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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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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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却……”

  常嬷嬷每回都要唠叨一遍海宁白家的好光景,我早木然了,只淡淡道:
“无妨,银子我自己能赚回来,该我的我都会拿回来。”

  常嬷嬷怔怔的瞧着我,叹道:“你和大姑娘一个脾气,又烈又倔,什
么苦都往心里放,打落牙齿和血吞;当年她若肯忍一忍,也未必会…”

  “嬷嬷,别说了。”我肃然打断了她。

  常嬷嬷微微叹着气,然后又轻轻道:“待哥儿定下来,就赶紧娶媳妇
吧,然后多生几个娃娃,我好给大姑娘上香报喜。”

  我笑道:“娃娃我不是已有了两个么。”

  常嬷嬷立刻板起脸来:“那算什么?你总得正经娶个媳妇才是,那女
人算不得数的。”

  我忽然起来,不解的问道:“嬷嬷,你打一开始就不喜欢曼娘,这是
为何?”

  那时的曼娘从头到脚都是楚楚可冷,一无错处,对常嬷嬷也恭敬有礼,
常常未语泪先流,谁知常嬷嬷却怎么看她都不顺眼,我离家后,她为了躲
开曼娘纠缠追问,居然还搬了家。

  常嬷嬷端着脸,只道:“那女人是个祸害,蜘蛛精投的胎!叫她缠上
了,一辈子就完了,好在哥儿现下终于明白了!总不算太晚!”

  我追问:“总得有个说法罢。”

  常嬷嬷气呼呼了半天,才道:“老婆子不懂什么大道理,嘴也笨,说
不明白;可却有一双眼睛,她若是个好的,就不会撺掇你胡来;你瞧瞧你,
自打被她缠上了有过什么好事投有!如今还离了侯府,漂泊在外,都是她
害的!”

  我默然,常嬷嬷虽投读过什么书,却辨人甚明。

  常嬷嬷又道:“哥儿呀,待你这回娶了媳妇,可不能由着那女人胡来
了,她是戏子出身,惯会唱念做打的,回头别叫你新媳妇落了心结才好!
那女人心机可深着呢,当初一见你走了,立刻把蓉姐儿丢进了侯府,却把
昌哥儿留在身边,饶世界的去寻你!能狠的下心,又能放的下身段,寻常
女子可不是她的对手!”

  我森然道:“岂容她再妄行!”

  常嬷嬷喜孜孜的起身,帮我把衣裳在桌上堆折好,过了一会儿,她才
想出些味道来,回过身来,轻轻试探道:“哥儿,莫非…你心头有人了?”

  我扭过头去,装作呼呼大睡过去了,常嬷嬷无奈,只得出去了。床帐
内,我静静躺着,身体疲惫,脑袋却活泛的厉害,决心细数一下她的坏处
来:

  首先,她是个骗子,口是心非,表里不一,最会装模作样;

  其次,她在大江上敢和水贼别苗头,实实在在的有勇无谋;

  还有,她是个庶女,我是耍娶嫡女的;

  最最要紧的,她还有眼无珠,居然敢看我不上……

  唉……不过,怎样才能娶她呢?这得好好计算一下。

  我精神抖擞的思量起来,不意自己的思路已经偏了方向。

  ……………………
…作者有话要说:

  JJ迄今不能回复,我只好在这里说了。

  先谢谢MUMU童鞋,你的评就像脆萝卜一样脆,看的偶一阵好爽,谢谢;
八过下次请加标点符号,偶几乎断了一口气。

  再谢谢aff迷童鞋,偶也是泰剧迷,真真天雷狗血的有够过瘾,什么台
言韩剧里的狗血挢段都一一付诸实施,什么卖身抵债,什么禁锢软禁,什
么虐恋RAPE,还有无穷无尽的俊男美女,偶滴天呀,偶很不好意思的承认,
作为一个理性女青年——偶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爱的被告》,《临时天堂》雷的我外焦里嫩,《心的奇迹》刚出来
时,没有中文宇幕。于是,偶进入了一个神奇的时代,居然捧著快译通,
对著下面的英文字幕,忍受著那鬼叫一般的泰语,生生看了下来,还神魂
颠倒!

  好吧,我检讨。

  关于坑,偶掉过许多千年大坑,至今还耿耿于怀,这里爆吼一声——

  柳大!你还记得大明湖胖的张嫣华吗?!

  风哥!皇叔死过去活过来明恋暗恋心碎了无数次你好歹给个说法呀!

  还有许许多多的长评,偶有许多话要讲呀!偏编这该死的JJ抽成这样,
偶捶地大叫,你丫的什么时候能正常!

  第98回

  事实证明,风波过后,最大的获益者是盛紘。

  古代文人讲究个风骨气节,盛紘身为一个正途科举出身的文官,却有
三个女儿嫁进有爵之家,就算忠勤伯府冷落已久,就算梁晗只是幺子,可
那新贵顾廷烨却不是假的,这在以清贵标榜的文官集团眼中看来,未免要
落一个‘攀附权贵’的名声。

  不过盛老爹运气颇好,还没到桥头,船自己就直了。

  “你要将三女嫁与那文举子?”盛紘的老上司,现任内阁次辅的卢老
大人颇有些诧异,他与盛紘在工部时相处甚欢,知道盛家行三的才是嫡女。

  盛紘重重点头,随即拱手道:“卑职幼年丧父,族中长辈也不在京中,
便请老大人为我那两个丫头做了傧媒罢。”

  卢老大人自是愿意,不过依旧忍不住问道:“我原以为……”文人的
特点,说话留一半。

  盛紘面带歉意,神情沉痛:“惭愧惭愧,卑职食言在先,负疚文氏良
多,早有重缔婚约之意,不过是不负圣人之言罢了。”

  卢老大人大为感动,一口答应了为盛家女媒;此事传出去后,京中众
人尽皆瞠目,呆过半响后,便众口一词的夸赞起盛紘的风骨来。

  早在墨兰和文家定亲之前,王氏以为事情笃定了,曾在人前露过口风,
不少人都晓得盛家有意将墨兰许与一举子,没想后来出了一场风波,墨兰
嫁入梁府,众人暗叹墨兰好福气的同时,也暗自替那倒霉被截糊的举子可
惜;更没没想到的是,盛紘硬将嫡女许给了这个倒霉举子,盛家也不怕惹
翻了顾二郎?!

  谁知等了许久,迟迟不见顾家有所发作,反倒紧锣密鼓的筹办婚事,
直叫一干等着看戏的人好生失落,最抑郁的是彭家——都是拿庶女抵嫡女,
为啥盛家没事,我家就不行?!顾廷烨,你看人端菜碟!

  从清流名士到六部官吏,都十分高兴,狠狠表扬了一番盛紘同志的
‘风骨’,盛老爹名利双收,面子里子都有了。

  一般来说,夫妻是冤家,际遇往往相反,正值盛紘被上司夸奖下属景
仰之时,王氏则事事不顺,十一月初,文家老太太终于备足聘仪来盛家下
定;当初文家说给墨兰之时,王氏瞧着文家老太太什么都还好,但到如兰
时,她便瞧着处处揪心。

  一忽儿觉着彩礼太薄,一忽儿觉着文家老太太为人刻薄抠门,她的这
点儿心思,家中女眷有谁瞧不出来,海氏很聪明的表示害喜还未结束,缩
在屋里不出来,盛老太太那里王氏不敢说话,便镇日闷闷不乐,脾气也十
倍的暴躁起来。

  老太太为着明兰的事原就生着王氏的气,见王氏这般模样,忍不住心
里暗暗解气,不过如兰到底也是她孙女,过不了几日,她着实瞧不下去了,
只能开口。

  “这么大的事你怎也不与家里商量一下?说办就办了?!”老太太坐
在炕上,声色俱厉。

  王氏站在下首,脸上似有不服之意,辩解道:“文姑爷家世平平,如
儿这般委屈,媳妇心有不忍,便多贴补了些。”

  老太太看着王氏的面孔,气不打一处来,拍着炕首喝道:“你个糊涂
的!你当我是心疼那点子钱才来啰嗦的么?你进门这许多年,你的嫁妆我
和老爷何尝惦记过半分?!你这般小人之心做给谁看?!”

  王氏见老太太是真气了,连忙跪下,连声道:“老太太莫气,都是媳
妇的不是,媳妇当先与您来说一声的,实在是如忒委屈了……”说着,王
氏忍不住湿润了眼眶,掏出帕子抹了抹眼睛,“老太太您是没见过那文亲
家,真真是个粗鄙村妇,媳妇是替如儿心疼,才……”

  老太太看王氏一副慈母心肠,不由得微微软了口气:“文姑爷的爹也
是个读书人,着实是运气不好,刚考上进士,还未来得及授官便一场伤寒
送了性命,亲家太太若不厉害些,如何能撑起家门!我知道你是怕如儿过
去受委屈,所以才在城里给置了座宅子,可是你这样,恰恰适得其反了!”

  王氏收住眼泪,抬头懵然,一脸不解。

  老太太对着王氏的蠢钝,实在心里无力,低头抚了抚自己袖子上石青
灰鼠毛镶边,来回顺了一遍气,才能平心静气道:“亲家太太我虽未见过,
但想她一个寡妇拉扯两个儿子大,再瞧瞧往日文姑爷身上的吃穿用度,我
想也知道,她于银钱上必然算计,你也是瞧出了这一点,方才忧心如兰是
吧?”

  王氏点头,连忙插嘴道:“母亲说的是,我听闻亲家太太素来偏心小
儿子,大把银子都给了小的,来过定礼那日,媳妇曾试探过口风,她竟然
推脱银钱不足,要叫如儿和姑爷成婚后,自己赁屋过日子呢!所以,媳妇
才……”

  王氏在盛老太太的瞪眼中讪讪的闭上了嘴,老太太转头叹了口气,才
会首道:“你给姑爷置办宅子虽有些拿大,但也不算太错,官宦世家资助
贫寒上进的姑爷读书也是常有的,可你错就错在不该一口气给置了座两进
三开的大宅子,她们小两口用的上么?!……长子在城里有大宅子,做亲
娘的如何不过来享福?你等着吧,回头你那亲家太太就会拖家带口从京郊
乡下搬过来,到时候如儿才是自找苦吃!”

  王氏心里一想,正是这个道理,渐渐嘴唇抖动,脸色苍白。

  盛老太太恨铁不成钢,连连摇头道:“你一辈子都是这个脾气,最爱
揽权独断,这本也没什么,当家主母谁不爱自己说了算,可你也得叫人放
的下心呀!偏一到要紧处你就犯糊涂!你若肯事先与我商量一番,怎么至
此,如兰再不成器也是我瞧着大的,难不成我会害她!……你若真想贴补
如兰,便折成了银子田地便是了,然后给他们置一处小门小户的屋子,亲
家太太见地方小也不好意思过来挤,如儿那才舒服呢!”

  王氏神色慌了起来,张口结舌了半天,才道:“那如今怎办?……媳
妇已叫人收拾新宅子了,连丫头婆子都买了,文家也知道了!”

  盛老太太心中有气,赌气道:“你自己的闺女,你自己拿主意罢。”

  王氏这才知道厉害,跪着求了老太太半天,连声赔罪道自己的不是,
扯着老太太的袖子直哭,老太太虽气有不平,也不能全然不管,最后只道:
“你也不必太担心了,亲家太太再厉害,也不至于住着媳妇的嫁妆还往死
里欺负;况且如兰那脾气估计也吃不了什么亏。你自己什么也别说,你那
张嘴一开口反要把事糟,叫柏哥儿去与姑爷说说,叫他放聪明些,老娘和
老婆若有了龃龉,他可得明辨是非,用不着偏袒哪边,该怎样就怎样……
哼哼,说起来,我们盛家可是有过和离的女儿!”

  王氏淌着眼泪,呆在地上。

  作为一名偷听惯犯,缩在里屋打盹的明兰早就醒过来了,她听的连连
摇头。

  王女士就好像一个茶几的蹩脚导演,当她拍喜剧时,观众往往会痛哭
流涕,当她拍悲剧时,观众却哄堂大笑;虽然片子也算卖座,但总叫人哭
笑不得,不过好在投资方和制片还算靠谱,把握着大方向,整体总不至于
赔本。

  王氏又哭诉了几句,最后失魂落魄的离去了,明兰才敢出来,她忍不
住问道:“祖母,文家老太太真那么麻烦么?”

  老太太被王氏气的够呛,端着碗茶慢慢喝着,闻言,轻轻一晒:“天
下哪有不麻烦的婆婆,不过这事得瞧夫婿。你大姐夫就没柏哥儿明白,叫
你大姐姐吃了不少苦头;好在是了华儿了,忍了这许多年,水滴石穿,你
大姐夫才渐渐转过弯来,如今处处肯帮着自己媳妇,反而瞧着他娘不对了。”

  明兰击节赞叹:“大姐姐的确了不起,大姐夫也算孝顺了,居然叫能
大姐姐慢慢扳了过来。”她上辈子没机会遭遇婆婆,十分敬佩华兰的本事,
如果现代女性人人都有华兰的本事,估计姚依依的工作量会骤减一半。

  老太太微微叹息,道:“最最难的不过是个‘忍’字。大姑爷纵算再
孝顺,再兄弟友爱,也瞧不得自己母亲偏心到那般地步,恨不得什么好的
贵的都给大房。大姑爷到底是个上进要面子的,也要外头应酬打点,他有
难处时亲娘推诿袖手,他只能找自己老婆低头伸手,到大房有事时,老娘
便催着逼着要他鼎力相助。这世上是个人便有私心,大姑爷也有妻子儿女,
年年月月如此,便是亲生儿子也会离心的。”

  明兰及时拍马:“祖母说的好,便是这个‘忍’字就十分难得了,大
姐姐多要强的一个人呀,能这样动心忍性,都是往日里祖母教养的好!”

  老太太瞥眼间,看明兰一副讨好的模样,谄笑出两颗可爱的梨涡,自
从她和盘托出顾廷烨的事情后,便自觉对不住祖母,整日一副恳诚认错努
力补偿的模样,老太太暗暗好笑,便故意道:“说起来,你的运气倒是不
错,你婆婆是继室,以后能省心许多罢。”

  话一说完,老太太就兴味的去瞧明兰,谁知明兰丝毫没有脸红的意思,
淡定的摇头道:“非也非也,非亲身耳闻目睹,不可轻下结论。”

  老太太久久才哦了一声。

  作为一名法律工作者,明兰素来主张用证据说话。

  现下,宁远侯府萎靡不振,不但叫摘了牌匾,御史言官不断地上奏本,
参奏宁远侯府‘结党妄行,素行不轨’,言之凿凿;而那些已被拘禁审问
的爵族中也有人供认出宁远侯府也有牵连,负责抽谋逆的大理寺提出,就
算不立即夺爵锁拿,也当拘人来问话。

  可现任宁远侯爷顾廷煜已病入膏肓,时常昏迷不醒,皇帝瞧在顾廷烨
的面子上,便将所以参宁远侯府的奏本留中不发,风雨飘摇的侯府这才在
一干同牵连的有爵之家中独善其身。

  如今顾廷烨声势正盛,且不说顾廷烨回京后一直住在御赐的都督府,
连与盛家说亲都找了薄大将军老夫妇俩出面,这样一来,什么话都不用说,
外头人就不免猜度了;有心人将宁远侯府当年的旧事慢慢翻了出来,风言
风语传起来,隐隐晦晦当年顾廷烨多受欺凌。

  其实顾府太夫人秦氏在京城贵妇圈里一直名声很好,温良恭谨,贤惠
淑德,时常抚恤孤幼,即便是到了如今,也不曾有人直指她这个后母居心
险恶,除去想要给顾廷烨拍马的有心人,大部分人还暗暗同情秦氏。

  但是,结果反推原因。秦氏自己的儿子都好好的,娶了媳妇有了子嗣,
便是顾廷煜病病歪歪的,也好歹撑过了这许多年,只有顾廷烨一人,离家
远走,漂泊数年不回,这话传起来就难听了。可是,事实到底如何呢;明
兰抬头看看屋顶,这个…大约…很复杂。

  估计老天爷听到了明兰的心声,没过几日,顾廷烨便使人来下帖子,
说秦太夫人要过府拜会。听闻这个消息,明兰就呆了呆,老太太沉默半响
后,才叹道:“这样也好,不计往昔如何,办亲事的当口总得周全些才是。”
顿了顿,又道,“顾…他也算是有心了……”

  明兰不语,她知道老太太的意思。

  按照正常的婚嫁程序,相看媳妇乃至下聘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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