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
“这小意思”无所谓地指了指额头上贴的纱布。“对了,我穿什么出门?我带来的箱子还在叶驰车上。”她看了看身上套的睡衣。
“老五会去拿车,晚上咱去和他们聚一下,正好取箱子。”
“爱卿啊,寡人现在咋整?没龙袍也不能穿睡袍就往大街上溜达吧”
谭逸辰停下来,牵着她往更衣室去了。一踏入,三面全是大的柜子,正对门的那边柜门具是镜子。他拉开左手边的柜门,择了一条漂染的墨绿色连身裙,叶骁拿过来对镜比了比,叹口气:“您眼光很好,就是寡人现在这形象实在不搭,只能勉强走走帅气路线!”
谭大人重又去挑,叶骁坐在更衣室的长形沙发上闲闲地看他在那一堆衣服里忙活,“谭一撇,老实交代,你这怎么这么多女装?!背着我金屋藏娇?!还是说你有女装癖?!”谭逸辰好笑地把挑好的衣服搁旁边,欺身上来,“这位娇,我想扒了你的睡衣试穿!”看来假设都不成立,叶骁无声地笑了。
“小说里男主给女主买的衣服都是名牌,你怎么就给我这些?”得了便宜卖乖说的就是她,忽然来了兴致逗谭逸辰,从他身下冒出头来跟他开玩笑。
谭大人搂着她,坐好,一脚开了还未完全推开的柜门,看着一排相当有国际范儿的衣服,叶骁无话可说了。
“穿不穿?”斜眼看坐在腿上的她,好好管教这只是不是张爪的小猫一番。
“呃,那个……寡人一直很低调的,微服私访……微服……”声音越来越矮,后面的字眼儿自觉地咽肚子里去了。
“宝贝儿,我希望可以给你的学生时代一些相符合的记忆,像校园里那些大男生对待自己的女朋友一样纯粹的感情,以后的路还长,我们慢慢经历,不用忙着赶我的步子。”那对漆黑的眸子泛着认真的光。
得此良人,夫复何求!
叶骁觉得谭逸辰是真的了解她、懂她的那个人,是啊,如他所说路还很长,她亦油然而生和他地久天长的念头。
双唇动情地贴上他的……
第二十四章
前奏(上)
……
……(两 番云雨在上一章已详细描绘,这里用省略号代替)
在谭逸辰的淫威下,叶骁“屈服”地说了他要听的话。终是在讨饶声中,谭大人才“网开一面”,很“人性”地放过她。浑身酸软像被碾过一样,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谭逸辰进去浴室,匆匆冲洗了一下,一分钟不到就出来了。
床边陷了下去,过来掀她蒙着脸的被子,叶骁和他拉力,硬是不让他揭开。
“还有力气呢”
被子里的人听到这话,立马松了劲,两拳虚握着。谭逸辰一把扯开,理了理她的刘海:“乖,别给蒙坏了。”
叶骁才发现,谭逸辰此时□,偷瞄了两眼,没有赘肉的身材的确不错。抱起她,往浴室去。
“暴露狂”被吃的某人喃喃自语。
绕过淋浴,把她放入等了一半水的浴缸内,关了水,自己也踏进来。 谭逸辰公寓装的是圆形的按摩浴缸,空间对于两个人也很宽裕。把她箍着坐在自己大腿上,仔细地替她清洗还未干涸的血渍和液体。叶骁浑身软趴趴地使不上力,索性随他去,反正省了她自己麻烦。
“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撇撇待会儿给你弄点东西吃,下午抽时间回公司看一下,正好你休息,晚上我们去‘微热’会他们。”边说边给她擦沐浴乳。
“哦”全身白色泡沫,若隐若现的吻痕可以想见刚刚的激情,配上这幅乖宝宝的表情,堪堪地让谭逸辰爱死了。
擦了身子,把她裹在大浴巾里,换过雕了花的床单,安置好她,谭逸辰自己穿上一套休闲服就下楼去忙活了。
没留意,一上午已然耗掉了,开车去买事后药,绕道捎了她最爱的徐记燕麦粥,到家的时候还是热腾腾的。拿了碗和勺子,进来房间,叶骁闻到动静,睁了眼。
“饿不饿?”
不言语,睫毛刷了刷眼睑,脸上仍旧残留着些许红晕。
谭逸辰扶起她,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叶骁打量着专注的他,心生荡漾,就在刚刚,他牵引着自己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温柔地纾解她的紧张与恐惧,从头到尾体贴地照顾,怎不会沉沦在他为她度身打造的怀抱。
“等着”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接了杯水,把药剥好了放在手心,递到她面前。
叶骁瞟了眼包装上的字,知道了是什么,摇头:“我不吃。”
谭逸辰微顿了一下,他也清楚这个吃了会对身体不好,但那个当口他哪顾得上,再者说了他的公寓没有准备所谓的计生用品,迄今为之叶骁是继谭妈、谭逸希之后第三个踏入,第一个沾到他这张床的雌性。
“肯定苦的,药我只吃银翘片。”又在嘟囔了。
谭大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跟这宝贝有代沟了,他这边想着的和她脑子里装的简直搁了几条街。“银翘片跟这茬搭得上吗?!”
“VC有糖衣。”
泄气了,讲不通:“乖,你还得过几个月才成年呢,嗯?”谭逸辰乐意有“成果”,他只是顾虑着叶骁。
“我不用吃”
“额?”他挺过神。
“我体制偏寒,要调理了才可以的……”恨不得把头埋被子里。
谭逸辰服了,诺诺地收了药:“好,那微臣领陛下出去坐会儿,刚吃了的别着急躺。”找了睡袍给她系好,公主抱着去卧室外面的天台。
至此,谭逸辰彻底地沦为奴隶了,还是自甘压迫,不愿反抗的奴隶,前前后后伺候得倍儿勤快,好不痛快。
睡在藤椅上,叶骁被他圈着猫在胸前,遥控合上玻璃天窗,热量被挡在外面,只容光线透进来。中央空调的凉气缓缓绕到他们身边,谭逸辰紧了紧胳膊,叶骁也小幅动了动,换个舒服的姿势。
门铃乍响,打破这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意境。
“真有速度。”叶骁懒懒地吭了一声。
谭逸辰掰过她的头,望向她的眼里写明疑惑。
“爱妃来了”
“嗯?”他扬起下巴。
“希希刚打电话,要来捉咱两,没想到这么快。”叶骁一边说一边用左手食指在谭逸辰脸上描摹。
“爱卿,护驾。”玉指在他的下巴上一顿。
谭逸辰让她躺好,不忘在美人唇上蜻蜓点水,方才下楼开门。
谭逸希敲得自己都烦了,开始问候谭逸辰的祖宗,忽的想到自己和他同祖同宗。谭逸辰开门就看到她一个劲儿往地上“呸呸呸”。
“又哪抽了?”挡在开的逢中,没有让她进的意思。
谭逸希是什么人?!二话不说,上前直接推他,“让我进去。”
“你干嘛?”
“快把叶骁给我交出来,别逼我动手。”摘了帽子,拿手上扇着风,一活土匪的样子。
“哦?拭目以待。”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谭逸希不禁抬头,问天状,对付她哥她还真的没招。一、二、三,狗腿,举白旗。笑嘻嘻地对着谭逸辰,“哥,我有事,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就在他关门的档子,谭逸希见缝插针,钻进了屋,径直上楼。逮着在睡榻上眼微眯的叶骁:“叶骁,你这死丫头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啊?!”双手叉腰,质问。要不是从花期那儿探知,她这会儿还得被蒙在鼓里。
“怎么说话呢”谭逸辰阴测测地飘了过来。
“陛下,您就容他欺负臣妾?”谭逸希从来就没指望他哥,巴巴地去拉叶骁。
“要参我?写了奏折再来。”把叶骁的腿搬到自个儿腿上,谭逸辰在她刚翘着的方凳上坐下。
看到两人这幅情态,得瑟的谭某人真是欠扁,但自己着实打不过他。只能用眼睛喷干火。
“形象!”叶骁一声喝令,谭逸希当真服服帖帖下来。
“你们家林斯羽呢?”骁骁扯开话题。
“他还在广州呗,开学过来,哪像你!哼~还我家的,我还没扑倒他呢,你就被吃了。”原本乖张,说到最后竟是恨铁不成钢的调调。
“那您抓紧呐,今儿这速度真不是盖的,跟风火轮一样一样的”叶骁嘴上不饶人,心里被她这么明着说出来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谭逸希瞧着不待见她的两人,“走了,烦人,一唱一搭的。”回去给老妈汇报最新情况。
“等等,我正要去公司,让刘叔送你回去。”
“在干嘛?”车上,林斯羽突然发来消息。
“发呆”
“怎么了?”
“没事做”
“那你来接我。”
谭逸希刚准备回信息,他的电话就来了:“兔子……”
“你在哪?”林斯羽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强行打断。
“机场”
“你给我来真的假的?!”
“不信拉倒。”
“知道了知道了,刘叔,去机场。”此刻的谭逸希被惊着了,喜还得慢慢体会。
晚上,“微热”。
谭逸辰和叶骁因为先行去医院看叶驰而晚到了,被其余几人起哄着罚酒。虽是休息了一下午,叶骁下身仍是别扭,借了些力攀着他胳膊。
平常这伙人没胆子碰谭逸辰,可巧有叶骁这么一关在,量他不得不认罚。果不其然,谭逸辰牵着叶骁坐下,甘愿罚酒三杯。眨眼的工夫,咕隆下肚。
今晚叶骁穿了件连体的七分裤,上面是抹胸千层蛋糕的样式,进来的时候把罩在外面的小西装外套脱了,谭逸辰揽了她光裸的肩膀,朝她靠了靠,惹得那帮家伙一阵唏嘘。
往常几人的座谈会变成了整蛊会,主角谭逸辰,但他乐在其中。
前奏(中)
叶骁不会猜拳,花期悻悻回座,谭逸辰在旁边搭腔:“太幼稚了,也就你玩”。
“那成啊,咱来点有技术性的。Who怕who啊?!”就等着他这话,可算让花期抓着尾巴。
一干人等默许。
贾若愚今天身边又换了位新面孔,带着浓妆,超短的亮片裙,斜坐在他腿上,叶骁都替她担心走光问题,怎料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还得劲地摇来晃去。被贾若愚扼住腰后,扭捏了一番,起身妖娆地飘向门外。
叶骁拉回目光,小小吐了舌头,这一动态过程被谭逸辰全部收入眼里:“老六,这又是最后一位?”
苏恪正在低头拨弄电话,没理会。
任道远右手托腮,玩味地“哼”了一声。
花期笑得“花枝乱颤”,一口酒喷了出来。
只有叶骁和任道远身侧的那位不明所以,不过从那个“又”字能猜想出大概是在拿他打趣了。
当事人异常淡定,不慌不忙,不急不恼:“不才让各位看官失望了,这是刚刚在大厅遇到的,当然你们谓为‘邂逅’也行,不过,近期我的最后一位空缺。”
“他每次带女人来见我们,都说那是最后一个。”谭逸辰耳语,吐气如兰。
叶骁看着贾若愚玩世不恭的样子,思忖着这话的确像是这样的人会说出来的,晶亮的眸子倏地落到谭逸辰身上,他忙否认:“我可不是。”
“坦白从严,抗拒从宽。”说完,自己先乐了。谭逸辰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腰,凑过头来,“你是他们见的第一个。”
其余场合不谈,但只有他们兄弟七人聚的时候是不能带不相干的人,除非是认定的才可以领着来知会他们。这是不成文的规定,只有贾若愚经常触线,花期野归野,遵循地好是好,就是过犹不及了。一心怪他家男人太黏糊,硬缠着来,害自己只能被他吃定。然,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家伙标准的口是心非。
叶骁手抵着谭逸辰的额头,把他推到一臂距离之外,“嗯,继续保持。”这时,苏恪领了一人进来,房间里的一众人只顾着说话,还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侄女,苏即墨。”寥寥介绍完毕。
苏即墨问了好,叶骁就惊叫起来:“即墨,他是你叔叔?!”这乱的。
“嗯,纠结的辈分啊,长大八岁而已,我就多了一小叔叔。骁骁,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即墨越过花期,挨着叶骁坐下,谭逸辰被华丽丽地忽略了,苏恪手搁在身旁突然空出来的地方。
“我跟林斯羽决定在N市做暑期社会实践的,就是人民医院,前两天收到通知的,所以提前来了。”
“林斯羽也来了?”
“嗯,被谭逸希接走了。”
……
一下子,苏恪静静地看着和叶骁聊得神采飞扬的即墨,谭逸辰怨念地看着有了闺蜜忘了他的叶骁,任道远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贾若愚废话,两眼不离身边那位。
就花期一人好不无聊。
“男的们,女的们,人齐了,咱来游戏,这都扯了多长时间了都”花期拍拍手站起来。“来‘吸心大法’”
“不卫生,我还得吃你个猪的口水”洁癖零顺位谭逸辰第一个叫出来。
“上诉无效,驳回。男女隔开坐,只能用嘴接,不能掉哦。”从侍者拿过来的新扑克牌中抽出一张。“调了罚酒,或者两人KISS。”
“你能来点新鲜的么?”贾若愚看不下去了,早八百年前的游戏了。
“驳回,再烦,再烦你打哪来回哪去。指不定有几个没长脑袋的搁床上等您这兽类勒”
“你生理期紊乱了?这么暴躁”贾某人不示弱。
“哼~怎么着,您给我治?!”
“得得得,咱权当安抚这受了一天异地相思之苦就如此暴躁的花花。”贾若愚叹口气,知道这厮在动歪脑筋了。
在场的护花使者们为了防贾若愚这位采花大盗,一致决定把他放第一个,任道远勉为其难地接在他后面,花期夹在苏即墨和叶骁中间,苏恪没争得过谭逸辰,被安到骆冉旁边,谭大人安心地待尾端。
贾若愚,任道远,骆冉,苏恪,苏即墨,花期,叶骁,谭逸辰。一字排开。
咬着扑克牌,看到不情不愿,皱着脸的任道远,贾若愚郁卒了,他招谁惹谁了,尽损他。任五速度地接过去,面带温柔地送到骆冉嘴边,待安全交给下一位,两人就腻呼到一块儿。
苏恪左闪右躲,逗着即墨,当她咬住之后,他又不松口,两人拉开角力战。花期想着不能出差错,稳当地给了叶骁,谭逸辰是不愿再众人面前来真人秀的,但要真受罚也未尝不可,反正他不吃亏。
这游戏没传牙签那么紧张,平平淡淡就太无聊了,所以眼见着叶骁谭逸辰要成功了,花期拉了谭逸辰的左手搭在她的尾椎处,牌掉了下来。
“怎么办?醉了就不能开车了。”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低沉嗓音魅惑着叶骁。他个千杯不醉好意思欺骗人家不知情少女,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险恶用心。哎……
“KISS~”带头起哄的是苏即墨。
叶骁上前在谭逸辰脸上碰了下。
“宝贝儿,此动作无效。KISS是这样的……”未等裁判们抗议,他已身体力行。
耳边是那群人的欢呼声,直到花期喊“卡”,谭逸辰仍似意犹未尽。
不知何时变出来的巧克力棒,“两人合作,用嘴从两头截,看哪队的短。输了的队抽签惩罚。”
毫无悬念,贾若愚那组垫底,抽到的字条上写着“吻酒吧里任一陌生人”花期乐了:“我已经有家室了,你去吧,说不准就遇到您的最后一位了呢,俺成全你。哈哈……”
愤愤地去了大厅,大半跟他一个性别,逡巡了好几圈,终于发现一目标,微醺的某女在舞池里胡乱地挥着胳膊,长长的卷发随着摆动的身体而飞扬。硬着头皮,跨入舞池,邀了她,顺势搂腰,亲吻,然后离开。那个女人嘴里含糊不清,大概是“司聪”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