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能在中原立足。”
禹清岳道:“魔教激发人性的贪婪,隐害而扬恶,在中原是无法被百姓接受的。
玉面少主道:“自怫、道、儒三家兴起以来,人性的贪婪又何曾消失过?只是你们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而我魔教能正视这个事实,只要本教能传入中原,不出一年,魔教必可成为中原第一大教。”
禹清岳一想,觉得与玉面少主在基本观念的认识上,差异太大,魔教一旦传入中原,必然会致力激发人类潜在的劣根性,后果不堪设想。 ㄣ说道:“贵教还是留在天竺吧,魔教的教义与中原传统道德相违背,中原不适合你们发展。”
玉面少主道:“魔教未能在中原正式推展,就是受到太多你这种人的阻挠,你们为什么不让本教在中原试一试?”
禹清岳郑重的道:“贵教一试的结果,将使中原百姓何出相当沉痛的代价,所以中原有识之士都不会答应。”
工面少主怒道:“本教早知道一定会有这种情形,多年来一直精研武技,就是要消灭你们这些顽抗之人”
禹清岳哈哈笑道:“以武服人,智者不取,贵教终究无法改变这种原始的兽性。”
玉面少主放走刚擒回的人,说道:“在这里不方便,明日你我约个地点,一比高下,如何?”
禹清岳道:“在下答应。”
玉面少主传音道:“明日正午,在此地,就你我二人。”
禹清岳不愿惊动旁人,也传音道:“在下必定准时赴约。”
玉面少主点点头,便带着二名属下走了。
禹清岳向诸年轻人抱拳道:“各位受在下所累,在下谨此致歉,还请见谅。”
一个年轻人问道:“你和那个玉面少主约在什么时候比武?”
禹清岳道:“我俩都愿暗中比武,以免掠动别人,所以请见台见谅。”
年轻人不悦的道:“什么话,那个玉面少主关了我一天,我有权找他报仇”
另一个年轻人说道:”算了吧!刚刚咱们二十几人,连人家一个奴才都打不赢,其他的就别说了。”
年轻人道:“我是没带兵器,而且家师——”
另一个年轻人道:“有兵器又如何,更别提师门了,他只是小魔头.老魔头还没出现呢。”
这个人倒是提得起放得了,又朝禹清岳拱拱手,说了声“再会”,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一走,其他人也都知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一下子功夫,全走光了。
禹清岳等大家都走了,才朝左边林里抱拳道:“方少主,在下明中准时至此候教,告辞。”
等禹清岳一走,玉面少生果然由林里走出来。
“江大、江二,你们两个会通知‘平东大军师’,请他派殿前武士八名由一位魔殿长老带队。天亮前来此报到。”
一个黑人大汉得令而去。
工面少主自语道:“禹清岳,我这种人就是假仁假义惯了,若真单独赴约,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一什么人?”
一个灰袍老道从客走来,笑道:“方少主功力精进,贫道在二十丈外就被你察觉了,真是佩服。”
这个老道赫然就是策划在好汉坡妄想围杀禹清岳的通天魔教老道。玉面少主究竟是年轻人,喜欢人家奉承,笑道:“二教主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老道竟是通天魔教二教主,说道:“贫道得知方少主已极力捕捉禹清岳,惟恐到时候本教凑不出钱来,所以忙着从各地调来黄金,如今衡阳分坛已有十万两了。”
玉面少主道:“贵教真是守信,刚刚我已和禹情岳约好时间地点,明晚请二教主拿十万两黄金来此换人。”
教主喜道:“那真是太好了!贫道知道贵教初入中原,极需财力支援,若能活捉禹清岳,贫道愿再加赠五万两白银。”
玉面少主大笑道:“贵教破费了,本少主一定活捉禹清岳,如果交出来是个死的,本少主陪你五万两白银。”
二教主忙道:“不必如此,请少主多帮忙就是了。”
玉面少主问道:“我真想不懂,贵教四大教主,武功法术无不高强,怎么对禹清岳如此忌讳?”
二教主道:“方少主不知道那小子的厉害,本教九九玄机大阵二度被他所破前后折损不少人,所以家师兄才叫我寻求外援。”
玉面少主道:“责教实力岂仅如此,其实那禹清岳也未必能胜过二教主你。”
二教主道:“方少主太抬举我,我这身功力顶多只能和贵教魔殿长老比一比,比少主差多了。何况象师兄心里早有预算,一些厉害的阵式只能用来对付中原老辈,不能提前亮相。”
玉面少主道:“你我心里有数就好。”
二教主道:“那贫道预祝方少主旗开得胜。”
玉面少主道:“在下一定活擒禹清岳。”
二教主笑道:“明晚贫道必携金银而来,告辞。”
玉面少生也笑道:“恕在下不送。”
禹清岳回到客栈,盘古山神还在睡梦中,于是便抹去床板上的留字,和衣躺下休息。
一直到了天亮听到盘古山神起床的声音,便到其门前叩门。
盘古山神早听到脚步声,说道:“清岳,进来吧。”
禹清岳入内道:“崔老爷子,我们今天走不成了。”
盘古山神笑道:“你是不是想查清许多年轻人失踪的事?”
禹清岳道:“那些人我已救回来了。”
盘古山神愣道:“昨晚老爷子睡死了。”
禹清岳便将经过说—遍。
盘古山神对他单挑玉面少主一事,不表赞同的道:“天竺魔教虽不曾大举入侵中原,他们不守信、不讲规
矩的作风却广为人知。天竺魔功威力惊人,你明日单刀赴会,处境必定十分不利。”
禹清岳道:“这个崔老爷子大可放心!我大师父中年曾至无竺取经,所以晓得许多婆罗门教与〃奇〃书〃网…Q'i's'u'u'。'C'o'm〃应教的武功,这二派均由佛教演变而出,其实很多成就反而不如佛教。”
盘古山神道:“你有把握最好,老爷子也帮不上忙。”
禹清岳道:“今午一战,希望能使魔教气焰稍抑。
盘古山神道:“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去找丐帮要消息。”
禹清岳便回房复习所学,一直到中午前才出门。
到了林里,玉面少主也到场,禹清岳感觉周围一股凌厉的气势,显然魔教不守规矩,布有伏兵。
玉面少主看到禹清岳来了,笑道:“你果然准时,我原以为你不会来了。”
禹清岳笑道:“方少主说笑,我虽踏入江湖不久,这点信用,我还知道应该遵守不渝的。”
玉面少主道:“我魔教中人就是缺少你这种气魄。”
言下之意,魔教中人是不守信的。
禹清岳问道:“方少主要怎么比法?”
玉面少主道:“你我各展所学,不做限制。”
禹清岳道:“一言为定。”
玉面少主哈哈笑道:“一言为定,看招!〃
只见他右手一挥,一道剑光随即出现。
禹清岳闪开一尺,也拿出铜斧还以颜色。
玉面少主剑法虽佳,但在铜斧攻势下,畏奥的剑招完全无法发挥,这才收起轻视之心,突然隐身不见。
禹清岳看到一道丈长的剑芒攻来,大笑道:“你剑法打不过我,飞剑也别想占到便宜。”
铜斧拔动之下,玉面少主飞剑也无功而退。
禹清岳一着飞剑就自己击退,竟然爆开数百道小飞剑,连忙摇身一变,跳至空中道:
“你玩法术,你也陪你。”
小飞剑在平地穿梭数回,然后跟踪声音朝空中射去。
禹清岳隐身消失,数百道小飞剑失去目标,来回飞行几次后,也—一消失。
树林里,玉面少主的身形忽隐忽现,禹清岳总是聚跟在他后面。
玉面少主刚从一棵枯树消失,枯树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雷电打中,非但从中裂成两半,还起火燃烧。
禹清岳的声音如空谷回音道:“这招害不到我。”
玉面少主似已计穷,现身在空中央。
禹清岳随即现身,一把铜斧犹紧握手。
玉面少主全力攻出一剑,禹清岳自然举斧相抗。
周围人影一现,一股龙卷风夹杂着利刃的光芒包围而来。
禹清岳大喝一声,逆向旋身飞劈铜斧。
“哎呀!〃
连声数声惨叫,玉面少主吓破胆,捂脸飞逃。
禹清岳身形一定,一柄铜斧压在一老者肩上,说道:“你家少主已逃,我也不多计较,中原人才济济,不是你们天竺魔教发展的好地方,你带其他人回去吧。”
老者就是魔殿长老,八名殿前武士四死四伤,五个人垂头丧气的抬着死去同伴而走。
禹清岳看着他们离去自语道:“希望你们能记取教训,不要妄想入侵中原。”
禹清岳走后,通天魔教二教主出现,阴笑道:“华岳童子果然打败玉面少主,玉面少主一回去投诉,老魔王岂有不出马之理,如此本教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这老道原来打的是这种主意,真会借刀杀人。
禹清岳回到城里,盘古山神一看到他,松了一口气。
“那些魔崽子没遵守规矩吧?”
禹清岳午饭还没吃,叫了酒菜,笑道:“老爷子料中了,他们果然不守信用,埋了伏兵,又比剑,又斗法,最后一拥而上,那个玉面少主便逃之夭夭。
盘古山神笑道:“他们这次该知道中原人不好欺侮。”
禹清岳问道:“丐帮有没有消息传来?”
盘古山神道: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不过,丐帮发现了一件怪事好象连不死魔教的人也在找戴诗邪。”
禹清岳道:“可能不死魔教与戴诗邪失去连络了。”
盘古山神道:“别是戴诗邪另起异心。”
禹清岳道:“不无可能。”
盘古山神道:“昨天的消息说戴诗邪可能躲在衡山,今天衡山七十二峰已进一大堆人,我看那戴诗邪绝对待不住三天,我们俩又得跟下去。”
禹清岳道:如果戴诗邪夺得太上神剑,意图脱离不死魔教而独自修练,像现在大家追他追得那么紧,相信他就算悟力再高,也悟不透剑上神秘。”
二个人闲聊着,一面用着酒菜,有一个叫化匆匆跑来。
“禹大侠,戴诗邪被困在芙蓉峰,你快点赶去。”
叫化像是跑了好远的路,脸色都转白了。
禹清岳忙道:“老爷子,我先走一步。”
盘古山神才说声好,禹清岳已不见了,盘古山神知道跟不上,倒也不急着走。“小兄弟,这桌酒菜请我吃。”
塞给送信的叫化一锭银子,跟帐房结了房钱。盘古山神才往芙蓉峰赶去。
芙蓉峰在天柱山之东,原本就是游客常至之处。其实高山险峻,所谓游客常至之处,只是几处庵、寺和古迹、胜景,山中人迹罕至的绝境亦多。
禹清岳一路飞赶,到达芙蓉峰,看到一场大混战,也搞不清楚是谁打谁,好像除了自己,其他人是敌人。
有几个例外的道士和尚,看着一场混战却也无力制止。
禹清岳仔细一看,内中果然透着古怪,便往山上找去,早见一座法坛,禹清岳当场将法坛砸个稀烂,一场混战也停下来。
一个老人出面向禹清岳致谢道:“老夫乃衡山派老吴三尚,谨代表敝派感谢少侠破此邪术。”
禹清岳原想找寻戴诗邪,也只好停下来回礼道:“长老不用客气,晚辈清岳,不知道这里怎么这么多人中此法术?”
吴三尚道:“我是据报戴诗邪藏身在此,所以率门子弟赶来,哪知道一到此地,门了弟子竟互相残杀起来,虽然当时我心里也感到一股杀人的欲望,幸好我长年在家念佛。所以才克制得祝后来又陆陆续续到了许多人,定力较浅一到这里也都像疯了一样,不听师长制止。”
禹清岳道:“这个法坛所施的邪法,专门乱人心志,中术之人,眼中看到的尽是敌人,便会不由得疯狂乱杀一阵,直至脱力为止。我看这次我们是中计了,这个法坛必是戴诗邪所设,故意放出风声诱我们来此。”
吴三尚点头道:“难怪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原来是戴诗邪故意放出消息。唉!说来都是自己贪心给害的。”
禹清岳微微一笑道:“戴诗邪窃取太上神剑,一旦修练成功,危害武林甚巨,贵派如能擒住戴诗邪,也算是为武林消灭灾害。”
吴三尚笑道:“少侠这么一说,我们就不得不尽点力了。今早有门下弟子来报,少侠与魔教少主约斗,不知有没有需要敝派帮忙。”
禹清岳道:“不瞒前辈,午间我已击败玉面少生,他可能逃回冈底斯山了。”
吴三尚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敝派原来不知道他的来历,这几天在他手下折损了不少人,少侠这一击败他,好叫他知道中原不是没有能人。”
禹清岳赧然道:“前辈太高估我了。”
吴三尚笑道:“少侠不用客气,正派武林已视你为新一代的希望,黑道则已将你列为重要对手。”
禹清岳道:“想不到我也会为名所累。前辈,戴诗邪既然设坛在此害人,他本人也应该在这附近不远,晚辈要在附近找一找。”
吴三尚道:“对了,是该找一找,我也叫门下弟子分头去找,一有发现以二声长啸为信号。”
禹清岳乐于有人相助,于是便分头搜查。
禹清岳心知附近有很多人,就算自己用神功搜查,也分辨不出周围那么多人谁才是戴诗邪,不如到远处找一找。
走出芙蓉峰,到了对面另一座小山头,沿路遇到不少登山游客,原想这条路上人这么多,戴诗邪不至于在人多之处露面。又想了一下,太多的地方,未必就是危险,便混入游客之中,沿山道走去。
行的五里路,眼前出现—座道观,好像这座道观就是游客们的目的地,每个人都往观里走去。
禹清岳总觉得这座道观气势怪异,如果以堪舆之学而论,道观的方位不对,所以感觉也就怪怪的。
道观门口有二个年轻道士,亲切的迎接第一位游客。
禹清岳一到门口,道士们首先报以一笑,稽首道:“施主是第一欢来吗?”
禹清岳也笑道:“是的。”
道士又问道:“施主有没有推荐之人?”
禹清岳摇摇头道:“我是随着山道上的游客走来,想到观里歇个脚。”
道士笑道:“非常欢迎,本现由湖南各地信徒捐建,规模乃衡山首屈一指,施生需不需要由小道陪同参观?”
禹清岳道:“不用麻烦,我自己随意逛逛。
道土道:“也好,不过施生请留意,本观有些地方属捐建信徒私人所有,外人不得参观。如果施主看到插有警示的牌子,还请施主止步。”
寺内设有私产,这是常有的事,有些有钱人独资建庙,还会把别庄建在庙的后面。
禹清岳知道这个规矩,笑道:“在下会注意的。”
到观里,禹清岳也参拜了真武殿、三清殿诸神。
过了三清殿,后面是一栋占地最大的建筑,门口上方的木匾上写着“老祖殿”三个漆金大字。
禹清岳的二师父,三师父都是洞悉天机的老道,无论建湖设坛,服食炼丹,都是昆仑山上的顶尖高手,但是禹清岳就是想不起师父可提起什么老祖的神。
禹清岳犹豫了一下,终究不好意思侵入人家私产,虽依稀看到殿内的有许多人在膜拜,也只好走开。
嘉然二声钟声响起,禹清岳听到老祖殿里传出众人领“通吃魔祖”,消灾降福“通吃魔祖”,消灾降福—一
一句又一句接着念了好久,声音虔诚而低沉,像一般无形的压力围住禹清岳,令他好似掉入冰窖里,整个人发间胸口如同压了铅块,呼吸也不自在。
“这个通吃魔祖是何方之神?怎么没听过?”禹清岳怀疑的自问着。禹情岳不知不觉的走到后观,一道围墙挡住了去路。
从墙上听开窗处看去,里面是一园景,花草扶疏,景象美丽。
禹清岳走到戎芦门人口,正想入内一游。
一个道上从门旁走出,挡住入门道:“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