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花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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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花奋斗史-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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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闭眼后的黑暗中多了些光亮,远处,她似乎见了有人影晃动。花夭,她心里一惊,脑中看见的正是花夭。
  花夭这时正坐在不远处得一件房里,眼前还站着另外一人,这人的样貌她看不清楚,该是没见过。花夭那很是独特的身形,她却是绝不会看错。
  黑玉的声音传来:“若儿,你。。。何时有了灵珠特技。”
  若儿连忙摇头,她才是一分神,那眼前的幻像就全没了踪影。她嘀咕了一句,这是。
  “你方才使用的是灵珠特技,”黑玉很肯定的说道,“只是和常人的特技有些不同,怎么又会隐约可见人形,又听了人声。你。。。”;
  她循着若儿的手心看去,只见她手上的龙形灵图正一点点黯淡下去,“右手,”
  若儿四下看看,也无人注意她的行动,连忙开了右手,黑玉也不担心四周有人窥见,这时,所有人都是没了意识。
  若儿只觉掌心一热,蓝花之上,“果然,”黑玉笑道:“那半颗灵瑙全让你收入了体内,我原先还担心灵珠属性不同,效果也是大打折扣。现在看来,这半缺的灵瑙居然让你无端有了两中灵珠特技,”
  若儿听她说着,再看自己的手心,只见上头,果然是多了一颗黄灿灿的珠子,另外的五点灵滴还是原来的摸样。
  “很好,”黑玉笑道,“你这远视的特技只怕是由右手的婆罗花灵图带来的,而侧听则是我本身的盘龙灵图产生的,右手因为受了凝封术的束缚,才只能模糊见了人影,你先静下心来,这地方阴气很足,阳气不盛,我会尽量少出来,你一切都得小心,这些花草,包括这天晶都有些古怪,”
  说完,她又是消失在了一侧,若儿见身旁还是无人注意,索性就平躺在了床上。
  那蛋白石的光芒这时全都集中在了那蜜色肌肤的农家少女身上,她如同真的睡着了一般,月华笼罩住了全身,周边的一切都慢慢消失开了。
  花夭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她眼前的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可是小心检查过了。”
  花夭笑到:“花婆婆,你可是越老越糊涂了,这里头,除了我和壤息,谁还有半分道元,这里的,每一处房体之上,都是镶嵌了月晶,这可是上好的辨认道元之材,谁也蒙骗不过去。”
  那被称为花婆婆的人似是驼背,又似天生身形矮小,她干巴巴地说道:“花夭,你这可是在打击老生,不通道术,丢了花月谷的名号。”
  “哎呦呦”,花夭的声音里满是嘲讽:“花婆婆,我可是听说你年轻之时,也是谷中难得的高手,更是一张俏脸,只是不知为何被谷主折腾成了现在的摸样,”
  看来这花婆婆该是个老字辈的人了,只是为何,女子和她说话之时,并无半点客气。
  若儿心中这时满是疑问,只是想得越多,前方的人影,声音也是会模糊一些,她让自己定下心来,再度听了起来。
  这侧听和旁视若儿都才只是第一次使用,本来是极好体力之事,只是幸好在了这月石(蛋白石)做成的房子里头,才能保住一身的元气。
  黑玉也并未曾来得及和若儿说起,这灵珠特技,为先天而生。但又一点,只能对着比自己水平低些的人使用,要知道,越是灵力高深者,六感更是灵敏,很容易发现身旁有人窥探,也幸得花夭心存懈怠,才能偷偷听得这些事情。
  那一头,花夭似乎也懒得和花婆婆说上太多,只是问道:“晚上的花物可是都准备好了,”
  花婆婆叹了一句,“这回有多少人,”
  “十八人,选得也都是一般的花物,你只管完成你的活就是了,不要胡言乱语,”花夭说完站了起来,离开了那间房子。
  那名花婆婆的身影佝偻了几分,跌坐在了凳子上:“小姐,你可是知道。。。这都是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我又哪里能胡乱说话,自从那次之后,那些往来的女孩子,都喝下了日红日醉,小姐,你可知道,这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我。。。”
  这时屋子外头就是想来了一阵脚步声,若儿一惊,只觉得脑中一震,那灵识就全被收了回来月石突地一暗,那集中在了若儿身上的光束一下子淡了下去。
  她依旧躺在床上,眼里如同睡意未醒一般。花夭走了进来,她有些奇怪的看了上头的月石一眼,怎么无端端黯淡了许多,再看了看里头的女子脸上都是懒乏着,才说了一句,“姑娘们,花纹师已经到了,我唤了你名的花物,一人人过来。”
  她带了一名少女出来,又是看了那有些发暗的月石一眼,扭着腰肢出去了。
  等了半盏茶的时间,那名最先出去的女子才被抬了回来,只见她整个人都是瘫软着,浑身如同水里出来一般,满是细微的汗水,身子上的肌肤雪白了很多,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只露出颈后一抹显眼的粉桃。
  若儿回头再看其他女子的反应,才发现她们都是一脸怔然,就是相熟的几人,也无人上前查看那名女子的情况。
  等到花夭又带了一人出去,若儿赶忙上前,先开女子身上的单子,只见单子下面,女子身上无一缕一物。
  这门外再传来一阵声响,花夭叫道,“婆婆纳姑娘,你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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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婆罗花纹腕间植
  若儿手间一抖,丝绸缎单子覆住了少女的裸肩,她还是顾自睡着,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若儿心底有些犹豫,暗底里呼了几次黑玉,却是没有响应。这时外头的催促声再度传来,她不敢迟疑,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月华皎洁,花夭亭立院中,满地的枯黄草被映得她整个人都散着光彩,更是夺人心魄。花夭笑着走了上来,因为先前出去的女子还未被送了出去,两人等在了一旁。
  若儿心里有些局促,担心自己沉不住脱口问了出来,只得低着头。地上的枯黄中,多了无数的星点白花。
  白花在了月光之下,轻触着人的肌肤,月光如水,花如雨般绽开了满地,本该是一片旎色,若儿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花夭满脸的笑意这时看来显得分外虚假,她指着院中不知何时搭起的平台说道:“那是迎月台,等你们有了花纹庇护之后,我就教你们月倾舞。”
  见若儿走上前去,摸着台子旁边密麻生着的花藤,以及那些还是带着玉骨的花苞,花夭在旁再问道:“你刚才为何不喝下花露,先前回去的那名姑娘的你也是看到了,怎么,到现在还是不喝?”
  这名半路杀出的少女,嘴边多了分憨笑,手在了那些花藤上一一带过。花夭心底不知为何,心底有了丝寒意,仿佛她的手是在了自己的身上摸过一般:“你。。。可是。。。不后悔。”
  若儿摇头叹道:“月下花暗绽,可怜无人识。”
  身后,又有了动静,两名家丁抬出了第二名送进去的女子。侧边的平房里,房门微掩,里头只是透出一股子弱光。
  花夭只觉得心底扑通地跳了起来,只到若儿的手放开了那些花藤。
  等到少女跟着家丁走入了房里,花夭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些花骨。米粒大小的白花不知何时吐露了芳华,花夭肩侧的月季花纹突地一痛,那股子从没有过的痛意往全身迅速的蔓延开去。
  花夭的眼陡然瞪大,这股痛,已经多年没有经历过了。她的衣裳被冷汗打湿,猛地用力,扯落了一手的藤绿,白色花瓣混到了土里,褐色的土中,在了月的笼罩下,隐约成了红褐色。
  那名家丁将她带到了门口,抽出了跟细滑的丝带,绑在了她的眼前,然后迅速地退了开去。
  眼里已是一片漆黑,只听得门自里而开,耳边传来了阵枯朽的声音:“进来吧。”
  里头的声音等了片刻,没有声响,又叹了一句:“还真是成了老不死了,喝了那神智不清的东西,哪还能听得见。”
  若儿先前只是觉得有些不适,这熟悉的黑暗,让她忘记了先前盘踞心间许久的那阵恐慌。虽然看不见,但她敏锐的感觉已经发现了,这房中和其他地方都是不同,该是点着寻常的灯火,空气里满是松油的香味,使人的精神就是一振。
  周边一阵暖融,将入秋后的昼夜温差消去了不少。
  里头的老妪这时也看见了带了一身秋寒的若儿,只见她脚步迟疑了片刻,很是准确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少女停在了自己的身前,利落地扯去了眼前的蒙带。两人一时无语,只是彼此打量着。
  老妪的脸上扯出了丝嘲笑:“这可是奇怪了,居然还来了个脑子清醒的。”
  若儿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老妪哪还有人的相貌。这人全身只剩得皮囊包骨,脸颊深陷,颧骨高耸。涸在眼窝里的老眼早已黄浊不堪,这人该是有些年岁了,那日,花夭折称呼她为:花婆婆。
  她视线下移,定定的落在了老妪的那双手上,葱白玉手,就是自己这般花蔻少女,也是难求这样的一双手。十指如新剥玉笋,不见半丝手褶,这老妪。。。
  那老人似乎习惯了别人的这般巡视,她也不多话,叩着两人之间的一方台子,示意她趟下来。
  这平房中除了明眼的松灯火把,就只有眼前的一张云石案台。台面打磨的很是光滑,倒映出了两人对比鲜明的两张脸。
  案台有一人多高,两边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钢针,再就是一旁花色亮眼的粉彩。若儿想着先前躺在了上面的女子,都是在了这无数的细针密扎下,身上跟着也是一阵酸麻。
  那名老妪看着干瘦,个头也是佝偻成了孩童大小,手上的力气却不小,她右手一拉,将若儿的手踝制住:“你看也是看了,既然进了这里,乖乖躺下的好。”
  若儿这时也是无奈,只得躺了上去,肤上立刻滑过一丝冰凉,她眼里闪动了几下,将那阵子寒意压了下去。
  老妪木着脸,从旁取出了一杯酒,小心地清洗了起来,若儿在旁偷看,老妪的浊眼里这时才透出了些光亮。她擦完之后,就问道:“你要纹什么?”
  若儿认命地闭上了眼,感觉到身下的毛孔在了冰冷是的石案上一点点的张开,冷声说道:“波斯婆婆纳。”
  花婆婆的那双手如若上等的丝绸,同时也带着几分冰意,落在若儿身上时,不知为何两人都是一阵寒颤,听到了这花名,针尖没有落下,逼问道:“你说什么?”
  “波斯婆婆纳,”若儿将手蒙上了双眼,这房里的松火不比鲸灯,还带着不少烟尘,她只觉得眼里一阵酸涩,见老妪迟迟不下手,若儿撑起了身子:“花婆婆可是不知道何为婆纳花,下手有些生疏,那是一种随处可见的野花,花色呈蓝,植株矮小。”
  若儿原本示意将花物纹在了手上,所以褪去了右手的衣裳,这时只觉得右手上的衣裳又落了回去。再起身时,只见花婆婆跪在了地上,眼里涌着泪:“小芳主,你可是小芳主。”
  若儿见了她的这般姿态,连忙劝阻道:“花婆婆,您这是做什么?”
  这地上的老人看着该是和芳菲老妪差不多年岁,她的膝下一拜,自己可真是受不起。
  见地上的老人还是恭敬地跪在地上,若儿只得上前将她拉了起来:“婆婆,你说的小芳主又是何人,若儿还真是不明白。”
  花婆婆将她仔细看了一遍,一把将她的双手牢牢拽住,不肯放开。若儿在了她的注视下,只觉得胸口中已经腾起了一股热气,她只觉得右手之中,那抹凝封在内的灵图又要显现而出。
  这时外头传来了花夭的声音:“花婆婆,你手脚可是越来越慢了,这么简单的一个花纹,居然费上了两倍的时间。”
  “你先躺下,”花婆婆将若儿不断变化着脸色看到了眼里,将她拉到了案台旁。若儿只觉得全身燥热,手心的花物莫名的挣扎着,再剩下发生的事情,她已记不得了,只记得手腕上似有针刺而过。
  等到她再醒来之时,已经是回到了住处,看着四周,那些女子似乎已经醒了过来,每人都是相互称赞着各自的花物,
  若儿凑了上去,只见身旁的女子脖颈间多了一簇粉梅,花开五朵,暗藏芬芳。手下碰触,只觉得针口整齐,毫无凹凸不平之感,这花婆婆又是如何将这些花纹刺得如此精致。
  一旁的女子也是起哄着,要看若儿的花物。若儿正要回绝,只见一旁的女子围了上来,拉过了她的右手,只见手裸内侧,也是多了抹熟悉的蓝纹。
  相必是先前昏睡时,那花婆婆给自己纹上的,她心里暗叫不妙,先不说这老妪是敌非友,又是胡乱称呼自己为小芳主,这悄然问上的花物,只怕也是朵邪花。她心底原本打算,三日之后,如果还不能救出这里的少女,就要先回了冰原,讨些救兵过来,这可恶的印记只怕是要将了自己的行程全盘打乱了。
  她心里还是焦急着,就听得外头花夭的声音再传了过来,“姑娘们,你们都休息够了,出来吧。”
  众人出了门,才发现外头又是漆黑满目。身旁的一名女子说道:“这整整一天天睡下来,居然不觉得肚饿,这也好,身量有轻了不少,学起舞来也是称心不少。”
  说话的女子先前在了众人中看着还算得上丰满,若儿再看她时,只觉得她的身子当真是瘦了一圈,她在细下看着,发现在这里几乎是所有人都成了一样的身材摸样,就是原先和自己说话的那名高挑女子,这时看着也是矮小了些。
  这难道。。。是花物的作用,若儿心里一惊,手触到了自己的右手,才是刚碰触到,她也是一愣,自己的花物和别人的有些不同,摸在手里,居然是有些凹凸不平。
  花夭在旁说道:“我们今夜就要学得入门的舞蹈,明日日落月升之时,每人都需学会这最简单的一舞。谁若是学不会,就是落选了。”
  若儿本就心烦,听了这话,心里更是叫苦连跌,她从未学舞跳舞,这会儿功夫哪能一学就会。
  花夭一拍手,走出了一名舞娘。若儿眼前一黯,认出此人正是那名叫做沈暖儿的女子。这时人魂已离,她只剩下一副躯壳,行走间本该僵,但见她一扭一摆间,却很是生动。
  她走到众人前头,也不扭捏,手中水袖轻轻飞起,只见月下滑过一道长虹,女子的身子就是如同化开的雪成了水般,四处摆动,这似乎是一曲。。。
  花夭的声音传到了众人耳边:“一曲月侵舞,留下无数情。月神最是最爱花惜花,你们看清楚了,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学的周全。”
  一众女子都是屏息看了着,那女子时而跳转,身如浮云,时而低下,姿如弱柳,只是看着,就觉得很是撩心,若儿只觉得身前的女子,就是用着生命进行着月神祭祀。
  身旁袖风袭俩,那些本静立在侧细看的女子,都是舞动了起来。纷纷加入了花台,夜间月影迷离,少女声影如同花间精灵,如出一辙的身姿,近乎相同的容颜,这满院的花间舞蹈,又是为谁而动。
  若儿也不迟疑,她很快也就发现,身旁的女子已经渐没了神识,只是盲目地跟着沈暖儿,唯独自己,手脚笨拙,根本不为她们的舞蹈所惑。
  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在了人群中胡乱窜动。这时,月已经下去了,太阳就要出来了,花夭只得说道:“先将人都送回去”
  若儿这才有机会停了下来,回到花中,这时上头的月石黯了下去,旁边的几名姑娘倒头就睡。
  若儿哪敢睡下,只听得门口传来声响,她连忙倒下装睡着,只觉得手上被人轻拉了一下:“姑娘,你可是还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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