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8章 茅蒙】………
那日咸阳夜斗,三位少年具是受伤严重昏迷不醒。道人将其救出便折返回咸阳近郊的一所道观。三日后,受伤较轻的小七悠悠醒转过来,只见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守着他,待看见他醒后便高兴地向外叫道:“师傅,有个人醒了。”没多久,便见一位身着八卦道袍,脚踏登云靴的花甲老者走了进来。小七正待起身感谢一番,却见道人随身一挥便止住了他,那道人说道:“你伤势未好,方外之士熟礼便免了吧。”小七点了点头还是勉强虚弱的回谢道:“昨夜感谢道长救命之恩,还望道长不嫌将名号赐予我,以待将来报答。”
言罢,却听得身旁那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似乎感觉失态一般单手遮嘴,巧笑嫣然的说道:“还昨夜呢,你都昏了三天了。我师傅呢就是大名鼎鼎的茅蒙道长,坊间百姓可是崇拜的不得了哦。”那茅蒙道人听罢,随手便将携带的浮尘向少女头上轻轻敲去,怜爱的笑道:“就你这丫头贫嘴,你父亲将你送到我这这么多年了这陋习还没改。”少女随即撒娇道:“什么陋习嘛,出尘还不是在帮师傅你。看这小子愣头青一个,想必也没听说过你名号要是让他看扁了咱们那多不好。”小七听罢,忙解释道:“怎么会,道长仙家法术端是厉害我等怎会轻视呢?”茅蒙手扶胡须,向小七问道:“我看你不过结丹期的修为,为何敢这般身怀重宝不自量力的夜闯秦皇宫,难道你不知那秦皇宫的徐福在咸阳一带素以奸吝而著称么?”小七嘿嘿干笑两声,神情颇不好意思的回到:“我此次瞒着师傅本是偷偷下山,只听的秦皇一统天下一时好奇便夜闯了皇宫。”
茅蒙皱了皱眉摇头道:“孩童心性,不知天高地厚。我观你携带了几瓶灵药,想这宝贝放在修真界也是不可多得。不知你是如何得到?”小七回到:“原来道长说我身怀重宝便是指这些药啊,这是我下山时以防受伤自己随手带的。”茅蒙听了着实吃惊不小,想来能让这少年随意便拿得出千年灵药,这少年背后的当家可不简单。随即便问道:“恕贫道冒昧,不知小兄弟你师承何处?”小七回答道:“家师道号长桑,敢问阁下可曾听过?”那茅蒙听罢,连连点头并回道:“长桑上人的名号我如何没听过,想当年我学艺鬼谷时,家师与上人交好素有来往。只是如今我却有几百年没见过了。”那旁边的少女出尘听得,忙问:“可为何我不曾听的有这样一个人?”茅蒙听罢,摇头回到:“上人法力通天却生性淡泊名利,哪像我这等庶子不通天地,不明日月一旦到得这元婴期便在难有所进步。”出尘听罢轻笑着用手推了推躺在床上的小七,问道:“那你给我讲讲长桑上人又有如何了不起?”此时小七躺在床上,平仰的角度望去,正好看见出尘俏生生的女儿态,不免脸红了起来,片刻才支支吾吾道:“我跟我师傅这么久也没现他有特别的地方啊。”
出尘不依,翘着嘴非要小七说个明白,茅蒙见罢忙笑着打断小丫头的胡闹向小七问道:“那不知家师仙居何处,茅蒙定当拜访。”小七听了忙说道:“我师傅在西南巴山建了个山门,名唤药王谷,道长想要拜访尽可向西南而去,门内大小事务具是我几位师弟在帮忙打理,你只需通会一声我那几位师弟必会向师傅报告。”出尘听罢嘟着嘴说道:“这个药王谷肯定没我父亲创的仙剑阁厉害,师兄才是一个结丹期的修士,那师弟就更不如了,还要管理山门岂不是这山门太容易被欺了。”茅蒙听力忙叱咤到:“你这丫头休得胡言乱语,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七也憋了憋嘴回到:“我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修为才变成这样,我那几个师弟随便来一个也不够十个你去打。”出尘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想来是师傅责骂了自己心理不忿,此时场面尴尬至极。
忽然一声轻吟打破了安静的诡异的尴尬局面,小七边上的黑衣少年也悠悠醒转过来。待茅蒙上去把脉查看伤势时,那少年以醒转了十分,气虚的向茅蒙回谢到:“公孙铭谢过茅蒙道长救命之恩。”茅蒙奇道:“少年如何知道贫道所姓?”公孙铭回到:“道长威名在坊间流传不已,我此次来咸阳正是受家母所托,望道长让我跟随左右加进符术造诣。谁料中途应好奇不过跑到秦皇宫才有了道长所见一幕。”茅蒙点了点头复又问道:“不知家母是谁?”公孙明忙回到:“家母姓赵单名一个惢字。”茅蒙听罢皱了皱眉摇头叹道:“也罢,昔日我欠你母亲一个人情如今便随了她意教你好了。但是学之前我也要提醒你一句,诸法生,万法灭。不管因何因由动手都应三思而后行。”公孙铭点了点头连声答应,茅蒙见此摇了摇头也不在理他,随后转向小七问道:“既然遇见便是缘分,我也不在乎多那么几个人,不知你可否愿意随我一起修习几年的符术?”小七听罢忙问道:“敢问道长,何为符术?”
茅蒙听此疑问忙笑道:“昔日诸神道法通天,传下道术多不胜数。其中符术却被为做偏门,概应诸神道法熟稔,对天地灵气应用强劲,一般法术基本不用借助外力。可是到了我们这些凡人身上却又是另外一番状况。当年道祖移天后老子圣人下届善后,现这个问题时也为时已晚,只得匆忙间传下不完善的道符之术,扬言此术精深后结合上古符咒,能引天地万物之灵为己所用。通过对符咒的应用一些以前不能施展的仙人法术我们凡人亦能施展。当年家师鬼谷子花了不少时间研究此术,我深感其可用不但习得家师亲传,这些年又自己专研,想来当今符术造诣能高过我的也没有几人了。”言语间颇为自豪,小七听罢忙答谢道:“那就要感谢道长了。”只是此刻却听见一旁生着闷气的出尘出言讥讽道:“别人拜师还要先提及自己姓甚名甚,不像某些人答应随师傅学艺还不告诉名字的。”小七听罢哪里不知这出尘在说自己,但想来自己一直都被唤作小七,可这名字若是被外人听去免不得要添些笑柄,待望见房里所挂的三清图像,心中灵感忽生,想到修仙追求的也不外乎长生不老随又赌气于那出尘用公孙铭来贬低自己,得意的看了公孙铭一眼便出口到:“我姓长孙名长生,前辈唤我长生便可以了。”那茅蒙听得点了点头随又看向一边还是昏迷不醒的狐狸少年叹道:“此子昏迷至今还不见醒,长生可愿分些千年灵芝于他我好助他疏通受损经脉。”长生点了点头示意出尘到自己身边来取,小丫头极不情愿的跑了过去在腰间摸索着,脸却红扑扑的也不知心里所想。好半天才将药找到递于师傅,随即哼了一声便跑出了屋外。而此时屋外刚好夕阳西下,小丫头如释重负的向着夕阳吐了口气,可是她不知道,屋里的人也不知道,长孙长生这个名字会在以后的修仙界掀起多大的滔天巨浪,而此刻的她也从此与屋内的少年相连在一起,即便不同生也不能同死……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9章 遗脉】………
自那日长生将灵芝赠与茅蒙救助那妖修少年算起,却又是过了几日,少年才醒来。期间茅蒙将自己所书对符术的心得竹简给予二人叫其好好研习,等到救醒了少年才着手教其道符之术。
二人于屋外撰读竹简时,却听得出尘欢呼声,于是走进屋去才晓得是那少年醒了。只是此次茅蒙却已改昔日对二人的态度,淡淡的对少年说道:“方外之人以慈悲为怀,少侠既然醒了便歇息几日自行离去吧。”少年躺在床上寻思良久,似乎才下定决心似的向茅蒙说道:“九月虽然昏迷,但期间神志却清醒。道长既然不吝授予他们二人道法,为何却独不肯收我呢?”茅蒙皱了皱眉叹道:“妖有妖路,人有人道。我不教你实在是因为于道家符术而言,我所习符术本就对你们有极大地克制作用,你若强行学习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九月摇了摇头看着边上的几人说道:“倘若这符术真有道长所说那么神奇,为了报仇即便是死九月也愿意。”茅蒙听罢,摇了摇浮尘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九月咬了咬牙,仿佛做了很大决心似的才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昔日我去秦皇宫与长生他们二人目的却大是不同,我去秦皇宫却是为了寻那徐福报仇。”“报仇?”边上几人一副惊疑的样子,九月也不以为意。喃喃的道:“是啊,报仇。可惜我却不知道短短百年时间我从一只天真的什么都不懂小狐狸到一个金丹期的妖修,我以为我的度够快了可以和他一拼,却未尝想到那徐福也在短短百年之内由金丹期进入元婴期,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害的我几乎没了性命,也连累了二位。”公孙铭听罢知是说自己和长生,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过去,便不需在理会了,轻重我可分的清。”九月笑了笑算是带过,只是那边上的茅蒙却惊疑到:“这徐福又是如何惹上你们青丘一脉,惹得你不远万里来寻仇?”
九月听罢深深地闭着眼回忆道:百年前还是金丹期的徐福似乎去百万大山之中寻找什么东西,却遇上几个金丹期的妖修围截,眼看要命丧黄泉时,却遇上了我姑姑。当时我姑姑乃是元婴期,却不知为何一眼便喜欢上了还是青年模样的徐福。不但出手救了他,还将其带回了青丘山。当时我们族人就反对的偏多,可我姑姑却不听执意要让他留在青丘山。一来我姑姑修为较高,二来我姑姑又是族长之女,族人见此也不好多说。于是徐福便在青丘山住了下来,慢慢调伤,这一住就是十年。这十年来,他不但清楚地明白了姑姑对他的爱意,更狠心的将这真挚的爱加以利用。就在他来青丘山的第十年,他向姑姑表明爱意,愿与姑姑白头到老,携手岁月年华。我姑姑自是喜不自禁,当时就禀明了父亲要选个吉日成亲。族人见这十年来,徐福不但不像其他道人那般伤人性命,还竭尽所能的帮助他们,于是也放心下来,真心祝贺他们能白头到老。可是谁也没想到,他隐藏十年却是为了寻机将我们一网打尽,而这最好的机会他便是从姑姑口中听得———那便是结婚!但凡族中有人结婚嫁娶,全族人都要到场庆贺,而这次姑姑结婚也不例外。
大婚当日,按照族规全族无论老幼都应同杯共举一碗酒以示对新人的祝贺。可恨那徐福在先前就骗过看酒的人在所有酒里下了符术。等到大家都喝了下去,大约半柱香时间,便都纷纷现无法动弹,亦不能用法术而被打回原形。而徐福就这样当着姑姑的面杀一人取一只内丹,而他嘴里还不忘讽刺着姑姑说他痴心妄想,人妖殊途这个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可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族内唯一的渡劫期长老拼死自爆了内丹将他震伤,他见此自知事不可为,便走出礼堂用道符引来无数天雷轰了礼堂随即又一把火烧了整个青丘山。可是他没想到我姑姑因顾及洞房花烛夜,而只是小泯了一口酒,符术的效果并没完全应在她身上。他引来天雷时,姑姑已能动弹,拼死替我档下了天雷,待他离去后,姑姑法术便恢复了,她不顾重伤替我解了道术。本来此时姑姑完全可以带着我轻松离去,只是她一则想到自己所爱的人所作所为,在则怕他在外面守候,自己身受重伤也不能胜他。于是用法术向我施了个辟火诀,流着泪对着我说道:“九月,都是姑姑的错是姑姑不好,今日姑姑无论如何也会护的你周全,想来你是青丘山唯一的遗脉了,姑姑别无他求只求你能好好活着,你能答应姑姑吗?”我当时不过也就十来岁,我当然不明白姑姑的意思,姑姑说什么我答应就是了。姑姑见我答应下来,哭着笑道:“那就好,姑姑什么也没有了,事到如今也只能送你一样东西。”说完,我便看见她向自己丹田处切去取出了自己内丹递于我。当时我便吓傻了,愣愣的接过内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姑姑却显得极是欣慰的对我说,她取这内丹时便施以秘法,叫我十年吃一次分十次吃完,便能极大地提高修为而不伤及自己。说完没多久便口吐鲜血萎靡至极,我依偎在她身边不知该怎么办,那一夜火光盛极,我记得姑姑临死前最后的话却是——九月请你不要怪姑姑,是姑姑的不好。
就这样我亲眼看着姑姑的尸体在火光中灰飞烟灭,看着以前还有说有笑的大家在火中化为灰烬。我看着姑姑的内丹,却想到了那可恶的妖道,心中一恨便咬向了内丹决定修为有成后便寻找那妖道报仇。
九月言罢,屋内却是一片安静。长生忽然头一次觉得这世间原来那么多悲欢离合离自己是那么近,只是还未深思,便听到茅蒙叹口气道:“难怪我觉得徐福为何修为上升的这么快,如果你还愿意留下便留下吧。”九月听罢喜极而泣忙答谢茅蒙一番,茅蒙却颇有感慨的对他道:“其实当年你们青丘山之事如非要算个根源,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九月听罢疑惑的问道:“师傅何出此言?”茅蒙笑了笑说道:“昔日徐福亦曾随我修行了几年,他的符术基本都是传承于我。”言下之意在明了不过,只是九月却真挚的呼了口气道:“师傅别放在心上,道法师承,因人而异,这个道理九月还懂。”茅蒙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斜眼望了望屋内的其他三人,便向屋外走去。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良久九月才打破安静对着长生说道:“从那天皇宫起我就该谢谢你,真的。”长生笑了笑,看着公孙铭说道:“你如果要谢也算他一份吧,我可不贪功。”一旁的出尘看了看不满道:“那我还照顾你们三个几天几夜你们怎么也不谢我?”三个少年互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谢谢你了师姐。”说完三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出尘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年岁应该比他们三人小,自己按入门先后是应该被唤做师姐,只是这三人却偏偏将这姐字语气加重,概因取笑自己。于是跺了跺脚,跑出了门。
屋外,茅蒙听见这四个人的打闹,也不恼,摇了摇浮尘望着天想到:“如果时间能够将这份快乐保持下去,那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啊……”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10章 来信】………
咸阳城郊东南有一山名唤石门山,茅蒙所居道观便在这深山之中。山内云雾缭绕,虽比不得仙家福地,却也自成一方妙境。昔日三位少年上山到如今却也是过了三个春夏秋冬。茅蒙教其符术却也不是全都教,用茅蒙对三位少年的话说:“道符之术,囊括世间之万物,贫道穷尽一生都难以触及其巅峰,更何况尔等只随我就那么几年呢?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方是上上之策。”是以,茅蒙只让三位少年选取一门自己所喜之方向学习。公孙铭在茅蒙给出的六本以上古六御而命名的竹简中挑出了一本名为《太极天皇卷》学习,九月概因妖修因而接受了茅蒙的建议学了《承天效法后土卷》而长生却顾及到本门所习《伏羲秘录》选择了《北极中天紫薇卷》。三人所习之书,《太极天皇卷》乃是概明符术攻击之精要,着重记录如何引天地灵气来攻击他人达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效;《承天效法后土卷》则是以防御为重,着重记录如何通过以符术迷惑他人御史万物而出奇治敌之效;至于《北极中天紫薇卷》则是偏重于灵活运用符术巧妙布阵用以困敌击杀之效。三本书皆有共通之处亦有不一样的地方,是以平时三人都会互相切磋一番,这三年来也陪养了不少感情。至于少女出尘,每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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