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给你弄喝的去,你坐吧。”不知情的悦悦躲一边去了。
秦念一有时真想告诉她,不用躲了,你哥全都知道,可是……,唉。
侧头白他一眼,切,以大欺小。
古牧阳伏低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不留在家里休息,腰还酸吗?”
秦念一一把推开他,赤红着脸低声回他,“不准你再提昨晚的事!”被他一提,还真酸软的可以,下午才回到家里,她其实有去休息的,只是睡不着,也不可能睡得着吧。
古牧阳笑着看了看她,“我也没提昨晚的事,就单纯问候一句,你反应也太大了点,思想不单纯呐。”说完,他安分地坐在她旁边,装作没看到她一脸的羞愤,“还没回答呢,哪个男人会是个好丈夫?”
古牧悦把一杯加了冰的Whiskey放在他跟前,插话道,“阿一说的是赵大叔,说他既风趣又有风度呢,我也觉得他是会个好丈夫。”搅和完就溜去招待客人了。
秦念一咬唇瞪她一眼,再前面还有三字呢。
“哦,他太老,你就别想着他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强的,为着自己日后的‘幸’福着想,你就别再对那种老男人动心思了,知道吗?” 端着杯子转了转,冰块敲打着玻璃杯的声音清脆地响过几遍,他轻抿一口,然后才看向她,等着她的回复。
“你有多强,我又无从比较,所以能不能少在那里自吹自擂的。”想着既然悦悦没什么事,她还是回去好了,明天得上班呢。
古牧阳伸手掀开她的毛衣领子看了看,很快地手被拍掉了。但那痕迹依然入了他眼,眸光变深,却不再动手招惹她,自己昨晚有点过了,只是,若不是那样,他真对她束手无策。他所能倚仗的就只剩她对他仍未彻底死心这一点,为何能如此自信她对他仍有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哦,难道我昨晚让你失望了?看来把人弄得连衣服都没力气穿好是不够的,得把那人弄得没力气起床才是王道。”
秦念一翻个白眼,实在是不想跟他打黄腔,特没品,拿起包包走人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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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终是报废了 。。。
古牧阳伸手拦着她的去路,“既然来了,就陪我喝一杯吧。”敛起开玩笑的心情,心下一股挫败感,(炫)经(书)历(网)了昨晚的火热,似乎并没有让两人之间的樊篱松动多少,她仍在提防着什么。
秦念一轻蹙眉,“累,明天要上班。”声音仍是带点低哑夹着鼻音。
他听了不觉心软下大半,“我送你回去,累就别出来呀,傻瓜,都说她不会有事的,你还老记挂着,把关心分一半在我身上可好。”拿起放一旁的外套,一边穿上一边说道。
秦念一想要摇头拒绝,但纤手马上被他牵起,修长五指扣入她的指间,自然而亲昵,怔怔看着两人互扣的手,一壮一纤细,有那么点保护欲的意味在里头,撇开前两次被他牵手的角色扮演,单纯地以一个女人的角度看待被喜欢的人牵手这一小动作,一种前所未有的新体现,竟然让她心下震荡起来。
“走呀,傻瓜,愣什么呢?”见她满脸迷惑地看着两人相牵的手,他柔声提醒道。
她抬起头,“我有开车来。”第一次,不想说出这句话,可是她真的开了车来。
“咦?车子不是还停在酒店的停车场吗?你跑那么远去开回来了?”从酒店出来的时候,看她步子有点浮,所以不让她开车,到时他派个人去取就是。
“开的是旧的那部。”本来不想开的,可是身体有点虚软,要走出小区大门口才能打出租,她不愿走那么点路。
古牧阳牵着她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送你上车。”那部旧车他是没见过,但有听悦悦提起过。
被牵引着随他的脚步而行,秦念一没再说什么,想向悦悦打声招呼,那女人早站在一旁笑着向她挥挥手了。瞪她一眼,而后才知觉到自己正被她哥哥牵着手,有股子害臊,于是撇开脸不再看人了。
古牧阳见到它了,也终能体会到‘旧’的含义,“你确定,这车,还能动?”什么年代的凯美瑞了?只有在旧电影里才能看到的老款,而她一个女人家,开着它,说不出的不协调。
“嗯,还能动,别看它那么旧,开起来并没有杂音,还很顺畅,我有一段时间没开了,得久不久开一次,不然连火都打不着了。”
以着他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像在说着一个心爱的情人般,古牧阳不禁仔细打量她,静静站立在车旁的女人,用柔得沁水的眸光看着这部旧车,随风轻扬的发丝,面容那份满满的眷恋,深深漾进他心底。什么时候,她也能用同样的目光同样的情感看他爱他?勾抹自嘲,他得到过的,如果他有好好把握的话,如今呢,她如刺猬般披着带刺的外衣,喜欢他的同时亦防备着他。自己不靠近,也不让他靠拢,问题还是在他身上吧,可是他却有种无从入手,只能像现在这般,赖在她身边,让时间见证,他的用心。
坐进车里,向他点了点头示意再见,扭动车匙,“喀…嚓嚓!”一次不成功,她再次扭动,仍是那刺耳的喀嚓声,耐着性子试了几次,都不行,心底划过一抹心惊,它……。
车门被拉开了,古牧阳伸头进来看了看油表,那里还有四格是亮着的,有油。他抓着她握车匙的手再一次扭动,还是不行。
“下来吧,我找人来修修看。”
秦念一抬头看他,愣愣地看,眼里却不见他的身影,有的只是惊慌。很快,她被揽抱进一个怀抱,脸被紧紧按贴在他的怀里。
“别用那种目光看我,很让人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部旧车,什么东西都有到极限的时候,你就当它休眠了就好,大傻瓜。”最后三个字,语气里充满宠溺与不舍。
伸手紧紧揪着他身侧的衣衫,鼻尖处满满是他身上的气息,暖暖的,秦念一深深嗅着,心里的慌乱渐渐平伏。
一晌后,幽幽的声音从他怀中传出,“帮我叫拖车吧。”终是要报废了……。
◎◎◎◎◎◎
“你,有很严重的恋母情结。”古牧阳边开车边说道,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秦念一斜他一眼,“有妈妈在的那个时候,很快乐。”妈妈即使拖着病体也从未忽略过她的存在,是世界上最爱她最疼她的人了。
古牧阳调了调后视镜的角度,“有我在,也会让你很快乐的。”状似无心地说道。
秦念一看向窗外,身上有种酸疼,软软涩涩的让她不怎么'炫'舒'书'服'网',很想回去再泡一次热水澡呀,她自言自语道。
伸手在她头上一阵乱揉,古牧阳没好气地报复她装没听见的模样。
这次是瞪他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用手顺了顺头发,以后还是留长吧,真讨厌这些人动不动就来这招,当她是狗还是猫呀?
“放酒店停车场的那部车,我让人明天去开回来,所以,明天早上我送你上班吧。”看着路况,他说道。
“不用,我坐公司车就好,我也不是经常开车上班。”爸爸送的车,开去上班还是太招眼了,所以若不打算加班加太晚,她一般不会开去公司。
“我突然犯贱,很想让你奴役,就依了我吧。”
秦念一:………
到了楼下,秦念一按下安全带的扣子,正要向他道声谢的时候,一只大掌突然扣着她的后脑勺,他的唇就这般突然地罩上她的,不激烈,却也不让她退后半分,温柔地辗转吸舔着她的唇瓣,她顿觉刺痒湿濡,想要推开却被他另一只手强力揽贴他。
薄唇转战她的唇角,一再流连,而后他才隐忍着什么地撤离,按着她的脸贴着他的颈侧,静谧的车内充斥两人的急喘气息。
喘息声渐转平稳,车内恢复安静,带暖意的空气中,他和她的轻浅呼吸声相互交织,交织出一丝难得的温馨。
“什么时候做饭给我吃?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吃了,怪想的。”
温顺地埋首在他的颈侧,看着他的喉核随他说话的时候上下滑动,觉得很神奇,伸出食指按了按,意外于它竟是硬的,再按了按,确定它果然是硬的,好奇地沿着它上下滑动的轨迹来回按抚,这时,她侧脸触及的他的颈动脉突然跳得有点激昂。
骤然间抓住她作怪的手,包裹在手心里,古牧阳抑了抑被她再一次撩起的波澜,良久才道,“怎么不说话?”
她仰起头看他,“最近,都能按时下班,但你不是很忙吗?”
有点答非所问,但他明白她的意思,“再忙,也得吃饭不是。”
“太晚了,就不准过来打扰我。”她让步却也提出条件。
“呃,你的太晚,是什么标准?”
“二十一点之后。”说完,秦念一想要推开他,他却仍不放手。
“我要回去了。”她轻声提醒道。
对她难得软化的态度,他有丝不舍就此放人,下巴在她发顶上磨了磨,“再到你那里去的时候,我只为着秦念一而去,绝没有其他的心思。”
“撒谎,你明明是为了吃饭而去的。”故意忽略他起誓般的话语,目前,那些保证什么的都还只是浮云。
推开她,伸手又在她头上胡乱揉了揉,“你这女人,没半点浪漫细胞。”
又揉她的发!这次把她的火气揉上来了,“古牧阳,警告你,就此一次,别再揉我的头发了,这样好讨厌你知道吗?”
“谁让你那么狠心剪掉那么漂亮的头发,心疼死我了你知道吗?”
“我剪我的头发,你心疼什么呀?”车内平和温馨的气氛不复见,温顺忧郁的女人也消失了。
“枉我还特意去订制了那么漂亮的发簪,你那一头长发凉润丝滑,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你说剪就剪掉了,还剪得那么彻底,害我……。”见她脸色微沉,他不敢再说下去了,他明白她剪头发的意思。
狠瞪他一眼,推开车门下车,不道再见,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日有点卡文。
53
53、那般空寂(抓虫) 。。。
提着一个环保袋,里面装有早餐,两个三文治及一个保温瓶。走经小区大门时,几个一身浅绿色制服的清洁人员,正聚一起聊天,“就是呀,几乎每天早上都看到一堆烟头在那,就同一地点,……。”
秦念一经过她们时,那些闲言碎语飘过耳旁,但她并没怎么在意。在上班高峰期,为避免跟小区内的车主在同一时间挤门卡,她让古牧阳别把车开进小区。
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把东西往他怀里一放,“还有时间,吃了再走吧。”
“爱心早餐?”边调侃她边打开袋子,从中拿出一个用保鲜膜裹着的三文治,看了看中间那层,他扬了扬眉,挺有料的呢。
“吃就是,哪来那么多话。”
他勾起嘴角笑出一抹柔情,越来越觉得用粗鲁掩饰害羞的秦念一,很可爱。
撕开保鲜膜,张开大口咬下,三文治马上缺了一大角,三两口解决掉一个后,才记起要问她,
“你呢,吃了没?”
秦念一点点头,然后一旁呆着,见他吃得差不多了,伸手拿出保温瓶,拧开盖子,递了过去。
“牛奶?”男人嫌弃的语气。
一抹笑从眼角蔓延到整张脸,她抬高小下巴,“不是让我随便奴役你吗,现在,我命令你喝掉。”
切,那小样,整一小人得志,古牧阳心下嘀咕着。不很情愿地拿起,咕噜咕噜一口喝光。
秦念一笑得两眼弯弯,带点最近些天少见的阳光气息,感染着身旁的男人,让他心情也轻快起来。
“咳嗯,对了,我家厨房设备挺齐全的。”他边说边启动车子。
“哦。”她虚应着,把保温瓶什么的收拾进袋子里。
“不知道好用不好用就是。”真让人纠结呀,他从来不做饭的说。
“那就试用一下呗。”伸手把他开的暖风调小,虽然外头干冷干冷的,但她今天早上多穿了件,有点闷热的感觉。
“嗯,是得试试,那你想试做中餐还是西餐呢。”嘿嘿!
秦念一这才明白过来,抬眉,甜笑看他,“我想试做濑尿牛肉丸,你家有铁锤吗?就是像流星锤一样布满圆锥尖的,一锤下去那些肉肉马上就密布着小洞洞的那种,有吗?”
“……,没、没有。”
“噢!真可惜,拿那种锤子锤肉肯定超过瘾的。”
“……”
◎◎◎◎◎◎
“爸爸,你急什么呀,跟他…反正还不到时候啦,你别在那一头热,真的就只是普通朋友!”撑着额应对爸爸的蛮缠,自宴会结束后,爸爸就经常打电话来,老磨着要她把古牧阳带回家去吃饭。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与古牧阳之间到底算啥关系,怎么敢带他回家?况且,若真开口邀他,还真怕他误会她在向他逼婚呢。
有过肉体关系,不代表一切吧,不是她的思想超前,相反,她比较看重婚姻关系,若没有把握,她可不想去沾染,毕竟那不是儿戏,她怎能贸然拿来试。
“我不急谁急,你也不想想自己多少岁了。那晚看他对你的态度,可不像普通朋友,他条件不错,人也有能耐,我挺中意的。爸爸很少管你的事,但这事你得听我的,尽早找个时间把人带回来吃个饭。还有,你容妈快退休了,她乡下的儿子已来几次了,说要接她回去养老,在她离开前,也让她见见吧。”说完就挂断了。
你挺中意你去嫁他呀,她哀怨地喃喃自语,条件好就得嫁吗?日子是跟人过的又不是跟那些条件过的,老爸真是……。
然后想到容妈就要退休的事,她叹一口气,岁月真是不待见人呀。
敲门声传来,她收起电话,“进来。”新来的助理很懂礼貌,做事一板一眼的,也有效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仍觉得陈暖暖比较合意。想到陈暖暖,就会牵出个陈明过,那个酷小子……。
“秦经理,刚收到长辉那边的通知,说我们的一个配饰他们那边做不来,跟这个单的小沈昨天开始放婚假了,现在暂时没人跟,林组长让我问你怎么办?”
“先把那个配饰的图纸拿给我,小沈在放假前就已把工作都交接好了的,怎么会没人跟?”
“这个物料是单独列出来的,其他的都交接好了。”
“行,我来联系吧。”在组里再升两个人上来吧,单靠林组长还真让人不放心。她积下的年假,想在下一个忙季来临之前休掉,不休掉的话得归零了。
忙东忙西地,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下班的时候,她在公司车上给伍茴打了个电话,仍是关机,有些日子没联系了,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怎样了?主要是,她猜想,那个给赵荣国打求婚电话的人应该是伍茴吧,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想着去她家找人,但她家离爸爸那里太近了,而她最近不怎么想回去,若回去了肯定得被问这问那的,想想就让人头痛。
把手机放回包包里的时候,看到一串崭新的钥匙,有三把,让她有丝怔忡。古牧阳出差了,临走前交给她这套钥匙,让她帮忙喂喂鱼,浇浇花什么的,她本来拒绝的,“你家不是有管家么,让他去弄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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