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带着一种海阔天空的放逸,而柔媚中带着一抹天真,又像把月华装进了眸中。那样的万种风情,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抵挡。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午夜缠绵(二)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午夜缠绵(二)
血液,似乎从脑袋流到了四肢百骸。又从周身的每条经络,再倒流回到了脸部。邵天脸上的潮红,是陶桃轻易为他燃起的激情之火。
用手捧住了陶桃的后脑,邵天的吻,像泰山压顶那样倾覆而下。两具身躯一下子在床上翻了一个滚,但唇与唇,仍然密合着不能分开。
那样的甜蜜滋味,似乎已经几个世纪都没有尝试,因而带了一丝急切。两个人的睡袍,是在对方手忙脚乱的激情里被除得一干二净。
目光早已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把无形的大锁,把四只眼睛都牢牢地锁住。邵天沿着陶桃的手臂抚到了同样光裸的肩膀,又滑到了她的腰间。她的身体,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她婉转的曲线,是所能达到的最美妙的。邵天的眼神炽烈,只是微一使力,身体与身体,便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唯有陶桃,与他不会留下一丝犹豫的缝隙。陶桃,或者就是他的根肋骨幻化而成。
这样的接吻,令人陶醉而沉迷。邵天的吻执着的难以抗拒。带着他不肯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未知情愫,这样的探索,注定了缠绵得不可分割。陶桃的身体,早已在他的掌下,瘫软成泥。
如火的激情里,陶桃想要说些什么,邵天已经以吻封缄。随后,他的吻,又落到了她的颈部,散落在四周。当他的唇,触到了胸脯上的高挺,陶桃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也跟着身体一起震颤起来。
意乱情迷的眼,已经半睁半阖,陶桃的细腻而温柔的身体,已经渐渐地变成了玫瑰般的红色,鲜艳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索与追寻。
空气里有些微微的凉意,但陶桃很快就在邵天的手下,再一次燃起了身体里的激情之火。随着邵天的手渐渐下行,在小腹处,似乎纠结了无处发泄的压抑。陶桃有些难以忍耐,纵然贝齿轻咬红唇,仍然有一声呻吟轻轻逸了出来。
可是邵天似乎极有耐心,并不急于满足她。他的吻以寸的龟速下行,在陶桃的身上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热潮。淡淡的月华光晕轻巧地洒在陶桃的身上,她的脸部轮廓。柔和中带着妩媚,她的神态,天真里带着艳冶。这样的美,几乎使邵天怀疑自己处在幻境之中。
他的手一路下行,每一次抚触都带着令人急欲燃起的强大热潮。微微泛红的细腻肌肤,已经有些微微的颤抖。仿佛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陶桃的眼神迷乱,双手紧紧地扣着邵天光滑的背部。
唇和手,带给陶桃不一样的刺激,但都点燃了她深藏在体内的欲 望之火,似呈熊熊之势,再也不能扼止。
逸出一声魅惑人心的呜咽,陶桃双腿已经交缠上了邵天的腰身。一声接一声的呻吟,带着压抑的情感,陶桃紧紧咬住嘴唇,怕自己yin逸的声音,透过紧闭的房门,传到邵咏梅和顾晓丹的耳朵里。可邵天早已心醉神迷,他的喘息东在陶桃耳垂边。
这样的快乐几乎已经灭顶,陶桃闭上眼睛承受。每一次都以为已经达到了快感的边缘,可是下一次的**。却似乎带着更震颤人心的战栗。
月亮躲到了云层之后,仿佛羞于看这满室*光……
醒来时,尚是天色初明,晨曦微露。陶桃看着躺在身畔的邵天,柔情满怀。带着深深的倦意,在邵天充满占有欲的怀抱里,重又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满地阳光,碎影零乱。陶桃侧头看去,身畔的位置已经空了,邵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她的心里忽然就生出一丝怅惘。
凌乱的被褥与床单,又让陶桃脸色微霞。仿佛还贪恋着邵天的气息,陶桃不想离开。脸颊碰到邵天的睡衣,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让陶桃仍然心旌神摇。
身子都是酸软的,陶桃懒洋洋地洗漱完毕。走下楼梯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忽然身体就僵住了。
那个声音,分明是,许一涵的!
脚 就像生了根似的停在了楼梯上,正要悄悄再溜回到楼上去,却听见邵咏梅的声音:“陶桃,终于下楼来了么?许先生,你看我们家邵天,对他的客人中是礼遇有加啊。”
陶桃的心里一阵茫然,明明是冤家对头的许一涵,怎么会今天登门拜访?邵咏梅与许一涵说话的口气,似乎不像是今天初识。
“陶桃。过来见见许先生,听说你们还是同学啊。许先生可比邵天强啊,我们家邵天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学校里攻读学位呢,许先生现在都是总裁了。”邵咏梅的口气有些严肃,似乎与许一涵的相见,是一件什么大事似的。
陶桃心乱如麻,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地捱下楼梯。她的长发没有挽起,虽然穿着衬衫长裤,但经过男人滋润的女人走起路来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妩媚风韵。这不是像模特那样通过后天培养出来的,陶桃的步子,就如穿着旗袍的女人迈出来的韵致那般。
许一涵有些惊异,几天不见,陶桃又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朝思暮想,这些天来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对陶桃的期盼。如今,她就在眼前,他几乎不敢相信。当邵咏梅登门拜访谈起陶桃的时候,他尚以为有什么苛刻的条件。却原来,陶桃的存在,已经成了邵天婚姻上的绊脚石。对于接收陶桃,是他最乐意的事情。
甚至没有利用这个机会与邵咏梅谈条件,他太急于占有陶桃。看着她沉静如水的面容。像是生活在梦幻之中。她本来就很爱幻想,在学校时一起出去玩或者谈话间,她说的话往往让大家结舌,因为她总是说一些现实中根本实现不了的想法。
邵天似乎想站起身来,但顾晓丹的手,忽然就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坐吧,陶桃。许先生跟你也旧识了,不用太抱紧。”邵咏梅的话淡淡的,似乎有什么别的用意,却让邵天的眼睛微微收缩。
陶桃直直地看向邵天,他眼底的怒意。让她的心沉了又沉。到底,这一个早晨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当时是邵天的舅舅半哄半劝的把你招来的,你不愿意留在这里,总是想走。后来……”邵咏梅停滞了一下,似乎不知该怎么叙述,想必她早把陶桃和邵天的一切过往打听的清清楚楚,“后来,你又回到了邵天的身边,原来是出自许先生的手笔。如今,你的任务完成了,也该完璧归赵了。陶桃,你就跟许先生回去吧。这是支票,我没有填,你想要多少自己填。”
邵咏梅的话,令邵天的眼睛再一次收缩,看向陶桃的眼神,更加冰冷。
身上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温存,谁曾会料到风云变色是这么的快。一夜的美梦,醒来时竟然物是人非带事事休。
“陶桃,从头到尾,原来都是在演戏啊。现在,你可满意了?”邵天的话平静的没有一点波动,但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凌厉,却让陶桃的心几乎沉到了底,再沉到底……
“不是的。”陶桃勉强挣扎着说,眼睛仍然没有离开邵天。难道那些温存,那些缠绵,他都不再留恋了吗?
“难怪啊,你会把我的东西送给许先生。”邵天的嘴角浮起一个微笑,一个讽刺的笑。
“我只是……”陶桃想告诉他,其实自己不想背叛。但邵咏梅一脸的鄙夷,淡笑着说:“好了,把陶桃留在邵家,也实在有点久了。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就借着陶桃的自由,飞翔与邵氏,化敌为友吧。”
“是啊是啊,这才是个最完美的结局呢。”顾晓丹娇笑着说。
“那当然。邵总裁的慷慨,许一涵永远都不会忘记。”许一涵朗声笑着说,像是与邵天多年的老朋友,正把酒言欢。
陶桃的眼里,只看得到邵天。他…。。竟然没有反对把自己送给许一涵,来换取他暂时需要的所谓和平。心里一阵刺痛,几乎令她俯下身子。
“好!”邵天的回答,像一记重锤,沉沉地敲在陶桃的心上。脑袋一阵眩晕,几乎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就倾倒在地上。
邵天的每一次折磨和折辱,也曾令她心寒若冰,痛楚难当,可是那时她心里仍然有希望。只要让他的恨意消散,仍然有机会与他回到从前的恩爱。即使受了再重的伤,只要看到他眼里的那抹不忍,就已经安慰了。
曾经自欺欺人告诉自己,邵天,是因为深爱,所以才深恨。他的恨意有多深,就因为他的爱意有多深。所以,即使充满了痛楚,心里也有苦涩的甜蜜。是这样的信念,支持着她一次次地在他的**下充满了希望。
她怜他,是自己的背叛让他心生恨意。盼着时间这双大手,能够抚平他心里的创伤,终有一天会拨云见日,修成正果。
然而,那一天,终于还是没有等到啊。她的盈盈双眸,定定地看着邵天的脸,一瞬不瞬。盛载的深情与眷恋,竟然仍然让他看不透。
“邵天,让陶桃上去收拾东西,跟着许先生走吧。”邵咏梅笑着说。
原来,自己只是一件货物,从这里被送到那里,像浮在水面的浮萍,飘飘荡荡地不由自主。
“不用了,陶桃的东西,我可买新的给她。”许一涵爽快地说着,他不要让陶桃,仍然记得邵天的一切。她看着邵天的目光,让他有些寒意和嫉妒。
“那也好,反正也不过是一些日常用品,跟了许先生,自然是要用新的。”邵咏梅了然地笑了笑,又转头对陶桃说,“许先生对你一直有情。你说过,只要邵天一句话,你就会自动离开,对吗?”
邵咏梅的话,像一把刺刀一样,深深地刺进了陶桃的心脏。她迟疑地点了点头,转向了邵天,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慢慢问道:“我是可以被你们这样推来送去吗?我是爱你,可是没有卖给你。你说呢?我想问你,你是真的把我放弃了吗?真的,就这样让我跟着他走吗?”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心灰意冷
第一百三十章 心灰意冷
陶桃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邵天。等待着他的回答,同时心里面也是害怕的,忐忑不已,害怕邵天说出的话真的会把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邵天的唇将启未启之间,邵咏梅就毫不客气地截口说:“当然了,没听到邵天刚才说的话吗?”
陶桃却对她视而不见,仍然直直地看着邵天。
“是的,陶桃。”邵天的眼睛漂移开去,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陶桃的耳朵里。
刹那之间,仿如一个晴天霹雳,已经万念俱灰,陶桃晶亮的眸子,一下子黯然无光。
支持了这么久,原来仍然只是徒劳。也许他的恨已经深入到了骨髓,早已不再是自己的温柔和恭顺所能补偿的。还是自己自视太高,以为在他的心里,是舍不下自己的,所以愿意承受他所有的折磨。
爱情,原来真的只是昙花一现,在经过了千回百折的等待之后。仍然只剩下这样的结局。陶桃的心已经麻木,甚至没有再觉得疼痛。
“走吧,桃子,我会好好待你的。”许一涵故意大声地笑着,拉起了陶桃的手。她的手,冰凉一片,连手指头都有些僵硬。
陶桃不想走,好想大哭,好想大喊。可是看到邵天平静的神色,她又哭不出来,喊不出来。如果他对她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哭喊也换不来他的怜惜,只是过徒增笑料罢了!
被许一涵牵着手,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眼睛看着邵天。四目相对,可是那缠绵,那温柔,已经被冰冷替代。
原来,真的是自己想错了。许一涵说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听到。耳朵里一阵阵地轰鸣,身体这里才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从皮肤的表层,渐渐刺到了心脏深处。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以为,恨意会渐渐淡化。可是。现在看来,淡化的却恰恰是爱意。闭上眼睛,身体已经没有了意志,只是直直地往前走去。
许一涵的车停在小院门口,他绅士般地打开车门,陶桃都只是笔直地坐了进去。神思仿佛飘荡到了不知哪里,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人,似乎成了幽魂,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信息。
许一涵在进车之前,又回头看着送出院子的邵天:“邵总裁,承蒙您的慷慨,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啊。”
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得意。陶桃的心已经麻木的不想再理会,她的眼睛失神地看向前方,其实根本没有焦距。
邵天的喉咙里有些干哑,接过了许一涵的手,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陶桃瞟去。
“邵天,让许先生走吧。”邵咏梅轻声地提醒。
“陶桃!”邵天忽然失声叫了出来,终究是放不下她的。陶桃的眼睛一亮,转头看向他。
“许先生,带陶桃走吧!”邵咏梅有些着急。许一涵看邵天仍有留恋,生怕有了变故,匆匆忙忙地松开了手:“邵总,告辞了。”甚至没有再与邵咏梅打招呼,就坐进了车里。
陶桃惶急地想推开他,却被许一涵一把抱在了发大水里,匆忙地吩咐司机:“走吧,快一点儿!”
“等一下!”邵天急急地叫着,陶桃临走那绝望的眼神,让他有不祥的预感,忽然让他觉得,纵然在与许一涵的这一战取得胜利,也再没有任何意义。
许一涵哪里肯听?气急败坏地催促着司机,陶桃却挣扎着回头。司机踩了油门,汽车如离弦的箭一般蹿出了院子。
邵咏梅严肃地问:“邵天,你还要把陶桃要回来吗?你和顾家的婚事既然已经提上了日程,就不能再三心二意!”
邵天的心乱成了一团,忽然咬了咬牙,冲到了车库里发动了汽车,甚至没有和邵咏梅说一句,就绝尘而去。
顾晓丹在后面跺着脚气恼不已:“邵天……”
邵咏梅定了定神,勉强笑着说:“他也许是公司里有急事吧,也许和许一涵还有什么事情要谈。我们先进屋去吧,在客厅里等他回来再说。”
顾晓丹当然不相信她的说辞,但这时候,她宁肯相信。
邵天心急如焚,刚才听说从一开始就是一串阴谋的时候,他的心就乱得无以复加。在邵咏梅的推波助澜之下,竟然赌气般地答应了。
其实。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只是说已出口,他一时拉不下脸来反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陶桃坐进了许一涵的汽车。
然而,陶桃被带走的那一刻,他的心忽然像被掏空了似的。终于不再顾及自己的面子,至少要把陶桃抢回来再说。
双手握紧了方向盘,邵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许一涵拐上了滨海东路,这条路本来是著名的景观大道,但这时不管邵天也好,许一涵也罢,都没有心思把眼睛往窗外投去。
人就是个奇 怪{炫;书;网}的动物。许一涵此时看着被紧紧箍在怀里的陶桃,甚至有些发疯,从来没想过陶桃会令她这般,他下定决心,绝对不会把她还给邵天!
陶桃此刻却讨厌极了他,尤其讨厌被他紧抱着。于是,她开始挣扎。
“放开我!”她低声叫着,声音坚持。
许一涵却把她抱得紧紧的,声音里含着急切民,“陶桃,他不要你了,你死心吧。我会好好待你。”
陶桃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许一涵,你真不要脸!纵然邵天不要我了,我也不是你的,你放我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