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花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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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花奋斗史-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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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婢女又上前替若儿整扮了片刻,领着她去各个院里问候。

  原齐堡里头,若儿要每日拜见的不过是三主房,正是齐家太上的太上房,齐放和大房所在的中正房,和齐堡几名弟子所在的下肆房。照着礼数,若儿和傲世两人在了各个房中都走了一圈,这第一家就是太上房。

  太上房修在了主堡之中,里头焚香阵阵,两名老者也是笑脸相迎,若儿眼前一见,果然就是那日茶所所见的两名老者,这时看到她,两名老者也是欢喜。想来是那日自己在了茶所很得他们的喜欢。

  若儿看看身旁的傲世,对着两名老者时,也是毕恭毕敬,只是无多少亲近。再就是齐放的中正房,房坐落在了齐堡的最正中位置,昭示了房中主人齐放的声势地位,大房和三房的院落则分别坐落两边。

  若儿也知自己现在所居的位置也是当年傲世的娘亲的住所,只是不知为何,那里地处偏僻,而不在这中正房中。

  最后就是下肆房,这里头又分了好几家院落,里头住着的也都是齐堡多年的老弟子,拖家带口,这些人见了两人,言语也是生疏,并不亲厚。

  一番走了下来,两人最后才到了齐天和齐熏之的住所,这两兄弟都是嘴上客套了几句,并不将傲世放在眼里。

  若儿正准备告辞时,外头嬉笑着走进了一名少妇。听着来人的声音,若儿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那新婚之日,嘲笑着自己是名乡野丫头的正是眼前的女子。

  齐天的妻氏南依依佩得馒头珠钗,身上穿得是绫罗香绸,臂上环绕着镯环响动,很是招摇。齐天算起来也都是孙子辈的主事人,南依依又是商家出身,平日最喜与人媲美。

  她见了若儿,两眼斜视,连个正面都不瞧上一眼,显然不将她放在眼里。若儿见了她的模样,也不动气,只是叮嘱着身旁的春韭送上了薄礼,正是前些日子老妪差使她带过来的香氛。

  她送给南依的这香氛为杏桃氛,才一打开,香气就萦绕满屋。南依依脸上立时换了些颜色,芳菲坞的这种香氛听说还只是几国王室中有些流传,还没到到了市面上,这时得了一瓶也是意料之外。

  时间一过也就是小半年开了春又入了夏,齐堡里头的日子,也是清清淡淡地过着,齐堡虽是帝都中的显贵,但因为齐家老汉平日就喜听老太的话,在了齐堡当中女眷地位也是不轻。和一般的大户人家,女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不同,若儿得了允许,可以经营些芳菲外坞的事情。

  绯云城不愧是崇尚火元之都,一道夏季更是酷热难耐,若儿在了冰原可是从没经历过这般的闷热,在齐堡里头呆的叫苦连天,暑气蒸她和焉了的树木般,整日无精打采。

  碧色在外坞忙活了一阵,到了六月的时候,总算是有了些空闲,两姊妹又聚到了兰所里头,只是热茶在了冬日里还好卖,到了夏日也就麻烦了。

  连着几日下来,生意日渐冷清,两人想想还是该买些冰茶更好些,这样的时节,又不比在冰原时,连深宫里头,都难以找到冰镇的冰块。她在城里热得难受,也就委屈求全着躲到了“冰馆”里去了。

  才到了城外,发现过往竟然是有好些车马在“冰棺”的那条冷僻山路上行走,若儿几人看着也是目瞪口呆,原本名不传的“棺材铺子”的生意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往来的富人都来定制灵柩,原来冬日还没什么,夏日里头,尸体可就停放不住了,都说“冰馆”里头的寒冰棺可保死人容颜。这些人爱惜了家里的脸面,也不稀罕那么几个钱财,就纷纷找上门来,原本门庭冷落的冰馆,却是热闹非凡。

  “冰馆”虽然出得偏远,但大户人家,哪个不是备足了车马,通行也是无碍,若儿和碧色见了季节更替,北原竟然赚起了死人财,心里也不禁佩服起了北原开铺的心思巧妙。

  若儿之前嫁人之时,想到了自己在了名分上也还是北原的弟子,她还有些担心人违背了冰原的禁忌,问起这事来,秋膘的话让她宽了些心,北原嫁人是不碍事的,冰原又不是什么尼姑和尚庙,不管这档子男女闲事。

  见若儿等人避暑竟然到了这死人铺子里来,秋膘又是一阵取笑,陆竹轩在旁笑道:“你来得也是凑巧,我刚得了件好东西,也该合你用。”

  他很是神秘的送上了本书,若儿翻看一看,“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碧色凑前一看,脸立刻红了起来,心里骂着陆竹轩没有长辈的样子。

  陆竹轩还是洋洋得意着,春*宫图也算是市面上少有,深闺中的女子想来也是没有见过的。

  若儿则将丢还给了陆竹轩:“这书我早有了,只是自个儿看着一直琢磨不通。”她这一番话,反倒让陆竹轩的厚脸皮都羞红了,只是咳着说:“这书你得和齐家的少爷一起看才懂的。”

  秋膘则笑着说:“你真要明白这事儿,还是要去了一地,在了那里,请教了过来人好些。”

  若儿于是忽还真的听了这阵子指教,心里合计着那地方还真该去上一去。她闲事说完,看着满目的冰棺,又看着陆竹轩叫着几名新请来的伙计,不断地往店铺里头抬氺。

  再逐一投入了“凝冰珠”,若儿涎着脸求着秋膘,总算是要了些“干净”的“凝冰珠”过来,只是秋膘也是个认钱的主,嚷嚷着要若儿付上些好处费,却被她搪塞了过去。

  兰所很快就改了门面,开起了冰茶铺子,只是若儿和碧色将“凝冰珠”的事情掩得牢实,这也不是怕别人眼红,只是如果别人知道了此处的冰和那造冰馆的是一样的材料,冰茶可就要要卖不出去了。

  这夏季很快也就过去了,冰茶铺子也很快在了各个世面上流传了开来。

  两人一边在小小的茶所里供应各类冰茶,一边又在了各个集市里招揽人手。入了七月,这日趁着手中空闲,碧色缠着若儿询问了起来,不外乎也就是她在了齐堡中如何。

  若儿愣了片刻,讷讷说道:“他待我很是客气,只是这些日子傲世也忙了起来,也不知为何他和下肆房的人也熟悉了起来。”

  碧色努努嘴:“谁问你这些,我的意思是说,姐夫和你平日里。。。可还亲热〃

  若儿瞪了她一眼:〃我们日日一起饮茶吃饭,都挺好的。〃

  “唉,姐姐,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就是前些天,陆前辈说的?要不,我们去那地方瞧瞧?”碧色也不嫌害臊,出起了馊主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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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偷师不成反窃玉
  入夜之后,傲世依旧是去了书房,若儿假装早早睡下了,遣退了那几名婢侍,自己在了里头黑灯瞎火,偷溜了出门。

  齐堡的墙头可不比芳菲坞好攀爬,她用上了子带才攀出了墙头,慌张着寻到了碧色。

  碧色对了从未在深夜行外出,也是头一遭,两人也不乔装打扮,携着往了闾街去了。

  秋膘和陆竹轩说的地儿,正是闾街。

  夏日里头,夜风送爽,两人才刚拐进闾街,就见了各色花灯挂亮枝头。贪图凉快的闾女们,酥胸半露,趁着撩人夜色,招揽着过往的客人。

  街上满是红女绿男们都是做些勾肩搭背调笑谩骂的勾当。

  若儿和碧色两人都是未经男女之事,这时看得都是目瞪口呆,越往前走,越是看得胆颤心惊,可既然出来了,总不能走了半途就走掉,两人只得硬着头皮,低垂着脸,一路往里走去。

  一名轻佻男子上前,看着两人,嘴里就问道:“这又是哪家的新来的闾姐,长得好生水灵。”

  那手就不知好歹的往碧色脸上摸去。哪朵蔷薇不带刺,更何况是碧色这般的,那男子偷香未成,只觉身后如同被人一推,匍倒在了地上。

  他狼狈地爬了起来,晕头转向的问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推你大爷我。。。,”这“我”字又悬空在了一边,人又是一个踉跄,这回摔得惨了些,正跌在了路上的碎石堆里,落了好几口门牙。

  碧色见他趴在地上,血水又流了满口,心里才解了些气,啐道:“今个姑娘我心情好,要不让你连明天的日头都见不着。”

  见了男子的遭遇,果然是无人再敢上来前骚扰,直走到了最底的凤闾,就见彩灯飘摇,客来如织,这一条街上,有了大半的人都在了这楼里。

  凤闾门外的姑娘,也不似其他楼的,只是在了门口弹唱,也不胡乱拉客。

  若儿和碧色琢磨片刻,都是认了一个理,男人就是如此,越是送上门的反而不要,越是自命清高的他们反而如同苍蝇般粘了上来。

  两人才刚挨近凤闾,门口的龟公见了,连忙上前拦了她们的去路,见无端被人阻拦拦,姊妹两都是不肯了,龟公无奈道:“两名姑娘,凤闾是不迎女客的。”

  碧色牙利,立刻回问道:“你这话可是不对了,你看看满楼只怕女人比男人还多,怎么就不接女客了。”

  龟公看看眼前两名女眷打扮,也是不俗,也不敢随意得罪,只好说道:“两名姑娘也不要难为小的,这楼里只有两种女人,一就是楼中的待接客的清绾,另一种就是接客的姑娘,两位小姐看着也是好人家的女子,可不要随意进了去,污了自己的名头反而不妥。”

  见龟公还是拦着不让两人入门,碧色正想用强,若儿则踮着脚往了里头张望,眼前一亮,还真是瞅准了个熟人。

  她连忙拉过龟公,给了几枚子币,再求道:“小哥,我们也不是刻意为难你,我们两人是齐堡三房里头的丫头,前些日子,三少爷在外头贪杯多喝了些,在街头宿了一宿,害了风寒。家中长辈心疼,少爷又不喜人在外头等候,说是扰了心情,我们也是主母的命令,过来接送少爷的。”

  龟公收了她的钱,也是拿人手短,在听得若儿和碧色叫着“小哥”,心里也是有些迟疑。

  碧色见他有些动摇了,顺势再说:“小哥,你看这外头人声喧哗,又是花街之地,我们两名下人,在外等候,也是被些狂蜂浪蝶叨扰着,这才自个做主找了上来。”

  龟公再看两人,难怪两人穿着齐整,好人家的姑娘又怎么会在了这种时辰里出门,原来是大户人家的长婢,再想想两人是孤身少女,侯在外头一夜,更是不好。再说了齐堡三少爷,也确实是楼中熟客,他前脚才来,这两名女子后脚就跟了进来,看着脸色也不是来闹事抓奸的。

  他连忙去了里头,请了老鸨的主意,就放了两人进去,再开了个僻静的厢房,让两人在里头吃茶等人,只是叮嘱不要胡乱闯了,尤其是后头的院子,更是不能乱闯。

  只可惜他招呼的两人都是狐狸性,豹子胆的人,难得顺溜的闯了进来,哪还能安分的坐着。

  龟公刚一出门,两人就合计了起来,既然说了后院不能走,只怕那才是最该去的地方。

  凤闾里头,闾女众多,两人避开来时的路,仗着身子灵巧,很快就绕道进了后院。

  只是这里头,也是闾女众多,老少男客,都是混在一起,只见淫声浪语,那些人或搂或抱,两人听得一阵耳红心跳。

  碧色暗中打量着,再问若儿:“姐姐,你可有和姐夫这般亲热。”若儿也正仔细看着,只见前方两人咬着耳根,再过了一会儿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她摇了摇头,再走了几步,只见一名闾女香肩半裸,躺在了一名男客的怀中。

  碧色再问:“可有这样?”若儿还是摇了摇头,这些个举动,统统没有。自己和傲世最多也就是聊聊一日下来的事情,或者是她一人在旁说着兰所里见了几名熟客,上了些新茶的事情。

  而傲世大多数时候,则是在旁倾听,若儿有时候想想,自己和他每日说的话还不如他和木、融几人说的话多。

  若儿心里有些惆怅,两人成婚已经小半年了,照了眼前的情景看,似乎有些不对了,只是一时半刻的,她也不知问题出在了何处。

  她听得一旁的女子娇声说道:“爷,这是我亲自炖的汤水,可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你可要全都喝了下去。”

  男客笑着说:“我的心肝儿,别说是汤水,只要是你熬的,就是毒药我也整盅喝了下去。”

  若儿暗记在了心底,自己也是平日没了借口去寻傲世,亲手熬的汤水,自己也可以找了借口,去和傲世哥哥多说说话。

  眼前多了道人影,她拉过碧色,隐在了一旁,只见院落里头,齐熏之站在了门口,看着还有些焦躁不安。

  齐家的三少爷,算起来也是堡中唯一未成婚的男丁,两位太上也念叨了他的亲事好几次,都被他开口推拒了。

  若儿见他神情之中,又是期盼,又是忐忑,想来屋子里的人,是他中意的女子。身为世家子弟,却迷恋一名闾女,这说了出去,只怕是要出事的。若儿心里想着,今夜看来收获也是不浅。

  只见她悄然放出了一身的木隐之气。碧色只觉得身旁一下子没了声音,看着若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躲在了院落里头,再不出声。

  那齐熏之平日也是个嚣张跋扈的种,这会儿却耐着性子,站在那门外半晌也不吭气,门紧闭,里头的人则是不紧不慢地弹着琴,一注一弦,如同微风细雨,舒缓人心,又似是有意考校着外头人的性子。

  足足又等了几盏茶的时间,若儿和碧色听得都犯起了瞌睡,才听得房里头的琴声停了。

  齐熏之连忙整了整衣冠,两眼巴巴地看着里头。若儿和碧色也看得兴起,这里头,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名女子。

  只听得门才刚开,一道袅约的身影走了出来。月下,玉容妖娆,一抹金瑙点在额心,来人全身娆纱,走动之时,粉欲自生,只把两名女子都看得脸红心跳,这世上还有如此的女子,还真是生来就要人命,勾人魂的。

  女子看着眼前的齐熏之,似是有些生气,转身就要走,那齐熏之站了半宿,脚有些发麻,见那女子要走,连忙上前,前方的女子这才停下脚来,只见她身子一溜,原本要搀扶的身子,如同水蛇一样,落在了齐熏之的怀里。

  再见她檀口吐香,细语挲耳,丁香小舌轻舔傲世的耳侧,让齐熏之的身子又酥了几分,

  女子娇啼出声,似嗔似怒,嘴里不饶道:“你这没心肝的人,只知道欺负奴家,”她假装用力要推开齐熏之,却又将自己的身子往他身上贴了几分,肩上的金纱已经被半扯了下来。

  齐熏之哪经得住这番挑逗,早已欲火难耐,手在了她全身胡乱摸了起来。

  金奴眼里带着几分狡诈,嘴里叫嚷着,“你甭地小气,上回儿拿了把破烂火器让我只瞧了一眼,就收了回去,你心中定是没有我。”

  齐熏之眼里迷离,声音里带着欲味,“我的好金奴,我好些时日没见你了,先前就是为了给你看炎帝御赐的火器,才惹了禁忌,被父亲关了禁闭。”

  那金奴往旁一闪,让他扑了个空,缓缓地拉起了身侧的金纱,“我就知道你在敷衍我,那炎帝哪里是赐了什么神器,也就是一般的破烂货色,你果真也是在敷衍我,对着我没几分真心。”

  若儿心里大惊,原来先前远山城的失利,竟是这三少爷泄露了机密。齐熏之连忙讨饶,拉扯住金奴不放,两人半推着入了房,此是一会儿工夫,就传来了女子娇呼和男子的喘气声。

  两人不敢再听下去了,正要离开,忽见得门前一开,金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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