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型服务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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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型服务端-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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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大便失禁,显然让少年厌恶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他抬起手,把还算高大的男人像拍泥巴一般狠狠提起来,掼在地上,“啪”的闷响,男人被摔得骨骼欲断,像只癞蛤蟆一般趴在地上,竟疼得一时间回不过神。

“老实说,本来我是来消遣的,但你们的行为,却让我心情更坏了。”少年清澈的嗓音在充满了古怪气味的巷子里回荡,他走出几步,俯身从漆黑的墙角摸出一根钢管,抓在手里拍了拍,随后走向被他掼在地上的那人男人,提起来,钢管对着男人的下面比划着。

“其实我很讨厌这种虐待的方法,无论是心理虐待还是**虐待,就算再穷凶极恶的人,我通常也只是杀了他们,一刀抹过脖子,最多肢解,疼一下就死了,干净利落,不受罪不过对你们这种人嗯”

好像找到了地方,少年突然停下自言自语,抓着钢管的手用力一推,噗嗤一声,一丈多长的钢管猛然没入大半,本来被少年猛力掼得眩晕的男人,陡然出凄厉的嘶嚎,身体像牛皮筋一样绷直了。

人的生命力很强大,没有摧毁大脑和心脏的话,即使像这样被一根钢管自下而上穿透,一时竟也不死,那人四肢疯狂抽搐拍打,在一半钢管的支撑下,像被狂风旋刮的旗帜。

少年举起这面新做的“大旗”,把旗杆用力插进坚硬的石板,在持续不断,却越来越微弱的惨叫,继续说道:“对你们这种人,再残忍都不过分”

被钢管插入、举起的人体,疯狂的挣扎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虚弱,最终变成微微的抽*动,最后停息,就像在他之前的同伴,竖立在黑暗,被风吹拂着,腥甜的黏稠液体顺着钢管流到地面,在石板的道路上蔓延开。

偏头又看了一会儿,确定这最后一杆旗帜也成功了,少年转身,走到一处角落前。

那里,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悄无声息地趴在地上,凌乱的头遮住了她的脸,只有一对眼睛,透过丝的缝隙被少年看到,里面全是无神、呆滞,灰色的绝望。

女人的皮肤布满了瘀痕,破碎的衣服上,还有残留的恶心白色斑点。

少年蹲下身,随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这些斑点污迹擦去,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然而最终只是出一声叹息。

他不是神,能力有限,当现这条巷子里罪恶的事的时候,事实已经形成了,一群男人,塞满**的大脑控制不住**,高声笑着用武力按住了这个女人,轮番上场,满足自己的**。

他们没有考虑过,这个女人也许有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庭,然而那幸福,将会被他们亲手撕毁,并留下永远都忘不掉的伤痛,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阴影——对一个女人,一个家庭来说,这比死亡还要残忍许多倍。

但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解这样一个心灰若死的人,也许自己今天救了她,明天她就会因为承受不住绝望的压力而跳楼,但那又能怎么办呢?自己不可能总是守着她,在这个黑夜里,不幸的也不只她一个人,只希望她能看开些吧

想着,少年叹息一声,捡起女人被撕开的挎包,从里面翻出手机,打了0的电话。

随后,他躲在黑暗里,一直等到救护车鸣笛的声响从远处传来,才陡地冲天而起,飞入夜空。

当地面上的一切,在眼底缩小仿佛玩具的时候,他淡淡的瞟了一眼距离巷子一里外的某处街道,想了想,却并没有往那里飞去,而是调头飞向另一个方向。

少年看向的那条街道里,当他视线从街道上空移开的时候,道路央,眼睛灰蒙蒙如同一块混浊玻璃的少女,皱了皱眉,随后嘴角露出些许无奈:

“呵,被厌恶了还是不成熟呢,思想依旧被主观引导着,你什么时候才能成长?”

少女坐在轮椅上,身后,年轻美丽的王淑清推着她,女孩从背后望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忐忑和崇敬,听到少女说“被厌恶了”,王淑清愤怒了,叫道:“是谁,居然敢厌恶您?”

少女回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关你的事”

“对对不起”

在少女冷漠的目光,王淑清委屈地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推着少女越走越远。

轮椅钢铁制的轮子,轧过路面,出轻微的碰撞响动,渐渐消失在幽暗的街道上

第十六章燕窝

“哥,这请柬谁的呀?”

早晨,窗外天空有鸟儿啾啾叫着的时候,林同书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迷迷糊糊地挤了牙膏正刷牙的时候,已经梳洗好,围了围裙准备做饭的乐乐出现在卫生间门口,手里摇晃着一张烫金的信封。

咕噜咕噜

噗——

白色的泡沫扑进洗手池,被下水口打着旋儿地吸了进去,林同书随手抓起一条毛巾擦了擦脸,有些含糊地嘟囔着:“正准备跟你说呢,今天元旦嘛有朋友举办宴会,想带你去见识见识,上次你就抱怨圣诞没陪你,这次把你带上,够意思了吧?”

上次圣诞之所以没带乐乐,当然是因为那次的主题是进化者之间的聚会,整个宴会过程,普通人简直像稀有动物一样,明显不合适。这次就好多了,主要招待的人都是普通人,带乐乐过去也不至于显得突兀。

乐乐喜欢热闹,以前在老家的时候,逢年过节,她都会和一大帮朋友出去疯玩儿,现在在陌生的城市,虽然也交了许多朋友,但交情上无论如何比不了以前,像这样的节日,别人都有自己的计划,显然不可能陪着她,如果自己走了,留下她一个冷冷清清的过元旦,那这个哥哥就当得太失败了。

然而乐乐并没有林同书想像的那样雀跃,当他去卧室换衣服的时候,女孩靠在外面,隔着房门有些犹豫的说:“可是若若也请了我呀,她爸爸出差去了,家里就只有她,我们都出去,留下她一个人”

“呃”

林同书怔了怔,老实说,他还真没考虑过陈若若。陈若若爸爸出差的事,他当然是知道的,自从上次救了他们父女俩一次,还把他们安排进这栋家属楼里暂时住着,两家就变得亲密了,陈家爸爸开了家公司,很有钱,时不时就请林同书和乐乐去家里或酒店吃饭,彼此间关系进展的很快,颇有些通家之好的意思。

这次出差,好像是公司在外地的一项工程有问题,陈家爸爸离开的前一夜,就专程上门和林同书打过招呼,希望林同书能帮他照顾一下自己女儿,当时少年满口答应,不过转眼就因为别的事给忘记了,如今想来,委实有点对不起人的感觉。

挠了挠头,指尖拨动丝沙沙作响,“那,怎么办?”

“能带她一起去吗?”乐乐在门外犹豫地问,女孩并不笨,自己哥哥在班里被孤立的事,她也有所了解,能请他赴宴的,肯定不是学校里认识的人,那样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应该是那些和哥哥一样,有神奇能力的人。

女孩不知道,那些人举办的宴会会不会有什么忌讳,她不了解进化者圈子,就只能想当然的想象,那一定是群很孤僻,不愿意和普通人有交集的怪人,也许哥哥可以带自己,但如果再多带一个的话,会不会很为难?

她胡思乱想着,忐忑的等待里面的消息。

房间里,正换裤子的林同:“行,晚上一起把她带着。”

“嗯哥,如果会让你为难的话”

“哪有那么多可为难的,没事儿,一会儿你告诉她一下。”

“耶谢谢哥”门外的女孩听出哥哥的话没有半点勉强,高兴地大叫一声,蹬蹬蹬地跑出了门。

卧室里,林同书摇头笑笑,俯身抓起换掉的衣服,扔进乐乐床边的篮子里,里面还有女孩换下的贴身衣物,是素雅的白色,一条小内裤翻在最上面,小小的泰迪熊图案贴在内裤柔软的布料上,正咧嘴对少年憨笑。

林同书肩膀塌了下来,无奈地吐口气:“死丫头,告诉她多少次了,换内衣要在卫生间里换,顺手就洗了,怎么就不长记性?”

但抱怨归抱怨,妹妹自己不清理的话,当然只能他来啦

抱起盛着脏衣服的篮子,少年走进卫生间,把内衣择出来,将换掉的外衣一股脑倒进洗衣机,扭动定时钮,在洗衣机轰隆轰隆低沉的噪音,他拉开卫生间的窗户,向外望去。

清晨的天空,依旧没有放晴的迹象,反而越加阴沉了,当窗户拉开的时候,一股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把少年丝撩乱,黑黑的头如同跳跃的黑色火焰,舞动着,偶尔会遮挡一下视线,随后便被吹拂开,心在这狂乱沁凉的风,却渐渐宁静。

昨天夜里的事,无论是门诊大楼的战斗,还是之后在那条巷子里遇到的惨剧,经过一夜的沉淀,在他心里已经不再存有一点痕迹,这并非是乐观或者善忘,而是必要的心态调节。

以前在小县城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到了大城市之后,见到这繁华都市黑暗的一面,那种种令人指的罪恶,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少年的心灵。

偷窃、抢劫、吸毒、贩毒、**,被迫的堕落与自愿的堕落,浮华之下,它们像一颗颗长满了脓疮,散着恶臭的毒瘤,盘踞在灯火酒绿之,为了金钱与利益,人们情愿撕去一切道德良知,用诱惑,用威胁,使更多健康的灵魂加入他们,随他们沉沦。

而在这些黑暗的边缘,那一个个阴暗的角落里,也充满了令人作呕的邪恶,屈服于**的邪恶,绑架、强。奸、轮。奸,甚至专门劫持小孩、妇女,要么打断他们的手脚,人为地装扮出悲惨,组织乞讨团体,要么贩卖向偏远山区,收割一沓沓沾满血泪的钞票。

亲眼见过这些黑暗,却又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看着它们,在自己能够掌控的范围之外依旧肆无忌惮的生长、运作,如果不懂得调节的话,他的心恐怕早已被愤怒吞噬。

普通人愤怒,不过血溅五步;手握重权的人愤怒,可能一个政权都会生变革乃至颠覆;进化者愤怒,也许能够拉一个城市的人陪葬;但如果他愤怒的话,可能会造成的影响,连他自己都不敢想像,特别是最近越来越清楚系统的强大之后。

如果他愤怒了,为那些杀不绝打不尽的罪恶而愤怒了,当杀戮也无法宣泄这股怒火时,也许他最终会在失望疯狂,到时,整个世界都可能在他的疯狂毁灭。

因此他必须要学会调节心态,保持冷静,不至于让自己情绪失控,然后导致系统这个强大的武器失控。

想起昨天杀掉最后一个**犯的时候,从一里之外感应到的熟悉波动,林同书双臂撑在窗棂上,摇了摇头。

那股波动虽然隐晦,但他不会认错,当时一里外的某个地方,宁童舒一定出现过,因为宁童舒已经是邪恶原力的代理人,只要她使用能力,邪恶的味道就会散出来,其他进化者也许感觉不到那种味道,但作为管理员的他,却再清楚不过了。

而且,他还从那股波动里,感应到了宁童舒想要和他见一面的意愿,不过,当时他的情绪正因为巷子里生的事处于最偏激的时候,一想到与邪恶有关的东西,脑海里就不可遏止的想起巷子里那个女人无神的双眼,在那个状态下,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因为主观思想,对宁童舒产生厌恶,进而剥夺她的代理权。

所以,在思考之后,他并没有过去,而是继续徘徊在城市的上空,寻找那些不断生的罪恶,通过杀戮来排遣内心的郁结。

“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我没回应她,以为我对她有偏见?”

一只鸟儿从远远的地方飞了过来,落进花坛,站在一棵槐树的枝桠上,树枝干裂的死皮在它纤细的脚下沙沙剥落,鸟儿好奇地探头望着,随后在趴在窗户的少年悠长的叹息,惊叫着扑扇翅膀飞走了。

白色的热气从少年嘴呼出,于空冲出一条长长的白线。

这个顾虑并非没有道理,最近一段时间,林同,稍稍了解了些宁童舒在被醒狮追逐过程的所做所为,那个盲眼女孩,不同于她另一个人格的温柔、坚强,她显得极为高傲,不将任何事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具有极为偏激的思想,否则也不会杀掉她父母。

这样的人,通常会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

“如果她真的以为我对她有偏见,那事情就麻烦了”

善与恶的原力,是由人的思想,人制订的道德观而诞生,是人类两种极端道德观念在规则上的体现,它们只能代表善与恶的行为,而不能代表人心。人有恶念,却行善事,那么对于原力而言,他就是善,因此原力并不能全权代表善良与邪恶,人行善还是作恶,凭的是人心,原力起到的作用不过是作为奖惩机制而存在,真要追究的话,无论善良原力还是邪恶原力,本身其实更像是立。

身为原力代理人,当然也不一定真正恶的无可救药,这些道理,林同书早就明白,否则的话,当邪恶原力出现时,他早就把它消灭掉,而不是为它指定一个代理人。

同样的道理,他自然也不可能把自己对邪恶的恶感,迁怒到代理人身上。

但这些宁童舒显然不了解,如果她以为林同书对她厌恶了,以她的性格,恐怕她会在架设服务端的时候,抗拒管理员的命令

想到这些,林同书就感觉有点头疼。

这时,洗衣机停止转动,少年便甩掉纷乱的思绪,“不想了,她会预知,应该能看到抗拒我命令的后果,以她的聪明,应该不至于那么不智,以后有机会再缓解这个矛盾吧”

回身把衣服取出来,脱水,晾晒,然后把内衣倒进洗衣机。

正忙着的时候,乐乐心情很好的哼着歌,蹦蹦跳跳地回来了,也没说什么,只在看到自己内衣被哥哥拿着夹在衣架上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女孩虽然单纯,但也知道,自己的贴身内衣,比如胸罩啊,小裤裤啊,被人拿在手里是很害羞的一件事。天热的时候也会换下就顺手洗了,可现在是冬天,她又怕冷,不愿意沾水,就总是催眠自己,等烧了热水再洗吧等明天午暖和点再洗吧然后随手扔进篮子里,通常在第二天就会忘掉。

不过这害羞也只持续短短一会儿,从小家里的条件就不算好,兄妹俩在一个房间里挤着长大,十岁之前都还一起洗澡,对这种事也没那么忌讳,在女孩心里反而还有点得意洋洋的——至少在她同学间,还没哪个同学有她一样的好哥哥,愿意宠着她,还会帮她洗脏脏的内衣。

嘴角带着点窃笑,女孩开始做早饭,自从学会做饭,目前的早、晚餐都是女孩在做了,而其他的杂务则落到林同书头上,窗外冷风还在扑打着窗户,不算多么宽敞的屋里,兄妹两人的身影在厨房与卫生间之间穿梭,默契交错,偶尔会互相打闹一下,不知不觉的,这冬日早晨竟感受不到一点寒冷,而是充斥着温馨的温暖。

乐乐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对刚进入幻想年纪的她来说,与一个男生同居——即使这个男生是她哥哥——是很新鲜的一件事,没有大人把一切都包揽,没有家长约束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只有两个十多岁的少男少女,嘻嘻哈哈地,一手操持着这个小小的家,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不过偶尔当然也会想念在老家的爸爸妈妈,没有儿女在身旁,不知道夜冷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感觉到寂寞?于是,吃饭时,女孩就问:“哥,过年回家吗?”

林同书正夹起一块煎蛋往嘴里塞,闻言,稍稍抬起头:“怎么?想家了?”

“嗯,想爸妈了。”

“到时看吧,可能回不去”

乐乐眼神微微有些黯淡,“哦”

看到她那副落寞的样子,少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啦,骗你的啦,如果事情顺利的话,过小年拿了成绩单,我们就可以回去哟,让我看看,掉眼豆儿没”

“去死吧,讨厌鬼”一块吐司扔了过来。

“哇,你干嘛,我刚换的衣服”

“谁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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