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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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爱-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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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你挺理性的。”
  “能不理性吗?往后的日子还这么长,总不能掉进这块泥沼地,别人没毁你,倒是自己毁了自己吧?这样被甩确实有点丢面,但也没到那么要死要活的地步,对吧?我当时就对自己说,要么立即去死,要么好好的活!活得比那俩个人要好!”
  “是该这样。”漆宇宁笑,拿起酒杯,“为你这理性干杯。”
  “谢啦!”把那腐烂的事又倒了一些,于筱祝心情变得很不错,再次爽快的与他碰杯。
  “你问我这么多,该不会——分手的原因跟我雷同吧?”他那个晚上醉酒说的那些话,她还是好不怀疑!好奇心没死,更盛了!
  “是啊!”漆宇宁再一个笑,有点自嘲。
  “这么说——我们算是同病相怜?”看来她还真猜对了!
  “好像是。”
  于筱祝耸个肩,举杯到他眼下,“为这同病相怜干一杯?”
  “干杯。”漆宇宁也撇笑,又与她举杯对碰。
  “哎,原来爱情都死了!清明节要到,也该去爱情扫扫墓咯!”于筱祝露个嘲谑。
  “爱情哪里有墓可扫?早就灰飞烟灭,彻底消亡。”漆宇宁表情给了配合,却反着她的话说。
  “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喝完走了没?”于筱祝看了看他半杯酒。
  “走吧!”他也够了,已经有醉意,又把心事放掉一些,醉了得足好眠。
  “你住这附近的吧?我送你。”她家他去过的嘛,就在这片区。
  “你还行?”看他有点红的醉眼,怎么一下子醉意还多过她似!
  “你方便我就行。”他却趁醉,故意曲意,暧~昧回答。
  “我有什么不方便?”不像某个男人,关键时刻才说不方便!噗!怎么又想到那晚的事?想到那个吊她胃口的男人也就算了,顺势还想到眼前这个在那天晚上把她死按身上的情景,心口一紧,体内有些什么液体在涌,浑身燥热起来。
  “走吧!”漆宇宁叫来店家结账,先起了身,拿着她的包拉起她。
  于筱祝心思在别处,虽然被他拉着,起身时还是踉跄了一下,连着漆宇宁也一个脚步不稳,差点踩到她,于筱祝谑笑,又一个自嘲,“还真是两个死了爱情的醉鬼!”
  “一醉解千愁。”漆宇宁接下话,怕她再跌倒,还是扶着她手臂走,虽然路在他眼前已经有些模模糊糊。
  于筱祝当然不拒绝,她最近,总是有一股冲动,要勇敢尝试一下什么,比如说,趁着醉意做坏事,于是她贴近了一些,漆宇宁也没反对,就这样两个人身挨着身,微微晃荡着步子走在深夜里。
  
                      
作者有话要说:  




☆、5。2——春之礼(Ⅱ)(1)

  梅梅霏霏的四月已经很近了,天气变化无常,阴雨多过晴。
  顾依依还是没找到,易彬甚至动用了警力,但依然未果,她好像消失在地球了似。
  安韵整天以泪洗面,连医生都不想看了,最终病倒。
  斯哲眸底的深黑愈加的郁黯沉冷,他终于还是给父亲打了电话。斯瑞豪说两日内到,此前,在他们三人抵达百城没多久时,斯瑞豪已打算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就过来陪安韵,但被斯哲拦下,并未编排太多理由,只说现下的况态,不便他出场,斯哲是非常直接拒绝的父亲,那头的斯瑞豪思索片刻,同意了他的安排,但要求他必须随时告知安韵的情况。
  大半个月就这么过来了,只是现在,安韵晕倒,不配合治疗,大半时间躺卧在床,而且话也不愿多说,体况日愈渐下,他不能再冒这个险,于是在告知父亲的同时他擅自向耿朝松提出前来百城为安韵诊治的请求,耿朝松答应了,但会晚些时候到。
  至于斯缇,还是那副冷眼相看的态度,倒是安韵在悲伤郁悒时会让她陪在身边,斯缇没拒绝,但话也不多说,安韵问到,只是浅应或简答。
  斯哲对妹妹无可奈何。他不曾干涉过妹妹的选择及对安韵的态度,但是这一次,他无法沉默。
  “缇儿,你不爱她吗?”在斯缇离开安韵房间时,斯哲拦住了妹妹。
  “有你不就够了吗?”斯缇微微勾唇,神色依旧疏冷,这一次,兄妹俩人用的是中文对话。
  “缇儿,她全心全意的爱你,你不应如此。”
  “Amos,”斯缇转化英文,用了早已消逝的那个名字,琥珀的眸瞳冷然注视着斯哲,她唯一的亲哥哥,“This sentence you should not say to me,her love,I already don't need。”(这句话你不应该对我说。她的爱,我早已不需要。)
  说完离开,却被斯哲拉住,他走近她,亲抚她面颊,向来不动声色的脸上流露着放在情感深处的怜惜和疼爱,“I’m sorry,my barbie。”My barbie,我的小芭比,斯哲对唯一的亲妹妹的昵称,在缇儿十四岁之前,在那之前,天性淡冷的妹妹虽然对人不主动更不热情,但在他与她跟前却会随时展笑,虽然浅。但在那之后,她的笑容变得稀缺,对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越来越疏离,甚至不顾反对放弃挚爱的钢琴,以幼青的年纪投身时尚界,初始,他甚是忧虑,以为是妹妹发现了他对那个人情感的转变,直到不久后,他也看到了那个人一直藏得很深的那张照片——
  “‘Don't ever do anything for her。’ Such a request,you’re not gonna do it。Amos,needless to say I’sorry;that is to your choice。”(‘不要再为她做任何事。’这样的请求,你不会做得到。不必跟我说抱歉的话,那是你的选择。)斯缇淡淡勾起唇,盯着他幽深的眸,把话说完,推开他,往走廊另一头去。
  斯哲望着她,直到她身影完全不见,向来无情无绪的眸微微一动,他推开安韵的房门,一眼望见她躺在床上的睡容,没有进去,而是反手轻轻合上,走向客厅。
  
  那天,虽易彬父母已到百城,但因与单萱约了晚饭,易彬没陪双亲,他准时赴单萱的约。只是一顿饭吃得还是太沉默,易彬想着顾依依失踪的事,多少有点心不在焉。饭桌上话以单萱说的多,对顾依依失踪的事她表现出适度关心,毕竟她们也是朋友,虽然顾依依说的那番话她是曲了意才告知易彬,但顾依依心里想什么,她完全明了,她不过把顾依依没有正面脱出口的话说出而已。易彬却不愿意谈这个话题,只说父母已到,并无太多时间,意思直指他饭吃完就得回去。
  “哪天有空我请叔叔阿姨吃个饭吧,好久没见到顾姨了,我特别想念她包的饺子。”这是他们离别时的结束语。
  “我尽量安排。”易彬只这样应声,不对她太冷漠也不会直接拒绝,他能给的,也只这么多了。
  “依依那边,我会尽量帮忙找人,我想,有些事情或许并不方便我现在知道,但是,依依回来后,我希望你能全都告诉我。毕竟她叫我一声萱姐,我也一直都把她当妹妹。”
  “好。”易彬点头。她总该会知道,到时候也没有必要再瞒。
  “那么,下周一刚好初一,可以陪我去庙里烧柱香吗?”总该让佛主和神明们见见,她在向他们求的这个人。
  “下个周一吗?”他意识下想拒绝,却没有当下推辞,用对平常朋友的语气说,“我现在不能完全给你答复,但会尽量,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知道他说了尽量就会尽量,即便有不愿,他也不会拒绝朋友这小小的请求。
  “倘若那天我实在抽不开时间,或者,让宇宁陪你去?”他不拒绝她,但拒绝意会她的情意,只是用朋友的态度相待,另说这话,不是起了后悔之意,也不是间接婉拒,只是怕给她的希望太多,伤害就越大,他只能如常对待,心不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寸,就是那个度。
  “叫宇宁当然也行,”她心湖有波澜,但并没有太敏感,不想再纠结于这些小情小绪,“不过我想,他可能不大乐意随行,且他最近,好像挺忙。”以往他们偶尔有的三人行现在已经很少很少了,漆宇宁的事,她一直未跟易彬说,就像他也没告诉她顾依依的事情一样。他要到那个时候再说,那么她也会到那时候再告知近期在漆宇宁身上发生的事。李雯珊那边,已经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还特意给她电话请她一定要把那十万交给宇宁,她思来想去,觉得该慎重行事,所以一直没动作,而最近,他们各忙各的工作,和漆宇宁偶尔会见面,但也只打声招呼而已。
  “新案子比较棘手。”易彬道。
  “那个奸杀案吗?”最近百城城郊外的工业区发生了两起奸杀案,都是走夜路的年轻女性被人跟踪,遭侮辱后杀害,有一个得以幸免,但双目被残伤失明,且身心遭受严重刺激,几乎半疯;案子调查工作已经展开一半但瓶颈了,这案子的尸检鉴定由齐全和另一个老同事负责,单萱自己手上还有一起几名溺亡儿童的鉴定工作,所以了解得不是太多。
  “嗯。”
  “没关系,如果这次没空可以到下个初一再去,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还算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好,我会尽量。”他当然懂,所以也只能这样说。
  
  易鼎光和顾昕当天午后就到了百城。那日,他们与顾泽峰和安韵聚在一起,聊了整整一个下午,同时还在斯家住宅共进晚餐,除了斯缇斯哲,还有俞辰左惟及管择崇,作为亲子的易彬没在,他在赴单萱的约。
  易鼎光早就听闻妻子说了向子纱的事,如今在与顾泽峰和安韵长谈时又被大家一提再提,他心思受牵引,很想见向子纱一面。只可惜,向子纱从那天起就住到姐姐家,当天他们晚饭后还特意去了木兰花果一趟,但向子纱已不在店里,所以依旧未见到人。
  这一周,因向子纱住姐姐家,上下班都是跟着邱景阳的车,颜海勋只有在上班时间才见到心上人,他好怨念,却也没辙,只能让向子纱跟他约定,一个星期后搬回来。 
  这天周三下班,向子纱照常和邱景阳一块回家。
  刚上车,邱景阳接了个电话,对方罗里吧嗦了十来分钟才挂。
  邱景阳一脸无奈对向子纱笑,“一个朋友,有套小户型的房子要转手,一直问我要不要,我回绝了几次他还是不死心。”今年邱景阳另外购了处房产和商铺做投资,余下的现钱没多少,所以并不作打算。
  “是吗?”向子纱微笑应声,一个念想,她问,“姐夫,是多大的房子?”
  “七十平方左右,两房一厅,户型还不错,还有个大阳台,对了,离你现在住的莲依花园挺近,就在春阳路的蓝湾里。”
  “哦,那个小区听说还不错。”
  “没错儿。”
  “他什么卖价?”
  “六七年的房龄了,他又急卖,三千五一平方米,附送家电。”
  “三千五?”向子纱沉思,这个价位在百城属中上了,看似不高,但毕竟百城只是小城。
  “还行吧,那儿周边设施不错。”
  “也是,”属于成熟社区,“姐夫房子在几楼?”
  “二十二楼,他那栋统共二十三层,视野还是不错的,坐南朝北,阳台看过去就是神泉山,所以价格少不了。”
  “哦。”
  “怎么了子纱?”邱景阳含笑向,难得她表现如此大的兴趣。
  “没,随便做个了解,或者我这边可以帮忙问问有没有朋友感兴趣。”
  “好哇!如果有,也正好解了我朋友的燃眉之急。”
  “还不一定呢姐夫。”
  “没事儿!反正尽力了就成,这种事吧,也是靠缘分。”
  “是啊。”年纪越长,越觉得很多事及人与人都是靠缘分发生和连接的。
  
                      
作者有话要说:  




☆、5。2——春之礼(Ⅱ)(2)

  “对了,向子纱,你现在的顶头上司,顔家二少,前两天会议结束后特别跟我提了找时间安排我们大家吃个饭。”
  “是吗?”那天的会议向子纱未到场,作为顔海勋的特别助手,她就相当于是他的左右臂,但并非时刻跟在他身侧,他虽然喜欢跟她相处,但被她‘念叨’了多次之后,也学会了公私分明,并不绑着她做‘连体婴’,为此他套用一句矫情的诗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当下无言以对,她最近常在想的是,她欠他的决定,是时候该给了,她打算等到顾依依回来后,一起给。
  她所有的决定。
  “子纱,你跟顔二少,已经定下了吧?”邱景阳问,问得含蓄,向子纱毕竟是为了助他获得与域城的合作机会才答应留在顔海勋身边做事,而他们之间的事,妻子跟他说过,但说得不深,虽为姐夫,也算是亲人了,但他还是不太好意思明着过问。
  “啊,不。”向子纱先是一愣,跟着摇头,她没料到邱景阳会问,而她刚才还在想着欠他的那个决定,她的答案,看见邱景阳略有不解的神色,她添了点笑,给半个解释,“我们之间,嗯,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也许是,根本到不了那个程度。
  “原来如此。”邱景阳笑笑,不打算再问下去,该说的时候,她自己会说。
  “姐夫,待会麻烦你在大发超市停一下,姐姐说家里的红枣和枸杞没有了,要我去买一些。”
  “行,我也正想去买两瓶酒,天又冷了,喝点酒暖身。子纱是喜欢喝红酒的吧?”
  “哦。”
  “好,知道了。”邱景阳车一拐,驶向超市。
  为了不耽搁时间,进了超市,向子纱去干货区选货,而邱景阳则去买酒。
  她很快就选好东西,要去打称时途径时鲜区,瞧见那儿刚刚摆上的新鲜草莓,快四月了还有草莓,实在难得,想到今年还没怎么尝过,姐姐又中意吃,于是驻足,挤进了选购人群中。
  “我们买点草莓吧,我记得小萱那孩子挺爱吃。”一个中年女声,音温。
  “好,我来吧。”一个温沉的男音应声,“你手上伤没好,这人多,挤来挤去容易碰到。”
  “行。老易啊,我过那头拿点鸡蛋。”女声又说,推着购物车去了另一头。
  易鼎光取了食品袋,挤进人群中。
  果很新鲜,又有卖相,向子纱选得很快,没一会儿,她拿起袋子掂量,约莫两三斤,感觉差不多了,她笑了笑,头抬了抬,侧身挤出人群。
  可自己的购物车已经被挤到了另一边,她走过去,把草莓放进车里,前后都有人在选草莓,于是在转弯时不时礼貌道,“麻烦请让一让。”
  车头已经擦到易鼎光裤腿,他也听到了向子纱的话,于是拿着草莓挤出人群,他打算去另一边选。
  才退出,顺着车往上看,看到了向子纱,原本只是平常的一瞥,却在看到那张面容的那一刻整个人怔住,定愣在原地,拿着草莓的手松了一松,要不是另一只手托在下方,早已撒落满地。
  他震惊望着眼前的容颜,嘴里不住喃出一个名字:“阿愔,阿愔。”
  “大叔,您的草莓要掉了,”超市很吵,向子纱也没太在意他表情动作的变化,包括那句轻轻的喃语,淡笑提醒一句,见他未动,又道,“大叔麻烦您让一下。”她得从他那个方向去打称。
  易鼎光恍恍回过神来,往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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