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现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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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精现形记-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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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的。 
  
  我赶在地铁站关门前打了电话给陈嘉文,等待电话接通的过程中我想他或许已在家中,或许已即将休息。
  
  “喂?”
  
  “工作结束了么?”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慵懒的感觉。
  
  “唔,你已经回家了吧?我也正要回去。”
  
  “我马上到你楼下。”
  
  我怔怔地看着电话几秒不禁失笑,他从来不是在与我讲电话,而是自导自演地决定一切。
  
  在楼下没等多久就见到他的车子驶了过来,我刚刚坐稳他便二话不说发动车子,但是很快我发现这不是回去我家的路。
  
  “要去哪?” 
  
  “吃饭。”他掷地有声。
  
  “你不用陪我,我在公司已经吃过了。”
  
  “我还没吃。”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从家里过来?”
  
  他也诧异地看着我:“不是你让我等你下班?”
  
  我什么时候让你等我?虽然这样想,但还是忍不住对他抱歉。我侧过头去看他,他只是专注地驾车不再多说一句。
  
  他带我到了一家港式餐厅,自作主张地为我点了粥:“这么晚了,吃别的也不易消化,喝些粥不错。”
  
  我默默地接受着他这种善意的安排。或许从什么时候起我会习惯他的这种胜于常人的“主见”,或许从什么时候起他会学会询问,征求我的意见,也或许我们都不会做任何改变和退让,就此一拍两散。
  
  我一边喝着粥一边状似无意地观察着他的神色。他的睫毛长长的,垂下眼时呼扇呼扇的活像一个稚气孩子。我忍不住笑了,他抬起头来诧异地看我一眼,这一眼也像是在埋怨:“工作到这么晚不饿么?快吃吧。”
  
  我点了点头,为什么我们总要等待对方来发觉这些不妥的因素呢,这个等待很可能是一个漫长而没有保障的过程,实在令人心焦。
  
  我放下勺子,他再一次抬起头来,我迎上诧异的眼色淡淡地说:“其实我从小就不喜欢吃南瓜,也不喜欢喝南瓜粥。”
  
  他怔怔地看着我,良久,脸上竟浮现出些许的红晕,这不是我认识的陈嘉文,却让我有些沉醉。我叫来了服务员又点了一碗桂花粥,他默默地看着我,不再言语。
  
  直到车子停在我家楼下时,我才不得不打破这种无言的局面:“路上注意安全。”
  
  在我推开车门的瞬间,我听他说:“你讨厌我么?”
  
  我怔了片刻,本想笑着说“怎么可能”,或者是“你别瞎想”,但是我听到自己说:“对不起。”
  
  我低下头来,亦不敢看他,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觉得抱歉。
  
  “我想知道理由。”
  
  听到这句话我却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我们同时笑了,我知道我们都想到了彼此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气氛突然轻松了很多。
  
  “我说对不起并不是因为讨厌你。”
  
  “那是为什么?”
  
  “我破坏了这次约会,害你等了那么久。”
  
  他又一次笑了,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非常好看:“你是当事人,有权取消与任何人的约会。”
  
  我也不禁笑了:“可你并没有给我这种机会。”
  
  他耸耸肩说:“所以我自讨苦吃饿了一整个晚上。”
  
  “可能……可能是我不习惯这么快的发展速度。”
  
  他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么……路上小心。”
  
  临下车前我又听到他了句:“我不急。”
  
  那声音极低,但是我还是听见了。我已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听到他说这话,可听他这样说我便觉得自己是被珍视的。我对着车门外点点头,或许在夜色中他根本看不到。但是我仍旧感激他的这份体谅。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下班前我都习惯性地在翻出手机来看看,但是再没有收到任何一条陈嘉文的短信或是来电。我想,他这是在体谅我吧,在为了我努力放慢速度。为此我感到欣慰但也不无失望。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说到头无非就是“矛盾”二字。我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这样也好,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的确是轻松多了。
  
  我拿出钱包中“曼尼美容”的VIP卡,自从明思生日过后就没有再去过了,说不定这几天里秦曼就已开始惦记我了。
  
  墙上的挂钟准准地指在五点半时,我拿起手袋出门,刚好看见朝我这边来的小文。
  
  “倪姐,这个报表我已经统计完整了,您今晚要看么?”
  
  “放在我桌上吧,明天来看。”
  
  小文诡秘地笑了起来:“您是去约会吧?”
  
  我睨她一眼:“哪有什么约会,去老同学那看看。”
  
  “老同学?哦!那您快去吧。”小文的语气意味深长,我不禁觉得好笑。
  
  老远就看到明思的车子停在了“曼尼美容”门前。想不到他也在,有些日子不见了,我没有哪一天是不会想起他的。
  
  晶晶见我进门便笑着迎过来;我边往楼上走边回过头问她:“老板娘在楼上?”
  
  晶晶看我上楼忙说:“那个……明思哥也来了。”
  
  “明思哥”?我还是“倪小姐”他就已经成“明思哥”了,看来真是常客,和店里的小妹都已熟得很了。
  
  我停了下来看了眼窗外他的车:“我知道他在。”
  
  刚上了二楼我就隐约听到了女人的低泣声。秦曼的房门虚掩着,我忍不住放轻了脚步。从门缝里我先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无疑,那属于明思。再走过去一点,我不禁抬手掩着嘴,免得自己讶异出声。即便我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看到这一幕时还是会忍不住失控。秦曼正依偎在明思的怀抱里低泣!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臂弯里她的脸上泛起一丝暧昧的光芒,我呆呆地站在门外良久,屋内的二人却仍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该来的终于来了!该来的总算来了!可是,他们终于“如我愿”的在一起了,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应该弥补那一年无意的过失,才费尽心思给他们牵线……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他们根本不可能复合,而自己做那么多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当他们真的再一次走到一起时,我的心情又是沮丧,是懊悔,是不甘心……
  
  无论如何,明思是我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无论他最终跟谁走到一起,只要那个人不是我,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感都是无法避免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过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那个人却怎么也不是我!
  
  晶晶疑惑地看着从楼上下来的我:“您今天不做护理了?”
  
  我不管不顾地绕过晶晶,推开店门的一刹那,冷风便毫不客气的迎了上来。深冬的风带着刺骨地寒意划过我有些干裂的唇角。我抬手摸了摸嘴角,手指上竟有一抹残红,这才想起来自己已开始学着化妆。然而女人一旦开始化妆就要学会补妆,否则一个满脸残妆的女人或许还不及她素颜时的样子。我也试图去做一个精致的女人,可是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蜕变过程。我自嘲地笑了,自己竟也做了回东施。
  
  心情不佳,所以我选择打个车坐在后座上发呆,而不是去挤塞满了人的地铁。
  
  我站在路边二十几分钟有余挥手数次,都不见一辆空车。双脚已经冻得僵硬,全身的血液仿佛都不在流淌了。我想,这真是一个悲催寂寥的夜晚。
  
  我摸出手机,将电话簿中的号码一个个地翻过去,最后还是选择打给陈嘉文。
  
  不等我说话,就听他问:“你在哪?”
  
  这种急切甚至让我怀疑他一直在等待,我报上自己的位;置。总有人要先做出决定,我也在等待,等待了多年还是一样的“被决定”,我该有个归宿了,而那人却总也不是张明思。
  
  “我离那都段距离,十五分钟后到。”
  
  “如果你在忙就不用过来了,我坐地铁回去也是一样。”
  
  “在那等我。”
  
  对方匆匆挂上了电话。他愿意为我放下工作,这对于一个勤勉自律的公司总裁而言着实不易。
  
  我站在路边不时地搓手跺脚,看着来往的车辆,搜寻着陈嘉文的车子。
  
  “咦,你怎么在这?老远看着背影像你,但印象中你不穿这个颜色的衣服。”
  
  我回头看到明思满眼的不解。我刚要说话就见他向我伸出手来,这个动作使我怔怔地动弹不得,只是直直地盯着他的手……我感到他温暖的手托上我的左腮,带着薄茧的拇指在我的唇上微微用力一抹。我只觉得全身都似过电一样,本已要凝固的血液瞬时间流淌了开来。
  
  “怎么化得跟猴屁股似的。”
  
  呵,这才是他。我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转向别处。
  
  “你在这大风地里站着干什么,来了也不进去?”
  
  见我不理他便拉起我往“曼尼美容”走:“走走,这手都冻得冰凉了。”
  
  我有些慌乱,急忙甩掉他的手。
  
  他不解地回头看我:“你这是怎么了?影响市容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啊,你还真是勤快。”说话间他再次拉起我的手。
  
  我挣脱了开来,整了整帽子强作镇定:“我在这等个朋友。”
  
  他愣了片刻,最后说:“那也可以进去等啊,站在这你不冷啊?”
  
  再一抬头刚好看见陈嘉文的车子向这边停靠了过来,我顿时如释重负。
  
  我指着陈嘉文的车笑着对明思说:“他来了。”
  
  明思却不看我,只是盯着刚从车上下来的陈嘉文,而陈嘉文也只是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章里的情节,在番外(三)中还有呈现,是明思视角~有好多这里没有写到的细节嘿嘿




23

23、23 【陈总快表白】 。。。 
 
 
  待俩人走近,我讪讪地介绍他们认识:“这是鸿云的总经理陈嘉文,这是我的老同学张明思。”
  
  两个海拔均在一米八以上的男人生硬地握了下手,留我在中间显得颇为尴尬。
  
  我转向明思:“唔,那个……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回头有空再来找你们。”
  
  说到“你们”时,我又忍不住望了眼“曼尼美容”。明思淡淡地看我一眼,又朝着陈嘉文点了点头便转身往“曼尼美容”走。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惆怅开来,“背影”这一幕总是让人感到悲情,全因它多数意味着“转身”,诠释了“离开”。
  
  良久,身旁的陈嘉文拍拍我的肩膀:“上车吧。”
  
  “你……在跟你的老同学闹别扭?”
  
  我连连摆手:“不是……不是,那个‘曼尼美容’你看到了吧,是我另外一个同学开的,刚才明思是怕我冷让我进去等你,我是怕……你来了看不见我……”
  
  这都是实话,可我的声音却越来越弱,我感到他转过头来看我,而我却不敢看他。
  
  “想吃点什么?”这还是他第一次征求我的意见。
  
  我只觉得浑身冻得冰凉:“火锅吧,吃着暖和。”
  
  他猛打了一把方向盘,我们拐进了另外一条路。
  
  半响,我听他说:“你应该听你同学的,进去等我,我到了会打电话给你。”
  
  我转过头去看他,车里的暖气热腾腾地喷在我的脸上,方才的寒意已被驱逐殆尽,我觉得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也开始融化了。他开车的表情很认真,我亦觉得很安心。
  
  对明思的感情已伴随我太久,但却不知它从何时开始萌发,对他与秦曼的关系我也是非常矛盾,既担心他们走不到一起,又会对这个盼望已久的结果怅然若失。我毕竟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怀揣着一份执着已久的感情却要生生地看着它支离破碎,这会让我心痛,也会让我无从面对。我知道自己该毫无保留的祝福他们,但是也不得不考虑到这场“破镜重圆”的戏码中自己的角色。
  
  我转向窗外,看着超越和被超越的车辆,发生在秦曼房间的那一幕却总也挥之不去。原谅我吧,明思,原谅我不能在第一时间来祝福你,但是从现在起,我会努力地说服自己,或许明天,后天我便会毫无杂念地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这家豆捞不错,我来过两次。”
  
  我回过神,才发现车子已经停稳。
  
  我刚要推门下车,听到陈嘉文说:“等等。”
  
  他转身下了车,打开后门拿出一把伞。我望向窗外,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起,竟然下起了雪。这雪不是纯纯粹粹的雪,落地不久便化作雪水。我看着窗外撑着伞等候的他,他又笑了,这景色极为的赏心悦目。我这才意识到,他今天的话比往常要多,而且会时不时地微笑。是因为我么?原来也有人的情绪会只因我的一句话便受到影响。有这样的人就要学会珍惜,我对自己说。
  
  我推开车门,他将伞向我这边撑了撑,我与他在伞下便隔开了一个人的距离。我笑着看他,他反而绷起了面孔。
  
  “晓蕊,我……”
  
  我越过他的肩膀看着从伞上滴下来的雪水一滴滴地落在他的大衣上,那水滴一开始还是极其小巧地卧在他的肩头,可不一会就慢慢变大不堪重负地渗到了大衣里面。如此反复,他的肩膀已湿了一半。我抬手去拍掉剩下的水滴,再一回头看到了他满脸的讶异。
  
  我抬眼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但是良久,他都没有继续刚才要说的话题。
  
  我握着他手上方的伞柄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自己也跟着向前垮了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小了很多,他的大衣也幸免于难。
  
  “晓蕊……”
  
  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可不是现在这副样子,现在的他看上去有些痴痴傻傻的,完全没有当时那副精明劲了。
  
  我忍不住笑了:“进去吧。”
  
  这是个不错的进展,或许他确实是个极佳的选择。
  
  火锅上方腾着热气,满是氤氲得使我看不清对面陈嘉文的表情。只见一筷子的羊肉在空中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到了我的碗中。
  
  “谢谢。”
  
  “多吃点,感觉你比我第一次见到时要瘦一些。”
  
  这话又使我想起明思说过我比七年前要胖。我有些懊恼,要戒掉这个时常想起他的习惯才好。我不禁拍了拍额头。
  
  陈嘉文的声音满是疑惑:“怎么了?不'炫'舒'书'服'网'?”
  
  “哦,不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竟然被我给忘了。”
  
  他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
  
  “上次你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洪宅?”
  
  我想要知道他追求我的原因,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这与洪万龄那事有很大的关系。
  
  他听到我的话放下筷子:“其实……我上次隐瞒了你一些。”
  
  这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隐瞒我什么?”
  
  “我不是估摸错了时间才早到洪宅的……我是故意早到的。”
  
  听他这么说,我更加不明所以。
  
  “其实在你为南诗争取与我们公司的合同时我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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