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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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史-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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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会互相切磋一番,这三年来也陪养了不少感情。至于少女出尘,每逢三人比试却只是远远观望从不参加,长生曾问过因由,却惹得出尘伸出纤纤玉手死命的掐着他胳膊,边掐还边赌气的说道:“要你多管闲事,要你惹是生非。”长生也不恼,只是一个劲的喊着痛往边上闪去。后来在九月的点子下,三人才旁敲侧击的跑去问茅蒙一番,方才明白出尘跟随茅蒙这么多年,却深得茅蒙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精髓思想所影响,一直以来只习了《南极长生大帝卷》,此卷却是纯粹以防御之术为核心辅以如何以道术压制伤势之类的符咒,攻击力可见一般。三人这才明白出尘为何不与三人比试,而这场风波三人也识趣的不再提及,也就慢慢平息下来。

    修真本就是无岁月的事情,又更何况短短的三年呢?这日三人各自研习完符术后,便趁着夕阳还未西下一如往常的聚在一起开始互相探讨切磋,出尘亦是在不远处看着三人爱理不理的弄着自己的东西。只是忽然一阵风袭过,山中稍有灵智的生灵皆是不安的啼叫起来,三人停下手势,向四处望去,不久便都现远处夕阳下有一个黑点迅的向这边靠近。三人皆是眉头紧邹,不知那是何物。只听得一旁的出尘靠上前来向里屋不断唤道:“师傅,师傅……”那茅蒙又岂是易于之辈,出尘还未唤其前便亦感觉到了一股不加掩饰的灵气波动向这袭来,正思考其为何物时,便听得出尘呼唤,忙虚身闪到院内唯恐几位弟子有所闪失。只见那黑点越来越近,先是模糊不清,待相貌越来越清晰就要睹其真容时,却听得后山一阵龙吟,一条巨大的黑影伴着巨大的水花声如雷般冲向天空与那黑影缠斗起来。

    这后山飞出的正是茅蒙借助道符之术所降服的一条青蛟,当日秦皇宫救人亦是有着这青蛟的一份功劳,此蛟乃是修道之灵物,平日身居在后山的潭水里,早晚出来吸收日月精华,只待茅蒙有事时才肯出得潭中。而山上几人待看清青蛟缠斗对象时,亦具是吃惊不已,那与青蛟缠斗的黑影却是一只身形硕大的白虎。那白虎先是低吼几声,仿佛在怒斥青蛟一般,青蛟却也不惧,驱动着庞大的身躯向白虎撕咬过去,白虎却极其灵活的躲闪开去,青蛟亦是不弃翻转身来又咬了过去,如此反复几次却都被白虎闪了开来。青蛟亦终是恼了,盘起了身躯,巨嘴朝天出一阵低昂的龙吟声,只见得刚还赤霞万里的天空忽然瞬间乌云密布,不时传来阵阵雷鸣。那白虎也似恼了一般吼了一声,便欺身上前,然后用前爪奋力一挥,只见的一阵白光闪过那刚还在行云布雨的青蛟便似受了重击一般直直向后山掉去。这一切看似漫长,却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茅蒙几人反映过来却为时已晚,亦具是吃惊不已,要知道青蛟也是能和元婴期修为的人抵抗的存在,要怎样的修为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将他击飞。只见得那白虎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见得那青蛟不敢上前,便朝着几人的方向落了下来,待几人还未有所应便已到达眼前。那出尘只是吓得不轻,不顾傍边是何人便抓住其手臂靠了上去。那白虎看着其余几人皆是一副防备的样子,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是在他人眼里与吼无异,但看其眼神却又觉得他在笑。长生觉得头一次看见一头老虎居然会笑那真是诡异之极,接着,更加诡异的事情却又生在了他身上——只听得那老虎居然口吐人言的问道:“你们谁是小七?”

    在场几人皆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唯有长生头皮麻的说道:“我就是,不知阁下找我有何事?”言罢看到其余几人疑惑的眼神遂又补充道:“我的小名叫小七,嘿嘿。”几人眼神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随即又见那白虎说道:“俺乃是西方无极天的传令史,俺家尊长受你师父所托让我传信于你。”长生听罢却是一惊,别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其实师父就是无极天的座,想来师傅以然回山知道了自己下山的事情。于是便想走向前去问个明白,待到此时才现那出尘两手紧抓着自己胳膊不放,先前以为这修为颇高的灵兽来者不善,气氛紧张没有所觉,待到此时明白始末才注意到,二人都是脸红不已。那老虎却似没有觉似的向长生叫道:“你们两个还要拉扯到什么时候,你小子还不快点过来听俺和你说。”出尘听罢这才急急将手拿下,红着脸站到一旁。而站在一旁的九月看着他两窃笑不已,茅蒙见罢随手一个浮尘便轻轻向他脑袋扫去,他识趣的吐了吐舌头站在一边以免被那老虎误以为偷听他的传信。

    孰料他却大错特错,那老虎待到长生走到近处时,突然奋起在他面前高声吼道:“兔崽子,该回巴山了!”声音之响,震得石门山犹如刮了飓风一般,而那长生更是可怜的被震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老虎见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待看到几人一副惊疑的表情时,这才低着头似乎不好意思的说道:“他师父嘱托俺这样做的。”三人具是冷汗直流,出尘一边不忘怜惜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长生,一边庆幸着自己还好没遇见这般古怪的师傅。而那茅蒙也反映过来忙叫公孙铭和九月将其抬回里屋,那老虎看见这般,也似乎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茅蒙说道:“小七的师傅也托俺传信于道长,感谢道长如此善待爱徒,并要道长一定要到西南巴山做客。”茅蒙听罢连连应是,老虎用前爪扰了扰头思前想后觉得没遗漏什么事便起身向茅蒙告辞,待看到茅蒙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才突然想起那后山的青蛟,便问道:“那被俺打到后山爬不起来的大虫是你的吧?”那茅蒙听到连连点头,老虎歪了歪头安慰他到:“先前俺来传信的时候它不听俺解释就跑来找俺掐架,俺气不过就拍了它一巴掌,你放心吧俺没下死手,也就点皮外伤而以,过两天就好了。”言罢便踏云直飞而去,也不管那山上错愕着的师徒二人。待到老虎影子都看不见了,出尘这才愣愣的向茅蒙问道:“青蛟真能两天就好么。”茅蒙摇了摇头叹道:“但愿如此吧。”这时,一阵晚风吹过,茅蒙却忽然打了个寒颤,他琢磨着:“这感觉怎么和自己刚才那话一般那么不真实呢……”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11章 下山】………

    那日白虎走后,长生没多久便回转了过来,待神色好些后便向茅蒙提出了离山,茅蒙听罢也欣然答应。

    这日,风和日丽正是易于出门,长生随手收拾了几下便打算起身。走出门外时却见得几人都在,于是乎摸了摸头神情颇有些尴尬。茅蒙看在眼里,也未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一卷竹简递于了他才对他言到:“这《北极中天紫薇卷》乃是我花了一天一夜工夫矫正的副本,我知你其中亦未参透,自己拿去慢慢研习吧。”长生接过竹简抿了抿嘴对茅蒙说道:“道长这三年来不藏私的授予长生道家妙法,也算的上长生师傅,倘若师傅以后有什么困难得尽可来找我,我定当竭尽所能。”茅蒙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三人呼了口气道:“时候不早了,我便不送你下山了,他们会送你一程。”言罢,旁边自有九月接过长生的包袱示意着几人该是启程的时候了,于是长生向茅蒙拜了三拜便随着九月三人下了山去。

    一路下得山来,看着周遭景物交替,长生颇有感慨的对着几人说道:“以前我没注意过,可是现在却越觉得光阴如梭不肯离去,难道这便是做人应有的感情么?”公孙铭和出尘听的好笑便都讥讽于他多愁善感,只有一旁的九月听的颇有同感反而抬头望了望天,叹气道:“草木皆有情,更何况人乎。只是当我们现所拥有的丰富感情时,很多时候却是太迟了。”言罢,看了看长生接而又笑着对他道:“昔日我们酒楼结缘,本来我还以为是生死之交的仇敌,没想到如今却能聊的如此投机。你不惜名药而救我一个扬言报仇的敌人,凭着这份豪情,你这个兄弟我认了。”长生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你呀,初看时还以为什么事都云淡风轻,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可是却喜欢把苦埋在心里,做什么事都那么认真,不过本质不坏。所以呢,你这个兄弟我也认了。”那一旁的公孙铭听罢,便不乐意的道:“你们两都称兄道弟了,却是不把我和出尘妹子放在眼里了。”长生和九月二人对望一眼双双笑道:“怎么会呢,咱们三人形影不离了三年,都是好兄弟。”却听的一旁的出尘嘟着嘴怒斥道:“我才不是兄弟,我是女的。”公孙铭三人听罢忙说道:“那是兄弟姐妹好了。”说罢又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笑声不但透出四人的愉悦,也短暂的冲散了少年们因为即将离别的惆怅,亦惊起了林间的一群飞鸟向远方飞去……

    只是这分快乐总是显得短暂,两个时辰的山路却不知不觉在四人的闲谈中过去,临到山口,四人却都陷入了沉默。良久,长生才叹口气道:“我这便回巴山去了,不知以后何年何月才能相见,各位也要保重,有什么难事直管来巴山找我便是。”一旁的出尘听得,两眼擒泪的对他说道:“长生哥自己也要保重,我随师傅学艺这么多年我也差不多要回仙剑阁了,我们仙剑阁就在江南洞庭湖密境,长生哥若有心定当能打听到,到时候一定要来看我哦。”长生听罢拍了拍丫头的头说道:“好好,好。我以后想你了一定会来看你。”说完,又朝着公孙铭二人问道:“你们今后有和打算?”公孙铭笑道:“家母再三嘱托过我,和茅蒙道人学艺几年便要回万魔宫,我看茅师傅也差不多要有赶我走的意思了。”“万魔宫?”其余三人还是头一次听公孙铭提及,皆是一副好奇的样子。公孙铭随手抓了根草衔在嘴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我们万魔宫自从父亲去世后都是家母在打理,在西北一带行事向来狠辣,所以我也不怎么待师傅召见了。”九月看着公孙铭,笑着叹气道:“所以你这三年也不告诉我你从何来,就是怕我们知道了对你有所芥蒂?”公孙铭笑了笑未置可否,而九月看了看长生和出尘,见两人都一副平淡的样子,便笑着拍了拍公孙铭的肩膀笑着对他说道:“大人的行事自有大人的想法,我们这些半大不小的人呢就不会介意这些,更何况我们出来没多久又谁会知道别人的过往,只要我们记得这三年来的友情便以足矣。”公孙铭听罢也是笑着拍了拍九月向三人说道:“人生得此知己真是当浮三大白。”长生却笑道:“可是此处离咸阳也有些颇远,我看酒是喝不成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在补上吧。”

    几人皆是点头赞同,而后长生便转了话题问九月道:“那你有何打算?”九月望了望咸阳的方向,叹道:“还有什么打算,我要跟随师傅多学几年,直到我有希望报仇了我才会下得山去。”长生听罢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从九月身上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便是有些事情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放下,而有些事情却要你执着一辈子,即便前途浑浑噩噩,不知归路,你也不得不含泪勇敢地走下去。所以当九月说出这番打算时,长生也早就料到,亦不在过于追究,而是在次抱拳对三人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各位珍重,来日有缘再聚。”三人亦是回礼道了声珍重,待长生走到远处回时,却还见得三人呆在原地向自己望来。出尘看到长生回望这边,一时想起过往三年的种种,不免情绪有些激动地对着长生挥手喊道:“长生哥!一定要保重,一定要记得去找出尘啊!”长生听罢,亦是挥着手重重的应了一声,才不忍的转过头向远处走去。

    此时烈阳当空,照的几人脸颊皆湿,不知是汗还是泪。而远处那石门山顶却也有一人向几人望去,山风吹过撩起那人的道袍,背影略显孤寂。却隐约听得那道人喃喃自语到:“老了,老了,越来越不像当初修仙那般能轻易抛得下一份感情,哎……”说完便一个闪身消失在山顶,只留的那声叹息在风中悠悠回转,随风飘向了远方……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12章 回山】………

    长生阔别茅蒙几人后一路西去,不几日便回到了巴山。三年转逝,巴山早已变了样子,以前到处郁郁葱葱,不见人影的巴山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派修葺过的仙家妙地。长生看着山脚延伸上去的山路愣愣的出神,以前在这里朝夕而过,不曾感受过有何变化,可自己仅仅离开三年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长生正感慨着,却听得有一道童上前来向他问道:“这位道友不知来我巴山药王谷有何要事?悟远乃是负责迎接过往行者的小令,道友有何要事我都能代为传替。”长生见他说的不卑不亢,但却没来由的心里烦躁,于是向他问道:“卫峰几人呢?”那名唤悟远的道童听得眼前之人直唤这药王谷的几位师叔祖大名,心道乃是什么高人,唯恐得罪不起,因而语气越加缓和的向长生解释道:“道友请稍等片刻我这就上山向师叔汇报。”那长生听罢,重重的哼了一声理也不理那道童直向山上走去,那悟远本就是才入山门的弟子,修为还在练气期又如何拦得了长生,待见到他执意向山上走去,怕闯下祸事自己当当不起,忙向空中射了一道令符。只见那令符在空中炸响开来在巴山九峰之间回荡不息,没过多久便见九峰各自飞来几道光芒向此处落来。

    长生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回自己山门居然还有被拦下的怪事。但他殊不知这百年来他一直在闭关,那些在此期间被收入的弟子却也不曾见过他,在加上他一出关便下了山,而自己师兄弟也忙于各样事物,只道师兄回来便是却未尝想到有些弟子根本不认识自己师兄。而自从药王谷从浮生山密境移了些人到巴山九峰后,一直以来便立下了规矩,但凡修为不入金丹期者都只能在巴山九峰居住,虽然九峰灵气比不上浮生山密境,可是纵观天下却也不可多得。而昔日卫峰几人受长桑所托,负责转移的具体明细,也设下了九位一代弟子担当峰主一职,这九人修为也在金丹期。自从药王谷正大光明进驻于巴山九峰,便不时有些不识相的妖邪与道人来闹事,久了也便也了专门的巡山护山的弟子,而长生所遇到的便是这种弟子。

    那些光芒来到长生面前散去后,长生一看来的这十几个人皆是结丹期中下的境界,也就放心下来,更有心要与这几人比试一番。一来想看看这几人的水平,二来在看看自己跟随茅蒙三年所学之成果。只见到那群人为走出一蓝衣男子对着长生说道:“阁下未经允许竟敢入我山门,倘若在向前走一步便休怪我等动粗。”长生也不回话,从腰间乾坤袋里取出一叠符纸聚气轻点了几下向那蓝衣男子扔去,只见那符在半途爆了开来化作几点星火向那十几人射去,那十几人也不含糊,各自念动口诀将那星火挡下。长生看的明白,他们各自所用法决皆是《伏羲秘录》所载道术,此术能将空中之气极抽干,以起阻拦法术之效谓之曰“空穴”,长生所符咒乃是最为低级的符术所以被众人挡下也在意料之。他也不恼,转身凌空一点,将腰间摸出的银针射了出去,只见那银针成扇状射向十几位弟子,当下便有人故技重施用“空穴”阻拦银针,只是此次长生用了十层力道,在算上他本就是结丹期巅峰境界,这些中下期的弟子如何抵挡的了,端是被银针射了穴道封了气脉一时难以动弹。但也有五人见机得早,飞闪了开去,而那先前为的蓝衣男子赫然在列。长生见此也来了兴趣,方才细细打量了那男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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