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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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自妖娆-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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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的娘娘,奴才不敢,皇上觉得哪一位娘娘最美貌!”妍禧笑道。

    “她们都极美貌,可她们比不上……小喜子瞧着谁最美貌?”

    宫女把锦袍递给妍禧,妍禧接过锦袍,也没看皇帝张开手臂等待,一边张开手指数着:“要说最美艳妩媚,自然是贵嫔娘娘,但要说温柔可喜,我看是修仪娘娘,修容娘娘嘛,最是可爱有趣儿……

    “哼,你倒是个有心的,对朕的嫔妃了如指掌,过来,给朕穿袍子。”

    妍禧拿起手上锦袍一看,才想起自己是服侍皇帝的内侍,这是她应该做的,她道:“皇上应我什么来着,小喜儿要跟皇上保持……”

    “保持四步的距离是么?来人,把皇膳局司作那个老家伙给我拿了来,他送了个什么内侍给我?连袍子都不能给我穿,说拿他来换皇膳局这上百条命呢,朕要把他的手和脚都砍了……”

    皇帝做的只是一种威胁的姿态,但她不得不从呀,妍禧叹了口气,穿锦袍倒不难,只是系两层的玉斑龙袍带费了一番周折,妍禧低头在文帝的腰间摆弄了半日,出了一身细汗仍没法系好。文帝张着手臂听他摆布,但觉得鼻尖一阵阵清香,不同于任何一种用熏炉熏出来的香气,好闻得令心尖痒痒的。

    妍禧终于弄得没了心情,把手上的玉斑龙袍带一丢,气道:“什么劳什子腰带,如此繁杂!”文帝看他额头上一层汗,面上是一层薄怒,颊间一抹粉红,说不出的好看,呆呆地看着也忘记锦袍仍散着。

    拢春忙把玉袍带拿起来要帮文帝系上,文帝退后一步,喝道:“你敢!”

    拢春只好住了手,拿着玉袍带到妍禧跟前,与她细细说玉袍带的机关,妍禧是个玲珑的,只一下就学会了,拿起玉袍带过来,两只手穿过文帝的腰间,伸手一按玉带的机关,“嗒”一声,玉带就系好了,文帝的手绕过来,半扶着妍禧的腰,两人呈一个拥抱的姿势,皇帝笑嘻嘻道:“再习练一次罢!”

    妍禧一把推开他的手,怒道:“皇上不如杀了我!”

    正闹着,突然一个宫女来报说:“太后传喜公公到和欢殿说话!”

    文帝一听,把妍禧推到身后,大喝一声道:“不许去!”自小跟着文帝一起长大的四位内侍,就是被传到和欢殿,叫太后杖杀而死的,死状很惨,叫他心如刀割,他虽然贵为天子,却不得有自己的喜爱,他喜爱谁,谁都得毕命,这是小喜子早就认清的事实,所以用四步的距离来约束自己,然而看来又要重蹈覆辙了。

    那宫女说:“太后说:喜公公昨晚有功,今日传喜公公去是好事,皇帝不必惊慌!”

    妍禧度过了最初的惊惶,头脑清醒过来,她在文帝身后说:“皇上,你让我去吧,只怕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小喜子没有做错什么,太后不会为难我的!”

    文帝道:“我与你一道过去!我跟太后说我……没有宠 ;幸于你!”

    妍禧急,低声道:“甚么没有宠 ;幸于你?皇上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说什么宠……皇上呀,你难道还不明白,你愈是在意,太后愈是要我的命,你惟有若无其事,小喜子才有命活!”

    那宫女又道:“太后给皇帝召了太医令来,说:皇帝乖乖儿喝下太医令开的补药,若皇帝早日诞下皇儿,皇上要什么就给什么!包括……”宫女说了一半,看着妍禧,想必太后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停下来的。

    “好,传太医令来,再苦我也喝!”皇帝又急又惊,他从不喝苦药,如今,喝苦药会比失去更恐惧么?

    宫女向妍禧点点头,妍禧说:“好罢,这就去。”她随着宫女走出寝殿的门,快步向和欢殿走去,一瞥眼看见墙角长了一把紫色根茎的草,她顺手拉了一把,握在手上搓成汁抹在脸上,她本能地觉得一张好皮囊不会是好事,只能令她死得更快。

    进了和欢殿,来传旨的宫女抬头要跟妍禧说什么,却看见妍禧一张脸黑黑紫紫的,刚才看的俏丽模样不知道哪里去了,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带着妍禧走进和欢殿的偏殿,恰巧,七位的嫔妃都在,向太后请安问好。

    妍禧走进来,被带来的宫女推搡了一下,只好跪在地上,太后跟几位嫔妃说得正是高兴,也不知道看没看见,嫔妃们一人一句把昨晚的情形说了一遍给太后听。

    太后眼看着修容道:“皇帝的意思是要你跟那小公公一起陪寝,是么?”

    修容脸一红道:“皇上这是开玩笑来着,后来修容是跟六位姐姐一起陪的寝!”

    “唉,孩子话,你道陪寝是件这么简单的事儿,今晚便叫你们的嬷嬷教教你们,你们中若是哪一位嫔妃先得了皇子,皇后之位就是她的了!”

    妍禧跪得两腿发麻,心内破口大骂了万万遍,方见七位嫔妃散了去。

    太后这会才发现妍禧跪在地上,她向宫女点点头,宫女说:“太后叫你起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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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好些了,坚持一个月没断更,为自己骄傲,成绩不太好,写文苦,但甘之如饴呀
第 126 章  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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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禧只觉得一股寒光凛冽地向自己扫射过来,她微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只觉得整个下半身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麻木酸痛,她扶着自己的膝盖勉强站起来。

    “你的脸是怎么了?”只听一把冷冷的声音刀尖寒光般剐过,是刘太后在问。

    妍禧恭身答道说:“这是娘胎里带来的恶疾,像是见风就长的风疹子,时好时坏,故奴才的肤色黯沉,与人不同。”

    太后打量了她一下,哼了一声道:“我听闻你是冷芹宫里出来的,如此说来,你是采芹散人的近亲?你何时入的宫?”

    妍禧思忖着太后说这番话是恶意还是好意,然心里分明凉嗖嗖的,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只好硬着头皮说:“奴才非采芹散人的近亲,奴才打小患有恶疾,皮肤一时溃烂无法医治,因采芹散人精通医术,说在冷宫里无人可治,无聊得很,便把我寻了来,让她给我医治,打发无聊的时日,采芹散人又不是神仙,所以奴才的脸色是时好时坏。”

    说谎话本来便是妍禧的强项,这会子还不说得漫无边际,也合该妍禧命大,若她只说一句:我是采芹散人的近亲!她的小命就没有了。采芹散人与刘太后之间是杀儿夺权之恨,刘太后岂容自己的皇儿身边,安放着一个采芹的近亲?

    太后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又问:“哀家问你:‘今晚叫小喜儿和修容一起陪寝’,这句话可是皇帝说的?皇帝说这话是甚么意思?”

    妍禧身上冷汗又流了出来,她的脑袋迅速转了一圈,低头说:“皇帝原是想叫修容娘娘陪寝,大概是担心修容娘娘惊慌,说小喜儿的话,是叫小喜儿铺床叠被安慰娘娘,皇上并无他意!”

    “好,你是个识相的,你昨晚想的法子甚好。以后你便常想这样的法子,从今往后我便把皇帝交给你,只要皇帝肯见嫔妃们便好,只以后不能再叫七人陪寝了……”

    妍禧恭身答应,太后在妍禧纤纤的细腰上瞧了一眼,继续说:“还有一事,我知道你是女子之身,我只告诉你,你拼死也不能叫皇帝知道你的女子之身,若你存了心要爬得比其他嫔妃高。你去问问。那四个妖 ;孽是怎么死的!”

    妍禧身子软软地出了太后的偏殿。终于逃过一劫,死神拿着闸刀守在门边,随时挥手要砍她的脑袋,她须得十二万分之小心。才能死里逃生。

    她急步走着,正经过上次太后宴请王侯小姐的那个园子,一园子的花木开得甚好,姹紫嫣红煞是好看,妍禧对和欢殿的宫女道:“从徵文殿出来的时候,皇上交待了,要折七枝花木送去昨晚陪寝的娘娘,我看和欢殿的花枝开得正好,就修剪几枝给娘娘们送去。”

    宫女们点头应可。妍禧就一头钻进园子里,择了各种不同形状、香味的花枝,抱了两只手都腾不出来。

    妍禧抱了一怀的芳香回到徵文殿,皇帝坐在案前,正对着热腾腾的苦药发呆。眉头拧巴起来,看到妍禧进来,脸上露了一丝笑意,拿起药碗灌进一大口,强咽下去即“呕呕”作吐,妍禧腾不出手,站在旁边看。

    皇帝干呕了一阵,终于缓过来,看妍禧只是站着,不施以援手,埋怨道:“这是朕第一次吃苦药,这狠心的!”

    妍禧笑笑,看碗里还有一半,劝道:“还有一些,皇帝喝下去罢!”

    “狠心的,你要苦死朕么?”皇帝说罢,端起碗,闭目一口喝了下去,一张脸成了苦瓜,扭得不成了形状。妍禧倾过身子,把满怀的花束递到皇帝跟前,清香来袭,苦尽甘来。

    皇帝略略坐好,瞅了一眼妍禧,只见妍禧的手上捧了一大束的鲜花,红的、白的、华丽的、清丽的……大把大把的花束衬着妍禧的脸,她的脸竟是紫黑色,看上去非常奇怪,文帝抬手去摸妍禧的脸!问:“好好的,这脸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颜色?让我看看”

    妍禧退了一步道:“奴才的脸本来便是这个颜色,若不是这个颜色,奴才便是妖 ;孽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跟皇上说话了?皇上有七位如花般嫔妃,就像我手上的花枝一样美丽招展,就让奴才做一株不起眼的草吧,若是污了皇上的眼,就把奴才打发掉,让奴才离开吧!”

    皇帝把手收回来,拢在袖子里,摇摇头,不能够了,已经不能够了,已经见过他的好颜色,已经心动神摇了,还能收得回来吗?

    文帝沉默了一下,问道:“太后传你过去,说了什么?”

    “太后说:‘你做得很好,就让你呆在皇帝身边,一年为期,若是众嫔妃们肚子里没有动静,就是你的不是了!”

    文帝听了,垂头默默无语。

    妍禧看皇帝沉默,便道:“皇上若想奴才活得好,皇上便要跟嫔妃们处得好,民间有云:无后即最大的不孝,子嗣是皇上的使命,先帝留下来的江山!就指着皇上呢!”

    “唉——好罢,小喜子,我听你的!”皇帝俊美的脸上现出一丝苦意。

    “皇上你看,我方才到和欢殿的园子采了这些花儿,各式各样各有形态,都很美,皇上瞧瞧最喜欢哪一朵花儿?”

    皇帝有些失神,花儿都很美没有错,捧花的人面目紫黑且有些肿胀,然一双眼睛如清水一般,最美的还是他,皇帝拿手一指,指向妍禧。

    妍禧顿足道:“我问皇上,哪一枝花儿最美!咱们说的是正事,可不是玩笑话儿。”

    皇帝从妍禧手上拿下一大束花,这一束束花中,有芬芳馥丽的芍药,有雍容华贵的牡丹花……花即是花,哪一束都不如他,他是灵动的,柔软的,芳香的,甚至是狡黠的,然他那般欢喜,这是一种新鲜的感觉,就算他现在面目不堪,站在他的旁边,仍然的心满意足的感觉。

    文帝拿出手指随手一指,妍禧抽出来,是一枝散着芳香的玉兰。妍禧笑道:“皇上好眼光,这一枝清新淡雅,看上去不太起眼,但是香气袭人,皇上最喜欢这一枝,想着送给哪一位嫔妃?”

    “送给你!”皇帝取了一枝,把花枝塞到妍禧的手上。

    妍禧摇摇头,叹道:“太后说……”

    “好好好!狠心的,你说说看,朕的那几个嫔妃之中,你最喜欢谁?”皇帝有些懊恼,负气背过身去。

    “奴才问的是皇上,是皇上的嫔妃,奴才若喜欢了谁,不是要奴才的命吗?”

    “好好好,就送给昨晚那个修容吧!”皇帝坐在椅上生起闷气来,

    “好,拢春,你把这一枝玉兰花儿送到修容娘娘那里,就说这是皇帝最喜欢的花儿,送给修容娘娘,今晚就请修容娘娘来陪寝!”妍禧吩咐道。

    “甚么?送枝花儿就陪寝,慢着慢着,朕还没想好!”皇帝腾地站起来,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嫔妃陪寝,陪伴他的,都是身边的内侍,突然的改变,叫他无措了。

    “皇上,太后说……”

    “不许再提太后!”皇帝的半边脸咬得死死的,过了半天,松下一口气道:“小喜子,你当朕是牲口么,只会配种生孩子?”

    “皇上,你的嫔妃们个个美貌如花,奴才不是真男儿,若是真男儿,看见她们,快活都要快活死了,皇上是不知道民间有多少男人连老婆都娶不上?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妍禧说罢,一张嘴撅了起来,湘歌儿以前说这世间最忙的人,使是媒姑,整日忙着牵红搭桥,看来,自己现如今便是媒姑一个,为眼前这个痴厚的人牵线搭桥,这线和桥搭的,原只是配种生孩子的。

    “这样罢,你就如昨夜一般,把七位嫔妃叫了来,咱们一起吃晚宴,说说笑笑玩儿游戏!如此,还有些乐趣儿!”皇帝说

    “啊?皇上,难不成你又想叫七位嫔妃一起陪寝?”

    “听天意罢,我听从小喜儿的安排,小喜儿叫我跟哪一位嫔妃我就跟哪一位,这下你可满意了!”

    妍禧笑起来,招手叫来七位宫人道:“满意了,如此,奴才项上的脑袋才保得住!“

    文帝咬牙切齿道:“你拿朕的痛苦换你的满意,这狠心的!”

    “非也,是拿皇上的快乐换奴才项上的脑袋,皇上快活了,奴才的脑袋保住了,两全了,不好么?”

    皇帝摇摇头,叹道:“你不懂我心,怎知我的快活?”

    “皇上从没由嫔妃陪寝过,又怎知不是快活的?”

    “你懂么?小喜子怎知那是快活的?小喜子是跟了哪一位宫女对食了?知道男女之事?”皇帝逼问了一句。

    对食,在古时的宫中是常有的事,无根无尘的宦人与寂寞无依的宫女结对一起吃饭、睡觉,虽然无夫妻之实,然而像夫妻一般生活,至少心灵上是得到安慰的。

    妍禧脸一红,她哪里知道男女之事,她所见过的是张朝凤跟张侑禄在一起,又是亲嘴又是摸乳的丑态,不堪入耳。

    然,若是不快活,张朝凤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要跟张侑禄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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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章  藏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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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那不是一件快活的事,李农怎么会乐不知疲地把美貌的丫头变成妾室?

    再者,大姐夫总在自己身上摸一把掐一把,还曾经把她生生剥成一管白葱,如饿狼一般,想必大姐夫做此事的时候,就是一种征服的快活吧?

    然也,是男人对女子的征服,令男人有快活感。

    宠 ;幸美貌的嫔妃,这是想当然的快活事情,如何到了文帝这里,便成了举步维艰的事情了呢?

    妍禧不再说话,把手上的花束一枝枝地发给宫女们,说:“你们把花枝给七位娘娘们一一送去,就说皇上感谢她们昨夜陪寝,辛苦了,今晚仍一起晚宴、游戏行乐子,盼望娘娘们一起来参加!”

    妍禧吩咐完,皇帝笑吟吟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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