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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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爱-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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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除了Talina这件私事上必须对你道谢,还有公事上,我同样非常感谢你无条件让出顾沙村那块地。”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顔海勋就直接表示只要竞标成功,就可以给他他想要的,完全不顾左惟的反对,以及手下两名重臣的劝谏。
  “这件事你无需对我感激,那块地对域城这次的项目来说也是块食之无味的鸡肋,既然你是最想要它的人,作为朋友,我怎么会不放手?”他哂然,出让那块地给鼎峰,所有可能有的不良后果他都预估了,即便它们都发生,问题也是他能够解决的,所以成全他,就是促成自己接下来所要做的事。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至少,我要向你做出保证,我们在那块地的所为,会尽量减少对贵司项目的整体影响。”虽然他还不知道养父一定要拿下这块地的最终目的,但是他感觉到养父并非要在这里大动作,因为顾泽峰早就说过,鼎峰不再涉足地产业;另外顾沙村几乎占据了整个监区售地东向的核心位置,这就是为何左惟和陈林两位下属反对出让的原因,虽似鸡肋,处理起来棘手,但在域城项目的整体规划中,它的位置也算举足轻重。
  “如果能够如此,必然最好。”颜海勋点头。为了预防所有不可预见的事情发生,他与耿朝松已有商议,决定在一期项目中选择与百城的仁天合作,当然,除此之外,另有重因。
  “你放心,我会履行我的保证。”
  “我更期望你能向我保证在不久之后能够让Talina和你的关系回到五年前,相爱如昔。”
  俞辰笑笑,这更是他期许,“Fred,Talina刚才说,到了该我和她见面的时候,你会找我,我不是太明白。”
  顔海勋思忖片刻,回答他:“我会替你问清楚。”
  “谢谢。”
  “我先走了,电话联系。”他笑了下,向他道别。
  “电话联系。”
  目送顔海勋离开,俞辰抬首,正想寻找一同而来的管择崇,就看见他微微撇着嘴,要笑不笑正朝自己走来。
  “阿择。”他泛出笑。
  “辰,我似乎未曾听你提及,原来你与域城的人相熟。”管择崇似笑非笑审视他,几分探究。
  “我们是美国校友。”俞辰只简单解释。
  “还有那位左氏集团的女继承人?”管择崇眼微眯,泛笑泛精光。
  “对。”
  “我去提车。”管择崇再撇个笑,不多言,只一句就走开。
  
  酒店电梯前,就在电梯下到一楼将要打开那一刻,左惟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她望了一眼来电显示,果断放弃已经打开的电梯,往另一处人少僻静的角落去。
  才接通,手机那头就传来管家钟叔有点焦急的声音:“小姐,是我。”
  她的眉头下意识蹙起,“钟叔,怎么了?” 
  “小姐,老爷他——”钟叔一向严肃平稳的沉稳声调竟有几分抽咽。
  “到底怎么了?”她吸了口气,镇定的问。
  钟叔悲痛的声音又传来:“老爷一直不让我通知你,但已经是这个星期以来的第二次了。”
  她没说话,耐心等他说完。
  “小姐,你走后老爷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已经送了两次重症室。今早上他又突然昏迷,进行了一次抢救,才刚醒。他怕你担心难过,一直不让我告诉你,可是,小姐,我担心——”
  “爸爸现在情况怎么样?”
  “已经稳定下来,现在睡着了,医生说以后这样的情况发生可能会变频繁,小姐,我害怕——”
  “好,我知道了,钟叔,麻烦你好好照顾爸爸,这个周末我会过去。”左惟平静告诉他决定,又嘱咐了几句,挂掉电话后,她怔忡片刻。
  既然已经没时间了,就速战速决吧!
  
  “Fred,我开了一瓶酒,是我过去还是你来?”她直接拨通他房间的电话,望着那瓶存放已久的美酒,唇角微微扬起,弧度保持。静态中,一种女性的美完全体现出来。
  “Talina,你怎么了?”她的语气有点不寻常,攫获了颜海勋的注意。
  “看来,你是希望我过去咯?”她低低一笑,并未回答,又问一句。
  “算了,我过你那。”他闷声应,挂掉电话。
  左惟含笑下放手机,倾身拿起酒,往两个水晶高脚杯各倒上三分之一容量的酒,拿起其中一杯,在手上晃了晃,凝视着那酒红色的摇曳液体,然后径自一饮而尽,再给空杯倒上。转身望向玻璃窗上的自己,艳红的风衣领口微低,细白滑腻的肌肤若隐若现,只要将腰带轻轻一解,展现的,将是女性最自然,最妖娆的美丽。
  她手伸进衣袋,掏出一个细小的圆口瓶,里面装的是晶白色粉末。
  她把瓶子拿在手上把玩着,红唇扬了又扬——
  今夜,一定会很好玩。
  
  门铃响。她噙着笑,将瓶子放回,过去开门,看见还是白日里一身西装革履扮相的顔海勋,嫣然一笑,“晚上好。”
  “晚上好。”
  “坐吧。”
  “怎么突然有兴致找我喝酒?”颜海勋望一眼矮几上的酒和酒杯,还有书桌上吐着芳馥轻烟的熏香,一点疑惑,坐在沙发上。
  “我特意带来的,就是为了等到这天与你庆祝。”她递了一杯酒给他,自己拿起另一杯,“干杯。”抿嘴一笑,举杯与他的相碰。
  “干杯。”他没多想,将分量并不多的酒一口饮尽,晃了晃杯底所剩无几的液体,“味道不错。”
  “这是我父亲的酒庄在1998年最好的一瓶酒。”她微笑,又给他倒上。
  “你爸还好吗?”竞标会总算结束,他才想起这一件事。
  “不好。”她丝毫不瞒。
  “伯父怎么了?”
  “已经进入频繁深度昏迷阶段。”
  顔海勋望着她,握了握酒杯,关切道:“或许——你找个时间回去探望一下你爸。”
  “又在赶我走吗?”她笑意不减,一副好整以暇。
  “不,Talina。”他摇首,再度饮尽杯中酒,“我只是觉得竞标会已结束,你大可放心回去,接下来的工作,我自己能行。”
  “我当然相信你,你现在可是动力十足。放心吧,我会回去照顾我父亲,不过,我想,在回去之前,还有一件必要的事情要做。”
  “如果你指的是与他有关的事,我会很赞同。”
  “不,Fred。”她起身,朝他欺近,饮过美酒后的笑容勾得好不丽艳,红唇轻吐着微热的气息,几分妖娆魅惑,“Fred,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有些事,我想,我们可以提前履行彼此的权利和义务。”
  “Talina,你想干什么?”他眉头一皱,脸绷紧。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3。6——谁是你的童话城(Ⅲ)(4)

  “我要做什么,身为男人的你会不知道吗?”她朝他媚态一笑,一手抓起他的领带把玩起来,一点都不将他的怒火放眼底。
  他耳根一热,霍然起身双手一抬挡在她面前,心头有怒火升,瞪着她,“Talina,你到底想怎么样?”
  “Fred,我要为左氏留下一条血脉。”她正身,直视他,衔笑说出她今晚的目的。
  “你——你在酒里给我下药?”下腹突然涌起一股热浪,那是欲望的暗流,来势凶猛,急需一个突破口爆发。他一怒一惊,不可置信看着她。
  她未回答,看着他红热得几乎冒汗的样子,柔声含笑问:“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吗?”
  “不!我很好!”他急步错身与她拉开距离,瞪着她,热红似血的双目犹似欲望的暴露口,“Talina,难道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
  “对。”她承认,“我不介意与你只有夫妻之实,而无半分夫妻之情。甚至我不介意我们的婚姻出现第三者。当然,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在今晚,给我一个孩子,我们之间的交易就结束。”
  “不可能!”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爱情的婚姻,我负担不起,更别说再一次答应你这么荒唐的要求!这么卑鄙的事,你居然做得出来,看来我真的不了解你!”
  “你确实不了解我。”她一点都不惧怕或羞恼他的指责,笑面依然嫣好,“Fred,你口口声声说不可能,不过,再等上十分钟,你根本抗拒不了我,甚至,不需要我开口,就会像猛兽般朝我扑来。”
  “Talina,你真是荒唐之极!”他嘶吼!让他无法自控的不是药物作用带来的欲火,而是对她荒唐行径的勃怒。
  “就这么不愿意吗?Fred?”她却贴上他,伸手抚摸他的脸,朝他娇笑吐气。
  “不——可——能!”他甩开她,斩钉截铁,一字一句吐出他的坚决,只是下腹的火已经开始狂烧起来,热!热!热!是肉体欲望迫切需要得到抚慰满足的狂热。
  “你知道吗?你越生气,药效发得越快。”她双手环胸,笑睇他。
  即便他现在的欲求猛过野兽,他有可能控制不住,但他也决不会把她当做泄欲的对象!他紧绷着脸,瞪她一眼后疾步朝门口去。
  “Fred,你真是个固执的爱情主义者!”左惟摇头,笑了又笑,在他打开门时道:“我没在你酒里下药。”
  他愕然止步,扭过头,还是瞪着她。
  “你说什么?”不相信她说的话,如果没有下药,那他为何有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
  “这酒在酿造过程中,意外被添加了某种催情成分,加上我房间的特有熏香,很容易撩起生理上的欲望,但只要你走出这个房间,就会没事了。”她走过去,拿出风衣口袋的小瓶子,“这瓶催情药,我还没打开呢,当然,如果你需要,尽管拿去。”说完直接丢给他。
  他伸手接下,抓在手心,怒气更盛:“Talina,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玩啊!”她一派惬然,对达到这样的效果实在满意极了。
  “不可能!”她刚才对他说的话他还犹新在耳,“你刚才说,你的最终目的就是要一个孩子。”
  “没错,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勉强你,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不轻易为难别人的人吗?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开始。”她笑得媚娇,伸手佯装抽去衣带。
  “Talina,你别闹了,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咬着牙关,口气还是不好,他真的看不透她。
  “我只想证实一下,你是不是一个可以战胜肉体欲望,真正的爱情主义者。很明显,你是。”
  “就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你走吧,这一局你赢了,把该找的人找来。”她止住笑,神态变得异常认真。
  “Talina——”他看着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难不成你想让我走出房间,随便拉个男人进来借种吗?”她又笑,脸上也有一大片红艳的张扬,有种媚人的风情。香薰和酒里的催情成分对她当然也有一定影响。
  “你没事吗?”他问。
  “如果你再不走,我们两个人都不会‘没事’。”此时她身体也发热起来,她压住它,用平稳的语调说。
  “我知道了。”他再望她一眼,拉开门,在开门的那一刻,本想将手中的瓶子扔掉,但转念一想,却握得更紧,大步走出去。
  带上门的同时他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一串数字,“702号房,她在等你。”
  左惟望着合闭的门口,笑了笑,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浸了水雾的夜风吹进来,原本被撩起的生理反应渐渐平息下来。
  这个山城的夜,黑,重,浓,深,却迷人。点点灯火,远远的,在蒙蒙雨雾中微弱飘渺得像天上的星辰,好像不在尘嚣,更似脱离了这个蓝色星球,悬浮在浩瀚宇宙的独立存在。
  这是他生长的地方。
  在地球自转了一千八百二十五圈,月球围绕它转了六十圈,它围绕太阳转了五圈后,他们又见面了。
  究竟是物质不灭还是精神不灭?
  爱情是否可以永恒存在?
  因为朋友的执著,她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
  一个过于形而上,千百年来被人类争辩不休的话题。
  但她商化,择优交换的惯性思维却无法为她解出自己最满意的最佳答案。
  也许这对她,从开始就是一个挑战。
  一个很有意思的挑战。
  如果相信才能赢,
  那么,对于所谓的爱情,她会试着再去相信。
  
  “Talina,你还好吗?”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太长。
  他来了。
  左惟望着俞辰,他已换了一身休闲清爽的装束,却依然是那个肩膀宽厚,掌心温暖,永远对她露出温情笑容的男子。
  “坐吧。”她勾勾唇角,请他入座。熏香她已撤去,酒也已收起。
  “喝点什么?”她未入座,含笑问。
  俞辰摇首,柔眸直入她的心,想把她看得更清。
  “还是喝水吧,大家都清醒些。”她笑,在冰柜取了两瓶矿泉水,将一瓶摆在他眼前,自己直接打开手上的那瓶,头微抬,一下子灌进了四分之一。
  水是冰的,刺激了她的感知神经,她刚刚被挑起的那一点点与情有关的情愫,霎时消去了一半。
  “不是想跟我谈谈吗?怎么不说话?”她偏首睇向一语不发,只静望着自己的俞辰,先开口,眉目似笑。
  “Talina,这五年,你——过得好吗?”他深目含情,问声似轻叹,沉色的音只为她柔低。
  “就是你现在看到的,你觉得这是好,还是不好呢?”她唇角微勾,平常自然的口气,不带怀念,不带怨念。
  他轻轻一笑,又摇了摇头,叹息声更重:“看到你过得好,我便放心。”
  “这句话是想暗示我你一直挂念着我吗?”她问得好随意,不带情。
  他淡淡的笑:“我从来没有忘记你。其实这五年,我过得并不太好。”
  “伤还没好吗?”她微微倾向他,依旧带笑,清澈的双眸视察他深眸,像在求证,甚至谑弄,声音,却不由自主放进了些些柔情。
  他微微一怔,缓缓又笑开:“原来你都知道?”
  “你并非无情之人,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五年前,对于你突然的消失无踪,甚至毫无联系,作为还是恋人的我,怎么会不想方设法去弄清一切?”她表情又冷了下来。五年前那场大火,发生在他们毕业后一周,那时,他们已经计划在随后的毕业旅行中登记结婚,只是,大火烧掉了他们对未来的所有期望。大火发生在深夜,由电路问题引起,来势凶猛,虽然他们的住所在二楼,但是发现时火势已漫天,那时候,他用身体护着她,用被子将她裹成一团,抱着她从二楼阳台跳下去。坠地后他们双双昏迷。好在消防员来得及时,将他们急速送往医院,但情侣两人却被送到了不同的救护医院。
  当时,得知消息的左雄麟第二天就赶来,将爱女转至加拿大友人的私立高级医院。她伤得并不重,只是四肢有轻度烧伤及头颅枕骨部位轻微撞伤,在加拿大修养一个月就恢复如常。
  那时候她一直挂念着他,伤未痊愈便心急如焚回到纽约找他,只是当她回来时,医院和学校却告知她由于他的伤势过重,监护人已经将他转移到别国治疗。她动用了一切关系获得他的消息,当她即将启程去寻他时,父亲却突然病倒了,迫于无奈,她肩负起公司的所有事务,这一来就是一年多。父亲的身体时好时坏,公司的重责几乎全都落在她身上,她每天忙于公司事务,但时时刻刻都挂念着他,她知道,他的伤势很重,除了头部撞伤,几乎整个背部和下肢都被烧伤电伤。单是植皮治疗,就花了一年的时间,所幸他所在的医院是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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