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洗好头发,还是湿哒哒的贴在脸颊上,她嘟哝着说:“这样好丑,你也有心情那个?”
萧亦澜忍了笑,低头认真的回答她,“嗯。”
她看了一眼雾气朦胧的镜子更加确定自己的模样了,“不行,我现在太丑了。”
看在萧亦澜眼里,那就是倾国倾城胜莫愁,那就是赤luo裸的you惑,他的眸色暗了几分,喑哑着嗓子说:“萧太太,我现在很想爱你。”
水温偏热,她一动,水波便袭向萧亦澜的腰身,轻轻的痒痒的撩拨着肌肤,一直到心底去。
萧亦澜就像水墨画里的世家公子,优雅完美,强烈的冲击着慕庭晚的视觉触觉,他的声音魅惑沙哑,她险些就要投怀送抱了,她摇摇头表示拒绝,水汽氤氲的她的双眸更加湿漉,他心间一痒,不管她的态度了,抓过来就是一记热吻。
“嗯……萧亦澜……”
她还有些挣扎,到底是害羞,他在她耳畔发鬓流连下一串潮湿的吻,她已经承 受'TXT小说下载'不住的开始浅浅申银了,听在萧亦澜耳朵里,是最缠绵最荡漾人心的邀约。
已经怀孕将近三个月了,可是小腹还是平坦的,看的萧亦澜心疼,连手掌的力道也放柔了不少,她的身子泡澡热水里,暖和和的不如往常的温凉,他仍是把她抱在胸前仔细的暖着。
萧亦澜修长的手指已经探下去,她哼了一声,迷糊的还记得问:“亦澜……这样会不会对孩子不好?”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孩子了,他又欢喜又生生的生出醋意和不安来,这孩子恐怕是留不住的,想到痛处,忽然咬着她润泽的唇瓣说:“你现在满脑子都是孩子,还有多少脑容量是用来想着我的?”
她笑了一下,讨好的勾着他的脖子说:“脑子里想的是你的孩子,心里想的是你,这样够不够?”
他忽然埋头咬住她胸前的柔软,模糊的说:“不够,脑子里想的也要是我。”
“嗯……亦澜……你轻点……”
他的一只手掌覆在她臀瓣上用力的把她往自己身边压,她的双腿被迫的分开缠在他腰身上,整个人都吊在萧亦澜身上,他的手指灵活的挤进她已经湿润的身体,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体里抽动起来,她的申银声破碎,萧亦澜又霸着她的身体不放,她求饶的说道:“亦澜……你轻点啊……”
萧亦澜的手指忽然从她温暖潮湿的身体里撤出来,她忽然觉得下身空虚的紧,往常他都是等到她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狠狠要她的,现在他就抵在她下身不进来,慢慢的磨着她,他还埋在她胸前含着她的倍蕾厮磨着,她难受的几乎落下眼泪来,在情事上向来都是他强势,她也从来不会求他给自己。
她以为他打定了主要今晚不要她,就抱着她灭灭火,半晌也不说话,良久才听萧亦澜低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晚晚,求我,求我要你。”
他的心已经是踩在悬崖边上了,他明白,即使自己不放手她也会毫不眷恋的离他而去,再不属于他,他心里这样想着就已经全身生疼仿佛被细碎的玻璃片割得到处是伤口,他要她说她是要他的,是不会放他一个人的。
慕庭晚从来没开过这样的口,羞怯的埋在他胸膛说:“丢脸……”
她的语气近乎撒娇,他今晚变得格外浮躁,没有多余的耐心,不由得多了一丝不耐,“乖,快点。”
“嗯……不说行不行?”
“不行。”
她已经十分难受了,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他进入,只有他,才能填补她所有的空缺和空虚。
“亦澜……你进去好不好?”
萧亦澜微微一笑,继续诱哄着她说:“小乖,说你要我,求我给你。”
他明明一副禁欲式的世家公子干净形象,说出的话却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她感觉到他在她私密处更用力的摩擦,她几乎湿润的不像话了,于是咬着牙说:“亦澜……要我……亦澜……你快一点……”
他一个挺身,彻底贯穿她的身体,他一面抽动一面摸着她细腻的后背,爱不释手的吻着,她看见他身后被水沾湿的镜面,女子双眼已是朦胧惑人,完全沉溺在晴欲之中,她抱紧了他说:“亦澜,你还没说过那三个字。”
萧亦澜气息不稳的吻着她的蝴蝶骨,小小的漩涡几乎将他全部的怜爱都吸进去了,他已经眷恋这个人到了一个疯狂的地步,仿佛只要放手,便是万劫不复。
“嗯?哪三个字?”
“嗯……就是……”她努力的在靠近他耳边,喘息着呵气,娇弱唇瓣一启一合,“我、爱、你……”
他吻得更深,往日都是不稀罕说这三个字的,可是现在他不想吝啬,唯恐此刻不说便再也来不及了。
“晚晚?”
“嗯?”
“我爱你。”
她抬眼看向起了水雾的镜面,她胭脂般姹紫嫣红的脸颊上已是两行清泪落下,滑到萧亦澜的肩膀上,又滚落到浴池里,清清淡淡的一滴,却流进萧亦澜的五脏六腑,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她此生的眼泪,一定是他前世的骨血化成。否则,怎么会这样疼痛?
萧亦澜……
我要和你一辈子,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第一百八十一章 泡沫(1)
更新时间:2014…1…26 20:58:43 本章字数:6546
萧亦澜陪着慕庭晚到医院做产检,婴儿已经慢慢发育成型了,叶思睿指着B超图说:“庭晚,你看这是婴儿的小手,现在他还没长好,等到第四个月的时候,你就感应到胎动。”
慕庭晚微笑着说:“听说第六个月胎动会非常明显。”
“是啊,到时候有的折腾。”
她转身找萧亦澜,却没看见他的人影,“嗯?亦澜呢?”
叶思睿正在开单子的手一怔,方才就见萧亦澜一脸深沉,恐怕是见不得慕庭晚这样欢喜的,也见不得她肚子里属于他们的孩子生长的有多健康,因为他知道,他可能会亲手杀了这个孩子,可能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孩子。
“他可能上厕所去了吧,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去看看。”
慕庭晚对叶思睿的反应有点奇怪,萧亦澜又不是孩子,难道还会走丢了不成?
不等她回答,叶思睿已经急急的走出去了。
他连找都没找,直接上了医院的天台。
萧亦澜站在天台上沉默的抽烟,他的脚边已经有不少烟蒂了,叶思睿苦恼的摸摸后脑勺,朝这边走过来。
“就猜到你会在这里,庭晚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孩子,很好,很健康!”
他字字句句咬的都很重,萧亦澜面无表情,连平日的森冷寒意也没有,只是格外平静的看着远方。
半晌,他狠狠吸了口烟说:“她肯定很高兴,有了孩子,她比谁都欢喜。”
“昂,庭晚是很高兴,她想找你去看看你们的孩子,我看你这样子恐怕是不会去看了。”
他的声音伴随着十一月初的干冷寒风拂过来,“你研发出来了没有?”
叶思睿烦躁的拍拍脑门,重申道:“亦澜,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啊?那种药我最明白它的害处了。你竟然舍得让庭晚吃?”
他掐灭了半截烟头扔在地上,转身看着叶思睿,“我必须这样做。”
“她的海马体已经受损,她应该是不会恢复记忆的了,你到底在怕什么?”
他的声音已经寒冷如霜,“应该不会恢复记忆?我要绝对。叶思睿,你听好,我要绝对,我要不可能。”
“你疯了!药我已经制作好了,我可以给你,可是你要想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她肚子里可能是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孩子,当然……也可能是你第一个并且是最后一个孩子。”
他缓缓闭上了双眼,那些回忆仿佛一幕幕的老电影从他眼前缓慢的播放,旋转。
晚晚说,亦澜,你不能伤害我们的孩子。
晚晚说,亦澜,这样会不会对孩子不好?
晚晚说,亦澜,我要你陪我走以后所有的路途,不管平坦大道还是荆棘小路。
晚晚说,亦澜,你说你要一步不离开我。
晚晚说,亦澜,亦澜……
那么多痴缠的画面,那么多美好的就像七彩泡泡的过去,现在通通都要不作数了,他的心有片刻的柔软,可转念一想,她若是怨恨的看着他说要与他死生不再相见,他怕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仿佛一场挣扎的抉择,哪一种抉择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把药给我。”
叶思睿从白衣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里面只有一颗白色药片,他交到萧亦澜手上的时候,叮嘱道:“如果真的决定了,就快一点让她服下,因为如果等得太久,孩子成了型,伤害只怕会更大,若是现在流掉了,对身体伤害不会太大。只是日后,怕是怀不上孩子了。”
他的手指几乎颤抖,这一双手能坚定的拿起枪支腥风血雨,这一双手能够在政商两界翻云覆雨,可是却拿不起这一只小小的药瓶,拿不起这一片薄薄的药片。
晚晚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膜——萧亦澜,你现在有没有抱着全世界的感觉?
当时体会到了,可是现在更加领悟了,沉重,这一只小小的药瓶仿佛已经承托了他的全世界,他此生最爱的姑娘和他此生应该承欢膝下的孩子。
他紧紧握住那只白色的小药瓶,不再言语。
“这药你把它化在水里,无色无味,吃下去一个小时以后应该会有小腹绞痛的感觉,孩子能不能保得住我不清楚,不过,她一定是不会想起三年前的事了。”
叶思睿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在医学界扬名远外,他的著作发表的已经有五米多高了,全被医学界认为是经典之作。他也曾以为这辈子只会救死扶桑,绝不会利用高超的医术来害人,可如今,他却是要研发药片帮助共患难的兄弟害死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是,他的医术可能真的无人能及,他轻易研发出来的药片也可能没人再能研发出来,可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痛恨自己有这样高超的医术。
萧亦澜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他到了叶思睿办公室的时候,慕庭晚还在看B超上孩子的样子,他心里一痛,走过去说:“别看了,我们回家吧。”
他正拉着她准备动身走,她却站在原地不动,一把扯住他的西服袖口失落的说:“亦澜,你都没看他的样子。”
萧亦澜不敢回头,他只是背对着她说:“下次产检再来看,刚才叶柏打电话给我说有个重要会议要开。乖,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公司。”
慕庭晚异常的固执,“只是看一眼啊,又不会耗多少时间,或者我把这个带回家吧。”
他闭上眼睛决绝的说:“不要!”
她更疑惑了,抽开被萧亦澜握住的手说:“为什么不要?本来就应该带回去的啊。”
叶思睿方好进来了,强笑着说:“哦,庭晚啊,我看孩子这么健康,所以想把这个片子留下来让那些想来这里做流产的年轻女孩看看,这样或许会触动到她们。”
慕庭晚理解过来,答应说:“好啊。孩子多可爱,打掉多可惜,亦澜,你说对吧?”
萧亦澜心里狠狠一抽,“好了,我们要快一点了。”
等到了车上,她才抱怨说:“平时也不见你对工作这么上心,今天怎么这么着急?公司出问题了吗?”
他帮她系好安全带,抿唇说:“不是,只是这个会议比较紧急。”
多蹩脚的理由,她是不记得了,曾经她来例假不舒服,他都能推了与CT合作的会议一整天都陪在她身边。
何况是在他们的孩子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应该让道,不过是事业,他不在意的。他在乎的,不过是慕庭晚这个人。
“那好吧,你今晚回不回来吃饭?”
“可能不了,要和客户一起吃个饭。”
笑话,萧亦澜要陪客户吃饭,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的。
她伸着脖子过来亲亲他的脸颊,笑着说:“那你不许在外面喝酒。”
他深深的看她,“好。”
他一直看她,她摸摸脸问:“你干吗这样看我,我脸上有脏吗?在哪里?”
“没有。”
“那你还不赶快开车,不是说很急吗?”
“好。”
到了逸都,她下了车说:“你别送我上去了,赶快去公司吧。”
“嗯。”
她见他微微晃神,心神不宁的模样,又转身趴在车窗上嘱咐他说:“你路上开车小心一点。”
“嗯。”
她微笑着转身,又想起什么事情来,扭头见他还不走,她过来又说:“你晚上回来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做宵夜给你吃。”
“嗯。”
“嗯,你走吧,我没事了。”
他仍旧看着她,“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你想干吗,耍浪漫?嗯,不像你。”
他无力的轻笑一下,“快进去吧,我在这看着你。”
她走两三步就转身看他一眼,他亦是微笑的回看她,直到她走进楼道里,没了身影,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一个人一旦紧张久了,一放松下来便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伏在方向盘上几乎虚脱,这样的感觉他从不曾体会到,慕庭晚看他的目光教他心痛,生生的锐利疼痛。
她那样爱他,爱他们的孩子,他却要一手摧毁,他几乎快分不清他和当初丧心病狂的赵源究竟有何区别了。
除了负罪感,除了日后更爱她,他别无选择了。
口袋里的小小药瓶已经被他快要捏扁了,他踩下油门,一路从小区飙出去了。
小区里的路人和门卫几乎被吓倒,只能看着黑色世爵的背影偷偷的咒骂。
他上了路以后,更是肆无忌惮,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车速几乎飙到二百二十多码,他真想就这样出车祸也好,至少不用痛苦的抉择。
但是要他放慕庭晚一个人在这世上,他又不舍得,想死却又害怕起来。
他从不怕死的,可是遇见了慕庭晚就开始怕了,怕她一个人留在世上受欺负,怕她一个人寂寞孤独。
遇见慕庭晚,他才懂得原来这世上的爱情是这样的滋味,时而甜的让人几乎溺毙,时而让人感到痛苦无望甚至身处地狱。
晚晚,晚晚。
他怕是一辈子都喊不够她的名字了,叫上千遍万遍也是不厌烦的。
这一场梦,似乎快要被他亲手摧毁。
他记得,他曾承诺他的晚晚永远会让这样的梦继续下去,可是现在,他却要食言,伤害她,伤害他们的孩子。
他踩下急刹车,车子靠在路牙子上,他双手捂住脸深深无力的擦了一把。
现在,他才明白,真正的憔悴感无力感原来是这样的痛苦和无助。
萧亦澜回来的时候,慕庭晚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回来,一听见开门声,就跑到玄关处笑岑岑的看他。
他低头换鞋,问道:“还没睡?”
“你忘记啦,我下午说要等你回来做夜宵给你吃的。”
她凑近他像小狗一样的闻闻,很高兴的说:“很听话嘛,萧先生,在外面吃饭居然能不喝酒。”
他抬头强笑的看她,“萧太太的话就是圣旨,萧先生不敢不遵旨。”
她到厨房去做宵夜,忙忙碌碌的,萧亦澜走进来从她背后抱住她,她挣扎了一下,可又觉得他今天不对劲,于是任由他抱着问:“怎么了,你不高兴啊?”
他把下巴搁在她颈窝那里,微微的凉意,她也不逃开,他就那样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肢说:“别忙了,我不饿。”
“谁说不饿就不吃的,外面的饭店不知道多黑,作料放一大堆,吃了肯定伤胃啊,以前都是你给我煮面条吃,今天我煮面条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