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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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有你-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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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的艳丽红肿。

包包被蒙着双眼看不到人,她顺着声音望向嫣儿,柔声的叫道:“嫣儿姐姐,是你吗?”

嫣儿怒不可遏,她冲上前去又是一巴掌,厉声骂道:“谁许你叫我名字的,你这个小贱妇!”

包包被嫣儿扇得扑倒在地,柔软的草地接纳了她,但草间的石子棱角尖锐无比,硬生生的刺破了包包的手掌,也刺破了包包最后的希望。

“你这个小贱货,怎么没见你的炎哥哥来救你啊!”嫣儿来到包包身边,一手抓起她的头发,用力将她的头向后拗。包包只听着颈间“咔嚓”一声,整个头部向后昂去,幅度之大力道之重,使她许久都不能感觉到颈脖的存在。包包想用手撑起上身,以减缓颈椎的压力,但嫣儿早就看出她的心思,一脚踩向包包正撑在草地上的双手,边踩边哈哈哈的对天狂笑。

包包的手因为刚刚摔跤时被石子磨破,嫣儿全身的力量都落在她的手背上,包包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全部断裂,里面有骨头在嫣儿刻意的用力下深深地刺入皮肉里,一阵晕眩包包差点又要陷入黑暗中。这样的折磨还不能足以一报自己被断手断脚的仇恨,嫣儿眼前闪过的不止是上官炎探究和心痛的眼神,更多的是南宫孤无声的冷酷和暗卫训练有素的刑讯手段,她要报仇,她要把所有的仇恨都放到包包身上,让她双倍的去感受,百倍的去承受,千倍的去悔恨,万倍的记住自己曾经受过的苦。

包包紧紧咬着下嘴唇,疼痛的呻=吟仍不受控制的从口中逸出,蒙住双眼的布也悄悄被浸湿,但嫣儿一直期盼的求饶声仍没有半句,嫣儿怒火中烧,她一手用力扯住包包的头发,令她的脸抬起正对自己,双脚踩在她的双手上,另一只手扬起,“啪啪啪”左右开功,对着包包的脸一阵狠打。

也不知被打了多久,包包的嘴里鲜血直流,两边的脸颊早已肿得不成人样,手背上的娇嫩的皮肤早就被嫣儿踩踏得皮开肉绽,泪水流过脸颊犹如将盐洒撒在伤口上,熬得包包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怎么?这点苦你就受不了,那你知不知道当时我被挑断手筋脚筋时,我有多痛苦。”嫣儿愤怒的叫,包包从她断断续续近乎疯狂的叫声听懂了那段她不曾知晓的经历,那段被南宫孤、上官为和夜都隐藏不提的经过,那段与她有关的一切。

“哈哈哈,你还在花神庙许愿求花神娘娘为你和夜牵红线,哈哈哈,那个愚蠢的夜,亏他还是暗卫的首领,竟被那传声铃骗得团团转。他最梦也不知道,我将的你传声铃解下由别人戴着,领着你的爱郎四处转悠,哈哈哈……。”

第六十六章   被打3

嫣儿的笑声尖锐又变态,她撕声力竭的向包包宣告着她的胜利,她复仇的痛快。

夜,是啊,夜你现在在哪?你真得跟随着铃声四处寻找我吗?你现在是否无恙,这铃已经被他们拿去引诱你了,原本是为了保护我的传声铃此刻却成了你的催命符,是我害了你,夜,你千万不要出事啊!为什么这么奇怪,被绑架了这么久,只想过紫衣会脱身来救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你,在百花镇受袭时,最后关头是你象英雄般神奇的出现在我眼前,救下我的同时也虏获我的芳心,我曾以为你是我最忠实的保护神,也是我一辈子该等的人,原来你什么都不是。为什么这么奇怪,我没有在百花镇被袭时的害怕和痛苦,难道我的内心也期望着一次无奈可怕的事件将我从你身边带走,让我被迫的忘记你永远的忘记你。为什么这么奇怪,我现在是多么的希望你不要找到,别找我,我的生命不值得你这样的努力,我的生命不需要用你的安危来交换,只要你好好的,我的生死早已无所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奇怪,我竟不知道还有痛感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奇怪,我很想笑,痛快的笑,也许笑着离开这才完美,也许笑着离开我就不会再有遗憾。

“哈哈哈”,包包也笑起来,先是嘴角的上扬,有着明媚春天的光芒,然后是爽朗的笑声,快乐的声音惊飞林中野鸟,象远处翱翔,最后包包控制不住的狂笑起来,全身都随着笑声而颤抖,眼泪停止了流淌,但嘴里的鲜血象喷泉般涌出。包包一直在笑,她不知道为什么笑,她只是想笑,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不想知道自己是否会死,不想知道这是不是阴谋,不想知道能否脱身,她只想笑,一直笑到喘不过气来,一直笑到没有血流,一直笑到全身抽搐,一直笑到虚脱,一直笑到死亡。

嫣儿被包包的笑唬得一愣一愣,原本举起的手也迟疑的放下。日夜兼程的赶路使铁骑护卫的体力透支到极端,自己也快支撑这住,眼前这个人儿已被关在马车里有一个多月,也虚脱得徘徊在死亡线上,但她的笑声却快乐无比,仿佛很享受这一切,包括被绑架,被虐打。

绿萝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如果再不阻拦只怕会出人命,可是嫣儿是这铁骑护卫的首领,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会挪动半步,眼看着嫣儿对继续折磨包包有些意兴阑珊,便上前悄声说:“嫣儿姐,你也累了吧,还是先歇歇再玩吧。”

嫣儿斜睨绿萝,这丫头还真是会挑时间,踩着点给自己台阶下。她主子那八面玲珑的本事也被她学了个大半,什么时候自己身边也能培养出个这样的小人儿来,该舒心多少啊。嫣儿再看看已昏死过去的包包,再折磨下去果真会没命的,真回去后也不好交待,毕竟还要留着她有大用途。嫣儿起身,绿萝得转的上前为她拍拍身上的草屑,边拍边说:“嫣儿姐你也别动气,还是自己的身子要紧,为了那贱婢动气有啥意思。您看看,这身上好的蚕丝华服都沾上的草叶和露水,脏了多不好看。”

“好了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主子放你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监视我好随时向你主子汇报是吧,还是怕我虐待了她的姐妹,心痛啊。”

“瞧你嫣儿姐说得多见外,绿萝只是个打杂的,跟着谁都是主子。咱那主子不就是嫌咱不会做事,这才打发到您这来学习的,您可别向我那主子告状绿萝就阿弥陀佛,嫣儿姐说你是吧?”

“去去去,别在这唠叨,还不快把她处理好。”嫣儿说完就甩手骑上马,一声号令拔营出发。

绿萝在几个护卫的帮助下,将包包抱回早已清理干净的马车里。这次绿萝没有再喂包包喝下软骨散,也没有点起迷香,因为她早已昏睡过去,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绿萝将早已是血迹斑斑的绷带拆开,包包原本受伤的右脚因为刚才已被撕掉开,血肉模糊,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阴森白骨。绿萝一边为她敷药一边检查她身上其它的伤口——包包的伤主要还是集中在脸部和手脚,身上除了有些青紫暂时还没其它内外伤,绿萝略微松下一口气,只要包包的右脚没有伤到筋骨,过些时日就能将身体养好,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自己在主子那里也不算有太大的过错。

嫣儿经过方才的发泄,心情好了许多,见天色渐渐黑下来,算算差不多也已离开了南宫孤和蓝寂的主要势力范围,铁骑护卫位个个筋疲力尽,也需要休整一两日,便下令在前面的西湾镇投宿。

第六十七章梦境

夜,夜,你怎么在这里?

夜,你知道我有多怕,他们把我的传声铃取下来,拿去骗你了。

夜,我很担心你,我担心你一心跟着传声铃的声音去找我,怕你中了他们的圈套,怕你有什么闪失。

夜,看到你在这里就好了,你没事就好了,以后你千万别再跟着铃声找我,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你别再来找我了。

夜,你为我戴上传声铃的时候,还说这铃铛是用特殊材质所制,就算是再锋利的刀剑也不能将它割断,而你编的传心结是谁也解不开的。可是嫣儿会,她把那铃铛解开了,不过她费了不少劲呢,我脚上的伤一定是她想割断传声铃时弄的。

夜,你知道吗?炎哥哥说的出门做生意的嫣儿姐姐吗,是她绑架我的,她很恨我,她说就是因为我她才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可是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夜,我好难受呢,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我是不是生病了?

夜,其实这几天只要醒来我就悄悄装睡,不让她们知道我醒来了。虽然我全身没有力气,不能动弹,但我的脑子却是在不停的转。我在想你,想我们之间的事,想了许多许多。蓝寂问我介不介意被做饵,我不介意,真是,夜,我不介意的。假如我的出现能帮助你们,我愿意——夜,我只是想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也是饵?

夜,我是不是想得太多,我的话是不是太牵强。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的暗恋,是吗?你并没有对我承诺什么,如果真得有什么承诺,那也只是有个保护者与被保护者之间的承诺是吗?夜,你不必坚持这个承诺,我愿意放弃,也请你放弃,我不想你们为了以身犯险,这一切都不值得。

夜,你别走,我还有很多话要说,夜——

嗯,男妓,是你把夜赶走的吗?

男妓,你想知道的我不是全都告诉你了吗?无论何时,无论何事,无论在哪里,我都愿意做他们的饵,我都愿意。

男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呵,我都有你两个胖了呢。

男妓,我有一点点想你呢,你放心吧,我不会寻死的,不就是挨嫣儿的打嘛,我挺得住的,我身体棒棒好得很呢。

男妓,我做不了你的管家了,我可能快要死了,我很难受,对不起,男妓。

男妓,我还有个秘密没告诉你呢——你和夜一样都爱穿黑衣,可是我还是觉得你穿得比他好看——不许笑,不许得意,你也不想想你的衣服有多贵——嗯,我头有些晕呢,男妓,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别打碴,我本来就是秘密多的人嘛——你的怀抱比夜更有安全感——我会想你的,男妓。

大哥二哥,你们来了?紫衣她有没有逃脱?我再也没有见到她,我很担心她呢。不过她会武功的,所以她肯定能逃走,也许是受了些伤,躲在哪里休养着,过几天你们就能见到她的。如果你们见到她,请告诉她我很对不起她,因为我她受了苦,以后就不会了。

大哥,我很想琴儿和小璃,琴儿她们一定在担心着我,我也很想他们呢。我就快要当姨娘了,可是我可能见不到你们的宝宝了。大哥,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包包虽然已是自由身,但包包内心还是南园的,还是渝阳南宫府的人。

炎哥哥,我要走了。我会相信炎哥哥买给我的糖葫芦的,可惜没有看到炎哥哥成家呢,真想知道是哪家的聪明姑娘能网住炎哥哥的心。炎哥哥,你是神圣手呢,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吃了不再感觉到疼的,包包现在哪里都是疼的。

西湾镇东来客栈二楼,天字一号房,床铺上。

包包全身颤抖,手脚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她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中,空气冷得连刚呼出来的气都冻成冰楞,瑟缩不已。一转眼,她仿佛站在火山口边,炙热的火山熔岩得烤得自己就快要溶化,手中的绢帕一不小心掉下去,只是在半空中飞舞着,竟瞬间灰飞烟灭,变成黑色的灰烬。眼前夜、蓝寂、南宫孤、上官炎,还有琴儿等人,象走马灯似的与她攀谈着,闲聊着,或是哄得包包心花怒放,或是说得包包泪水涟涟。不一会儿,陈妈出现了,搂着自己老泪纵横,抱怨着包包不来看她,她做肉包都没了心气。包包又哭又笑的,搂着每一个来看望她的人,很舍不得。

咦,人都走了么?哦,原来我熟悉的人都来看我了,怎么跟过年似的,走街串巷的,好不热闹呢。

可是,我好累哦,好想睡哦。

包包伸了伸懒散腰,心想,该见的人都见完了,我还是回家睡觉去吧。

咦,为什么前面冒起了青烟?还有白烟?是神仙来了吗?还是妖怪?

原来是牛鬼蛇神——牛大哥,蛇大哥,你们好啊!——嗯,要来索命,带我去阴朝地府,好啊好啊,我还没去过呢。什么,去了就回不来,问我有什么留念的——没有没有,牛大哥,我跟你们去吧,该了的我都了清了,我这就跟你们走。

包包想收拾包袱,又想想没这个必要,只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听说黄泉路上阴森可怕,多穿些不会那么冷。

怀里好象有个什么东西,原来这是大哥送的石榴金钗,自从上次知道这东西的贵重后,竟没舍得戴,悄悄的将它藏在肚兜里的暗袋里,难怪总是觉得胸口有些咯得慌,罪魁祸首竟然是它。脖子上还挂的暗字金牌呢,怎么不见了?一定是嫣儿拿去了,她把传声铃拿走了,金牌自然不能幸免于难,还有好个石榴金钗小小的藏在肚兜里,多少能打点给牛鬼蛇神,照顾一下自己。

好了,人间事了,我该走了。

咦,牛大哥,为什么你不走,那碗黑乎乎的是什么?孟婆汤不是要投胎的时候才喝的吗?好吧好吧,我喝就是了,你别生气,你一生气那牛眼就更大了。

包包只觉得喉间一苦,难闻难喝的中药被灌进肚子里去了。刚刚不是梦境吗?为什么药的苦涩这么真实?

包包剧烈的咳嗽起来,那药汁的苦涩趁机串进她的心肺,涩得她泪水狂流,苦得她无法言语。

包包下意识的想撑起身体侧身起来,手腕处传来的剧痛提醒着她,这里受过严重的伤。就在包包要重新跌回到床里时,一双手接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扶起。

“姑娘,你终于醒了。”绿萝清脆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包包睁开微肿的眼睛,绿萝关心的表情在她眼前放大。包包虚弱的说:“水,水。”

绿萝从床边小茶几上端起一碗水,递送到包包的嘴边,慢慢喂她喝。冰凉的水顺流而下,洗清了包包从梦中惊醒的慌张,也冲淡了刚才喝药的苦味。

“姑娘醒来就好了,你已经烧了三天,若再不醒,奴婢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病了么?”

“是的,你病了三天三夜,还说胡话呢。”

“我都说了什么?”

“奴婢听不懂,听着似乎是在叫人呢。”

第六十八章   转机1

包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似乎敷了药,脸不象前几天那么肿,刚刚喝药喝水时,也不觉得那么痛。

“谢谢你。”包包真心的感谢绿萝,如果不是她衣带不解照顾自己,从此一睡不醒也是可能的。包包一直在梦境中挣扎纠结着,现在醒来反而有些空落落的,她想下床走走,这才发现身体仍是没有什么力气,根本不能挪动半分。

“姑娘还是在床上歇歇,身体才刚刚恢复,不宜出去走动。”

“我们现在在哪?”

“在西湾镇。”

西湾镇是什么地方?这是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名,包包本想问问绿萝,但见她不是很愿意再谈下去的样子,包包很识趣的闭上嘴。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个被绑架的人质身份,而绿萝只是来照顾人质的人,也许她还是个监视看管自己的人,两个之间的身份和关系太复杂,包包不想因为这个原因而把两人的关系弄僵。

“绿萝,我想洗澡。”包包有些害羞的提出要求,自从被绑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洗过一次澡,身上的酸臭味连包包自己都不能忍受,更何况是旁人。

绿萝抿着嘴悄悄笑起来,都是女儿家,自然是知道包包的尴尬,她端来一大盆热水,将浸在里面的干净素色毛巾拧干,递给包包,说:“你刚退烧,出了许多汗,不舒服是自然的,不过你现在身体太虚弱,若是邪风入体,又会大病一场,所以这两天你不能沐浴。”

包包听到说不能沐浴,脸就很沮丧的耷拉下来,这身上的味道和脂垢,特别是从头发丝里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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