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总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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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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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对准你的儿子吗?我恨不得那刀是在我脑袋里游走,我宁愿那苦我来受着,我甚至一边动手术,一边跟上帝祷告,只要能让云卿活下来,我宁愿把我的生命跟云卿平分。可是上帝听不到我的声音,云卿的身体里面共输血10000CC,几乎相当于把全身的血来回换了3次。”

苏安说到这里开始低低的笑,笑声凄厉,里面夹杂着无尽的凄凉和绝望,她就像一个复仇的阎罗一般,眼神红的吓人:“我是谁?我是全球著名的外科医生,我被国际誉为神之手,到了我手里的病人就没有救不活的。我能让心脏停止三小时的病人重新恢复心跳,却没有办法让我的儿子恢复心跳。我只能像个废人一样,一点点的看着他的身体是怎么从暖变成冰,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海伦!”苏安忽然狠狠的瞪着海伦,恨意铮铮:“你也是有儿子的人,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你应该最能感受我的心情。我打那个电话无非是希望萧何能够送送云卿。你就算不想让萧何过来,你对我……对我说一声就好了,何必赶尽杀绝,那是我儿子,他已经那么悲惨的死去,你怎么能把他的骨灰也给毁了?纵使你不喜欢我,可他毕竟是你的孙子,你的亲孙子,你的心怎么能那么狠,你怎么能对他下此狠手?”

苏安眼睛很冷,话语更冷,就连呼吸都有着窒息般的冷锐,她一步步逼近海伦。

“苏安,你别乱来。”海伦眼神惊骇,向后踉跄着后退,当她靠在墙壁上的一瞬间,苏安的手蓦然狠狠的掐着了她的脖子,海伦脸色大变,连忙抓着苏安的手腕,艰涩的说道:“苏安,我从来没想过要打碎那个孩子的骨灰,这一切都是意外。那天晚上你打电话给萧何,没错是我接的电话,我忽然得知你和萧何有个孩子,并且这个孩子已经死了,我完全吓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很清楚这件事情不能让萧何知道……”海伦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她痛声道:“我派人去抢骨灰,因为我害怕你会拿着骨灰找萧何,如果你回来,萧何会死的,他会内疚死的,我就……”海伦忍着泪水,哽咽的说道:“我就派人去抢骨灰,我心想没有了骨灰,你就算找到萧何,也是死无对证,是你跟他们先动手的,谁都没想到骨灰会被打翻在地。苏安,你以为我不心痛吗?那也是我的孙子啊……”海伦忽然说不出话来,因为喉咙间的力道越来越重,苏安脸上满是戾气,她是真的下了杀机。

慌乱和无限的恐慌中,海伦吃力的说道:“苏安……孩子……骨灰……还……有。”

泥土,是死人该呆的地方!

海伦说云卿的骨灰还有,当初有骨灰沾附在雪地上没有及时被风吹走,有人连带骨灰和雪一起带了回来。残颚疈午

那一刻,苏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便聚到了头顶。

在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她复仇的决心,可是这句话,却瞬间刺痛了她的心脏。

一句简单的话语,却比任何求饶的语言都要有力度。

但是海伦,苏安又怎能放过她宀?

今天这一刻,她等了太久太久……

一把手术刀藏在苏安的袖口间,却无情的抵在了海伦的腰部。

从苏安嫁进萧家截止到今天,这是婆媳两人第一次这么亲密无间的搂抱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是关系很好的母女,但是城堡里的人却知道她们不是摇。

普森远远看到迎上来,“夫人,您回来了。”说话间,眼神看了看苏安。

海伦笑的比较勉强:“嗯。”

普森觉得怪怪的,似乎在海伦的眼神中发现了什么端倪,然后目光慢慢下移,当看到海伦腰侧有光亮浮动的时候,顿时身体一僵,眼神凶戾的瞪着苏安,张嘴就要朝不远处的警卫大叫:“来……”

“嗯……”伴随着普森的声音,海伦痛苦的闷哼出声,吓得普森立刻止了话。

只见苏安手中的刀尖当真刺进了海伦的腰部,只是力道不重,但却足以令普森不敢轻易乱动了。

海伦脸色发白,连忙开口道:“普森,别叫人,这是我和苏安之间的事情,别让人知道。”不能让人知道是一点,更重要的是如果普森轻举妄动的话,苏安真的有可能会杀了她。

苏安她已经疯了。

此刻的苏安,好像不把一切放在眼里,姿态依然漂亮惊人。

普森扫了一眼四周,见有警卫看过来,显然刚才听到了声音,普森抬手向警卫摆了摆手,示意没事,这才压低声音,呼吸急促,凝声道:“夫人阁下,您别乱来,这里是城堡,海伦夫人如果出事的话,您也活不了。”

“那就一起死。”苏安话语平静到了极点。

普森心一凛,停顿几秒,商量道:“这样好了,您拿我当人质,我跟夫人交换,怎么样?”只要苏安愿意交换,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苏安淡淡一笑:“倒真是忠心户主啊!可惜你的命不如你主人来的金贵,所以我不稀罕。”

普森脸色发寒,眼神更是凶光尽现,不易察觉的向苏安一步步靠近。

苏安眼角浮起奇特的微笑,“普森,你如果再上前一步,海伦夫人必死无疑。”短短一句话,轻易便截住了普森的试探紧逼。

普森皱眉,挑衅之味渐浓,“夫人,您现在虽然钳制着海伦夫人,但是我如果动手现在救海伦夫人的话,海伦夫人无非是受伤,大不了是受了重伤,可是您的下场就会很凄惨,刺伤海伦夫人不是小事,您可要想好了。”

苏安的声音很飘:“普森,我知道你身手很好,但是你觉得你能快得过我手中的手术刀吗?是我了解一个人的身体构架,还是你了解?如果我想让一个人死,你以为你还能救的活吗?我如果执刀方式选用执弓式,我会先划破你主人的手腕,然后把她的腹直肌前鞘快速切开……”说到这里,苏安故意顿了顿,普森脸色都白了,海伦更是身体颤了一下,苏安像是发现了异世大陆一般,惊奇的笑道:“我们的海伦夫人在发抖吗?别怕,你该庆幸我没有选择执笔式,用力轻柔,可以直接解剖你的血管、神经,甚至能够快速切开你的腹膜……”

“够了……”话语被海伦急促打断,她喘着气,脸色发白,平复情绪后,这才重重的说道:“别说了。”

苏安嘴角勾了勾,倒是很配合,最起码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海伦突然开口:“普森,你退下。”

“夫人……”普森担忧的看着海伦。

海伦厉声道:“我说了这是我和苏安的事情,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苏安冷眼看着眼前这幕主仆情深,似乎只是在看戏一般,她一直在盼着这一天,所以当这一天来得时候,她可谓是近乎麻木不仁了。

麻木不仁,她喜欢!至少有活人的气息。

普森是没有办法驳回海伦决议的,他向来都很听从海伦的话,如今更是,纵使再如何担心,普森还是向后退了好几步,站在不远处焦急的看着她们。

苏安冷冷的看着海伦:“说,骨灰在哪儿?”

海伦突然笑了笑,眉梢都弯了起来:“其实我早就把骨灰给你了,可是很显然你并不领情。”

苏安心里蓦然一颤。

海伦眼神中闪现出别有意味的光芒:“苏安,医学界的人不是都说你是天才吗?既然是天才,你就好好想想云卿的骨灰究竟在哪里?”

苏安一言不发的看着海伦,海伦在笑,笑里面仿佛藏着一把尖刀,毫不留情的刺进苏安的双眸。

苏安的心跳开始一点点加速,那么快的速度,忽然之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心脏有没有继续在跳动了,她只知道当她看到海伦嘴角的笑容时,她的脑海中蓦然闪现出一幅画面来,然后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苏安的步伐很快,海伦在她的钳制下就像是一个毫无招架之力的人偶,跌跌撞撞才不至于跌倒。

有冷意渗进苏安的骨髓之中,她觉得浑身都在发寒,她很冷,她觉得眼眶中有一种叫液体的东西,好像瞬间就能流出来。

她走的是那么快,以至于当她带着海伦走进住宅区的时候,文茜就站在门口,她竟然没有察觉到。

“夫人。”文茜随即又看着海伦,掩去眼中出现的诧异和疑惑,恭声道:“海伦夫人。”

早上夫人去找海伦夫人,然后听说出去了,如今两人一起回来,姿态这么亲密,她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

没有疑惑和好奇是假的!

苏安掩去眼中的湿意,淡声道:“文姨,我和海伦夫人有事情要谈,最好不要让人上来打扰我们。”

“是。”

文茜看着苏安和海伦进入电梯,眉头微皱,她是不是应该给阁下打个电话?

卧室阳台,当苏安看到那盆搁置在一方角落里的天逸荷时,那一刻,心里隐藏的愤怒和恨意就那么肆无忌惮,鲜血淋淋的被狠狠的挖掘了出来。

心瞬间被利刃刺穿,冷锐的痛楚蔓延过来,她心口越发的疼痛,就连这颗心都快变得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她的手在哆嗦,颤抖的去触摸那盆天逸荷,脑子嗡嗡直响,好像被重锤猛击过一般,晕眩感一阵阵袭来。

天逸荷就在她面前,她颤抖着双手无所适从。

她从来不知道云卿的骨灰一直埋藏在这盆天逸荷里。

她从来不知道海伦竟然把云卿的骨灰和泥土混合在一起供养天逸荷。

这是她的儿子,她十月怀胎的孩子。三年后如此贴近彼此,却从不知他一直在她身边。

苏安疯狂的笑了起来,那笑很阴森可怖,因为她笑着笑着,忽然紧紧的把天逸荷抱在怀里,哭的抑无可止,像是要把一个人的灵魂从云朵上生生的扯下来,哭的好像有人在掐她的脖子,那样的凄厉,那样的破碎,似乎将她一生的力气都倾尽在如今的哭声里一般。

海伦站在房间里发愣,竟忘了逃跑,在苏安的哭声里觉得眼眶有了湿意,“骨灰跟雪花混合在一起,况且骨灰很少,所以我……”

“所以,你把云卿的骨灰和泥土掺杂在一起?”海伦声音刚落,室内就传来苏安平静的声音,那种平静,太过深刻入骨,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人死之后早晚都要和泥土为伴的。”海伦深吸一口气道:“泥土,是死人该呆的地方。”

于是,苏安的手就那么狠狠的掐着海伦的肩膀,力气惊人的大,眼神狠辣的像是要吞掉海伦。海伦疼的眉眼皱在一起,苏安更是疼的心如刀割,但是苏安笑了,笑中带泪。

“海伦,我的好婆婆。我代云卿唤你一声奶奶。你瞧瞧你都把我和云卿害成什么样了?云卿尸骨无存,我呢?我被你丢进疯人院,一身的伤,一身的病,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海伦耳尖,蓦然紧紧的抓着苏安的手腕,震惊的看着她:“你说什么?疯人院?什么疯人院?”

Ps:亲们,熬夜凌晨更新的,因为有事情今天需要外出,提前更,以后都尽量早,两更见谅

下跪,只因她是母亲!

苏安在笑。残颚疈午痛楚明明很深刻,偏偏她表现的波澜不惊。这一刻,属于苏安的痛苦,被她无形中深深的埋藏在了时光长河里。

海伦在说什么?她竟然提到疯人院的时候一脸茫然。

苏安承认,海伦演戏演得很逼真,她看得也很入戏。

她静静的看着海伦,自嘲的笑,所以说在这个世上永远都不要得罪同性,因为对方的报复迟早会来,到最后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现如今海伦就在她的面前,过往的记忆却好像倒带一般在眼前浮现宀。

“你病得很重!”

“我没有生病……”

她不该说这句话的,因为当这句话出口的那一瞬间,几位穿着白大褂的人不容分辩,认为她已经丧失了理智,不配合治疗噎。

她的手脚被捆绑在床上,腰间用束缚带捆绑着,通常这种捆绑会持续一天一夜,然后护士会在医生的授意下,强行撬开她的嘴巴,然后把“精神病药”给她灌进去,同时会给她进行静脉注射。

各种幻觉恐怖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记忆一般,劈头盖脸砸的她透不过气来。

有时候褪掉伪装,她一个人躲在疯人院洗手间里,她会看着镜子里水汽氤氲的她,面庞模糊,看不清楚自己的脸,伸手过去,于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就那么出现在眼前。

有谁知道,每每这个时候,她在镜中看到的不单单只是她自己,还有莫名的幻象,耳边会出现婴儿的啼哭声,异常绝望。

那些声音尖锐刺耳,瞬间便划过耳膜,齐齐的钻进她的脑海中,她只能手指蜷缩,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当她抓在手里的全都是空气时,她才意识到如果有一天不手刃仇人,她苏安死不瞑目。

如今,海伦说她不知道,她承认她派人去抢骨灰,却不承认疯人院的所有事情。

那她在疯人院的记忆算什么?难道是她出现的幻觉吗?难道这一切都不存在吗?

苏安眼睛漆黑如墨,唇角浅浅勾起,似笑非笑,“你还在跟我装傻吗?把我送进疯人院的那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没有,我当初只让他们把云卿的骨灰夺回来,我没有派人……”海伦急于争辩的话语就那么生生停了下来,她似乎忽然明了了一些事情,脸上的表情有些愕然,有些恐惧,有些……悲痛。

海伦眼神如同夜色中的雾霭一般,突然缭绕起复杂的光芒:“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海伦身子下意识向后退去,眼睛里布满了散乱的光芒,充满了痛楚和复杂。

做戏吗?

“把我送进疯人院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吗?”许久之后,苏安的声音空洞而又飘渺。

海伦忽然就那么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无比,但却紧紧抿着唇,这一次她不再反驳,似乎是认命了,就辩驳的力气仿佛也在一夕间被人给抽走了。

“海伦,知道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你从一开始就觉得我很卑贱,配不上萧何。殊不知,上流人士站在山顶,平民百姓站在山下,位置看来很悬殊,差距甚远,但是当他们看向对方的时候,都是同样的大小。卑贱有卑贱的喜悦,高贵有高贵的悲哀。过多的财富能够给人带来荣耀,过重的权力能够给人带来成就,但是他们得到最多的却是名和利的限制。你总说我是为了钱和权力,这才接近萧何,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从萧何那里得到了什么?我骗了他的钱,还是利用了他的权?不,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对他敞开心扉,投以最柔软的拥抱,他以及他的家人给予我的只是鲜血淋淋的疼痛和绝望。海伦,这就是我,你们舍得伤,就伤,肆无忌惮的伤。当你们伤害我的时候,我只能默默承受,我只能像个傻子一样藏在角落里一个人舔舐着我满身的伤口……”

“多么美丽的脖子!”伴随着苏安的话语,海伦睫毛颤动了一下,感觉到有冰凉的手指轻抚她的脖颈,凉气和冷意瞬间进驻到身体里,海伦缓缓睁开双眸,静静的看着苏安,目光漆黑而幽深。

苏安忽然一把紧紧的抓住海伦的脖颈,死死的扣住了她的喉咙,她无限伤心的说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可是你告诉我,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是不是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彻底的解脱?”

“杀了我,只会毁了你自己。”海伦脸色发红,艰难的说。

“那我们就一起死。”话语凉薄而无情。

有些事,她明明知道是错的,可她依然要坚持下去,因为她不甘心,她尝试过心被蚀空的感觉,那滋味真的不好受,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心脏一般,不会很痛,但是经年累月下来,忽然间就惊恐的发现,心忽然间就没了。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所以,就算她万箭穿心,就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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