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雪呆呆的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啊,就算她是捡来的女儿,可是爸爸妈妈对她一直很好的。尤其是这个弟弟,待她比待爸妈都还亲。看他平时顽皮淘气的样子,没想到竟然这么成熟懂事!
可是自己这一走,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姐姐,别想了,快带上!”
小家伙见姐姐不言不语,硬把铺满塞到了她手里。
纯雪强忍住眼泪,蹲了下来,挠了挠弟弟的脑袋,刚想说些什么,后脑勺就被重重的砸了一下,她顿觉天旋地转,一跟头栽倒下去……
一夜缠绵1
待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后,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而窗外,天色已近黄昏。
更匪夷所思的是——自己居然是躺在浴缸里,身边还有几个欧巴桑在为自己搓洗身体!
怎么回事?我这是到了哪里?
她挣脱那几个欧巴桑的阻拦,慌慌张张的裹上浴巾跑出来的时候,绵软的圆□□,坐着个人,一双深邃的眼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脖颈深处。
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浴巾,却险些把裹在身上的这块白布扯掉。
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和那双火热的眼,让她倍感意外和惧怕。
这是哪里?他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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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出去了。”磁性的嗓音带着命令的口吻,跟出来的几个佣人听罢,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段逸深此刻只感觉有一股狂躁的热流在体会不安分的来回窜动。
她“滴答—滴答——”往下滴着水的湿发,光洁细白的肌肤,羞赧红润的脸蛋,还有那高耸着的呼之欲出的柔软,本以让他情难自控。
再加上她笨手笨脚想多盖住身体一些却适得其反的扯浴巾动作,满是无意间的勾引和挑逗,愈发点燃了他压在心中多年的欲火。
眼看着她慌忙的要跟着佣人一起退出去,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大步跨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绵软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狠狠的摔在了□□。
粗暴的动作弄疼了她,她惊声叫道,“啊!好痛!你是谁?放开我!放开!!”
被欲火攻占了理性的他,气息无比急促起来。
顾不得她惊恐莫名的眼神和声嘶力竭的反抗呼叫,轻易的就将她按在身下,火热的唇生硬却霸道的覆盖上去。
他一寸一寸的攻占着她的唇,直到她实在憋不住气,松动了牙齿,他才得以肆意的进入,任意的窥探。
整个过程里,纯雪都有一种想吐的冲动,她讨厌这股在她嘴巴里游走着的炽热,讨厌他触碰着她身体的灼热手掌,讨厌他的湿热急促的呼吸,讨厌他的粗横和霸道,总之他的一切都让她厌恶。
她只要逮着机会,就会在他身上留下两排整齐而乌红发黑的牙印。
可是他却丝毫不受影响,而且呼吸越来越粗重,在她身上来回游走着的手掌,也愈发的灼热难耐……
她先是拼命的反抗,继而恳求他放过,最后已然是哭着哀求,可是身上的男人,还是和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一样,用无边无尽的黑暗,一点一点的将她吞噬……
直到他横冲直撞的进入了她的身体时,一股锥心的疼,痛得她再无半点反抗的力气,眼里两滴晶莹的泪,绝望而无声的滚落……
一夜缠绵2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纯雪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手捂着隐隐刺痛的小腹,蹒跚着走进了浴室。
而床上,段逸深终于沉沉的睡去。
待他懒洋洋的眯开眼时,太阳已从窗口爬上了床头,透过窗帘缝隙处那一条狭小的光带,他瞥见无数本身发着光的微小尘埃很是活泼的游荡着,亦如他此刻的心。
他嘴角浮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忽的,身上被那丫头咬到的地方泛出阵阵的疼。
他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昨晚的自己,似乎疯狂过度了。
或许该温柔一些的!可是那种兴奋来得太过迅速和凶猛了,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那天见到她之后,他实在有些弄不懂心里那种莫名的情愫。于是便想到,用这个女孩做一次试验,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不治之症,也同时理清那种突如而来的心动究竟是真实还是一时的虚幻?
他给了手下五百万,让他们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在昨天日落以前将她送到这里来。
他们做到了。
对于历来只要保持一定的底线,不管过程只注重结果的他,在商界可以得心应手,但面对感情却很幼稚。
幼稚到野蛮。
不过那一刻,他也只是想通过她的身体,来证明自己。
当他终于长驱直入的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和兴奋,居然使他感动得有些热泪盈眶。
终于证明自己也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莫大的成就感和欣喜之情鼓动着他原本已经无比狂躁的神经,让他愈发对她带来的快感欲罢不能,一次又一次的索要,直到觉得身下的娇小的人儿已经累得无法动弹,才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不情愿的放开了她。
他摇了摇头,笑了笑着自己,伸手去一旁想探寻她时,才猛的一惊,她去哪了?!
床旁空空如也,四下看看没有人,浴室也没听见有动静。
门外是有人守着的,她如果出去的话他们会来征求他意见的,可一直也没人来过。
那这丫头究竟上哪去了?
他赶忙起身披上浴巾,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了浴室。
扣了扣门,没有应答,他便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四处看了看,当他的视线移到浴缸那里时,整个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她的头耷拉在浴缸外面,面色无比苍白,没有半点血丝,因为那些血液已然汇入了浴缸里的那片刺眼的殷红。
刹时间,他觉得脚底像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想要将他生生拽往地底。
接连而来的是天旋地转,所有的事物都模糊了起来,只有那片刺眼的红异常的清晰,红的像刚刚从人胸膛里掏出的心脏……
无尽煎熬1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在乎花多少的钱,但一定要把她救活了!”他大声的对着王博士咆哮着,怀里的人无比苍白而冰冷,殷红的血浸透了他胸前白色的衬衣。
王博士什么也没问,只是赶忙呼来护士将她放在担架上,急急的推进了手术室。
段逸深在手术室外不停的来回踱步,懊恼得捶胸顿足。
该死的!
段逸深啊段逸深,你就是个禽兽!不!你简直禽兽不如!那么可爱一个女孩子,看看你做的好事!
此刻的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他越是自责,越希望躺在手术室里的她能平安无恙。
时间,就这样在他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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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门刚一打开,被懊恼和焦急折磨得失去了所有耐心的段逸深就箭步冲上前去,双手紧紧扳住了满头大汗的王博士的肩膀,很是歇斯底里的吼道:“怎么样?啊?说话啊!你这医院不想被拆的话就赶紧把她救活了!”
王博士诧异的看向他,因为在他印象里,段逸深历来都是很沉稳的,绝不会这样的急躁不安。
“放心吧,她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要是再晚来五分钟的话,别说你把我这医院拆了,就算你把我拆了,我也救不活她的。”王博士气喘吁吁的说着,一把推开了他的手。
段逸深听罢,一直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稍稍的回到了它原本的位置。
“不过,她失血已经超过了1500cc,急需输血。由于一次性大规模的失血带来的影响,在她尚未清醒之前,还不能确定,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样的影响?”
“这个目前还不能确定,一切都得等到她醒来,要是……”
“要是什么?快说!”
“要是醒不过来的话,那也就是最坏的影响了。”
“醒—不—过—来?!”段逸深满脸狂躁,一字一顿的低吼道。
“恩,就是——成为植物人。”王博士略微有些犹豫,但还是大着胆子的说了出来。毕竟如果现在不说明,待到真遇上最坏的情况时,依着段逸深的性格,说不准还真会把他这医院给拆了。
“不过目前也别太担心,三天之内醒不过来,才开始做那样的打算也不迟!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样了。”王博士边说着,边神情疲惫的抬起手来,拭去了额上的汗珠。
段逸深听罢,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似的一下子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神态无比失落而颓败。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头,深深的埋进了两臂之间。
无尽煎熬2
之后的两天里,段逸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寸步未离。
他就这么轻轻握着她绵软柔弱的小手,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的守在一旁。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像那晚那样热情满满。更没有一个人,让他如现在这般心如刀割。
这期间,他推了一切的公务,不见任何人,包括自己疑虑重重的父亲和那个家族。
只是静静的期盼着她醒来的那一刻。
他一遍又一遍的向上苍祈祷,尽管他以前从不信奉任何的宗教。
祈祷只要她能平安醒来,即便让他断手断脚或是倾家荡产他也心甘。
他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一直都是那么孤独的活着,犹如一潭死水一般。说不上什么悲伤,却也永远不会有开心的笑颜。
忽然有个人的出现,一下子燃起了他生命的热情。他不想那么快就失去这份难得的兴奋和喜悦,更确切的说,他真的不想再回到之前那种孤寂而沉闷的生活。
渐渐的,他发觉自己对眼前这个面容苍白的女孩,心中的那份莫名的情愫,又浓郁了一些。
或许,其实从遇见她的第一眼,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就在他心里偷偷播下了一粒种子,只是现在,这粒种子已经迅速的发了芽。
他无奈的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感性了!
原来从极度的理性到无比的感性,可以只用那么几天的时间。爱情,真是最好的魔术师。
想到这,他的笑容兀自的停住。
爱情?爱情!!!
这个他从未相信过会存在于世上的东西,一直认为是跟灵魂一样只有死人才知晓的玩意,居然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这让他忽的想起了19世纪作家赖高德的那句——
“爱情突如闪电,出其不意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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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雪割破手腕的那一刻,眸里已经全是绝望的死灰。
在受到那样的侮辱和折磨后,她身心疲惫的来到浴室,看着镜中头发凌乱,嘴唇乌紫的自己。
想哭,却再也流不出半滴眼泪。
实在支撑不住了,今后要过的,难道就是这样的生活吗?
她的心在滴血。
逃!
可是——逃得出去吗?
呵呵,逃出去了又能怎样呢?被那样的欺负过,人生永远都有擦不掉的污点。今后只要闭上眼,就会上演这可怕的一幕,想想都觉得生不如死。
再说自己该如何面对那唯一的亲人——
爸爸妈妈,本是该给与保护的人啊,为什么,竟会协助坏人一起,向自己伸出罪恶的魔爪?
坏人造成的痛,身体大过心灵。但是亲人划伤的疤,却会永驻心间。
还有弟弟那张茫然而纯真的脸,想起来就心痛,自己要是真的逃了的话,那他——
她痛苦的甩了甩头,将所有的烦恼忧伤全抛于脑后。
活着,真的太痛苦了,死亡,却是那样的简单!她冷冷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的,就下定了决心。
短暂的刺痛之后,她把头靠在外面,身体泡在水里,任凭血液一点一滴的在这冰冷的水里浸染开来。
视线慢慢模糊,意识也渐渐混沌。唯一的清醒,就是心中的庆幸——
终于……可以解脱了……
记忆消散1
许久许久,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片黑暗和荒芜。
忽然的——
感觉手正被人握着,传来暖暖的温度。 耳畔有人的呼吸声,间或有谈话声。 偶尔还有一股微微的清风吹来。
她很想睁开眼来,可是眼皮上却像压上了一整个世界的重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一直这样迷迷糊糊着,意识一片混乱,很想理出点什么,可是刚一想,头就痛得厉害。
待她终于缓缓的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十点多。
在他差不多已经绝望的时候,她睁开了一双纯净的大眼,迷茫的看向胡子拉碴神情疲惫的他。
段逸深激动得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他紧紧拽住她的手,又觉得怕弄疼了还很虚弱的她,又赶紧松开。
他激动得比她还要不知所措,深邃的眸里忽的迸出一丝光亮来,带着剔透的晶莹,激烈而又隐忍的颤抖着。
总觉得他兴奋不已的张开嘴来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人有时就是这样,想说的话太多,到真正可以说时,反而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辛苦的挣扎了半天,终而放弃了用语言来表达。只是将头低了下来,轻轻的靠在她的枕边,温热的额头触碰着她冰凉的脸颊,鼻尖不禁有些发酸起来。
他抬起头时,眼睛有些红红的。
“大叔?你怎么了?”她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的问。
大—叔?
一句话问得段逸深很是错愕。
“你叫我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哦,您年纪那么大了,应该叫大伯才对吧。”她疲惫的脸上透着几分顽皮,模样甚是可爱。
我、我有那么老吗?大叔就已经很过分了,还叫大……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她应该很恨我才对的,可是现在却在冲着我笑!还有她看我的眼神,怎么觉得是?
难道她——
“大伯,我这是在哪里啊?呀!我的头,好难受,晕晕乎乎的呢!”
看着她纯然无邪,对周遭一切浑然不知的模样,他在心里愈发的肯定了。
之后王博士对她进行了一系列检查的结果也证明了他的猜测是对的。
王博士给出的结论是:大规模的输血导致的不良反应——脑部组织受影响从而压迫了记忆神经。
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失忆症。
记忆消散2
走出王博士的办公室后,他靠在墙边,单手插在裤兜里,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沉沉的吐出,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她的失忆反而来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话,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呢?
决不能和她说实话,要不然就等于白救她了。
她会轻生一定是那晚我……还有就是交代给手下的事,他们处理得不是很妥当。
那么现在,就这样把她送回去吗?
不!
我似乎——已经离不开她了!
我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这样一个能让我心动的人,就算是骗也好,我也要她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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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叔,我当初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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