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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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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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帝站在禁宫门前,守卫见是他来了,都忙著跪下来,武帝听了听里头的哭声道:“他这是怎麽了?”
  守卫的便道:“臣等也不知,忠王殿下自到这里,便是这般,大笑大哭,谁劝也不听。”
  武帝嗯了一声道:“开了门锁,朕要见见他。”
  
  那屋门一开,便是一股阴湿的冷气扑面袭来,史承恩提了灯笼走在头里,轻声道:“忠王殿下,忠王殿下。。。。。。。。。。”
  哭声陡然而止,自里屋跑出个披头散发的人来,大冷的天却光著一双脚,正是刘棋, 他披头散发,脸颊深陷,武帝看得心中一痛,刘棋从前总算是个面目英俊的王爷,落到如此地步,父子连心,纵是皇家也难免,刘棋看清来人,猛地伏地大哭:“父皇,父皇。。。。。。。。。。您老人家来看儿子啦。。。。。。。。。。。”
  
  他哭声里带著笑,听起来不知是哭是笑,武帝命左右扶了他起来,温言道:“棋儿,为父来看看你,这些日子你可想得明白了?”
  
  刘棋抬起头来,一双凹陷的眼睛里突然闪出凶光:“不,父皇儿臣没有错,父皇你上了他们的当。。。。。。。。”
  武帝料不到他竟顽固如此,怜惜之情顿减,厌恶之心却起来了,森然道:“朕给你时间让你反省,却不料你竟半点没有悔改之意,看来你还是接著反省去吧!”
  
  说著转身便要走,刘棋好容易看到武帝来了,要说的话还没说出来,再也顾不得,手脚并用往前爬了几步,一把抱住武帝双腿道:“父皇,儿臣不是逆子,父皇不要被奸人骗了,父皇父皇,他们。。。。。。。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逆人伦的禽兽。。。。。。。。。父皇,儿臣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们便是怕儿臣说出他们的丑事,才会这般陷害儿臣啊。。。。。。。。。。。”
  
  武帝身边众人都吓得呆了,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麽,武帝心头疑云顿生,往左右看了一眼,史承恩忙带著内侍守卫退了出去,武帝伏下身子对刘棋低喝道:“你胡说八道什麽?给朕说明白了!”
  
  那刘棋直起身子,伏在武帝身边说了一句话,武帝听在耳内,恍如头上打了一个焦雷一般,顿时气得面如金纸,身子摇了几摇,连忙扶住柱头,大声道:“史承恩,进来!”
  
  史承恩听得武帝在内怒喝,连忙跑了进去,只见武帝脸色大变,对史承恩道:“去,马上去宣那两个畜牲进宫来!”
  
  刘棋还抱著武帝双腿呢,听了这话哈哈大笑,状若疯狂,武帝一脚踹开他,转身便往外走,口内一叠声叫拿了那两个畜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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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 74

  74
  
  外面寒风怒号,武帝不要内侍搀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著,史承恩一路小跑地跟著他,再行得一阵,武帝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回头看身边只有个史承恩跟著,史承恩小心地道:“陛下,天冷当心路滑。”
  
  武帝看著这个体太监,目光闪烁不定,胸口的起伏却渐渐平静了下来,史承恩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刚才让宣两个畜牲进宫,却不知是要宣哪两只有畜牲进来,请陛下明示,奴才好去办。”
  
  武帝站著不动,黑暗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只听得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地吹过,过了许久,他扶著史承恩的肩道:“不用了,先回宫。”
  
  回到宫中,武帝一下子倒在榻上,面色惨白,把史承恩等人吓了半死,忙乱著要去传太医,却被武帝挥手止住了,躺在床上养神,看看快三更了,闭上眼似乎睡著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一个小黄门却跑来凑在史承恩耳边咕咙了几句话,史承恩看了一眼床上的武帝,有些踌躇,想了想低声道:“ 让他明儿再来,陛下这才睡著。。。。。。。。。。。”
  
  一句话没了,武帝却已经听见了,翻了个身道:“什麽事?”
  史承恩见他醒了,不敢隐瞒,走上前来低声道:“小卫子道,都抚司衙门的黄大人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陛下。”
  都抚司是直接受皇帝辖治的衙门,专门探听各类秘事,有些不能见光的事也都由他们来查办,武帝知道黄守仁做事一向谨慎,不是大事,绝不会半夜要面圣,当下坐起身来,道:“叫他进来。”
  
  黄守仁四十来岁,身材干瘦,一双眼睛却极为锐利,进来行了大礼,武帝便挥退所有太监内侍,君臣二人关起房门来说话,史承恩守在外间,听不到内殿半点声息,眼见得夜越来越深,天空浓云密布,那光景似乎又要落雪一般。
  
  那日刘栩去後,刘檀的病转重,原本只是寻常风寒,到天明时便烧得有些厉害,一连几日都是高热不退,偏巧又遇上武帝的寿辰,他本是管著礼部的,因此就更加忙碌了几日,他素日身体强健,倒也顶了下来,这一日从武帝寿宴上回来,便宜著实有些撑不住,早早就睡了,才睡至四更,便被贴身的下人叫醒了,他匆匆披衣出来,却见一人全身都罩在一领黑色斗篷内,连面目也遮住了,那黑衣上落了许多雪,刘檀才知原来外头下大雪了。
  
  那人见刘檀来了,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刘檀双眉微拧,沈呤不语,那人又道:“都抚司的黄守仁今晚也进了启泰殿,也定然是为此事而来,王爷要早做打算才是。”
  刘檀沈思良久,唇边绽出缕冷淡的笑容:“这也没什麽,多谢你来通消息,我自有办法。你深夜前来,我却不敢留你,容日後再谢。”
  那人摇了摇头道:“在下另外还听说一件事,却不知究里,不过总觉得与殿下有些不祥。陛下今日黄昏却看了禁宫里的忠王殿下。”
  刘檀嗯了一声,脸色微变,那人接著道:“忠王和陛下说了些什麽在下不是十分清楚,只听说他说什麽背逆人伦,把陛下气坏了,勃然大怒,但到底是什麽事,却是不清楚。在下只觉得这件事,有些邪门,秀王殿下千万要当心。”
  
  刘檀听了这话,心便重重一沈, 面上却丝毫不露,对那人道:“多谢你了,我自会当心,你先回去吧,时间久了怕有人生疑。”
  
  那人嗯了一声,又对刘檀拱了拱手,便转身去了,刘檀站在屋中,听著窗外的北风声,浑忘了一切,脸色渐渐地苍白起来。




偷香 34~36

34

晚间回家时,一直想著这事。鬼怪之说宋春本是不信的,可是顾九的例子摆在眼前,心里不由有几分疑惑,一头想一头跨进那小院,他沈思默默,进屋叫了一声九郎,却没人应他,他又叫了一声,却仍是没人应,叫到第三声,心里便有些作慌,却还是无人应声,一瞬间,急得几乎汗也滴下来了,大声叫道:“九郎。。。,你在哪儿?”

正在惊惶,只听得顾九的声音自窗外传了进来:“我在这里。”
原来却是在院子里芭蕉下,宋春如释重负地跑过去道:“你怎麽在这里?吓我一跳。”
顾九道:“我看你从外头进来,便叫你,谁知道你不知在想什麽,理也不理我, 闷著头进了屋。”

宋春便拥了他在廊下坐了道:“你今天在家做什麽来? 有没有想我?”
顾九便摇头,宋春将他抱在膝上坐了,顾九身量甚轻,抱著几乎没什麽重量,宋春皱眉道:“你怎麽这般轻?”
顾九道:“鬼没斤两的,我是肉身没坏,还有些沈,别的魂魄,一点儿分量也没有的。”
宋春心中有些酸,抱住他强笑道:“我要看看你是什麽做的,怎麽能这样轻的。”一面说一面解他衣衫,顾九想要挣扎,宋春便死死搂住他,强解了他衣衫,一手探到他胸前,慢慢摩挲著他的乳尖,才三两下,便觉得十分情动,便搬过他头颈,与他辗转相吻。

温存一阵,顾九搂著他脖子道:“你才在想什麽呢,失魂落魄的,叫你也不应。”宋春道:“唔,宫里有位娘娘病了,药石无效,有人说是撞邪了,对了,九郎,皇泽寺里。。。。。。 会有鬼住著吗?”
顾九怔了一怔道:“鬼阴气重,怎麽敢进寺庙?皇泽寺是皇家寺院,一般的魂魄根本不敢靠近的,更别提住进去了。”
顾九半敞著怀,乳珠被宋春捏得发红,真如三月樱桃般,鲜豔欲滴,宋春欲念便起,伸舌去吮舔,辗辗转转一阵, 动了情兴,将他跨坐在自己身上,隔著亵裤抚摸他的性器,顾九被他弄得气喘吁吁, 伏在他身上低声道:“你别弄了,饶过我去。”
宋春咬牙笑道:“不饶,偏不饶。”
说著便真的要去褪他下衣,顾九突然道:“对了,皇泽寺里有一株百年紫桐,你若去的话,给我带些桐花回来。”
宋春道:“你要这个做甚?”
顾九道:“你带回来便可,别管我做甚。”宋春在他肩上轻轻啃了一下道:“你不说用处,我不给你带。”
顾九便伸手推他道:“那你别碰我。”

说著便往他身下跳,宋春一把搂住道:“好好好,给你带就是,你要啥我都给你,要天上星星不?一会儿我找梯子替你摘去。”
顾九噗地一笑,宋春趁势一拉,顾九便倒在他怀里,这一次便休想挣扎得开,片时便给他剥下衣裤,暮春天气也不十分寒冷,在廊下滚作一团,只听得低低的轻笑与调情声,片时後便是一阵阵时高时低的呻吟,那天也慢慢地黑了下来。

35

第二日一早;宋春便带了叶长青;在南门会齐了刘昕,三人一道出了城。 那皇泽寺在南门外,远远便能瞧见寺里黄墙碧瓦,皇泽寺虽是皇家寺院,平时却也有达官显贵前来上香,皇帝体恤民意,逢初一十五也允许平民百姓进寺上香。
皇泽寺自本朝开立便已建庙,至今已经有百来年,庙里古木参天,花木繁盛,这一日恰好是十五,前去进香的人络绎不绝,宋春三人穿了便装,跟著进香的人到了寺门前。
却见寺院门前的空地上,闹闹嚷嚷的不少人,几驾颇为豪奢的车马停在道边,大约是什麽官宦人家的内眷来上香,只见家丁护院和著丫头小厮,围了一大群人。
宋春恐被人看到,便拉著那两人,匆匆从侧门进去,一脚才跨进门槛,突听得叶长青咦了一声,随即欢呼道:“王大哥?当真是你?”

叶长青向来为人机警,沈稳讷言,喜怒从不形於色,这般大声呼唤,声音里的欢喜之情溢於言表,宋春大是诧异,转头一看,却见叶长青三两步跨下台阶,朝阶下一名玄衣男子奔去,跟到那男子近身处,便一把抱住,那玄衣男子也抱了叶长青,在他背上拍了拍,跟著叶长青便拉著那玄衣男子朝宋春这边过来。

那男子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双目炯炯有神,面容凛凛生威,叶长青对宋春道:“大人,这是属下年幼之时结交的义兄王锦,小人一身武艺都是大哥所授,若没大哥,便没今日的叶长青。”
宋春微微一怔,只觉得这名字好生耳熟,却无论如何想不起在何处听过这个名字,便对那男子拱了拱手道:“常听长青说起他的结义大哥,果然不俗。”
那王锦却笑了笑,对宋春抱拳一礼道:“我与义弟多年不见,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在下久闻宋大人年轻有为,国之栋梁,在下也佩服得很。”
彼此客套一番,那王锦便道:“大人好像有公事要办,且先请吧。叶兄弟我如今在替山西王家做护院,他家眷今日来上香,我们暂时住在会清门外的山西会馆里,若有事,这几日可往那里去寻我。”

宋春听他说到会清门,便瞧了瞧他,却没说什麽,这时候皇泽寺方丈得到通报,派了小沙弥出来迎接,便不再多说,带了刘昕与叶长青往里而去, 走了一阵,宋春道:“长青,你这义兄从前在做甚营生?”
叶长青道:“义兄原来也在御林营中,後来得罪了人,便避祸远走,没想到今日会在此遇上。”
御林营?宋春心中一动,猛然间便想了起来,当下问道:“他可是有个绰号儿唤做锦大虫的?”
叶长青啊地一声,诧异道:“原来大人早就知道他了?因他一身武艺无人可敌,是以营里兄弟们送了他个绰号唤做锦大虫,想不到大人也知道。”

宋春沈默不语,心中却疑云顿起,当年杏儿的几句话这时候清清楚楚地想了起来:
“家住在朱雀巷,他家本是个寒门,到也是世代书香,只是父母死得早,家里败落了,前年他姐嫁了御林王锦将军,这才将他自老家接了来,他的吃穿用度听人说都是王将军接济。” 

“不过公子爷,我听说他和他姐夫有些不清不楚,公子要是想他,可得提防锦大虫,那人拳头厉害得紧,公子这身板怕是不够他捶的。” 

这人当年突然失踪,这时候却又无端端出现,他知道顾九在自己身边吗?听说他当年四处寻顾九也没寻著,他此番突然现身,却又是为何?
思来想去,却听得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道:“阿弥托佛!宋大人,老讷迎接来迟,还请恕罪。”
宋春抬起头来,脸上换过笑容道:“静尘大师,下官怎敢劳您驾来迎?岂不折杀下官?”

36

静尘主持皇泽寺多年,皇家寺院的方丈,多与闻国事,甚至宫内事务涉及更多,对吴妃来此进香後旧病复发之事也很清楚,宋家与他也多有往来,宋春幼时生病,也曾到静尘处求过法偈,彼此都十分相熟,当下进了禅房,长青守在门外,刘昕与宋春坐在蒲团上,将吴妃的病症一一说了,三人说了一阵,宋春道:“眼下药石无效,圣上甚是焦急,下官等想吴妃之病既然是从寺中得来,想来还得到寺中寻药方才是。”

静尘拂了花白的胡须,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吴妃在寺中停留不过半日,连斋饭也不曾用过,做过法事在东院歇息过片时,便回宫去了。。。。。。”
刘昕急道:“老和尚的意思是,吴妃的病与你皇泽寺无关了?撇得这般干净。”
静尘笑道:“刘施主仍是这般性急,老讷只是说吴妃在寺中到过的地儿有限,若要查病根,先得从她去过的地方看看才是。”
宋春点了点头道:“大师明鉴,我想佛堂经楼是不必去的,便去瞧瞧娘娘暂歇的院子吧。”

三人便起身,去了当时吴妃起坐的跨院看了,却也瞧不出什麽,花木虽盛,但都是寻常花卉,刘昕不死心地又道:“老和尚,这里有没有什麽积年的树木花草,年代深远便成精作怪的?”
静尘呵呵笑了一阵道:“刘大人,我这里整日佛声不断,哪来的山精树怪如此大胆,敢离佛门圣地这般近的?”
宋春将那跨院来回看了,却也确是看不出什麽端倪,与刘昕对望一眼,都有些失望。
跟著老和尚出了院门,过了游廊,宋春见花园里一条小径杂草丛生,显然久已没人走了,便道:“这小路怎麽没人收拾?荒废成这样?”
静尘看了,便道:“那是往後院子的路,如今辟著菜园,另有路过去,这条路便没人行了。”
宋春嗯了一声,抬头看时,却见那小径尽头是一带粉墙,树木葱郁,却有一株紫桐格外高大,正是花期,开了满树的紫色桐花,便想起顾九的话来,当下道:“那株紫桐是在菜园里吗?我想瞧瞧去。”

静尘看了,便笑道:“适才刘大人说山精树怪,其实我这寺中生长数百年的花木不少,但若论到年头,这株紫桐却是最久的,当初这寺还没建时,便有这树,我寺中历代祖师的遗训中都有一条,不得砍伐此树,所以这树怕是有数百年了。”
宋春点了点头,静尘便带了二人,从院墙外绕了许多路,这才看到一扇柴门半掩著,推开门,里面却是大片菜地,几个小和尚在浇地,静尘带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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