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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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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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花听了后歉意道:“对不起,刚才我也不是故意的,至于鹰它是我最好朋友,它救过我的命,它死了,我心里难过才会这样”。说着她仔细打量了小云一翻,见他穿着衣服虽然破烂,但人却长得青秀英俊,身上还带有山里孩子少有秀气。

  小云听她这一说,心里好过多了。小云也忍不住朝对方仔细看。白雪花实在很美,她身上有象雪一样的飘逸。高雅。纯洁。小云不由看痴了。白雪花见他痴痴望着自己,她心中有丝异样感觉。如果他是一个成年男人这样看她,她早已脸色一寒,眸子透出丝丝寒意了。但小云还是小男孩,他的脸上带的是儿童特有的天真无暇。“哎”白雪花把目光瞄向自己的鹰,它死了,白雪花轻叹一口气道:“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帮我把它埋了,好吗?”,伤重白雪花,她现在连挖洞埋鹰力气都没有。小云看来这只死鹰,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只不过是向自己小伙伴们去吹牛的东西。现在他见白雪花这么爱这死鹰,于是他就用斧子柄挖了过洞。他把鹰埋好,白雪花向这只鹰深深一鞠躬,她心里想只要我活着,赵无影;龙威。肖振奋,将来我一定会找你们报仇的,白雪花站起来,她用手轻理一下自己凌乱秀发。衣裙,受伤的她虽然有些狼狈,但在小云眼里,她美得象天上仙女,所以小云他还是目不转睛看她一举一动。小云心想:“这人太美了,虽然五年以前有那次相见,但到现在小云心里印象早已经模糊了,他只记得那年的白衣女子雪白手臂上雕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是不是她?他不确定,但在冰天雪地有这样美人,那就是奇迹。这人是天上仙女吗?看她一举一动都是一种莫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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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童言无忌
白雪花见他这样,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小云“恩。,”一声却没有回答,还是痴痴望着她。白雪花想这个男孩难道是山里傻瓜,但这个男孩眸子中透出的却是难以捉摸的灵光。天真无邪的脸上却有双捉摸不透眼睛。这孩子真的是平常山村野孩子吗?他的身份真的平常吗?如果白雪花没有受伤,她早就已经离开,她要做的事情太多,根本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了解这孩子身份,虽然这孩子有些奇特。但过去她见过奇特人多了呢!可是现在受伤的她,走路都是感到艰难,坚强,孤独她内心也希望帮助,于是她又问了一边。“喂。你怎么了…?”

  小云终于惊醒过来了。红着脸赞道:“啊!原来你这么漂亮…你这么美,你是天上的仙女吗?”。 小云答非所问的老实话;却把白雪花听得一窘。如果这是一个成人说这话,白雪花听来这是对方在调侃她,而心生恼意。但这话出在十几岁天真孩子之口。白雪花却有异样感觉。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当别人真心说她美丽时,心中应该喜悦。魔女白雪花也不例外。

  白雪花她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当面赞她美丽。她也没有时间过多关心自己容颜。她的心中只有江湖血腥搏杀,白家生死存亡命运。当她第一次听到有人真心说她美丽时,她的心有一种奇异满足。她本来没有血色的玉颊竟有了一丝娇羞红晕。在一个天真无邪孩子面前,她冷艳面靥已掩不住她内心温柔与美丽。

  小云终于回答道:“我叫小云,人家都是叫我小云儿,家在下面的小山村。到这里有三四里路…。你就怎么会倒在雪地里?看你样子不是本地人,你是从那里来?不会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吧”? 白雪花微微苦笑道:“我从外面来,在这大山里迷路了,不恰遇见三个强盗,我就满山乱逃。后来虽然逃出了强盗追杀,但又冷又饿就晕倒在雪地里”。

  小云听她说又冷又饿,忙从身上摸出二个带的烧饼道:“这烧饼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可以充饥,你先吃吧”。 白雪花面对他递过来的烧饼,心里有一种无奈的悲哀。想我白雪花也会到如此可悲的地步。心中的自尊,女性的自矜。使她没有勇气去接这烧饼。尽管她已饿得有气无力。

  小云见她不接奇道:“这饼很好吃的,你吃了就不饿了”。说着他硬把饼塞在白雪花手里。

  白雪花见小云儿天真无邪的脸上,充满着真诚与善意,她心中一阵激动,面对真诚帮助,她没有理由拒绝,为了明天报仇,自己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她接过小云儿递过来的饼。小云儿见她拿,拍手笑道:“我好高兴,我同神仙姐姐交了朋友”。 白雪花微微苦笑道:“我不是神仙姐姐,你在雪中见到我,你就叫我雪姐姐吧”!

  小云儿见她手上占满血污,担心问道:“雪姐姐,你的伤口怎么样,疼不疼”? 白雪花见他关心,心中感动道:“我不疼,没关系了”。 小云儿见她衣服也很单薄又问道:“雪姐姐,你衣服很单薄,是不是很冷吗”?说着小云儿脱下破棉袄又要塞在白雪花。白雪花望着他真情脸,微笑道:“我不冷,你自己快穿上,小心别冻坏了,”小云儿一听,挺胸口道:“我身体好极了。没关系”。说着他拍拍自己胸口装起一副男子汉大丈夫样子。白雪花又是感动又是好笑道:“我不冷,你年级小,快穿上吧”。 小云儿见他不肯穿,心中一阵恼火,正要硬塞给她,突然他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脸红起来了,低声道:“我忘了你是个姑娘,我这棉袄又破又脏,你这般美如天仙人物怎能穿呢”!说着他心中感到有点委屈。白雪花忙安慰道:“云儿。姐姐真的不冷,不信你可以摸我一下手”。 小云儿再穿好棉袄道:“雪姐姐,这破棉袄虽然不名贵,却是我们山里人追求的三宝之一。”白雪花奇道:“什么三宝?其余二宝是什么”?

  小云儿笑道:“丑妻,薄地,破棉袄,是我们我们山里人追求的三宝。有了这三宝,我就可以平稳。安适地过一辈子。我现在丑妻,薄地都没有,不过破棉袄倒有一件,嘻…嘻”! 白雪花笑道:“我小时候也听一些老人在唱‘年年都想明年比今年好,到了明年还是一件破棉袄’。可见这破棉袄的确是好东西”。 小云儿道:“那当然,…对了,你现在自己可以走路了吗?如果不能,我来扶你,我走惯山路了。”

  白雪花吃了二个饼,精神为之一振。道:“不用啦!我现在自己可以走了,你上山是为了做什么?你可以去忙了,谢谢你”。 小云儿道:“妈妈叫我上山砍柴,其实砍柴没有什么意思,打猎就有趣多,如果我能够打死一只獐子,或者野狼,那时候我该有多么威风啊”! 白雪花笑道:“那你快去打猎吧!说不准你能打死一只大老虎呢”!

  小云儿摇摇头道:“现在不可能,不过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成为一个好猎人,象谢二叔那样打只大老虎来,让全村人都羡慕我”

  二人边说边走,小云儿指着远处山顶上一块巨石道:“你看见了吗?那是老虎岩,这块岩石多象一只大老虎,谢二叔就是在那里打死老虎的…。”。白雪花朝他指点方向望去,果然有一块巨石,但似乎不象什么老虎,到象一只挺头王八。也许在小云儿心中最感兴趣事情就是打老虎。所以他讲得津津有味。

  望着,白雪花笑道:“你瞧,前面不是有一的只兔子吗”? 小云儿一见,果然在离他几百丈地方,一只野兔正在觅食,小云儿大喜,他用手朝白雪花一摆,意思她不要说话,害怕吓跑兔子。他弯下腰,轻手轻足摸过去,白雪花见他这副小心翼翼如面临大敌样子,心中忍不住有点好笑。渐渐地小云儿离野兔近了,这野兔似乎也感觉到了人的气息,它一转头,开始向山上跑去,小云儿手忙足乱地搭弓引箭,但晚了箭落在离野兔几尺地方,野兔一惊飞快地跑远了,

  小云儿急得直跺足,但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他又走回白雪花的身边道:“下面的这一段山路很滑,你不知道,我走习惯了不怕,你像千金小姐一样,一定走不惯山路,来让我牵着你走”。 白雪花本想拒绝,但对方是一个孩子,一片真心好意。于是她顺从地把手递过去。小云儿握着她的又白又柔的手,忍不住赞道:“你的手真美”! 白雪花也不由脸上一红,她刚想把手缩回,突然她听到远处有一点轻响,这声音很轻,只有像白雪花这样灵敏的人才能够感觉到,她回头一望,发现雪地上有出现一只野兔,不知是原来的那只还是另外的那只?她笑着对小云儿道:“你瞧,那里不是还有一只兔子吗?小云儿一见大喜,忙弯腰搭弓,老话说‘搏狮当尽全力,搏兔亦当用全力’,这句话用在此时小云儿恰好,但是有些人办有些事,就是用尽全力也不一定能够成功,小云儿就是这样,他猎兔小心紧张样子,就像面对的是一只猛虎,但小云儿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了,按小云儿自己说法这些兔子都是成了精的,否则他怎么连一根兔子毛也没有打着呢!好快兔子又逃得无影无踪。气得小云儿恨恨地把弓摔在雪地上。

十七 魔女柔情
白雪花望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可怜也有些好笑,不知怎样?她同小云儿在一起时,她几乎忘了自己身在江湖,忘了龙鹰之间血腥拼杀,甚至连自己身受重伤也忘了。她从小云儿身上似乎明白。人生除了事业,为家族拼杀之外,还有许多值得留恋东西十四岁的小云,他没有一丝心机,还是一个天真。可爱。快乐。活泼的孩子。十九岁白雪花却不同,她虽然本心善良,但她过早接受血与火的磨练,经过多次江湖拼杀,使她胸怀杀机,身上早已满经沧桑。

  白雪花同小云儿一起时,她感受到了小云儿身上那种快乐轻松,无忧无愁。也使她暂时忘了过去的仇恨与烦恼。

  白雪花望着远方,尽情地欣赏这美丽的秦岭雪景。她想自己能在死以前领悟到人生另一层,也该知足。自己受重伤虽然委屈,但过去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他们就不委屈吗?白雪花本来仇恨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了。

  白雪花虽然受重伤,但她的感觉远比小云儿灵敏,很快她又发现远处有一只獐在活动。她忙告诉了小云儿。于是二人连忙伏下身。只见那只獐觅食中不断向他们靠近。小云儿靠在她的身边。不时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淡淡清香。心中有一种奇妙满足。白雪花见这只獐越来越近。她轻声对小云儿道:“把竹箭给我”,她要帮小云儿猎这只獐子。小云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想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猎不到这只獐子。于是他把竹箭给了白雪花。白雪花握着一支竹箭,她想帮助小云儿猎到这只獐子,尽管她的伤很重,这样用力对自己伤势不利。但她见小云儿刚才猎兔子时,那种焦急,渴望神情。还有他猎不到兔子时候失望,丧气的样子。心中隐隐感到难过。为了小云儿的笑靥,她竟有不顾自己伤势去帮小云儿猎獐子的想法。

  白雪花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挥手,这支小竹箭快如闪电射向獐子。白雪花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一定能中。随着獐子的惨叫声,小云儿欢叫道:“中了,你的箭法正准,我练了好几年箭法,可就是射不准”。他兴奋地问白雪花。突然他见白雪花身体摇晃,她手臂上又流出鲜血来。忙扶住她道:“你的伤口流血了,很痛是不是”? 白雪花见他为自己担心,为了安慰,她微摇头道:“我没有什么,你去把獐子拖来。”她趁小云儿转身之机,低头吐了一口鲜血。她知道自己的内伤远比外伤重。小云儿见她吐了血,一时间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白雪花微笑道:“你别害怕,我没事的”。说着用手拂去嘴角的血丝, 小云儿他也不知道她的伤到底有多重。见她这样平静,也放下心来,小云儿跑过去,见那只獐子有三四十斤重,那枚小竹箭正中獐子的喉咙,难怪它倒地死亡,如果小竹箭中的别的部位,獐子早带着小竹箭跑了。小云儿心里非常高兴,快过年了,自己猎到这只獐子,少说也可以卖几个铜钱,又了钱自己过年时可以买新衣服了。还可以对村里小伙伴们去吹吹牛,说自己猎到獐子了。吹自己打猎水平有多高。但转头一想,心里又不是滋味,因为獐子不是自己猎到的,顿时他有点垂头丧气。

  白雪花见他这副古怪表情,笑道:“你别丧气,等你长大了,一定比我还行”。 小云儿听她这一说,又高兴起来了,突然他放下獐子,一拍自己脑袋兴奋地朝前面一处岩石跑去。白雪花惊奇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小云儿跑岩石边,扒开雪,在岩石缝隙间仔细寻找,一会儿他从岩缝里拨出一株草。小云儿一边跑一边道:“雪姐姐,我找到了一株可以止血疗伤的草”。他很快跑回来了,满脸兴奋,手中的草上面还沾有雪沫。他高兴地道:“雪姐姐这株草,不但能止血,还可以治疗伤口腐烂,很灵,我以前砍柴不小心砍伤了手,就是用这草敷在伤口上,过几天伤口就好了”。说着他拂去草上面雪沫。白雪花见到这株草,不由一惊,她作为武学高手,在医学上虽然说不上绝对高明,但也相当不错,她认识这株草叫‘七叶草’的确是治疗外伤口的一种好草药。她不由奇道:“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这草药的”?

  小云儿得意道:“那是一个多月以前,我来砍柴发现了这株草,当时我想,以后自己不小心弄伤了,就可以用这株草来敷伤口,于是我特地把这株草留下来”。 白雪花奇道:“你是怎么知道这草药可以治伤口”? 小云儿脸上露出神秘笑容道:“这个我暂且不告诉你,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详细说给你听”。

  小云儿帮她把草药敷上,然后他道:“快中午了,你就去我家吃饭怎样”? 白雪花摇摇头道:“你自己回去吧,我不去了,谢谢你救我,你为了我没有砍柴,你妈妈会不会骂你”? 小云儿笑道:“本来妈要骂的,不过现在我有了这只獐子,妈妈高兴还来及格呢”! 小云儿见白雪花走路艰难,又不肯去自己家,心想‘她受伤应该不轻,一人在外面没有吃的怎么能行’。对了,前面不远处有间草棚,那是村里人在秋天庄稼成熟时,为了防止野兽来破坏庄稼而搭建。现在早已经没有人了,于是小云儿道:“雪姐姐我护你去前面草棚里去休息,下午我给你带些好吃的东西来,怎样”? 白雪花点点头道:“那太谢谢你了;小云儿护着她走进草棚。白雪花对小云儿道:“你可以拖獐子回家了,还有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起我”。 小云儿见她叮嘱时面色庄重,点点头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对别人说,包括我妈妈在内”。 小云儿很高兴地背着獐子回家,他非常得意,今天有了这只獐子,妈妈一定很高兴,不打柴也没有关系。

  白雪花在小云儿走后,就在草棚内静坐下来养伤,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听见有声音传来,望去是小云儿来了。小云儿给她带来七八个饼,还有一块鸡肉。小云儿道:“他妈很高兴,准备明天一早去集市把獐子卖了。顺便买些年货回来。”小云儿把东西放下道:“雪姐姐你晚上怎么办?还是去我家吧,这里一人晚上太害怕了”! 白雪花笑笑道:“云儿,你放心好了,晚上不怕,姐爱清静,就在这里好了” 小云儿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雪姐,晚上你一人在这里我不放心,这样吧,晚上我来陪你,这样你不会孤独害怕,我前回家去同妈妈说声,说晚上我去朋友家住,这样晚上不回家妈妈也不会担心了”。白雪花见他真心诚意,也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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