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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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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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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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正应了一句老话,小别胜新婚。这一场欢好荒唐美好得就如同梦境,刘栩紧紧揽著他的前太子哥哥,其实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不是真实的,说不定他是在风月宝鉴中呢?听人说那东西能让人和心上人共赴巫山,春风数度。
  
  然而怀中的身体,身周的池水,甚至月色,夜风,还有竹梢树影,都那麽地真切,还有欢爱带来的销魂滋味也是如此地真切,是不是可以骗骗自己?
  
  他的手指轻轻地描摹著刘檀俊秀的眉眼,刘檀没有躲闪,看著他的目光确乎与以往不同,刘栩恍惚觉得那目光里多少是带著些依恋的,轻轻地低头吻了吻他,这是个很单纯的吻,不带欲望,刘檀看著他,摸了摸他的脸:“六弟?”
  
  “嗯?”
  “不恨我了?”
  “。。。。。。。。。。。。。。。。。。。。”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
  
  回到寝殿已经是下半夜,原本困乏之极,却一时不能入睡,想到适才欢爱,心里又是欢喜,又有些难过,回味起刘檀一颦一笑,自己也一会笑一会又皱眉,在枕上翻来覆去,到天空发白才朦胧睡去,然而似乎没睡多久,便被人叫醒, 内侍道:“殿下,史公公来了。”
  
  刘栩吃了一惊,连忙起身走到外殿,果然见武帝身边的内侍头儿史承恩正候在外面,便笑道:“不知公公来了,本王怠慢了。”
  史承恩也堆上笑问了个好,然後道:“王爷,陛下有密旨。”
  一面说一面自怀里拿出个密封的手诏递给刘栩道:“陛下吩咐,王爷心中有数便是,此事不宜张扬。”
  刘栩满腹狐疑,打开手卷看了,长眉一挑,冷笑道:“这人狂妄之极,他以为我天朝是什麽地方?由著他随便来去?”
  史承恩点了点头:“陛下说,有什麽委决不下的,可与秀王商议。”
  
  刘檀住的地方离他不远,早饭後他带了个小内侍,绕到刘檀住的宫门前,却见门前站著两个汉子,面无表情,肤色黝黑,见刘栩要进来,伸手拦住道:“你们什麽事?”
  
  跟刘栩的小内侍喝道:“你们瞎了眼麽?这是信王殿下,还不快让开。”
  刘栩连忙喝住小内侍,对那两条大汉道:“我有事要找哥哥商议,你们去通报一下。”那两人对望一眼,一个便进去,过了片时,出来板著脸对刘栩道:“请。”
  
  刘檀脸色不太好,苍白里带些灰败,眼神却仍是清亮,刘栩见了他,没来由地脸上一红,正巧内侍上了茶,他接过来便喝,想要掩饰一下窘态,谁知那茶水甚烫,只烫得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将半杯茶都洒在手背,手背肌肤顿时便红了。
  刘檀也吓了一跳,连忙过来道:“怎麽样了?有没有烫著?”
  
  刘栩手给他捉住,听他轻声相问,心里一热,反手握住他手道:“没。。。。。。没烫著。”刘檀怔了一怔,轻轻抽出手,笑道:“这麽早过来,是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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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栩这才想起来的目的,将武帝手诏上的话说了,刘檀沈呤了片时道:“难怪,乌氏国这次的使者居然是阿弥丽公主,虽说西番小国礼仪不全,却将个公主派来做使臣,阿弥丽公主是乌氏国的王储,听人说一直末嫁,想不到却被这人钻了空子。 ”
  
  刘栩想不到他对乌氏国国情这般了解决,讶然道:“哥哥怎麽知道得这般明白?”刘檀道:“这位公主,十多年前曾有一面之缘,也是多亏了她,才会说动乌氏国国主加入西番联盟,共同牵制胡庭的。”
  
  刘栩知道这联盟是多年前刘檀与应沈碧苦心促成,原本是为朝廷在胡庭背後安插的一柄利剑,点了点头,只听刘檀道:“当年她只有十五六岁,却难得有这份见识,只是这些年久未谋面,不料她这样的女子,最後挑中的男人居然是他。”
  
  刘栩见他说得怅然若失,忍不住道:“难道哥哥当年与她有什麽。。。。。。。。”话说了一半,觉得大大不妥,连忙吞下半句,刘檀摇了摇头:“她。。。。。。。。。。嘿嘿。。。。。。。。。”他不肯再说下去,刘栩听他话意,知道只怕大有纠葛,却不好深问,便道:“那如今我们怎麽办?”
  
  刘檀道:“来的都是客,他既然客客气气来,咱们便客客气气待他,这里是燕山脚下,天子近旁,还怕他敢胡来不成?”
  刘栩点了点头:“父皇也说,叫我们便宜行事。” 
  
  三日後,便是诸使正式觐见的日子,刘栩一大早起来,饭也没顾得上好好吃,单是梳洗衣饰就弄了二个时辰,一层层朝服穿上去,裹得像只粽子似的,全套驾仪出了寝宫门,到了大殿上,只见丹陛下随行的百官已经候著了,刘檀也是黑衣绣金一身朝服,等在殿门外,司礼官便过来请示,觐见仪式开始。
  
  随著司礼官的引导声,来使们一拔拔地过来觐见了,这些人服色各异,面容也与中原人多不相同,到是个个汉语流利,礼仪到也周到,刘栩一一见了,说些套话,安抚几句,大殿内渐渐的站满了来使,刘栩心里暗暗计算了一番, 总有三十个人,看来就快结束了,坐了这大半日,真个坐得有些腰酸背痛,只听司礼官高声道:“宣乌氏国阿弥丽公主上殿觐见。”
  
  刘栩精神一振,只见大殿尽头走过来个番邦女子,服饰豔丽,黑发编成大辫拖在胸前,容貌俏丽里带著三分英武,年纪在二十七八的模样,刘栩知道这便是乌氏国公主阿弥丽了。
  
  她身後跟著著个胡族男子,双目深而黑, 冷冷地扫视著众人,神色甚是倨傲,公主倒身下拜,那男子虽然跟著下拜,面色却无半分恭敬之意,眼神反倒带著一股子不屑,刘栩心头火起,想起武帝手诏的话,强直按捺下来, 冷冷道:“公主请起。”
  
  阿弥丽直起身来,突然间狠狠看向立在刘栩殿前的刘檀,那眼神如刀锋般狠厉,倒像是恨刘檀恨到骨子里一般,刘栩都是一怔,这异族女子何以如此仇恨刘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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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丽仇恨的目光一直没有改变过,即使是在觐见後的宴席上,她那漆黑冰冷的眸子仍然没有一丝暖意,当这眼光一触及刘檀时,就变得更加凌厉,刘栩想不出那应该是怎麽样的仇恨会使得她如此耿耿於怀。
  
  觐见後按惯例是三日围猎,刘栩在京中呆了一年多,真是骨头都闲得发慌了,这一上了战马,手里拿著弓箭,昔日那种奔杀战场的感觉顿时便回来了,三日围猎,每日都以他捕获猎物为最多,众人越发地钦佩起来。
  
  最後一日各人都把自己的猎物拿出来,刘栩命人点起篝火,扎起营帐,就在猎苑席地开宴,他生性豪爽,酒量极大,和这些异族番帮到是相处极好。刘早已经私下将这些来使的喜好性情都和他交待过,他投各人所好,往往几句话说得对方喜笑颜开,一时席上宾主尽欢,好不热闹。
  
  正在酒酣耳热之际,阿弥丽带了从人过来敬酒。
  他心中一动,连日来除了正常的礼节套话,阿弥丽没有跟他多说过一句话,神色总是很冷淡,这时过来敬酒,也只是淡淡一个字请,这姑娘酒量不小,她一口气连饮三碗,将碗底量给自己,并无一个字的话,大而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看著自己。
  
  刘栩知道她是个重要角色,在她面前半点也不能露怯,微微笑了一笑,拍手让太监捧上一坛来,面不改色将一坛酒全倒下肚去,阿弥丽冰冷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讶,躬身行礼,转身而去。
  
  这就真的饮过了量,勉强再支撑了大半个时辰,看席上众人都开始东倒西歪,这才扶著内侍的肩回到自己帐中,眼皮沈重如山,倒下便睡,睡到半夜,胃里难受得醒过来。却见月已西移,帐外喧哗之声已经平息,两个小太监在角落里打盹,他胃中烦恶难忍,更觉得帐中气闷,悄悄起来出了大帐,迎面一股夜风吹来,精神为之一振。
  
  放眼看去,夜色笼罩著整个猎场,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燕山轮廓,在黑暗中静默地伫立著,一层薄雾缭绕在旷野中,随风传来一阵隐隐的笛声,旋律里胡音甚浓,婉转里带著些苍凉,静夜听来,竟有些萧瑟之意。
  
  他顺著笛音看去,只见营地边缘一座帐前,还燃著一小堆篝火,他认得那正是乌氏国的大帐,整个营地临河而扎,乌氏国的大帐正紧邻河边,却不知此时河畔吹笛的是哪一个/
  
  他知道乌氏国极为重要,阿弥丽神色冷淡,根本不想与自己多说一句话,但跟著她形影不离的那个侍从,他早已知道那人是胡庭的王子,在胡庭争储中失败,不知怎麽会和阿弥丽搭上关系,如若那人真是阿弥丽的未来夫婿,那麽乌氏国的立场就难说得很。
  
  想到这里,连胃里的不适也忘记了,此时夜深人静,虽然对方是女子,但番邦女子与中原女子不同,而且刘檀也曾说过她极有见识,自己又何必太拘於礼防?
  
  只听得那笛声幽幽咽咽,始终萦绕不绝,他转身朝河边走去,才行得数步, 只见河畔的长草丛中,静静地站著一个人,衣襟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那身影极其熟悉,刘栩怔了怔,轻声道:“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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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回过头,手指竖在唇间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刘栩走过去和他并肩而立,听那笛音,好大一阵,那音律终於低了下去,余音却似还在耳边。
  
  只听刘檀轻声道:“难为她了,这十几年,不知怎麽捱过来的。”
  刘栩不明白他这话,呆呆地看他,刘檀看了看他道:“这曲子唤著凉州曲,是当年他。。。。。。。。。。当年应沈碧教她的。”
  刘栩微微苦笑,应沈碧,又是应沈碧,有一个刘檀如此,没想到还有一个阿弥丽。两人在夜风中站了一阵,刘檀道:“阿弥丽绝不会嫁给那个胡族人的,她只是心中有恨,你只要稳住她,乌氏国就绝不会背约,你记住,她提什麽条件你都要答应她,知道吗?”
  
  刘檀说完,又朝河边看了一眼,轻轻拍了拍刘栩的肩:“去吧,胡族那个王子已经被我手下的人灌醉了,哼这人虽然精明,却是个见了酒就不认得爹娘的人。”
  
  说完,转身便走了,刘栩听得身後长草被踩倒的簌簌声,过得片时,但又安静下来,他想了一想,终於朝乌氏国的大帐走去。
  
  阿弥丽坐在火堆边,长长的发辩垂在胸前,火光照著她秀丽的面庞,倒比白天多出一分柔弱。她看著走过来的刘栩,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只是轻轻放下了手里的胡笛,抬起头来看他。
  
  刘栩在火堆边席地坐下来,草叶上已经有了夜露,沾湿了他的衣襟。
  “信王殿下也是无法入睡吗?”阿弥丽不等他开口,就已经抢先说道。这异族女子的豪爽直率的性子到是很合刘栩的脾性,当下笑道:“是啊,帐中闻得乐音,这曲子缠绵悱恻,倒是搅动人心。”
  
  阿弥丽看了他一会,道:“殿下听出什麽了?”
  刘栩想了想:“公主吹的是什麽,小王便听出是什麽。”
  这样讨巧的回答让阿弥丽一时有些茫然, 随即道:“临来时,父王曾言道,汉人狡诈多变,看来果然如此,不过一个小曲罢了,殿下也不能直言麽?”
  
  刘栩微笑道:“公主何出此言?自两国结盟来,我朝何曾有背过盟约?所谓狡诈多变,那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公主这是言重了。”
  
  阿弥丽看著他的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是吗?如果你们真的重信约,为什麽会杀了当年谛盟的应大人?”
  
  刘栩吃了一惊,面上却声色不动:“应大人?哦。。。。。。。公主说的是应沈碧吗?他谋逆篡位,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公主,乌氏国对背叛族人的叛徒会怎麽样呢?放过他?还是惩罚他?我记得乌氏国的歌谣不是唱麽:背叛了主人的狗啊,就像草原上的狼崽子一样可恨。。。。。。。。。。”
  
  阿弥丽一时语塞,说不出话,刘栩久久地瞧著她,轻声道:“公主,应沈碧已经死去了十年,为什麽公主现在才来问件事呢?公主如此聪明智慧,不要被小人的话挑唆了去,被人当成了刀来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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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丽怒道:“信王殿下这是什麽话?我阿弥丽岂是受人挑唆的人?可是,刘檀亲口向我承认的,就是他杀了应沈碧,我又何必受人挑唆?”
  
  说到刘檀两个字,阿弥丽狠狠地咬了一下唇,刘栩道:“公主,刘檀那个时候是太子,应沈碧是罪臣,太子不能因为私情而枉法,他做得并没有错。”
  
  阿弥丽呼地一下站了起来:“信王殿下,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就在这里告别吧。”刘栩看她气冲冲地转身要走,也不著急,轻声道:“公主,椎术并不是个好人,他不过是想要利用公主的怨恨,为他自己争夺汗位罢了,公主这样的人物,为什麽要做他的枪手?”
  
  阿弥丽猛地回过头来,吃惊道:“你。。。。。。。。你怎麽知道。。。。。。。。。。椎术。。。。。。”刘栩笑了一笑:“他去年来我朝求过亲,曾经跪在我父皇脚下说,甘愿为了长宁公主去死,请求我父皇将长宁公主许配给他。可是一转眼世他却又来欺骗公主,这样的一个小人,公主又怎麽能相信他?”
  
  阿弥丽一时呆住了,刘栩又道:“他求长宁公主为配不成,转而向泰金尔公主求婚,再度被拒,又在国内失势,这才辗转到乌氏国,前来欺骗公主,挑唆公主与我朝翻脸,他便可趁势利用乌氏国的国力回胡庭争夺汗位,公主难道真的不明白?”
  
  阿弥丽往後退了一步,眼里掠过迟疑不决的目光,刘栩也站了起来道:“公主,我朝与贵国联盟绝不可破,一旦破裂,我朝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并非不能与之一战,而乌氏国紧邻胡庭,他们第一个要吞并的便是乌氏国啊,乌氏国国力弱於胡庭,到时候公主族人都将受灭顶之灾,公主切勿以私怨而误国事,千万慎思啊。四哥曾说过,公主胸襟见识,敢比男儿,相信绝不会被小人所左右的。”
  
  阿弥丽喃喃地重复道:“四哥?谁是你四哥?”
  
  刘栩想了想道:“便是秀王刘檀。”
  
  阿弥丽倒退了一步,脚下被长草一绊,坐倒在草地上:“刘檀?他。。。。。。。。。我便是不明白,他们那时候。。。。。。。。。那时候好成那样,他怎麽下得了这个狠心的?椎术说是他亲手杀了应沈碧,我怎麽也不敢相信,谁杀的他都好,怎麽能是他?”
  
  刘栩走到她身边,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已经挂上了泪珠,他轻轻扶起她道:“公主,国事重於私情,四哥他。。。。。。。。。。。。。。。十年来,也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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