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砰——”
“咚——”
一阵惊天动地此起彼伏的声响之后,整间屋子陷入诡异的寂静。
范蓁蓁同学可怜的小屁屁着地,双手撑在身旁,双腿弯曲抵在胸前,仰视着秦帅惊魂未定。
逃跑不力被人当场擒获,还因奋力挣扎牺牲了第一次穿的真丝睡衣。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最关键的是这件据说三包的睡衣竟然在她和秦帅一扯一拽间,“呲啦”一声被从胸口开到了腋下,丝薄的面料顺着玲珑的曲线蜿蜒而下,露出里面销魂的小笼包。
这一刻她多想去死一死啊啊啊啊!
为什么偏偏今天洗完澡之后没穿内衣!!为什么!!!!
已经最悲催了还有什么会更悲催?相通的范蓁蓁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十分蛋腚地将那片正垂在腋下迎风招展的真丝面料扯回原处捂紧,右手高高扬了起来。
当老娘的胸是免费看的吗?!小笼包都不行!
右手在空中停了很久,秦帅的眼神也随着她的动作亮了又暗。不知道对峙了多久,空气好像被凝固了。
终于,范蓁蓁缓缓收回手臂转而仰起头轻眨了几下眼睛,阳光射进屋内映照出朦胧的水渍,然后她冷漠地扭开了身。
即使脸上的黄瓜早已所剩无几残留的酸奶蜂蜜残渣正缓缓滑过她的唇角,即使新买的真丝睡衣早就残破不堪裸…露的肩头单薄得支撑不起她瘦弱的身躯,即使光裸的脚面上还残存着黄瓜尸体光脚踩在上面滑腻难耐,她依旧高昂着头傲慢地与他擦肩而过,女王气场十足。
天知道她有多想扇上那张欠抽的脸,歇斯底里地骂他滚蛋!
很遗憾王八之气没能维持太久,跌落在地板上的黄瓜就投诚叛变,混着酸奶蜂蜜的黄瓜黏在她光裸的脚掌上,在她最想维持一份冷傲卑微的自尊时,再一次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脚底打滑的后果就是混杂了酸奶蜂蜜小黄瓜的脸贴在了秦某人干净整洁的衬衫上。很不凑巧的是,这件衬衫是浅色镂空的。于是买一送一,他的衬衫连同他的胸膛一起享用了这餐丰盛的酸奶蜂蜜拌黄瓜。
雷锋叔叔教导我们说,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从小奉行老师的话等于圣旨的她这一次非但没有严格恪守,反而演变成了投怀送抱……范蓁蓁趴在某人胸口羞愤欲死,七手八脚推开某人的怀抱,却因力道过猛跌坐到了地上。
那最后的一声“咚”,就是她的小屁屁与地板亲密接触的声响。
秦帅居高临下望着呆坐在地板上的她皱紧了眉头。细长的双腿微微蜷曲在身前,将胸前玲珑剔透的精致遮掩得若隐若现,原本过膝的白色睡衣已经翻卷到腰畔,将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完全暴露在他视线之内,黑色蕾丝内裤边缘隐约可见。
那个销魂之夜的情形再一次缠在眼前挥之不去,他又一次回味着这双妖娆的长腿是如何缠绕在他的腰侧,碧藕一样的双臂环在他精壮的背上,在他一次次深入时留下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还有那娇艳欲滴的唇齿一刻不停地乞求着给她更多,所有的一切无不勾得他欲罢不能。
秦帅两眼微眯,眼神幽暗,他艰难地挪开目光,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腾而起,浑身发紧。该死的,他现在居然很想重温一次那晚极致的盛宴。
就像罂粟,明知是剧毒,依然渴望到宁愿为她万劫不复。
正文 悔不当初
房间里很静,静得诡异。
两人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相互对望着,各自心思辗转。一百五十多平的房间里只有墙上的时钟发出单调的滴答声,透过落地窗射进来的阳光洒到呆坐地上的女子身上,浅浅地勾勒出一道美好的风景。
女子微仰着头目光略显呆滞地望着前方,浅粉色的小口微张着,双手护住胸口,破碎的睡衣堪堪遮住身体重要的位置,若隐若现的朦胧倒让她更加迷人起来。
像一幅唯美的少女手绘,引人遐想。
有一瞬间秦帅仿佛受到蛊惑,眼中掀起层层火焰,一次比一次炙热,每一次消褪都会激起下一次更浓烈的情火。他向她伸出手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应,墙壁上滴答作响的秒针走动成了悦耳的华尔兹舞曲伴奏,只待她应允,他们便化身为童话中翩然起舞的王子与公主……
这是一场绚丽而短暂的梦,范蓁蓁将自己放纵于此不愿醒来。在梦里她看到了秦帅眼中的情有独钟,向她宣告着自己就是他生命中的独一无二,可以放肆地靠在她的王子怀中心甘情愿地交付出自己的真心,让他带领自己徜徉在陌生绮丽的幸福里。感受着手指被他呵护在掌心的那份小心翼翼,美好得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踮起脚尖亲吻他薄而性感的唇。
可是当她醒来却是被一脸阴鸷的男人压倒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他欺身压上来的重量让她喘不过气,双手困在头顶摁住,不允许她有丝毫的反抗。男人的视线深不见底,一瞬不瞬地盯在她脸上几乎要将她灼出洞来,深沉地辨不出一丝一毫真实的情感。
“你要干什么?秦帅你给我起来!”她眼中的慌乱那么明显,头发卡在身下扯住头皮,一阵发麻。
秦帅心里拱着一股邪火,突突地烧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变得暴躁不安又找不到突破口。出手将范蓁蓁推倒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当他压上她柔软馨香的身体,鼻翼间嗅着她刚沐浴过不久的花草香味时,暴躁的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如同流浪的孩童找到了久别的家园,舒服得忍不住轻叹。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这一刻他想完全听从心底的意愿,享受难得的安宁。
他的下颚抵住范蓁蓁凹进去的肩窝,将脸使劲往她身上埋了埋,鼻尖有意无意地蹭触着她敏感的脖颈,有些痒有些麻,透过肌肤断断续续地传到她心底,慢慢引起一层细小的战栗。一时间真如他所言,只是抱她一会儿,没再做任何过分的举动,安静听话地像个孩子。
范蓁蓁心头酸涩,眼眶发热。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任性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高兴了就赏自己几颗甜枣,让她天真的以为离幸福那么近;生气了就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都不足以平他心头之愤。每次都在她以为自己马上要触摸到天堂之门时,无情地把她摔入黄泉之谷,敲碎她全部的痴心妄想。
秦帅,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深呼吸,眼神一凛,身体突然大力挣扎起来,两只手被困住不能动弹,她就低头用牙咬用腿踢,总之打定主意将某人摔下去。
“你给我起来!谁允许你可以抱我了?协议上讲好的,非正是外交场合,未经对方允许,不得跟对方发生肢体接触,否则有权利随时终止协议。混蛋,你少趁机占我便宜!给老娘滚边去!”她闭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一声协议提醒了秦帅今日来的目的,兴师问罪的结果虽然是将对手压在了身下,但丝毫不妨碍他找回自己滔天怒火。
他挑眉冷冷地睥睨着她,突然魅惑一笑,低头吻上了她的耳后。像是想要故意折磨她一样,在她的敏感点大力舔舐几次后,触到那圆润的耳垂时,张口含了进去。一阵吸允啃咬,他意犹未尽地抬头,晶亮的眼神夹着笑意看她:“满意吗?这应该是你一直想要的吧?”
手指探进睡衣里面,抚摸着她渐渐热起来的嫩肤,挑逗道:“求我,让我满足你,怎么样?求我啊!”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身下的她喘息声支离破碎。
“你……你、混蛋!秦帅,你混蛋!”她咬牙撑着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来袭,眼风如刀一刻不停地凌迟着那个男人。可是这一刻他已然化身为兽,疯狂而暴虐。原本看似单薄的身板并非想象中不堪一击,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能给他带来丝毫的撼动。她的身上俨然压着一堵墙。
而在他眼里她口不对心的谩骂、阻止,更像一支催化剂,引燃了全部的热血和欲…望。
按动她的大手力道更重,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也重了许多,而且刚才的几下扭动挣扎让她原本就衣不蔽体的睡衣更加形同虚设起来,甚至她还明显感受到了某人身体的变化,小腹处正被某越来越胀大的东西抵着咳的她完全不敢乱动。
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对她有了这样的心思?
秦帅咬牙强忍着,身下的女人几下不安分的动作就让他差点丢盔弃甲。以至于最初的恐吓威胁,演变为现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况。他原本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实质性的举动,没想到她如此不配合到让他越来越强忍不住心底的渴望。
他猛地抬起头怒视她早已惊慌失措却偏要装作镇定的眸子,咬紧后牙槽一字一顿地威胁道:“你再乱动我现在就要了你!”说完将她垂在一侧的大腿用力掰上他的腰侧,整个人又向下压了几分,隔着薄薄的两层衣料,她甚至感受到了那勃然大物突突跳动的韵律。
范蓁蓁咬紧嘴唇,毫不示弱地回嘴:“你敢!我警告你,你只要敢,我一定会告你强…奸!我发誓!不信你试试!”
秦帅被她一阵抢白气得牙痒痒,他收回视线对上她肩胛处的大动脉狠狠咬了一口,末了还负气似的狠狠允,硬是生出一枚猩红发紫的吻痕。
“啊!疼!”他这一口稳准狠,疼得她眼前发黑,咬牙将呻吟声吞回了肚里。喵了个咪的,偏偏这几天是她最敏感的时期,一丁点的挑逗都能勾得她浑身酸软无力,瘫软如水。范蓁蓁使劲绷着脚趾,强忍着身上连绵不绝的反应,心里将秦帅问候了无数遍。
秦帅的嘴唇很烫,游走在她的身上,每到一处都灼伤她的皮肤,像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在她身上,让她在痛苦里煎熬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上凝结,滑过他带着狰狞表情的脸颊,最终滴落在她的胸前,每一滴都落入她的心底加剧她的苦涩。
这样的秦帅是陌生的,即使与她正做着最亲密的事,却存了并不单纯的心,提醒着她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对她的惩罚。他,再也不是她珍藏在心底的那个人了。自己竟然还像傻子似的对他存着念想,攥着心底深处一缕已经不能确定是否存在过的美好,傻傻地认为这样不择手段的守在他身边就能得到自己想守护的,原来她终究还是太贪心了。
她和他之间,从来都不会产生利用以外的情绪。范蓁蓁你真是个傻子,隔了两年居然一点都没变,依旧是那么不自量力。
你当他是两年前曾为你遮风挡雨的伟岸身躯,他却只将你看成最低贱虚伪的放…□人,肆意的践踏着你对他的心。这样的他、这样的往事,还有必要追回吗?
灰姑娘的水晶鞋会在午夜十二点小事得无影无踪,曲终人散,谢幕退场时,你也该从虚幻的臆想中抽身出来,重新活回现实世界,安分地与他扮演着各自该负责的角色,不是吗?
她眼窝里不断蓄满了眼泪,晶晶亮亮地闪着光,偏偏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来一滴。
这是一场两人之间的对弈,一旦示弱她就输了。
一条腿已被他架在腰畔,丝质睡裙滑的厉害,早就卷在腰眼以上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和黑色蕾丝的内裤。像被人玩烂的破娃娃,她躺在沙发上心如死灰,再开口已冷漠:“你会后悔的……”
她闭上眼放弃所有的挣扎,双手握拳横在沙发上挺尸,毫无生气的脸上只有两排长长的睫毛在太阳下颤抖不止。至于他到底要将她揉圆搓扁,全都无所谓了。
秦帅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起身静静地盯了她片刻,发疯一样亲吻起她胸口处两朵羞涩的花蕊,或吸或舔甚至用力地啃咬着,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牙印。得不到她的回应,他便抬头吻上她咬得红肿的嘴唇,舌尖抵入牙齿撬开她的檀口,寻找着她的丁香小舌,直至逗弄得丢盔弃甲,一连串断断续续细碎的嘤咛声从两人唇齿间溢出,香艳至极。
他的右手从范蓁蓁睡裙中解放出来,在她胸前揉捏一番之后,滑上她修长的大腿一路打圈摸到她的大腿根处。沿着她内裤的蕾丝边不停地打着旋,不时贴着她柔嫩的大腿内侧轻轻的蹭着,蜷曲着手指缓慢的刮着,终于他戏弄地心满意足之后,手指挑开内裤边缘企图长驱直入。
然而下一刻,一只手阻住了它的进路。秦帅愣住,只听一声虚弱却坚定地声音说:“不要。”
他轻巧地将避开按住他的手,伸出食指就探了进去,没想到却摸到薄薄的一层棉质物,迟疑了片刻实在是身上的□烧得他无所适从,又向里探了几寸,果然一股热流瞬间包裹而来,湿滑得黏在他的手指上,将他瞬间骇住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身下连呼吸都奢侈的女人,长长地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正摇摇欲坠。一抖一抖的睫毛配着她此刻苍白到透明的脸色,两人身体相贴禽兽清楚地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他无声地证明她有多绝望。
同样也让他明白,他有多禽兽不如!
身上背负的所有重量一下子都消失了,他颓然倒在她身侧,手臂盖住眼睛,低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因为对我霸王硬上弓?还是打算浴血奋战?禽兽!”范蓁蓁冷笑不止,半晌才喘着粗气沙哑地开口,“秦帅,你可以不爱我,讨厌我,甚至恨我,可你凭什么这样作践我!就因为我跟你睡了一夜,你就能把我当召之即来的ji女,想上就上吗!发生那样的事是我的错吗,我范蓁蓁就那么贱,非要爬上你的床?!最后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受尽万人耻笑,还要跟你演戏挽回你的形象,有谁想过我的感受,在意过我的形象,问过我一句‘扛得住吗’?你别欺人太甚!”
眼角噙着的那滴泪终于滚落下来,顷刻间滑进她的黑发里,消失无踪。
秦帅偏头专注地望着她,心里翻江倒海。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用心地正视眼前的女人,眼里满满的倔强和不屈,尽情发泄着心里的苦涩。良久欠起身子缓缓吻上她的眼角,将泪痕吸干,然后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朝洗手间走去。
“你(www。kanshuba。org)看书吧一下,我在外面等你。”小心地将她安置在卫生间洗漱池前,他忽略范蓁蓁敌视的目光,静静地给她关上门。
他说不清楚到底怎么了,范蓁蓁不堪一击的脆弱模样像有一只手爪在他的心口,拽得他心疼。颓然闭上眼那滴泪孤单坠落的一瞬间就会不期然地撞进他脑海,提醒他有多残忍。
她说的没错,他可以不爱她,但没有资格践踏她。
正文 秦帅的改变
秦帅贴在门上听了很久,才断断续续传来水流的声响。他放下心,准备给她找替换的衣服。睡衣被撕成几段,肯定是不能穿了,他不知道范蓁蓁穿衣习惯,有数的几次见她,好像都不是平日该有的装扮。
凭着对自己公寓的熟悉,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的卧室。门是虚掩着的,第一次进有些尴尬,不过眼前的样子倒让他顾不得了。他心里记挂着盥洗室的她,径直推门找到件类似睡衣的东西,便急切地走了出去。
站回洗手间门口,一手拿着衣服安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还好,水声没停。
轻叩两声,里面的水声立时止住,门上的磨砂玻璃处能模糊地看到一抹身影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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