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丁春秋出手如风,在谭婆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把你住她的脖颈,然后一送。
嘭!
谭婆瞬间变飞了出去,撞在了走廊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同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丁春秋,你……”
谭公脸色大变,张口就要骂,但对上丁春秋那冷漠的目光,心中一惊,话语却是再说不出口。
带着惊怒和焦急,他转身朝着谭婆走去。
此刻,那单正和白世静脸色大变,看着丁春秋不怀好意的目光,屁也不敢放一声,转身就走。
“哼,想要报仇不去找乔峰,却在这儿拿一个女人说事!”
看着他们的背影,丁春秋嘴角露出嘲讽。
这些所谓的江湖正道,也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对于别人的事情,总是抱着最为苛刻的要求和限制,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去害人。
但到了自己身上,却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打着正义的幌子却做的是下三滥的事情。
对于这种人,丁春秋不会有半分容忍。
在他看来,这些人跟全冠清云中鹤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可恨。
聚集起来要杀乔峰的时候说的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似乎乔峰真的该死。
现在没能杀的了人家,就把自己摆在弱势的一方,好像乔峰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杀了他们的人,在这里喊着要找乔峰报仇。
似乎他们要杀别人,别人就必须束手就擒叫他们杀一样。
今天是乔峰,明天可能就是自己。
当然,丁春秋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对于这种人,自然是见一次打一次,若是还有第二次,那就用他们的命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第一百零六章 游坦之,命运的十字路口
等他们几人离开后,丁春秋冲阿朱说:“你安心在此住下,如果有人找你麻烦你就叫他来找我,不过今天过后,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不开眼的人来找你了,你却是不用担心了!”
阿朱看着满脸温和丝毫不见半分的丁春秋,听着他虽然没有多少感情但充满温暖的话语,竟是有了片刻的恍惚。
似乎眼前之人不是之前那个凶悍张狂一言不合悍然出手的丁春秋,而是一路对自己照顾有加的乔大爷。
等她回过神,丁春秋已经转身出去了。
这会薛慕华在这里,阿朱也清醒着,丁春秋没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易筋经从阿朱身上取出来。
所以他索性离去,等过会阿朱睡了以后自己再去取。
就在他经过后院时,忽然听到一阵悲怆的哭泣声和怨毒的低语声。
侧耳倾听片刻,原来是游坦之在自己父亲和伯父灵前发誓呢。
丁春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后院之中,看到的是漫天飞舞的纸钱和一身缟素的游坦之以及几个嘤嘤哭泣的妇人。
此刻游坦之跪伏在地上,满脸悲愤六神无主的哭着,声音中有着绝望和沙哑。
“爹爹,伯父……”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怆和无助,喃喃自语的叫着二人。
这一场奇祸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想过,但却发生在顷刻之间。
他只觉得天似乎都塌了下来,爹爹死了、伯父死了,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他的心在犹豫,在徘徊,在无助。
这对他来说,就像一场永远不会醒的噩梦,如果一睁眼,父亲和大伯还在会有多好?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这一刻,他孤独无助的哭泣着,脑海中各种片段纷乱起伏,最终定格在父亲和大伯自尽的那一刻!
“报仇!对,我要报仇!我要替爹爹和大伯报仇!”
乔峰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伴随而来的还有那一场血腥的杀戮以及哪一个浴血奋战死战不休的身影。
这一刻,他又犹豫了。
乔峰的武功那么厉害,爹爹和大伯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又怎么有可能杀的了他?
游坦之虽然自幼跟父亲学武,但其性格懦弱,又无毅力,再加上游氏双雄的武功都是修炼起来极为痛苦的外家功夫,是以学了三年,但根本无心学习的他进展极微,浑不似名家子弟,最后更是放弃不学了。
游骥爱惜独子,也由着他的性子。
学武不成,那便学文。但是,这游坦之更加不愿意,以各种手段将老师气走,游驹在愤怒之下,也教训了他无数次打了他几十顿,但他却没有半分改过,终日里浑浑噩噩度日。
游骥见子不肖,顽劣难教,无可如何,长叹之余,也只好放任不理。
是以游坦之今年一十八岁,虽然出自名门,却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败家子。
此刻念及往昔,他的心中生出了无数的悔过,若是当初自己勤加习武,或许现在就有机会杀死乔峰替爹爹还有伯父报仇。
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虽然有些担心自己不是乔峰对手,但他强行将心中的恐惧压制下来,开口道:“爹爹,伯父,希望你们的在天之灵能够抱有孩儿早日手刃乔峰那贼子替你们报仇!”
他那有些幼稚的声音在风中响起,这一十八年来,他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和父亲大伯这般说话,此刻对着二人的棺木说了出来,却是有着些许嘲讽意味。
一直没有出声的丁春秋,在这一刻却是嗤笑出声。
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中,丁春秋的嗤笑格外刺耳。
游坦之顿时转过身,看到丁春秋,本来有些愤怒的心情顿时消失,开口道:“前辈,你、你为何发笑?”
丁春秋没有答话,在游坦之疑惑的目光中,朝着他走去。
呼!
丁春秋毫无预兆的冲游坦之出手。
游坦之尚且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丁春秋衣袖一甩,紧接着,一股巨力便朝着自己袭来。
轰!
那一股巨力径直将他抛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之上,激荡起一片尘埃。
“啊……”
游坦之被摔得惨哼一声,挣扎了两下,才从地上爬起来,面上带着出离的愤怒。
作为聚贤庄少庄主,他纵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也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大亏。
“你……”
他愤怒的指着丁春秋,但心中忽然想起父亲和大伯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再给自己出头,登时慌了神,一句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我什么?”
丁春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声音不带半点情绪,只是平静的看着游坦之,叫他心中一阵慌乱。
游坦之的面色无比难看,看着丁春秋,半晌后,道:“我、我又没得罪你,你为何打我?”
看着游坦之,丁春秋眼中划过一丝失望。
作为一个十**岁的少年,在被人无缘无故的摔了一跤,无论身份高低,只要心中有勇,都会愤怒的爬起来然后进行报复。
除非是那种天生胆小懦弱任人欺负之人。
在丁春秋记忆中,游坦之似乎就是这种人,但是他却有些不信,想要试探一下。
但是游坦之的举动却是叫他失望了。
丁春秋摇了摇头,看着他,道:“我不是在打你,而是在救你。我连半成力量都没用到,你就被我摔了一跤。而乔峰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你去找他报仇,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我这样做,只是叫你认清现实而已!”
听了这话,游坦之果然犹豫了。
丁春秋的眉头紧紧皱起,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和他命运无比相似的林平之。
林平之和他一样都是少爷出身,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是遭遇大变,顷刻间家破人亡,从此流落江湖。
但和他不同的是,林平之时时念想着报这血海深仇。
为了报仇,更是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完全不似游坦之这般犹犹豫豫懦弱的样子。
他心狠手辣果敢刚绝,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为了练习辟邪剑法,更是挥刀自宫,这绝对不是游坦之能够做到的。
他的性格太过于懦弱了,一生走在胆小和恐惧中度过,没有一刻像个男人一般的顶天立地的活着,以至于即便学的盖世神功依旧让所有人都瞧不起。
此刻他的表现,叫丁春秋从心底里看不起。
若非心知他是修炼少林易筋经的不二人选,丁春秋哪里还会和他继续言语。
而且此刻的阿紫已经不似原著中那般毒辣,自也不会有原著中折磨游坦之的剧情出现。
若是收了现在这种状态的游坦之,到时他再痴缠阿紫,以他这样的痴尽,怕是阿紫那小丫头应付不来,若是这样,还不如不收。
丁春秋在心中思索着,最后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若是这次他还如此懦弱胆,自己转身就走,就当没有这一回事。
在游坦之犹豫中,丁春秋开口,道:“你当真想要找乔峰报仇?若是这样,我到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够做到!”
丁春秋的话,就像黑夜中的明灯,将游坦之惊醒。
爬起来,急忙道:“我真的想杀乔峰报仇。前辈,求你教我!”
说话间,他的眼中有着渴望和期待,看着丁春秋,双眼似乎能够冒出光芒。
丁春秋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话锋一转,道:“办法是有,不过想要学成,却是要经历前所未有的痛苦,可以说,是生不如死,你敢么?”
丁春秋说这话时,心神一动,口吻之中有着一丝蛊惑的意味,在游坦之听来,那一种恐怖,似乎扩大了十多倍一样。
“我、我……”
看着丁春秋,他心中再一次有些犹豫。
前所未有的痛苦?生不如死?
他有些畏惧,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吃苦,而丁春秋却是说出这种痛苦近乎生不如死,顿时叫她犹豫了起来。
看着他的样子,丁春秋叹息一声,自己似乎是自作多情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阿紫在自己教导之下,能够学好,乃是因为她的本性并不坏,从阿朱和阮星竹身上就能看出这一点,他们虽然古灵精怪,但是绝对不坏。
而游坦之不一样,他天生懦弱,而且游氏双雄也没有教导好,此刻性格基本已经成型,想要改变,似乎有些艰难。
丁春秋没有在说话,转身就走。
游坦之此刻正在做着天人交战,但就在这时,丁春秋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和生不如死比起来,杀父之仇算不得什么。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换做是我,或许也是你这般反应。在懦弱和恐惧面前低头,并不丢人,很多人都是这样!”他的声音似乎是在赞扬,但是此刻却是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游坦之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前所未有的悸动了起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生不如死算什么?
我若如此懦弱,如何能够杀死乔峰替爹爹和伯父报仇?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一十八年来,他的心脏第一次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浑身的鲜血似乎在这一刻沸腾了。
“不,我要学,还请前辈教我!”
游坦之大声喊着,同时单膝跪地,面庞之上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虽然还有这一丝犹豫。
丁春秋的脚步戛然而止,嘴角上升起一丝笑容。
不怕你懦弱,就怕你真的连最后的血性都没有,幸好,你心中还有这一丝热血!
第一百零七章 薛慕华的震惊
夜风轻抚,传递无限悲凉。
游坦之跪在夜风中,一动不动,仿若雕塑,又像木桩。
他的双眼没有焦距,有的只是茫然和无措。
纸钱在风中吹来荡去,不带半点声响。
就连星星和月亮都躲在了云层中,不曾出现。似乎在无语中诉说着他的人生,看不见未来的人生。
他本以为,自己只要能吃苦,敢开口,丁春秋就会教自己杀乔峰的办法。
但是,在他下定决心跪下之时,丁春秋却是回过头嗤笑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教你?”
是啊,他为什么要教自己?
游坦之再度茫然了,就像溺水的人,以为抓住了生的希望,到头来,却发现原来是一根不能负重的稻草。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从小到大,想要什么,父亲和伯父,都会无条件满足他。
他以为,只要自己开口,只要自己有决心,丁春秋就会教她。
但是,他没想过但是。
丁春秋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像不知何时来的一样,飘然而去。
唯有北风,一如往昔,兀自吹着。
……
离开后院,庄内的仆人已经给丁春秋以及阿紫二女准备好了厢房。
和阿紫打了声招呼,丁春秋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对于游坦之的事,丁春秋没有说,也没必要说。
他若是自己争气,能够想通这些环节,收下他也不是不可以。
若是连这点事情都想不通,就算他能练成《易筋经》这样的绝世武功,对于丁春秋来说,也没有多大助力,顶多算是一个高级打手。
有《北冥神功》在手的丁春秋,若是真想,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造就一批高手。
但是他没有,并不是他有侠义心肠,也不是他害怕别人练了《北冥神功》会超过自己。
若是如此,他也不会任由段誉学会《北冥神功》而无动于衷。
而是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你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唯有通过努力得到的东西才回去珍惜。
就是段誉,也是在差点付出性命的情况下才得到了《北冥神功》,更何况是和丁春秋没有半点关系的游坦之。
而且这还是建立在有可能赔掉阿紫的前提之下,丁春秋不可能不慎重。
这是一种考验,也是一场交易。
丁春秋不会做赔本的生意,他是掌握着游坦之变强的方法,但是想要得到,游坦之就必须支付出叫他满意的报酬。
他不可能无偿的吧《易筋经》传授给游坦之,不仅是他,任何人都不会。
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杂念驱除干净。
丁春秋徐徐运转起了小无相功。
跟萧远山打了一场,而且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理论经验,这些都给了他不少触动。
他要在记忆清晰的时候,将这些东西变成自己的实力,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底气去冲击那个一无所知的先天境界。
小无相功无声的运转着,一丝丝、一缕缕,流过奇经八脉,夹杂着丁春秋全新的感悟,有着轻微的颤动。
他的衣衫无风自动,很轻微,好像水波、风中的荷叶,微妙而不堕凡尘。
在他的身体周围,有些许寒意滋生,沁人心骨,带着一丝杀意。
这不是冰冷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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