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无懒相惜
小云儿望着她去的背影，伸了伸舌头，回头对于西笑道：“姓于的，看到了吗，老子要你多尴尬你就有多尴尬，哈哈”。
于西见小红走了，这小子还要讥笑自己，大怒道：“小混蛋，这是你自己找死，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骂着，他提起拳头要打小云儿。小云儿忙逃到谢二身后，叫道：“谢二叔，快帮我”。 谢二见忙拦住了要打的于西，于西喝道：“谢二，你敢”。 小云儿笑道：“有什么不敢，现在谢二叔可不由你管了，他可是我们村里的打虎英雄，姓于的，你如不服气，大可同他较量一下”。
于西望着谢二高大身体，粗壮有力的大手，心早虚了，他恨恨道：“小子你记住，今后老子一定要你好看，谢二老子也你吃不了兜着走”。“是吗，以后谁怕谁，走着瞧” 小云儿笑答道。
谢二同小云儿一起去前面酒楼找杨掌柜，院中只留下于西生气发呆。
路上，小云儿问谢二道：“这小红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威”？ 谢二道：“小红她是九小姐的丫环”。正是丫环一言能当千金呀！
谢二同小云儿一起走进前面酒楼。小云儿见酒楼里客人很多，也很热闹，那些来回忙碌的伙计打扮得都很俊秀。他四处张望，眼都有些花了，谢二指着柜台边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对小云儿轻声道：“看到了吗，他就是杨掌柜。小云儿听了走到他面前道：“喂，你就是杨掌柜”？那人一愣，打量了小云儿一眼道：“小孩子是你在叫我吗”？这时谢二忙上来陪笑道：“杨大掌柜，小红姑娘叫我和这孩子来你这里干活”。
杨掌柜看了他们一眼道：“我们这里人手够了，谢二你不是在于西那里做事吗”？ 谢二点头道：“不错，我是在于管事那里做事，刚才是小红姑娘叫我和这孩子来你这里干活的”。
杨掌柜笑道：“你们是小红姑娘派来的，那你们就在这里干活吧”。 随接他叫道：“小玉把本子拿来，记好他们二人的名字”。“喔，来了”随着答应声，不知从那里跳出一个少年来。他走到谢二，小云儿面前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二人各自作了回答。那个叫小玉的少年分别记下，小云儿见这个叫小玉少年，只比自己大二三岁样子。不但人长得俊秀，而且说话，做事挺乐观，风趣。不由对他产生了注意，心中有所好感。
小玉似乎也感觉小云儿有些不平常。于是他笑问道：“小云儿，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小云儿见对方问就回答道：“我是小红她叫我来这里的”。 小玉听了奇道：“小红姑娘，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给人派过活，这些小事她从来就不管。她怎么会叫你来这里干活，真奇怪，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同她是亲戚关系吗”？
小云儿听了有些得意道：“我以前不认识她，还是刚才在后面的杂院里认识，她叫我来这里干活，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玉道：“你以为来这里干活容易吗？当初我来到这里。化了许多功夫，才找到这份活儿。你如果不是小红派来，杨胖子根本不要你…真奇怪，小红她怎会轻易给你帮忙”？
小云儿听了想“这还不是老子的本领高，能讨小红的好感，”口中却笑道：“怎么，你看着我。老是叫奇怪，我到底有什么奇怪，我见你问这问那，这才叫古怪呢”。
小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小云儿一翻，故作神秘道：“真的，你的确不同平常人，你身上一定要发生许多奇怪事情”。
小云儿心想“老子刚给别人看过相，现在却有人给自己看相，真他妈的邪门”，忍不住笑骂道：“去那的，老子没有给你看相，你却给老子看起相来，真太妈奇怪”。 小玉见小云儿这么俊俏的人却说出这种粗话，忍不住笑了出来。杨掌柜见他们还在谈笑，就喝道：“小玉，你们还在胡扯什么？小云不懂规矩，你就好好教他，随便带他去熟悉一下环境”。 小玉忙答应了，伸了伸舌头，向小云一笑，拉着他走了，谢二懂这里规矩，熟悉这里的情况。早已离开做事去了。
小玉带小云儿先到住的地方，给他安排好床，小玉道：“看来我比您大了几岁，那我就不客气叫你小兄弟如何”？ 小云见对方客气地叫自己小兄弟，忙道：“不知大哥贵姓什么”？ 小玉道；“免贵，姓楚”。 小云儿道：“那好，我就叫你楚大哥，楚大哥，小云儿年少不懂事，以后请楚大哥多多关照”。 小玉笑道：“有趣，刚才你还粗话连连，现在说话却文文雅雅，客客气气，真是有趣”。 小云儿道：“彼此，彼此”。
小云儿放下包袱，打量四周，见房子不小，床位有*张。因为都是男人住的房子，房子有股怪臭味。看来里面住的人不少。小云儿便问：“楚大哥这如意酒楼干活的人，不少吧”？
小玉笑道：“整个如意酒楼有多少人，恐怕说不清楚，不过酒楼干活的伙计有五六十人，另有歌女三四十名”。
小云儿奇道：“酒楼里还有歌女，我怎么没有看见”。 小玉笑道：“歌女她们在楼上的雅室陪客人，你当然看不见。去楼上的雅室都是特别有钱的人，或者是有特别爱好的人，这些歌女为他们，弹琴，跳舞，唱歌，她们有些是卖艺不卖身，所以他们不但美丽，还挺可爱”。
小云儿笑道：“这么说啦，楚大哥是有些喜欢上他们了”。 小玉道：“不错，在我眼里觉得女人都是挺美，挺可爱，特别是酒楼的女孩，她们比一般少女更成熟，更懂事，更温柔，也更可爱。她们的确惹人喜爱，我相信你见了也一样，不信，我带你上楼去看看”。
小云儿笑道：“不用了，我也挺喜欢女人，特别是可爱的美丽女人”。
小玉笑道：“看来这是咱们男人的通病，男人天生就是爱美人。不过令我伤心的是，我爱美人，美人却未必爱我”。
小云儿笑道：“这也是男人的通病，你太好色之故，你爱的美人太多，如果你真心只爱上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也一定爱你”。
小玉笑道：“那也不一定吧，以前我就只爱一个美人，可这个美人就是不来爱我，真令我伤心。后来我一气之下就爱上了所有美人，反正爱一个得不到，爱十个也是得不到，我何必就不多爱几个呢！至少我在梦中可以满足了”。
小云儿骂道：“去你的，这是什么歪理，你那不是爱，而是见色起心了”。
小玉笑道：“冤枉啊，我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女人的事情。我看你小小年级，懂得这么多，到像一个真正的小色鬼”。其实小云儿人小对女人的事还是不懂，听小玉一说，他脸一红说不下去了。接下来小玉向小云儿说了酒楼的各种规矩，很快一天过去了，第二天，小云儿开始帮助别的伙计擦桌子，搬椅子，有时也给客人搬酒搬菜。他虽然干得不熟练，但因他是小红派来的，所以谁也不敢为难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天下午杨掌柜叫小玉带小云儿去楼上侍侯客人。楼上的客人特别有钱，也特别难侍侯，这杨掌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小云儿他可是刚来不久的人，什么都不熟悉呀！也许杨掌柜认为，小云儿和小玉都生得清秀，机灵，这样的人去侍侯不会出大问题。
小云儿上楼，见到一些歌女，她们确实象小玉所说，不但生得妩媚动人，更打扮得妖娆无比，她们为客人唱歌，陪客人喝酒，真是笑语能解百愁。这些客人个个快活如神仙。
小云儿第一次见到这些场面，又是有趣，又是好奇。当看到他们相互调笑时，他不禁两颊绯红。当他看见一些年过半百的老家伙怀抱美少女调笑时，他感到愤怒，这些老家伙太可恶了，为这些少女可惜。可当他看见一些阔少爷抱着美少女谈笑时，他心中竟有丝羡慕。
小云儿胡思乱想，不时出错，引得客人乱骂，幸好小玉尽量给他帮忙。小云儿自己也不知怎样挨到晚上。
回到床上，小云儿终算长长伸了口气，他想起白天楼上情景，心中竟想起了谢小雁，再过几年谢小雁也同这些女子一样大了，她们都长得秀丽，只不过谢小雁在山村，没有这些美丽衣服，也没有打扮得象她们这样妖艳。对了，再过几年谢小雁不知长得怎么样了？一想谢小雁就想到她送的银簪，想到银簪子，他又想起灵芝送的‘百毒散’，随即他有想到了白雪花，
白雪花没有东西送给他，二人相处日子也不多，但这些日子是他最难忘日子，不知她的伤现在全好了没有？…。 白雪花的坚强，灵芝的温柔，谢小雁的真诚，她们面容在他脑在环绕。
小玉见他呆呆样子笑道：“喂，你怎么啦？今天老是发呆，是不是想起了家里青梅竹马的女伙伴”。 小云儿忙道：“你别胡猜，没有这么会事”。 小玉笑道：“你别抵赖了，我是过来人，当然看得出你发呆原因”。
小云儿道：“你怎么知道”？ 小玉笑道：“根据我多年经验，一个男孩脸带温馨表情发呆，原因通常只有二个，一是思念家里的母亲，二是思念旧时的恋人。而且常常后者居多。这是因为外出的男儿，一旦有了恋人，那么他常常因思念恋人而忘了思念母亲”。
小云儿笑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是不是你也经常发呆，思念恋人”。
小玉笑道：“那是以前，我心中只有一个美人，所以我就常常发呆想她，现在我爱的是天下美女，所以我就不会发呆了”。 小云儿笑道：“哦，怪不得你猜得那么准，原来你是经历过的”。 小玉道：“我不是对你说过，我曾经爱过一个人，其实不论男女，任何人爱上别人且有得不到时候，谁都要发呆，就是天下最聪明人也不例外，这是我楚小玉得出结论”。接着小玉轻声问道：“哪个人是谁？美不美”？
小云儿笑道：“当然是美人，不美我会爱吗？而且我爱的是三个美人，而不是一个，你说我能不发呆吗”？ 小玉一惊随即笑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发呆特别厉害，爱一个可以发呆，爱三个可以发癫，你没有发癫，已经相当不错了”。 小云儿笑骂道：“去你的，照你这么说你爱所有美人，你为什么不发疯”？
我爱天下所有美人，就是表明我不爱美人，所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小云儿怪笑道：“你别胡赖了，你如不爱美人，就不用同我耗着，讲这么多废话，我不相信你见到绝色美女不动心”
二十九 杯酒阔谈
新的一天又来，因昨天小云儿在楼上表现极差，杨掌柜极为不满意，他如不是碍于小红的面子，早就把小云儿赶出去了，现在他也不怎样为难小云儿，只是叫小云儿在楼下干活。
小云儿倒更喜欢楼下。因为他看不惯楼上客人作为，而且这些客人极不好侍侯，脾气大的很，一不小心就要挨骂，小云儿的性格根本就侍侯不了这样的人。而楼下的客人就不一样。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有奔走天下，千里行商只为财的商人，有四处漂泊，浪迹天涯的江湖客。有为人保镖，刀尖添血的镖师，…。。这些人奔走天下，知道许多天下奇事怪谈，这酒楼则是他们高谈阔论的地方。小云儿很高兴听他们高谈天下大事，阔论江湖奇谈。
这一天，有几个客人在楼下喝酒，其中有个客人身材高大，满脸胡子，说话声音很大，一进来就叫道：“掌柜，来上等酒菜一桌”。 小云儿忙过来给他搬酒搬菜。他喝了几口酒，对身旁边的人说“各位，你们可听说过，这东南面的首阳山，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小云儿听他说出首阳山，心想自己的老家余岭村就在首阳山。是自己家乡的事，是什么大事，于是他开始留心去听了。
他身边的是个生得猥琐的瘦子一听接口问道：“是什么大事”？那高大汉子喝了口酒得意道：“那是十几天以前，江湖白道第一高手，武林联盟盟主，无影山庄庄主。无形剑主人赵大侠，他在首阳山上摩天崖同魔道高手，白衣血魔展开了一场决斗”。他刚说到这里那个瘦子拦住他的话道：“我听说当时还有肖家庄的肖老爷子和洛阳龙家的主人龙威。龙大侠在场”。
那高大汉子道：“那当然，赵大侠慈悲胸怀，他叫肖龙二位老爷一起去，是想劝说白衣魔女，知难而退。自废武功，退出江湖，不再为祸武林。不料那魔女执谜不悟，恶心难改，还想暗算赵大侠，赵大侠一怒之下，把她打下摩天崖”。他说得活神活现，如他亲眼所见一样。
瘦子不服气道：“你老兄，当时没有在场，怎知道这场决斗结果”？
那高大汉子笑道：“那还不简单，赵大侠他是武林盟主，他手中的无形剑神出鬼没，为天下第一剑。无不知这个老怪的《高手录》名列第一。白衣血魔她算老几，她连百花夫人的《名花谱》都没有排上，她当然不是赵大侠对手”。
瘦子却道：“不对，老兄，我听到的却是龙家的龙大爷，龙威他同白衣魔女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斗，结果白衣魔女被龙大侠用名动天下的天龙掌打下万丈天崖”。
高大汉子奇道：“这不可能，龙大侠的武功怎么能高过他的父亲龙老爷子，当年龙老爷子却是被白衣魔女打伤的，难道龙威他比他父亲龙老爷子还高明”。
瘦子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你没有听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白衣魔女的父亲白鹰却是给龙威打伤的呢”。这二人在谈论，酒楼中许多人都静下听他们讲故事。
其中有一个年纪同小玉差不多的少年，他朝小玉相视一笑，突然接口问道：“那白衣魔女后来怎么样了，听说她的头值好几万两银子”。
小云儿见他同小玉相视一笑，心里奇怪，轻声问小玉“你认识他”？ 小玉点点头道：“半过月以前，在这里我同他说过话，他自称什么逍遥公子曲不平，也是个奇怪的家伙”
瘦子听他这一说，有些懊悔道：“哎，如果我早知道这个消息，我一定赶去首阳山，幸运的话，让我遇见白衣魔女，那我就上去杀了她，那么我就发大财了”。
高大汉子听了“嗤”的一声笑道：“你想得到美，你如遇上那魔女，你一定是倒了大霉了。财到没发，命到是搭上了，江湖上有多少人想要白衣魔女的脑袋而成了人为财死，多你一个铁猴子也没有什么奇怪，说实在，凭你铁猴子要杀白衣魔女下辈子吧”。
瘦子听他取笑自己微怒道：“不错，凭我铁猴子当然是杀不了白衣魔女，但凭你牛胖子不见得比我强多少，再说我如果找到她时，她已经伤重而死了，这样我不就可以轻易发大财了”。
刚才说话的少年曲不平接口笑道：“那也不一定，如果老兄你带着白衣魔女的尸体，在半路是遇到一个功夫比老兄高明的人，那时老兄财到没发，把命丢了倒是真的”。 高大汉子牛胖子听了笑道：“这倒很有可能”。
瘦子铁猴子见他们二人如此嘲笑自己，怒道：“什么，难道我铁猴子这么没用，我见二位不见得就比我高明”。
曲不平笑道：“那当然，所以我是不敢梦想发财”。 铁猴子冷笑道：“说什么逍遥公子。原来是个胆小如鼠之徒”。 曲不平分辨道：“这不是胆小，而是有自知之明，知足才常乐，哈哈”。 曲不平口中这么说，但很少有人真正了解他胸中的雄心壮志。
这时牛胖子接着又讲下去了，他道：“听说这个血魔女长得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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