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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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人间-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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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守备露出喜色,说:“好!若风,你在这里等等,我这就去征询香绫的意见。不过,我想,她一定会高兴地答应的!”

    ……

    晚饭后,香绫来到刘若风房间。两个人的关系一经挑明,反而感到极不自然。相对无言,香绫是几分羞怯,刘若风则有一些局促。

    “香——绫,请—若风没想到自己说话也会结巴。

    香绫小心地站着,并没有在凳子上坐下,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刘若风。

    “香绫,你……同意了?”其实刘若风已经从秦守备那儿知道了结果,这是明知故问。

    香绫抬起头,专注地看了刘若风一眼,又转过头去,用很低的声音问:“风哥哥,你希望我……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刘若风突然发觉自己原来很笨,对这个问题,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走向香绫身边,见她颔首低眉,脸泛桃花,一派小儿女的娇羞模样。刘若风不禁拉起香绫柔若无骨的小手,说道:“香绫,我的为人,你最了解,我从来都是言出必诺。这一辈子,我都会伴着你!”

    当刘若风拉住香绫的手,香绫内心一阵激荡。虽然他们以前经常在一起玩,也彼此拉过手,可是如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香绫觉得身体里有一种轻微麻醉的感受,抬眼去看刘若风,却发现刘若风也正看着自己。香绫心里发慌,赶紧闭上眼,身子却无力的偎向刘若风。

    在香绫的脸上,刘若风看到了一种陶醉,一种从内心里洋溢而出的幸福。这种幸福感染了刘若风,他张臂轻轻地搂着香绫的香肩。他真想放下一切,今生今世就这样伴她共度!

    脚步声起,两人赶紧分开。小秀送来茶点,随即退出。

    香绫轻声说:“风哥哥,你能不能留下来,让我爹他们去找若水妹妹?”

    “寻找若水,是对我父母在天之灵的安慰,另外,我也要暗中查访凶手。香绫,你放心,一旦找到若水,我就立即回来!”刘若风语气非常坚定。

    “风哥哥,你休息吧,我走了。”香绫慢慢走出去,到门口,蓦然回头,含着羞色柔柔地说:“风哥哥,我……我在家里……等着你。”

    睡在床上,刘若风思绪很乱。

    家门的不幸,让刘若风又悲痛又愤恨。父母就这样离开了自己,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心底里的那一份哀痛,难以用语言加以形容;而凶手无迹可寻,逍遥法外,自己身为人子,若不能报仇雪恨,怎得心安?妹妹若水又生死未卜,更增加了心中沉重的责任。

    香绫的柔情,让刘若风又感动又惶惑。虽然和香绫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但自己从没有往男女之情方面去想过,主要的原因,还是双方地位的悬殊,没想到,她却对自己早生情愫。想起刚才香绫温柔可人的模样,刘若风心底不觉有一股暧意。然而,自己不得不离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实在有些愧对于她。另外,刘若风还隐隐有一丝难以言状的惶惑。自己究竟爱不爱香绫?答应婚事,是出于报恩,还是……别的什么?自己一生的伴侣,就这样确定了吗?红玉小姐貌若天仙,是人间极品,自己一介穷生,哪有亲近她的机会……不管如何,自己既已答应与香绫的婚事,就要坚守诺言,岂能相背!

    刘若风又想到义弟马云,不知现在怎样?他会不会来找自己?如果有他帮忙,或许能快一点找到若水和仇人的一些线索。还有在万胜镖局结识的朋友王蹈、朱勋,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京城的所见所闻,也让刘若风认识到这个社会的诸多弊病……

    而父亲临终前所说的那些话,更叫人无法平静。自己真要担起兴复汉室的重任吗?时机适合吗?从哪里入手?……



………【第十六章 初识江湖】………

    一个人离开博野,毫无江湖经验的刘若风,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寻找妹妹。他想,妹妹一定是被贼人卖到什么地方去了。所以,一路走来,他逢人便一边比划一边问:“大爷大婶,大哥大姐,您看见过这般大小、长得很乖巧的一个小女孩吗?”结果可想而知,几天下来,没有半点眉目。

    这一日,来到江阳县内一个大镇——二龙镇。穿过闹闹攘攘的街市,刘若风眼观口询,希望有奇迹发生:让小妹若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中午,刘若风肚里发慌,便走进一家小餐馆,要了一个荤菜两个素菜,再来上一大碗米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餐毕,从内衣袋里摸出香绫行前赠予他的银两,叫老板过来,付了帐,顺便问一句:“大叔,近日您见到过一个五六岁大小、长得很乖巧的女孩吗?说话是博野口音。”老板直摇手:“没有,没有见过。你去别处问问吧。”

    这样的回答,刘若风听到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并不是特别失望。正当刘若风要出店时,旁边一个汉子发话问道:“这位老弟,你要找人吗?”

    刘若风回头看去,一位三十多岁、左脸颊一个刀疤的中年男人正瞧着他。刘若风施礼道:“不知这位大哥有何见教?”

    这汉子走过来,说:“我叫冯庆,人们都叫我‘刀疤冯’。在江阳一带,我有很多朋友,各地的堂口都熟得很,要找人,你就找我。”

    刘若风赶紧招呼说:“冯大哥,在下是刘若风。请坐请坐!”

    刀疤冯不客气地坐下,又向老板要了几个菜、一壶酒,对刘若风说:“来来来,老弟,先喝酒,慢慢说。你要找什么人,把情况说详细一些。”

    刘若风也不喝酒,把若水的年龄长相身高等特征细细相告。刀疤冯拍胸说道:“刘老弟,你放心!只要你妹子在江阳境内,不出三日,我保证给你找到!”

    刘若风心下十分感激,说:“冯大哥,我先谢过了!这餐酒钱我来付,算是我的一点谢意。等找着了若水,我一定另有重谢。”

    刀疤冯豪爽地大声说:“刘老弟,你这是什么话!你把我瞧扁了,我刀疤冯是见钱眼开的人吗?我帮你,是不忍看你兄妹骨肉分离,怎么能要你为我付这点酒钱?”刀疤冯不由刘若风再分说,摸出些碎银,付了帐,和刘若风一同走出餐馆。

    “刘老弟,我马上就去托兄弟们帮你找妹妹,你安心地找间客栈住下,傍晚我就过来,给你消息。”刀疤冯把刘若风带进一家客栈,自己匆匆地走了。

    傍晚,刘若风在客栈里吃过晚饭,正向小二打听情况,只见刀疤冯进来,拉起刘若风就往外走。

    到了店门外,刘若风看天色已暗,便问道:“冯大哥,小妹可有消息?这是要去哪里?”

    刀疤冯说:“老弟,我到处找人帮忙打听,刚巧,我有个朋友在镇西头的高老财家当差,据我朋友所讲,他们东家前些日买回一个小丫头,年龄长相和你小妹非常相象。他叫你过去,当面辨认一下。”

    刘若风心里狂喜,总算是上天垂怜,有了妹妹的线索,真希望能尽快见到她,便跟着刀疤冯,急急地往镇西头赶。

    很快就到了镇子西边尽处,刀疤冯引着刘若风来到一座并不是很大的宅子门前,上去敲门。门开处,一个人探出脑袋说:“疤哥,来了?快进来吧。”

    刘若风随刀疤冯进了大门,听得身后关门的声音;暗影中,发现身旁站着几个人。刘若风突地意识到不妙,正要质问刀疤冯,火光亮起,几张脸映入刘若风眼中。除了刀疤冯,另外还有三名男子,将刘若风围在当中,不住狞笑。

    刘若风迟疑一下,壮着胆子喝问:“你们……要干什么?”

    “老弟,咱兄弟几个近来手头有点紧,想借点银子花花。识相的就把所有银两拿出来,免得我们多费手脚。”当先一个大胡子说。

    刘若风指着刀疤冯,愤愤地道:“姓冯的,没想到你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没把你的面目看清!”

    刀疤冯不以为意,笑着说:“刘老弟,你也别怪我,谁叫我们没钱呢?如果有办法,我也不会作这种勾当。你若是自己把钱拿出来,我保证不伤你,只把你关在这屋子里,天亮后自会叫人来放你出去。不然,惹怒了这几个朋友,我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那个大胡子扬了扬拳头。

    这样的情势下,刘若风明智的选择只能是按对方的要求去做。谁知,这刘若风偏偏是个宁折不弯的个性,他大喊道:“来人啊!抢劫哪!来人啊……”

    大胡子一拳砸过来,刘若风本能地一闪,拳头打在肩侧,疼痛之下,刘若风仍大声呼救:“快来人哪……”

    后面一人窜上来抱紧刘若风,另一人往他嘴里塞入一块布团。刀疤冯伸手便往刘若风怀里摸去。刘若风突然使劲,一脚朝刀疤冯胯下踢去。

    “唉哟!”刀疤冯一声嚎叫,弯腰伏身。

    “做了他!”大胡子一声怒吼,从身上掏出一把短刀,便向刘若风扎来!

    危难中,突听“噗噗噗噗”几声轻响,刀疤冯等四人应声倒地,火把也掉在地面。仿佛间,刘若风感觉墙头人影一闪,便再无动静。

    “谁救了我?”刘若风疑惑不已。他捡起火把,在刀疤冯等四个人脸上照了照,又探探鼻息,知道这四人并没有死,也许是被点了什么穴道吧。

    刘若风想了想,出门叫来地保,将这四人送往官府查办。自己也被差役盘问了半夜,做了口供,到天明才被释放。

    有了这样的教训,刘若风不敢再轻信别人,也不敢再公然向人相询,只得暗中查访妹妹的下落。他先向南行,无果,又折而向西。

    一日晚间,刘若风在一家客栈中,无意间听到别人谈起,说是西边的神泉县境内有个什么百花谷,专门收容妇女,远近很多无路可走的女子都逃到那里;百花谷还经常派人出来,把一些无家可归的女童买回去。

    毫无办法的刘若风觉得,也许这是一个有用的线索,但他不敢去找那人追问百花谷的其它情况。第二天一早,刘若风只是向路人问得“神泉县”的方位,便往西边而来。

    不止一日,终于踏上神泉县境。刘若风并没有顺道到县治所在地去看一看,而是绕道而行,径直朝人们所说的西北方的百花谷疾赶。

    刘若风暗自算算时间,离开博野十天,已是五月二十九日。天气十分炎热,刘若风虽只穿了一件青布薄衫,其余衣什放入一个黄布包袱提着,仍感酷热难耐,路上不知喝了多少次凉水。下午,进入了山区,太阳时而被山峰所挡,这才觉得清爽不少,步伐也更有力了。

    在路人指引下,刘若风走进一处谷地。抬头一看,左面石壁上刻着三个斗大的字:“百花谷”。刘若风兴奋不已,但往前走了不远,却又犯了难。为何?原来这里谷口两岩对峙,形似一门,当中仅五丈余宽度,除去一条小河与河滩上的乱石,便只有右侧一条宽不盈尺的小道可进。而道旁石壁上,却醒目地隽刻着几个大字:“百花仙地,男人免入”。



………【第十七章 色女谷】………

    刘若风心想,自己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但是,人家既然明示不准男人入内,那就只好公开禀明下情,恳请进入。“在下刘若风,只因寻找妹妹心切,请允许我进入百花谷!”他对着谷里高声喊叫。可是等了一会儿,不见回音。刘若风又提高声调喊了一遍,仍无回音;大喊许久,还是没人搭理。

    再等了许久,刘若风大着胆子,一步一停地往里面走。但觉谷中越往里越宽阔,并且地势倾斜式慢慢上升。刘若风脚下加速,过了一座小桥。突然,头上落下一个绳网,将刘若风紧紧罩住!

    两名女子分别从左右跳出,腰里佩着长剑。一女子说:“杏花姐,这男人胆子真大,敢独自闯进来,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呢,原来只是一个熊包!咱们是就在这里杀了他,还是报告给谷主?”

    那叫做“杏花”的女人将刘若风细细地打量,然后悄悄对同伴说:“石榴妹妹,你看,这个男人如此英俊,我怎么舍得杀了他?咱们不如先享用享用,再作打算。”

    石榴胆怯地小声说:“杏花姐,谷中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万一被谷主发现,如何是好?”

    杏花怂恿说:“石榴!这么久没碰男人,你难道不想吗?那欲死欲仙的滋味,你就全忘了吗?我看,这人象是个雏鸟,一定够来劲儿的。呵呵!……那边山坳里有间草房,没有人会发现的。石榴,你若是害怕,完事后,咱们就杀了他,再向谷主禀报,谁会知道呢?”

    石榴似已动心,不再反对。两女上前点了刘若风的几处穴道,取了网罩,将他拉起。刘若风看看面前这两名女子,约莫三十来岁年纪,都穿着白底锍边的土布衣裤,一人眉粗唇厚(杏花),一人脸削无肉(石榴),二人都定定地瞧着自己的脸。刘若风虽觉二女的眼神不对,但自己是来求人家找人的,总不应失了礼数,便欲开口相询。谁知张开嘴后,却说不出话来,心里惊惶。他不知道,刚才已被二女点了哑穴。

    杏花一笑,露出满口黄黄的牙:“公子,不要害怕,我们这就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杏花和石榴把刘若风带上山坡,再转入一个背静的山坳,来到一间破旧的茅草房前。杏花对石榴说:“妹妹,姐姐就占个先,你在外面,多留意一点儿。”

    杏花推着刘若风进了茅房,里面堆着些干草,又脏又乱。杏花一下抱着刘若风,在他的脸蛋儿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刘若风想避,却哪里避得开;想斥责,却说不出话来!杏花说道:“好兄弟,你还没娶媳妇吧?还没沾过女人吧?姐姐这就教你,怎样和女人快活!”

    杏花在地上铺上些干草,一把将刘若风推在草上,和身压下来,伸手解开他的衣服,露出光滑结实的胸膛。杏花用手轻轻地摩挲着,嘴里发出了别样的一种声音。

    杏花的手虽然并不粗糙,但刘若风只感到身体如被刀割般地难受,而这女人嘴里发出的那种声音,更令刘若风惶恐不安。刘若风拼命地想扭动身躯躲闪,但任凭他挣得面红耳赤,自己的躯干四肢就是不听使唤。

    “哟,好兄弟,你的脸蛋儿好红好俊呀,姐姐好喜欢呀,来,让姐姐亲亲。”

    石榴坐在房外,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但听杏花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好兄弟,你还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吧?那是个神秘的世界哟,姐姐现在就让你开开眼……怎么样?姐姐的身材如何?好兄弟,你别把眼睛闭上嘛!你不想看,摸摸也行啊!来,把手给我,摸这里,嗯……来……”

    听着杏花的呻吟,石榴禁不住骨软筋酥,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中。

    “好人儿,来,再摸摸这里,来,来嘛……啊!”

    石榴猛地一下子站起来,说:“姐姐,我忍不住啦,我进来了!”

    突然,一个人从里面狂奔而出,将石榴撞翻于地,夺路而逃!

    石榴倒在地上,眼冒金星,还没明白是咋回事,见杏花从草棚内急急出来,衣衫不整,劈头问道:“人呢?”

    “谁?”石榴没反应过来。

    “还有谁?那个男人!”

    “他?跑了?!”

    “还不快追!”

    刘若风慌慌地跑出半里地,这才敢喘口气,整整衣服,想了想,溜进树丛中,小心翼翼地朝谷内前行。行不多远,听得两个女人的声音由远而近。

    石榴道:“那小子还有点聪明,没往外逃,定是溜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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