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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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家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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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难吗?”子书观察了他片刻,问道。
  也亦抬头看向了子书,她的面色很平静。
  “不。”他艰难的挤出一个字。
  “我为难过。”子书托起了他的下巴,“我并不想碰于我无情的人。”
  也亦错愕,“我……”他没能说出什么,他说不出什么,子书也没给他机会。也亦只知道子书覆上了他的唇,含住了他的唇瓣。只知道子书轻轻的搅动着他的舌,像是抚摸又像是触发一样的在他口中辗转。他僵住了,脑中一片迷茫。
  “居然不会换气。”子书看着一脸迷茫的也亦,结束了试探的吻。他的味道很淡,淡淡的松柏味道。他不会迎合,不会迷乱。或者,他不懂情。
  是真的没有特殊的感情,这样也是件好事。如同在慈心镇,一切的一切,只是纯粹的本能。于他,当日就是纯粹的为主着想。如同今日。
  到底,只是一场身体的欢愉。或者,是她一个人的松弛。这种认知,对子书来说,并不算糟。纯粹,便意味着不会纠结,不会难过。
  子书解开了也亦的衣服,他的身体,修长劲瘦。他并不白皙,麦色的肌肤光滑紧实。他的身体很诚实,给他多少的抚触,便会有多大的反应。他也十分清楚,这场情事,并不是自己的享受,他只是一个纾解的媒介。
  太安静了,也亦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他只是觉得,从他的立场上,他是不适合出声的。可他终究是个人,身体的激撞到了后来,他无法避免的释放了。他难堪的睁开眼,看向子书,情事后的波澜在他总是安静如寒潭的眼眸中荡漾,十分璀璨。
  如果说冷翡翠的眼睛是一条潺潺清澈的小溪,戚永昭是激荡不已的瀑布,也亦的眼睛始终像是平静的深泓。在一潭深泓中,投入多大的巨石,便会激起多大的水花。而水花,无疑是美丽的。
  子书也感觉到,两个人的氛围,太严肃太静寂了。她笑看着也亦,揶揄道,“你就这么侍候我的?比我还先舒服了?”
  也亦失措了,子书的戏谑让他狼狈不已,“我……啊……”在子书使坏的一个动作后,他的话更是破碎了。
  也亦好不容易从快感中平复下来,拼凑道,“主子,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子书忍住了笑。
  “真的。”也亦羞愧的回应。
  “不是故意的,也该罚,你说是不是?”子书绷紧了脸。
  “我明白。”也亦的声音低不可闻。
  ……

  湖光秋月两相和

  说是明白,也亦心中是迷茫的。到底该怎么侍候人,侍候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做得对了,不会被罚,他一头雾水。这种事情,没处去问,他也问不出口。
  见也亦走神了,子书在他胸前的淡色上轻拧了一把,瞬时唤回他的神智。也亦怔怔的直视着上方的人,无疑秋子书是个容貌出色的女人,他多看了两眼,后知后觉的被吸引了。联想到两人现在的处境,还连接着的身体,也亦只觉得身体又是一阵燥热。这次,没有秋子书的触碰,他又有了反应。
  子书见他一时怔一时情动,暗自好笑。轻笑着说道,“这 么 快‘炫’‘书’‘网’就精神了,从前教你的,没忘记吧,自己动动。”说罢,离开了也亦的身体,平躺在了床上。
  也亦想起了在慈心镇时的事,心中羞怯。不过这么一桩桩的细想,他还真是不知羞耻到家了。索性,回归到初衷,初衷,就是让自家主子不再烦闷。
  回忆,动作,脑子迷糊了,身体沸腾了。他自幼习武,体质比一般男人来得好些。加之又是个听话的人,子书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就算是觉得太羞耻了,他也没得拒绝。子书发现,单纯从身体的享受来说,也亦算得上很受用。
  身体纠缠的久了,平白的延伸出一点缠绵。子书将手指伸到也亦唇边,“含住。”也亦乖乖的吮住。却发现,这根手指在他的口中挑动变换,让他上下分神,好不狼狈。及至后来,也亦强忍了好 久:炫:书:网:,还是措不及防的被折腾到宣泄出来。巨大的愉悦让他变得生动了许多,他喘息着,看向子书,“主子。”他呜咽着唤了声,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要被罚了,又会被罚什么。
  子书抽出也亦口中的手指,贴着他淡色的唇瓣亲吻着,也亦已经会不自觉的跟着她厮磨。子书轻吻了片刻,停了下来,“不错,总算不像木头了。”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主子。”也亦的声音带着些低哑的颤动,“我……”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潮红满面的样子,子书的心情好了起来。“自己收拾收拾。”子书边吩咐边递了条软巾给也亦。她自己起了身,到一旁清洗。
  也亦乖乖的擦拭着身体,上次他到后来是直接累的睡着了,接着又是病了,善后的事,都是子书替他做的。如今他好端端的,自然没有让主子侍候他的道理。
  他正收拾着,子书的声音传了过来,“晚上去吃醋鱼啊,那个味道不错,你还想吃什么?”
  也亦低哑着声音,“都行。”
  “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还想着怎么挨罚呢?”子书轻笑。
  “嗯。”也亦的声音更沉了。
  “罚你暖|床啊,天有点冷了,晚上把被子给我捂暖了。”子书走到了也亦的面前。
  “好。”也亦看了眼子书,飞快的低下头。脸上热得烫得,无法形容。
  子书没再逗他,再这样下去,只怕这人的心都会跳出来。安安稳稳的吃了饭,两个人回到房里。
  子书如常的看着书,快到平日里要休息的时辰,也亦涨红了脸问道,“主子,我要去捂被子吗?”
  “去吧。”子书没抬头。一阵悉悉索索的褪衣服的声音后,身后安静了。又过了片刻,子书合上了书,走到了床边。“都暖和了?”她一脸正色。
  “嗯。”也亦很肯定的回答。子书换下外袍,贴着也亦躺了下来。男人躺得笔直,一动不动。子书揽住了他的腰,在他耳边道,“睡吧,就罚这一晚。明儿放你回自己屋子。”
  “好。”也亦低低的应着。感觉到子书的气息很平稳,已经入睡了。他才如释重负的松弛下来,进入了梦乡。

  伫立增远意

  在咸城的时光,没几日便过去了。并非夜夜相伴,白日里的默契相安却也渐渐延续到了相守的夜。子书的心绪渐渐平复,这几月以来的焦躁,日渐消散。而也亦,从他的脸上,很少能看出什么,如今亦是如此。
  这一年对于秋家,是个不错的发展。先前子书做的营生,不断的在扩展。而佘州城戚永昭经营的酒楼,半年里除去本金,有了不错的盈利。不得不说,戚永昭实在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男人。及至子书遇到佘州城相熟的人,大家都会称赞她有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正夫,艳羡不已。
  众人的交口相赞,子书亦会相和。戚永昭的精明能干,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便知道。难以忘却,这一年从春到夏,她曾那样快的沉沦于对他的感情,而之后,是那样重的一次失望。
  这便是命定的姻缘吗?舒索命她恪守的承诺?子书偶尔深思处,仍是烦闷。她和戚永昭之间,各自僵持着彼此的底限,于是这表面祥和的秋府,终是难得实质的福缘。
  戚永昭很难过,真的很难过。这样一个明艳照人,内外兼修的男人,遇到了他生命里的坎。他得众人欢喜艳羡,却不再有子书的倾心相待。自从冷翡翠出了事,他便住回了秋府。一面,是因为佘州城的酒楼,渐入佳境。原本他也并非需要住在那里,只是赌气。另一个原因,他终是个识大体的男人,知道这世上女人的需求,也知道身为人夫,他该尽的本分。只可惜,他的心,都被辜负了。
  有时候,身为一个足智敏锐的人,并不是那样的幸福。一眼可见周遭的一切,常常是一种清醒的痛苦。纵然子书冷落他,子书的心绪,他如何不知。他不过是种种原因,既是为她着想,也想博得一场天荒地老,无比浩瀚的爱恋,也许是弥补他得不到子书全部的爱,不能完美,便求极致。可惜,他未能如愿。
  子书从咸城回来后的改变,旁人看不出,他焉能不知。爱一个人若是没有这番自知,也只能说爱不够深。可惜爱的越深,痛的越深。他分明看到,子书停留在也亦身上的目光,多了起来。虽然,子书有过掩饰。他分明看到,那个总是默默无闻跟在子书身后的侍卫,有了一抹异样的光芒,那种光芒,刺得他心里好痛。原来,没有那样的情深如海,没有那样的非卿不可。
  是啊,原本就没有。在没有他之前,她便有了侍,有了冷翡翠那个精灵般可爱的少年。相遇太晚,他认了。他做错了一件事,认了错,伫立在原地等她,她却不肯回头。她宁可再有新人,或者,这新人早就不新。戚永昭何尝不记得,在他们四人一起回秋府的途中,那次大雨磅礴,子书执意让驾车的也亦进车里,理由竟是,他恐难驾驭。一个身为侍卫的人,会比主子驾驭马车差?谁会相信呢?而那时,他还是说服自己相信了。
  事实都在嘲弄他,嘲弄他的难得糊涂。他不想去深想子书和也亦之间的感情,他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左右,况乎他人。他们在掩饰,他也只能跟着掩饰。蒙在鼓里的,怕是只有冷翡翠一人吧。或者,大家都是刻意的想保护冷翡翠,不让他胡思乱想。那么,以后呢?冷翡翠生完孩子,这事就会昭示众人吧。
  他呢?难道非要将自己交代的彻彻底底,明明白白,才能求她一个原谅?她就不能包容他吗?他待她没有半分歹意。先前她说过的千言万语,柔情蜜意,都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吗?做不得数,当不得真?罢了,这样的原谅,不要也罢。
  戚永昭在失望中,依旧做着众人眼中完美的主夫。而子书,已经能够平静的看着他,看着他是那样的光彩璀璨,不可琢磨。

  过尽行人君不来

  这一年的冬天没有下过雪。直到除夕那一天,洁白的雪花才片片飞舞于人间,或停留于屋檐,或伫立在树梢。秋府早就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新年。府上多了个主夫,这一年布置的格外喜庆。
  子书在自家府上巡视了一圈,种种旧景添新景,让她又忆起,这是舒索走后,秋府最欢庆的一次。这一切,自然是归功于戚永昭。而这一年,也的确值得庆贺。她有了主夫。冷翡翠要为她诞下子嗣,秋府的未来,终于有了延续。
  秋府的大院里,所有秋家的人今年都聚在了一起。主人一桌,仆人们五六桌。也亦如同往年一样,和殷管家,瑞兰在一桌,子书有心叫他一起,想想作罢。
  这一年的主桌上,不再只有子书和冷翡翠。难得过年,三人和乐融融。家宴过后,不紧要的下人们都散了。三位主人,殷管家,也亦,并着戚永昭,冷翡翠院子里的人,子书主院里的几个小厮还留着闲话。
  冷翡翠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这种闲聊久了,他无疑会有些不耐烦。想起去年生辰,子书曾为他唱过曲,他意犹未尽,不由嗔道,“子书,今年你都没有准备节目,好无聊啊。”
  子书宠溺的看着他,“都这么大肚子了,还不肯消停?”
  “哼,明明我这样没什么可玩的,你都不替我想想。子书,今天过年啊!”冷翡翠有些失望。他转头看向戚永昭,“永昭哥哥,你知道吗,子书会唱曲的。”
  戚永昭笑了笑,“嗯,我知道。”
  冷翡翠有些奇 怪{炫;书;网},仿佛不记得子书这一年在府上有过表演。他大大的杏眸怔怔的,戚永昭已看出他的心思,“在龙城赛歌会的时候,子书唱过。”他略略解释。
  提到龙城,冷翡翠有些小兴奋,“真的吗?那子书是不是和永昭哥哥对歌了?”他一脸好奇的注视着戚永昭。
  “嗯。”戚永昭唇角轻扬。转而,眼底有了一小片黯淡。那天,子书第一次亲吻了他。他也是在那一天,定下心意,要跟她走。戚永昭记得,他跟身边的亲人友人说过,跟着秋子书,无怨无悔。时隔不到一年,他的心思已有了变化。能不变化吗?这一年发生了那样多的事……
  冷翡翠虽不敏锐,也感觉到戚永昭面色有些变化。“永昭哥哥,给我吹个曲吧。第一次见你,你吹的那只曲子,很好听呢。”
  戚永昭回过神,笑道,“翡翠喜 欢'炫。书。网'听曲吗?想听什么?”
  “嗯,还行吧,我其实也不大懂,好听就行啊!”冷翡翠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又露拙了啊。
  “好吧,我吹个应景的《梅花三弄》。”戚永昭吩咐小厮去拿了箫。待小厮送了紫竹箫过来,他落落大方的站起来,走到廊前的一株单瓣朱砂梅花边站定。
  一曲吹毕,他收回心神,只见子书停驻在他身上的目光,瞬间游移开来。他心中微苦,表面无异。回到了桌子旁,冷翡翠又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永昭哥哥这首《梅花三弄》,吹得可真好。”
  子书有心和他玩笑,“翡翠听懂了?”
  冷翡翠噘起了小嘴,“子书,你欺负我音律不佳。这首曲子是我大姐最喜 欢'炫。书。网'的,她常常弹奏。我自然是懂得一些的。”
  子书没再笑话冷翡翠,笑着又饮起了酒。冷翡翠见状,又转向戚永昭,“是真的,永昭哥哥,我大姐可喜 欢'炫。书。网'这首曲子了,她说做人当高洁不屈,如同梅花凌寒傲霜,是这个意思吗?”
  戚永昭笑着回应,“是的,你大姐说的很好。有机会当与她结识,知音难求。”
  “嗯嗯,没问题。等到孩子出生,我大姐说要来看我的。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啊!”冷翡翠热络的说道。只是他没留心,子书的脸色有点儿黑了。
  子书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心思,但是听到戚永昭夸别的女人,她就是有那么一丝不痛快。虽则,她从前并非这样小气之人。她将杯中的酒喝尽,起身说道,“翡翠,天晚了,雪又下个不停,早点休息吧。”
  “啊,今天也要这么早休息吗?过年啊!”冷翡翠有些不甘心。他有了身孕,又出了上次那点岔子后,子书将他呵护的极为细致,规定了必须早早休息,不准晚睡。
  子书在他耳边咬耳朵,“小宝宝累了啊,他还不知道过年,只知道要睡觉。”冷翡翠的耳尖红了,“好吧,睡就睡吧。”他妥协道。
  子书淡淡的瞥了戚永昭一眼,“今年辛苦了,早点休息,我陪翡翠。”
  “嗯。”戚永昭应了一声,他也没想过,她会陪他。
  子书的目光又瞟了眼也亦,“你也早点回去,今晚不用守院子了,殷管家安排的有人。”
  “好。”也亦看向她,黑漆漆的眼中,一片沉静。

  云淡风轻近午天

  雪花落在枝头树梢,飞檐壁首,地上却没能积起来。子书扶着冷翡翠回了房,陪着他在屋子里走了小几圈,冷翡翠便不肯再动。见冷翡翠意兴阑珊的坐在桌子旁,子书问道,“怎么了?”
  冷翡翠嗔道,“过年没有节目,连礼物也没有吗?”子书这才恍然大悟,笑道,“从前只你一个,礼物都是过年就给你了。今年我打算大年初一才给大家呢。”
  冷翡翠闻言,拉住子书的手臂晃了晃,“不能现在给吗?”
  “能。”子书刮了下他挺俏的鼻,“等我一下,我回主院去拿。”
  “嗯。我等你。”冷翡翠的眉眼舒展开来,拿起桌子上的小零食开吃。“吃慢点,都要当爹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子书不禁嘱咐。冷翡翠伸了伸舌头,回了她一个笑脸。
  主院里。也亦听到动静,从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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