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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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之枪-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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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镇,从而大赚私房钱,这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全国上下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大概只剩下国王一人了。
  面对庞勒斯的反击和父亲疑惑的目光,希亚洛面不改色,淡淡说了一句:“搞好国家经济是儿臣的本分。而且由儿臣管理的东南部五郡的税收,与去年同期相比上升了百分之二十。”
  “真的?”国王惊喜地问道,然后转过头向庞勒斯投去求证的目光。但,他并没有察觉南部数支中立派贵族那种愤恨的目光。
  可恶的希亚洛!谁不知道,因为你的走私使得附近州郡税收损失惨重。但偏偏无法掌握确凿证据,不能说出来。这样子,会让你在老头子面前加分的……面对希亚洛的耍无赖,卡奥罗气得两眼喷火、青筋暴起,但又无法发作,只能轻轻低下头,不让父亲看到自己铁青的面容。
  庞勒斯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经过短暂的考量,庞勒斯无视那几位贵族的目光,对国王点了点头。“希亚洛殿下的确是治国能臣。”
  但,国王并没有听出其中的涵义,只是一味地称赞希亚洛如何了得,让其余两位王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军费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希亚洛再次把话题拉回来。
  庞勒斯和卡奥罗顿时皱了眉头。最终,还是庞勒斯老奸巨猾。“不如这样子好了。军费,暂时由战事最少的南部州郡负责吧!”
  “大人,等一下,我们南部各郡都有我们的难处……”约克伯爵终于忍不住了。作为南部贵族的代表,站了出来。
  “哦!谁都有自己的困难。但是,难道约克大人是那种为图一己私利,而置国家大业于不顾的无耻之徒吗?不是!当然不是。所以,希望大人你拿出你的爱国热诚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希亚洛首先出击。
  “是啊!约克大人忠心爱国之名,全国皆知。况且,大人坐拥良田万顷,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大家同为利卡纳的臣子,应该忠心为国啊!”
  面对两人接二连三扣下来的高帽子,那几个贵族哑口无言。结果,最终的受害者,是那几个南部的贵族,全部三个地方军的军费,由他们负担。因为对于庞勒斯来说,一旦把某人定义为敌人,就要不择手段把他打倒。而对于希亚洛来说,也乐于给这些中立派一个下马威。
  经过这一轮唇枪舌战,希亚洛和庞勒斯之间,对各自的实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在双方实力均等的前提下,对于各个军团长的任命,基本上如同庞勒斯先前所料。
  本来,卡奥罗想自己的手下──皮特南担任第二军团长,但被希亚洛顶了回去。当庞勒斯吹嘘皮特南平乱有功的时候,希亚洛冷冷地说道:“如果你所说的皮特南是力能杀狮的强者,那么他大概杀的是未满月的幼狮吧!我并不认为用十万大军,打败区区一万人的叛军是什么值得吹嘘的功绩。所以,我认为塞尔德中将更加适合担任第二军团团长。”
  清楚知道自己派系的人无法获胜的双方,不约而同地采取损人不利己的手段。结果,骑士派成了最大的得益者。各军团长任命如下:第二军团长:法西欧(骑士派)
  第三军团长:巴修特(骑士派)
  东方军团长:佩特·文森特(大王子派)
  东北军团长:卡米拉斯(二王子派)
  但,庞勒斯仍然以让自己女儿得到锻炼为名,让自己年仅十六岁就取得大剑士资格的女儿──莎尔娜,以大队长的身份加入第三军团。
  第四章 阴谋家的会面
  很快,杰特收到了军部给民兵团的第一个任务。任务很“简单”,在融雪后的四十天内,用一切办法阻止尼亚哥夫的大军。成功的话,就把杰特的民兵团升级为地方军。
  如果希曼大军在四十天内到达卡兹纳尔,连杰特在内的所有人,将会以作战不力的罪名处死……
  “兵力一比十。宾达要塞和卡兹纳尔的距离是二百公里左右。四十天……连蚂蚁也可以爬到。”杰特喃喃自语。
  “要我偷偷给你些人吗?”哥亚鲁关切地问。
  “不用了,除非你给我五千名圣骑士!否则正面冲突,一点作用也没有。尼亚哥夫的防守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实在不行的话,你带着人逃跑吧!尽快离开利卡纳境内。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白白送死,至少……真的要送死的话,也应该是我们这些老伯伯级别的人先去……”哥亚鲁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深深地叹了口气。
  “……放心,必要的时候我会的!至少……我不会以希曼人走狗的身份,和你在战场上碰面。”杰特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我送你出城吧!”哥亚鲁把宽厚的手掌搭在杰特的肩膀上,关切地说道。
  “谢谢!”
  当两人到达主城门的时候,忽然,有一辆装饰极为华丽的大马车从侧面冲了出来,一下子截住了他们的去路。接着,车窗打开了。
  “不!不要!”在两声哀求声过后,两个白色的东西从窗子里面伸了出来,竟然──是两个美丽女子裸露的上身。
  两对雪白的玉乳明晃晃地在杰特和哥亚鲁面前摇晃着。两位女子美丽的面庞上泛着红晕,如新月般的美目中却带着绝望和哀怨。很明显,她们的下体正受着某人的肆虐……
  “她们是星奥特的……”哥亚鲁突然出声了。
  “不错!她们就是星奥特的宝贝女儿和后妻。哈!哈!哈!哈!没想到星奥特那个老鬼的女儿这么棒!”一把阴险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出。
  “果然!”杰特淡淡地说了一声。
  接着,龙达·庞勒斯那混蛋从车窗中探出头来。
  “太过分了!”哥亚鲁实在看不下去了。
  “喂!杰特。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大发好心。在你死后,我会接收你所有的女人,我看不上的就赏赐给我的马夫。怎么样?我仁慈吧!哈哈哈哈!”龙达的脸因为狂笑而扭曲着。杰特的出兵,果然是他搞的鬼!
  出乎意料,杰特的回答是:“好!那就拜托了。我的女人的名字是罗婕希亚·卡蓝冯达。虽然生过一个不肖子,但她身材真的很棒,肌肤又白又嫩。”杰特仿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
  这下子,龙达和哥亚鲁都呆住了。但是龙达不愧为人渣,马上回答:“哈哈哈哈!有趣,有趣──那好。我保证会在她的儿子面前干她的。你放心地去吧!”
  “非常感谢!”杰特向龙达深深地鞠躬,然后偷偷地抿着嘴,低头拉着哥亚鲁快步离开。
  没走几步,就传来了龙达的叫骂声:“你!你……这个贱民!狗杂种!混蛋!垃圾!败类!人渣!你竟然敢侮辱我……”响亮的嘶叫声传遍了整个城门。
  看见哥亚鲁一脸不解,杰特眨了眨眼,奸笑道:“我刚才说的是……他老妈的名字。”说完马上哈哈大笑。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后,连平时一本正经的哥亚鲁也跟着大笑起来。
  的确,女性在嫁了贵族之后,通常是被称为某某夫人,很少会被称呼原来的名字。久而久之就会被人淡忘,连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这就是龙达为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原因。
  就这样,杰特带着手下,趁着雪还没融化,极为艰难的踏上了征途。
  面对半米深的积雪,杰特不得不让部下穿上用树枝做的,长达一米半的自制雪橇。
  恶劣的天气,让行军极为艰难,幸好杰特的部下都是出身于前北方军团的精锐部队。无论是体能还是纪律,都非常好,所以才没有出现大的乱子。
  终于,在融雪前十天,杰特的民兵团到达了卡兹纳尔城。在那里他们领到了他们的武器──可以一脚踢烂的木盾,连砍到番薯都会卷起剑刃的铜剑。至于盔甲,理所当然没有。
  于是,全团战士把庞勒斯一家上下十八代人,用粗话问候了一遍又一遍。当然,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
  同一天,杰特随便找了个象样的酒店,招呼全团的队长去吃“最后的大餐”。
  “今天,我请大伙吃饭!多谢大家和我一起同生共死,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可能……过了今天,我再也没有机会报答大家对我的恩情了……”说着,杰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这时候,一把声音插了进来。
  “请问,大人能否赏我一点面包?我路过此地时,钱袋被偷了,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说话的是一个落魄的旅行者,一头骯脏的黑色乱发,长长的胡子渣遍布下巴,身上穿的不知道是抹布还是破布袋的“衣服”。五官还算端正,但是一双黑眼睛却给人一种坏坏的感觉。
  “去!哪来的乞丐!那边分去。”一名亲兵嫌恶的摆摆手,准备将这名潦倒的乞丐赶走。
  “算了……拿去吧!”杰特已经没心情和他计较这些了。
  “请问大人是否为了尼亚哥夫的入侵而烦恼呢?”旅行者突然像是没头没脑的问杰特。
  “当然!不过,我已经有了必死的信心,只希望能够成功暗杀尼亚哥夫。”杰特随口答道,因为自己就算隐瞒此事,尼亚哥夫一样会猜到自己用暗杀这一招的。
  “喔?大人,难道您最擅长的是暗杀吗?”旅行者有些嘲弄的说道。
  “不是!”杰特盯着他,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那,大人。我觉得您应该用您最擅长的东西去对付他。不能力敌,当然要智取了。”这位落魄的旅行者在说话的同时,眼中闪烁出一丝精光,随后在没人察觉下又隐藏了起来。
  “嗯……”杰特略有所思。自己最擅长的大概是诡计吧!趁着春天融雪,用水攻?不行!附近的土地全是平原,水攻的话无法将水流做出正确的导向性,还有无法利用高低位能的差距,来让流水产生强大的冲刷能力。
  假如水量丰盛的话,就算以上两点不足,还能利用庞大的水量阻碍希曼军的行军路线,由于东北平原辽阔,大水来的快去的也快,但是疏松的土质结构,仍然会使一大片毫无阻碍的平原变成寸步难行的沼泽。
  可惜附近河流的水量从来都不多,水攻的话,那么一丁点水,连给希曼人饮马都不够。
  况且,只靠这招阻碍希曼的行军速度,也无法拖上四十天啊!碰上这样的情况,尼亚哥夫一看就知道不用担心敌军的偷袭,一定会用最大速度前进的。
  到时候,那就……杰特突然发现,自己的思考路线又重新回到了起点。
  “那么,大人最喜欢用的是什么样的计谋呢?”突然,那人再次发问。
  杰特刚中断自己的思维,又马上被这名旅行者的话引入另一个思维。最喜欢?毛虫加蟑螂,我根本就是害虫嘛!害虫!等等……尤蕾玛尔好像跟我说过她要来这附近处理一宗……
  想到这里,杰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大人眼中精光乍现,必定有所良策!小人愚莽,还请大人赐教一二!”旅行者话虽然这样说,但那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是让杰特捕捉到了。
  “先生当头棒喝,惠我良多,请教先生大名?”杰特感激的说道“尹泰荣·弗斯!师门皆叫我太鹰,意取吃饱太闲,振翅鹰扬之意。”
  听到这名子,杰特有些惊讶,并不是因为对方有所名气,而是惊讶于有此见识的人,杰特居然毫无所知,连听都没听过。杰特只当自己孤陋寡闻,连忙久仰久仰的客套话说了一番。
  “太鹰一介书生,刚告别老师下山游历,何来久仰一词,久闻大人忠义之名,不嫌弃听属下胡言,又顾全属下的面子,令属下十分感动。”太鹰看杰特打从一开始就没嫌弃自己一身骯脏的模样,又对自己礼遇有加,随即好感大增,马上打蛇随棍上的自称属下。
  杰特一方面感激他的棒喝提醒,一方面也对他的直言不讳,不由得生出惺惺相惜的好感。
  要知道利卡纳可是个拥有五百年历史的国家,虽然历史悠久,但社会风气因为长久的门第观念,贵族把持着特权胡作非为,朝中每每权力倾轧,已犹如一棵死气沉沉满是蛀洞的大树。
  整个国家的风气晦涩阴郁,但是朝廷用人依旧是先考核你的身家背景,再来就是有否跑官走后门,接着就是有无名气,最后才是能力是否出众。官官相护,收受贿赂,沽名钓誉的结果,造成的唯一结果就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
  就以已经死去的汉斯大将军为例,无论他们立下多少功劳,毫无例外的都会先被提议战争的人夺走一半功劳,再来会被所属派系分去一些功劳,接下来会被那些地方贵族再分走一些功劳,原因是后勤畅通,办事得力,这时只有天晓得他正在哪里喝着美酒抱着美女。
  如此一来,战败不用负责,战胜一堆好处,不找借口发动战争的家伙才是真正的白痴。所以,对于整体战略没有帮助的战争畸形儿到处比比皆是。
  只是,对现在的杰特而言,这一切还太过遥远。目前的他,只希望能实现在小村子立下成为名将的誓言。
  “太鹰!我非常感谢你!你提醒了我,做事情就要用自己最擅长的方法!我们来讨论一下。”杰特感激的说道。
  “杰特,你不怕我……”不知不觉,随着两人心中距离拉近,已经连互相的称呼都变了。
  “你不提醒我的话,我才是真的要去死呢!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便是我杰特的胸襟与气度!”
  说完,两人就开始了耳语。杰特的部下想过去听,但又不敢擅自行动,两人不时传出可怕的奸笑声。不过,看到两人在那里小声说,大声笑,就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两人眉飞色舞的表情,感觉上好像两只恶魔在谈论如何处置一只可怜的小羔羊。不过,不管这两个阴谋家想出什么办法,至少自己的小命大概是保住了。但愿他们的办法行得通。
  接着,杰特宣布:这个叫太鹰的家伙从今天起,正式成为本团的参谋,然后就兴冲冲的跑出了酒店。
  “老大!你还没付账呢?”一个中队长叫道。
  “你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还想叫大人付账!”这位新上任的参谋,眯着眼,摊开双手,皮笑肉不笑地进行着变相威胁。
  结果,全部军官都很自觉地掏出钱袋,交给这个叫太鹰的参谋。半个小时后,杰特看见不用付账,部下还进贡了一大笔钱给自己,马上笑弯了腰。他却不知道,十倍于这个数目的钱,已经跑到了太鹰的口袋中了。
  第二天,杰特的部下对杰特的命令不解。
  “拉洛大人,挖河堤用水攻我们了解,但是为什么要我们去收集这么多草药呢?”
  “叫你去,你就去!不要问那么多!”
  “可是……”
  “你想做一个死人,还是想做一个累坏了的士兵!”
  “……知道了。大人下这样的命令,一定有大人的理由。那么,大人!我们相信你!”几个中队长有点不安地领命而去。
  终于,雪融化了。尼亚哥夫开始了进军。
  敌人并没有出现,但是却有两个不同的使者来到了尼亚哥夫的军营中。
  一个使者自称是杰特派来的,他说杰特受到迫害,想叛变到希曼的阵营。另一个却说是杰特的部下,希望用杰特的脑袋来换取希曼人的接纳。
  对于前者,尼亚哥夫并不相信。因为一个宁愿逃亡,面对可怕困境也不愿意投降的敌军英雄,是怎样也不会叛变的。何况,他还杀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就算叛变,也不会找上自己。对此,尼亚哥夫完全不予以理睬。对于后者,尼亚哥夫只能采取审慎的态度,因为他不排除杰特被毒杀的可能性。所以,他谨慎地鼓励后者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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