没有了星阵的围困,重新获得自由的凌信,体外八枚星环一阵飞速律动,飞身掠起,先将一枚“九转易筋丹”丢进了口中,然后手中利刃光芒放射,无限延伸出去,重新化成一柄十米来长两米来宽的巨无霸大铡刀,直指对面的贝托。随即他躯体肌肤上无数枚金sè的细小符篆浮现,双眼一抹血光一闪,张口一道精血化成的血箭直喷在了八枚星环上,八枚星环剧烈一震,忽然集中压缩,由八合一,变成了一枚合抱粗细的、血红sè的崭新星环,一股暴戾狂猛的血煞之气浓重散发而出。
对于巅峰星主与高阶星君之间的差别,完全心知肚明的凌信,一上来就存了死志,毫不犹豫,直接催发秘术“血魂杀阵”,将本身的精血、星力以秘术全部jī发出来,打算给这名高傲的海祭祀狠狠一击。
吞服了“九转易筋丹”,凌信的星力陡然jī增了一个阶层,原本他距离星君之境不过就差临门一脚,而今终于一举破开壁障,成就星君;而以“血魂杀阵”jī发一名星君的精血、星力,爆发出的暴烈一击,其威力直超乎想像,已然无限接近高阶星君。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凌信这一击成功发出的基础上,凌信要面对的,可是一名真正深不可测的高阶星君强者,又不是傻子,又岂能让他成功发出?
就在凌信躯体肌肤上浮现的金sè符篆即将飞起,落在血sè星环之上,从而血sè星环炸裂,化成一股狂暴能量,裹着那柄铡刀以撕裂空间之狂猛势头对贝托斩杀而去时,不愧高阶星君的贝托,已然抢先出手,樱口微微一张,一团暗青sè的光团喷出,疏忽凝成了黝黑乌亮、紫气昂然的六棱形“冰焰镜”,悬浮身躯虚空。
接着她青葱般手指轻盈一点,“冰焰镜”背面黝黑huā纹亮起,从而镜面一枚幽黑sè的六角星环射出,像是一个大大的圈套一样,对着凌信兜头罩下。下一刻,以凌信为中心、六角星环笼罩的方圆三十米的范围,一层幽黑sè冰焰bō动卷过,直接变成了一大块冰块,将凌信给死死禁锢在了里面,甚至他肌肤上的金sè符篆还保持着即将脱离躯体飞起的态势。
禁锢住凌信,贝托一脸冷酷,毫不犹豫,直接双手虚空连挥,数道符篆打出,就听两声摄人心魂的龙吟声响起,两柄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怪异长刃,出现半空,旋即长刃雪亮光芒迸射,一下化成两条银蛟,叱咤飞腾。
两柄银蛟尾巴交缠,头颅分开,化成剪山断岳的“惊神银蛟剪”,对着动弹不得的凌信,狠狠绞杀而来。
“一的巅峰星主,能够死在我的‘惊神银蛟剪’之下,是你的造化。我的‘惊神银蛟剪’不但能够绞杀肉躯,更能够剪灭灵魂,你要怪就怪自己刚才太放肆了,就是你们星辰圣殿的那些星君强者,也不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贝托依旧一脸冷傲,对凌信喝道。
“星辰圣殿的星君、只会更加嚣张,——就你一个小娘皮,还反了你了”就在这要命关头,忽然一个清越冰冷中蕴含着无尽愤怒的声音,忽然闷雷般在整座尼津城上空滚动、炸响,让人闻而心悸,魂不附体。接着就见一柄超过了三十米长、sè作黑白的煌煌巨剑冲天而起,霎那间掠过几千米空间,以贯穿天地之势,对着“惊神银蛟剪”斩落下来。随着巨剑腾起又斩落,尼津城上空的天地元气直全部调动起来,状若沸粥,不住相互jī烈碰撞,化作一股股狂暴飓风,四下胡乱狂卷而出,一时间天昏地暗、城动地摇,恍若世间末日来临。
“铛”的一声巨响,巨剑正劈中了“惊神银蛟剪”,巨剑与银蛟剪同时触电般猛烈震动起来,无穷无尽的刺眼流星飞溅,灼灼烁亮的剪身与黑白光焰蒸腾的剑身,同时光芒黯淡下去,向后飞出。
“惊神银蛟剪”忽然一分为二,重新化成了两条银蛟,摇头摆尾,叱咤风云,对着倒射的巨剑追扑而来,挥舞巨爪,就要将之给打落尘埃。那知就在银蛟扑到近前之时,巨剑忽然形态也为之一变,一化为六,变成了六块形状奇异的玉璧,四下jī射,分别占据四方与上下六大方位,布成“六灵洞天星阵”,将两条银蛟给围困其中。
六灵玉璧六sè光芒闪烁一亮,忽然星阵中一朵朵莲huā形的纯青火焰生出,不住猛恶焚烧,从而整座星阵彻底化成了一片火海。这些纯青火焰极富黏着扑到星阵中的两条银蛟身上,竟然将两条形体已然化成星器的银蛟,烧得“滋滋”作响,躯体扭动,痛苦不堪,一声声凄厉龙吟不住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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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又见紫微
第四百九十章又见紫微
在高亢至极的惨叫声中,两条银蛟的头颅,忽然两道缭绕黑气冒出,身躯一阵剧烈扭曲,重新化成了两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怪异兵刃。两柄兵刃依旧雪亮如冰,寒光逼人,然而却是丝毫灵气也无,显然两条银蛟的蛟灵,已被烧了个干净,化为乌有。
失去蛟灵的两柄兵刃,直接变成了无主之物,静静悬浮在半空中,似乎在等待它的新的主人。
“不——”在两条银蛟的蛟灵被莲huā状火焰生生烧炼成灰时,与之心神相连的贝托脸sè惨变,发出一声惶急尖叫,双手手诀一阵眼huā缭乱的变幻,不住对着银蛟虚虚抓去。然而两条银蛟蛟灵被灭,等于与她已毫无牵连,任凭她如何催动星诀,丝毫反应没有,冷漠悬浮那儿动也不动。
在这时,一条飘逸洒脱的身影,脚踩五sè云气,悠悠然自远处飘了过来,在紫微两姐妹身前几十米处站定,就见他眉浓若剑,目亮如星,身披淡白星师袍,一条青蛇、一只紫貂分别盘踞两侧肩头,不是元源又是那个?
元源赶到了许子爵府,听留守星卫说许子爵与许旭、凌信,已赶去了城主府,拜望城主定畅bō来了。不放心下,元源也离开子爵府,随后赶来,那知半途,他感应到凌信身处险境,忙忙飞上半空,招出游龙剑化作惊电劈出,横过数千米空间,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他。
死死盯着洒然出尘、恍若玉树临风的元源,悠然飘近,贝托双眼一下瞪大,顾不上继续心疼自己的“惊神银蛟剪”,一阵惊惶恐惧忽然涌起,失声骇异的道:“是、是你?”
元源脚踩五sè云气缓缓下沉,落在凌信身旁,凌信身躯周围贝托“冰焰镜”所发出的冰封星术,立时像靠近火炉的冰块般,冰消瓦解。随即元源先倾出了两粒“大罗还丹”,给凌信服了下去,然后右手实指点出,正正点在了凌信的眉心上,将一丝淡青sè的精纯精神力给渡了进去。凌信身躯微微一抖,全身木头般变得僵硬无比,脸sè更僵尸般毫无表情。他的眉心识海,随着淡青sè精神力注入,忽然疯狂运转起来,从而带动识海的庞大星力不住旋转,眨眼间形成了一个浩大恐怖的旋窝,生出了一股雄浑澎湃的吸纳之力,从而凌信身躯外浮现出的、即将脱离肌肤化成血阵的金sè符篆,疏忽光芒黯淡,被一股巨大力道吸纳,生生缩回了肌肤中,消失不见;这股吸纳之力是如此的强大,连同他的肌肤、血肉、筋络,一时也飞快收缩下去,被吸干、吸枯。不过眨眼间,凌信整个人已“瘦”得皮包骨头,像是一具骷髅、一具干尸,伶仃站在那儿,难看而又惊悚。
过了足足半响,凌信呆滞无神的双眼忽然两道惊电般的犀利光芒射出,宛如实质般,居然在眼前虚空喷出了足足尺许远近,将虚空刺得一阵扭曲;他的口中同时一声清亮长啸发出,直冲天穹,刺人心魂;而他干瘪枯萎的身躯,也像是吹了气一样,肌肉饱满,血脉凸显,筋络鼓起,再次飞快膨胀起来,眨眼间已然恢复如初,甚至更加的完美、更加的有力。至于他的那枚血sè星环,也一阵颤动,再次由一分化成八枚,轻盈自在的在身躯外不住律动。
看着精悍强干的凌信,稳稳站立那儿,雄浑气势像是潜潮怒涛般剧烈涌动,站立殿顶上的贝托,呆若木鸡,喃喃的道:“成就星君了?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紫微也大为讶异,怔怔看着元源,骇异莫名的道:“能够将一名jī发潜能、濒临死亡的巅峰星主,给生生救回,并且还一举助其再做突破、成就星君,他也太神力无边了吧?”
元源伸手一招,被三昧真火将蛟灵给烧成黑灰的两柄怪异兵刃,倒飞过来,落在他的手中,将之丢给凌信,轻笑道:“是你的了,怎么也是星君强者了,没有一件趁手星器可是不成,——你刚刚进阶星君,境界不稳,将这件‘惊神银蛟剪’收取,与你的铡刀融合,然后马上潜心修炼,将星域开辟出来、将境界彻底稳固住再说。”
贝托的这件“惊神银蛟剪”,虽然蛟灵被灭,整体威力要损失两到三成,但对凌信来说,仍是不可多得的圣器,而待他与自己的铡刀星器融合后,必也会将不足补全,从而威力再次重新恢复。
凌信又惊又喜,一时宛如梦中,以前他做梦也希望自己能够成就星君,然而成就星君可是要有一件强大的星器,并依托其开辟星域才成,他的铡刀星器是自己修炼的,攻击手段单一不说,更威力不足,根本不足以开辟星域,却是让他失望沮丧至极。就在他不抱希望时,那知机缘巧合,居然能够得到元源的助力,一举突破壁障,成功进阶,并且一件堪称圣器的强大星器在等着他,这如何不让他喜出望外?
听元源的话,凌信毫不迟疑,马上盘膝端坐地上,滴了两滴血在两件神异兵刃上,将之吸入识海,然后双眼闭合,开始潜修起来。对于元源的大恩,他却是什么感谢话也没有说,因为他早在被元源提拔为警戒处总统领,已然将自己看作是元源的心腹亲信,并将这条命交给了元源。
看着二话不说,专心精诚修炼的凌信,元源满意点了点头,又对许旭亲切的道:“你们做得很好,辛苦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许旭原本以为自己将就此身陨,那知最后关头元源赶来,将他们三人给救下。绝处逢生,许旭很有些惊魂不安,看着一脸淡然自若、信心十足的元源,如见亲人,就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然而知大敌未灭,这个时候可不是自己软弱的时候,因此又强自把持住。
而许子爵,见到了传闻中的、堪称世间所有星师的精神领袖圣殿之主,直jī动的浑身哆嗦,无比恭敬的对着元源跪拜了下去。
元源知他是敬得自己总殿主这个职衔,明白他的心情,虽然一向不喜欢别人跪拜,也站在那儿坦然受了,然后亲手将他扶了起来,微笑道:“辛苦了,尊敬的子爵。”
许子爵大为jī动,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连连道:“不辛苦、不辛苦。”
“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又见面了,原来你竟然是星辰圣殿的总殿主,我可真是没有想到。”站立殿顶的紫微,自贝托口中得知了元源的身份,不顾她的劝阻,自殿顶跃身而下,飘落元源身前,轻柔柔的道,“对于刚才这三名星师的事,我很抱歉,因为我不知他们是你的下属。”
见姐姐不但不采纳自己立时逃遁的建议,反而主动对元源凑上前去,贝托大为焦急,见识过元源悍然击败两位星君至境海祭祀的她,心底下对元源实畏惧甚深,本能的就想能逃多远就逃多远,然而看着姐姐的身影,暗一咬牙,她终于也飞下殿顶,站在姐姐身侧,警惕的看着元源,随时准备承接他的雷霆一击,——可怜的贝托、高高在上的海魂圣殿的第九海祭祀,面对元源,居然连主动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我也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海魂圣殿两大候补大祭祀之一,”元源也喟叹道,“只是眼下这情形,似乎不是我们叙情的时候吧?”
蹲在元源肩头的疾,也龇牙咧嘴对着紫微一阵“吱吱”怪叫,大为兴奋,显然对紫微它也印象极为深刻。
听元源语气有送客的意思,贝托大讶,惊疑不定的道:“你、你不杀我们?”
紫微黛眉一皱,看了妹妹一眼,道:“你说什么呢?我与元源总殿主是好朋友,他又是一位心底磊落、为人仁义的正派君子,他怎么可能杀我们?”
元源大为郁闷:**,这就被发好人卡了?转而目光如电,逼视着贝托,冷冷道:“如果你不是跃下殿顶保护你的姐姐,而是选择逃之夭夭,那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听元源冰冷无情的话语,贝托jī灵灵打了个寒噤,无尽恐惧泛起:感情刚才自己已然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然而她兀自嘴硬道:“你以为我们海星师,会像你们世间星师那样亲情观念淡漠?这是我的亲姐姐”
元源厌恶看了她一眼,忽然忿然作sè,厉声道:“这次看在你姐姐份上,这次饶你一命,如果再有一名帝国星师伤在你的手中,那我必杀你,将你神识抽出,像对付刚才两条蛟灵一样烧成灰烬,我说到做到,你奉劝你最好不要尝试。”
面对脸sè严厉、无尽威势散发的元源,贝托心头大寒,气焰全消,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此时她那里还不清楚,自己是沾了姐姐的光,只是对于姐姐怎么认识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并且还与他关系很好的样子,她却是心头大奇。
“看来你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那我们就告辞了,我们虽然是朋友,但身为敌对双方,我只能向你保证,我会尽量置身这场‘海潮’之外,不伤害你的下属,也希望你能够对我们海人手下留情。”紫微轻轻的道。
元源摇了摇头,道:“发动战争的,可是你们海人,因此恕我不能答应你。在我看来,侵略者就必须付出代价,对他们留情,岂不是对我们帝国民众很不公平?”
“难道你一直就是这么正直坦白,你就不会用谎言哄骗我一下?”紫微苦笑道。
静静看着她,元源半响认真的道:“我可以欺骗别人,但我不想欺骗你。”
紫微一怔,心头忽然一热,深深看了元源一眼,拉着贝托,转身掠上半空,向着翡翠海放心飞走。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元源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你为什么放她们走?难道不知我们刚才差点死在她们手上?”见元源与那风华绝代、清丽无俦的海祭祀,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话语中大见情义,许旭不知怎么的,心头忽然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泛起,忍不住鼓起勇气开口道。
元源大奇,转头惊异的看着她,——自从他坐上了总殿主这个位子后,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还从来没有那位下属敢随便质疑他。
在元源的凝视下,那明亮的目光似乎直能看进自己的心里去,许旭大窘,几乎无法继续站在元源身前,就想远远逃开。
元源之所以放任紫微离去,一来他发觉自己真个将她看作了朋友,心下根本生不出丝毫杀机,二来则是紫微让他生出一股直觉,与那些企图侵吞陆地、千年来不断发动“海潮”的疯狂战争贩子海人截然不同,她对人类并无侵略之心,因此留下她,以后也许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总、总殿主?”看着三言两语将两名海祭祀给打发走的元源,城主阁下双tuǐ一阵阵发软,全身抽风一样不住哆嗦着,脸sè难看,似哭似笑道。
奴焚天却是一脸疯狂,咬牙切齿的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些海族*子靠不住,**,一切还要靠自己”说着,他对一干星卫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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