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了,就有点看不起于秀英。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他看我和陈芳一天说得火热,他又有点心痒,慢慢的也开始和于秀英说话了,于秀英也老实,看曾卫和自己说话,也就不计前嫌,跟到他摆,曾卫就开始把我们哥们几个有时候发瓜的事情也摆给于秀英听,于秀英每次听了,就捂着嘴“嗤嗤”的笑。所以,当我看到于秀英捂着嘴在笑,我就晓得,曾卫这个狗RI的,肯定把我卖了。
我本来心里面就在担心我的裤子和盆子,他又来这个样子惹我,我一下子就有点鬼火起,举起右手就去打他,因为我遭的是左手,还吊在脖子上,但因为反着手去打,一时重心就不稳,身体一下就偏到了陈芳那边。我们当时的课桌和现在的不一样,我们是那种桌子板凳连起的那种,而且是长条桌子和长条凳子,也就是说,一张一米的长条桌两个人共用不说,还同时坐在一条一米上的条凳上,并且,这张条桌和这根条凳是连在一起的。
我的重心一偏,身体就一下子靠在了陈芳的身上,最先接触的部位,是我的左手和她的腰,这一碰,她还没咋个反应,我却遭痛安逸了,我“嗷”的一声,身子随即条件反射的一弯,当时的状况真的只有那么富有戏剧性了,我的形象就像是弯着身子趴在陈芳身上一样,曾卫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那一声嚎叫也把其他同学以及中午为我洗裤子的曹楠同学的眼光全部引了过来,我顿时就陷入了一种百口莫辩的境地,我当时心里就一个想法:完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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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6 回
更新时间:2009…10…9 16:27:05 字数:3148
我没完,我命大福大,陈芳并没有介意我的这一“冒犯”,本来我也不是有意要冒犯她嘛。曹楠好像也没介意,跟着大家一起笑,然后就在这个我觉得要冒汗的时候,我们尊敬的植物老师,就是那个“少年大学生”语文老师的妈,走进了教室,她往大家目光的焦点看了一眼,用教鞭敲了一下桌子,说:“那位同学的手上不得答案哈,大家坐好,今天测验。”
我被植物测验解了围。测验就是小考,一个小章节完了之后,用来验证大家学习状况的一种手段。我们刚把细胞学完,于是这次测验就是考细胞。
我对于植物一类的学科,一直都处于非常热衷但绝不热爱的学习状态,所以看着发下来的试卷上,各种填空和问答,我就像是在看天书,我绝对承认,我长大了不会是一个植物学家(这话应验了),所以,我把眼睛的余光投向了右边陈芳的试卷。
陈芳知道我在看她的试卷,故意把左手吊在桌子沿上,她的试卷便百分之八十的展现在我的余光中,还有百分之二十看不见,是因为我在脑袋不动的情况下,眼睛往右边斜的力度已经到了极限,斜不过去了。
植物老师坐在讲台上,一边看着下面考试的同学们,一边意味深长的说:“有些同学不要平时不努力,临时包佛脚哈,而且我们这个教室里面没得佛脚哈。”
我警惕的收回余光,用酸胀的眼部肌肉举起眼球往讲台上瞟了一眼,发现植物老师并没有看我这边,她看的是另外一边。我这才微微舒了口气,定了一下神,准备再一次斜眼。
不过,在我还没来得及斜的时候,曹楠为我创造了一个更好的机会,她晓得我植物考试绝对莫搞,所以飞快的将试卷的前面部分做完了(这个女娃子学习确实好,我不得不佩服她,不管啥子考试,试卷都做得飞快),她把身子往后面一靠,我的目光便轻而易举的越过她的肩膀,看见了她试卷的全貌,既不用我斜眼,又不用怕台上植物老师的“暗示”,我于是马上放弃了斜眼,将曹楠的答案全数抄在了我的试卷上。
那天下午,我觉得曹楠一直在制造让我不能去问她关于我的裤子和盆子下落的条件,因为一下课,她就拉一堆班里的女生在教室里或走廊上聊天、打闹,我根本不得办法去问她,直到第四节课外活动,她终于不得办法再制造这种状况了,我在楼梯口堵住了她,当时她正准备下楼。
“诶,我的东西喃?”我问她。
“安?啥子东西?”她天真的看着我,然后见我不说话,晓得装不下去,便一副恍然大悟的道:“哦,你的裤子我晾到女生寝室那边的,盆子我放到李颖她们寝室在。”
我当时就觉得血气上涌,有一种双眼要喷火的感觉。
“哎呀,你听我解释嘛,”曹楠大概也是见我脸色不对,赶紧说:“我帮你洗了都快要上课了,再去你那边不好得,我就放到李颖她们那边了,等晚上下了晚自习,我去帮你拿过来嘛。”
曹楠这个话到是实情,因为我们寝室和洗衣台之间,大概有一百多米远(我说的是直线距离),中间还隔了一个篮球场。一般中午从吃完午饭到之后的四十来分钟之间,球场上基本上没人,因为住校的学生大多在寝室睡午觉,教室子女也大多在家里,不到上课前不会出门。
但我们学校除了住校生和教室子女,还有一部分本地的“走读生”,就是家在L镇的那一部分学生,其实人数也不少,他们一般会比较早来学校,没事干就在球场上耍篮球,估计当时曹楠帮我在洗衣台把裤子洗干净以后,那帮子“走读生”已经在球场上干起来了,也许她确实是怕别人说啥子,才把我的东西拿到女生宿舍去的。
我听她说完,也不晓得该说啥子,按说她帮我洗裤子,我应该感谢她,但这个事情的起因却是因为她推了我,并且把我的手腕扭了。那你洗就洗嘛,咋个还要把这些弄到女生寝室那边去显一显的喃?但人家也是为了不让这个事情再扩大,因为要是被我们班在篮球场上疯的那帮子人晓得了,可能会搞得满城风雨都不晓得,所以好像我也不能怪她。我站在那里憋了半天,最后给她说了两个字:“记到。”然后就回教室去了。
在L中学的生活,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在学校里度过的课外生活。住宿学校,或者说寄宿学校,与普通学校最大的不一样就是课外时间完全属于自己。我们虽然基本上整个学期都呆在学校里面,但实事求是的讲,除了上课时间有老师管一下,其余时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干任何你想干的事情,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只要你干得了。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学校就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的主角是我们政治老师的儿子,那小子当时应该在上高中,具体高中几年级我当时就没弄清楚,但现在分析一下,估计应该是高二,他和他班上的一个女生谈恋爱,结果把那个女娃子的肚子搞大了,最后的结果是,那个女娃子被退学处理了,而他依旧在L中学的高中念书。
我们当时对这件事情的主角,也就是我们政治老师的儿子,非常气愤,但这种气愤也就只能气气自己,对事件当事人一点影响也不得,被退学的女娃娃并没有因此而被收回来,且很快就被大家淡忘了,而该事件的主角,在很短的时间内,居然找了一个当地社会上的女青年,在校园里大摇大摆的谈起了恋爱。
当时的情景我记得非常清楚,那个死娃娃带了一个穿着喇叭裤的女青年,烫着大波浪,上身穿了一件丝质的花衬衣,衬衣的下摆在腰上栓了一个结,手上好像拿了一串钥匙样的东西,用根绳子吊起的,一边走一边把那串用绳子吊起的东西在面前一甩一甩的,那个死娃娃就陪在那个女青年旁边走着,手上拎了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两三个广柑,两个人一边走,还一边很亲热的交谈的,脸上不时露出很甜蜜的笑容。
当那两个人走到我们初中部教学楼前的操场上时,一下子被一阵巨大的哄声给吓了一跳,当时几乎是全体初中部的学生都走出了教室,站在教室门前的过道上,黑压压的上千人,对着那两人“哦~~”的齐声起哄,场面不亚于现在歌星们的粉丝团。
被吓了一跳的那个穿喇叭裤的女青年,立刻被她见到的这个场面给激怒了,一改先前的贤淑状,对着初中部教学楼黑压压的人群大声道:“吼你妈的批,没见过耍朋友蛮!”
她的这一举动引起了更大的骚动和起哄,甚至有一楼的学生捡起了地上的小石子往那两人的方向扔,场面濒临失控,要是那个女青年再发一次飙,可能迎接他们两个的,就是一顿群殴。所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们L中学伟大的副校长及时的出现在了初中部教学楼前的操场上,然后以他惯有的雷厉风行的处事方式,阻止了一场可能爆发的骚乱,那两个在校园里显摆的“狗男女”(我们后来都同意喊那两个为狗男女)也被迅速的带离了操场,消失在不晓得那个地方了。
我讲这一段,主要是想告诉大家,在L中学,其实大家都很“早熟”,而且大家也都很“懂局”,谈恋爱并不是啥子处于懵懂之中的玩意儿,因此,在从下午第四节的课外活动课开始,到晚上的晚自习开始之前,只要你愿意去溜达,你可以在任何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看见各式各样一对一对的中学生情侣,他们在那里做着各种自得其乐的小动作,用一个比较恰当的词来形容,那就是“恋爱成风”。
我刚到L中学,我不知道这些,我以为我自己很早熟,甚至我以为我自己的思想很不纯洁,结果我后来才发现,我的想法完全不对。
我在楼梯口放走了曹楠,回到教室里面,看见曾卫正在座位上和于秀英说得笑逐颜开的,冯建新和乔二娃两个在位置上打扑克牌,看到我回来了,乔二娃赶紧喊我:“诶班长,过来打牌。”
我走过去,瞟了一眼曾卫,问乔二娃:“他想咋子哦?”
“他在和我们两个打赌。”乔二娃把冯建新手上的牌收了,一边洗牌一边说,冯建新有点失望,说:“老子的牌好好哦。”
“好你妈PI,班长来了,重来。”乔二娃不买冯建新的账。
“打啥子赌哦?”我又看了一眼和于秀英摆得火热的曾卫,搞不清楚他在干啥子。
“他说他今天可以摸于秀英的脸,和我们赌回锅肉,”乔二娃洗完了牌,把牌往桌子上一摆,说:“他要是输了,就给我们一人买一份。”
“那我要加一个。”我觉得好耍,赶紧说。
“加嘛,反正我们输了只给他买一份。”乔二娃说。
“赢了两份,输了三份!”我听了乔二娃的话,大声的喊道,这是喊给曾卫听的,喊完我们便开始打牌,一边打一边关注着曾卫那边赌局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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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7 回
更新时间:2009…10…9 16:27:29 字数:2693
曾卫应该是听了到了我喊的那句话,而且他绝对很愿意为此付出全部努力,所以我们看见他很下贱的摆出一副讨好姿态,开始逗于秀英,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的在教室里回响,好在当时教室里面除了我们三个以外,就只有两个班里最“瘟”的两个女生,所以从表面上看,曾卫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啥子波澜。
虽然打牌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但是牌局开了,都还是想赢,所以很快,曾卫的“下贱”便不再获得我们的关心了。我们打的是一种叫“挤死”的牌,以喊分定庄,庄家一个人打另外两个,打法和“跑得快”差不多,那个先出完哪个赢,正在我们刚刚进入状态的时候,就听见曾卫那边传来“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教室里仅剩的五个人,动作一致的扭头看过去,只见曾卫捂着自己的左脸,于秀英很愤怒的站起来,大声道:“你狗RI的二流子,你摸锤/子摸!”
曾卫看样子是挨了耳光了,但他听了于秀英的话却一点不示弱,接话道:“你才狗RI的,锤/子长到你脸上的蛮!”
于秀英被曾卫这个话给堵了一下,瞬间说不了话。
“你以为老子想摸你蛮,”曾卫见于秀英说不出话来,又接着损道:“狗RI的长得就像个锤/子样,你鼓起个狗/卵/子眼睛把我盯到搞/麻/批!”
于秀英本来准备还嘴的,结果被曾卫的这个比喻打懵了,她大概没想到曾卫会说自己长得像个锤/子,一时情急,说道:“啊,像锤/子又咋子嘛,你有锤/子没得嘛!”
“老子有,”曾卫一下从板凳上跳起来,说:“你要不要我掏出来和你比一下嘛!”说着,做了一个准备掏JJ的动作,把于秀英吓了一跳,也许是出于羞愤,也许是对自己说话不慎的自责,反正于秀英在那一瞬间,掩面哭泣、狂奔而去,等于秀英跑出了教室,我们几个看热闹的才回过神来,另外那两个女生已经被先前那番嘴仗惊得目瞪口呆,在那里看着曾卫,走也不是的不走也不是。
“曾卫,你掏出来我们看下喃,”乔二娃最先打破局面,说:“可能你的JB比不过她哟!”
“就是、就是。”冯建新也跟着起哄道。
两个女生这个时候终于下定了决心,双双起身,逃一样的出了教室。
“乔二娃,你妈PI!”曾卫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我们打牌这边。
“我RI你先/人!”乔二娃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对我们道:“他虾子今天输了哈!”
“你妈PI,老子摸到了的!”曾卫赶紧辩驳。
“你摸到个锤/子!”冯建新说。
“哈哈……”我们三个一下狂笑起来。
曾卫的脸从那天起,黑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于秀英虽然遭骂得掩面狂奔,但在那一段时间里面,却表现出对曾卫无比的“敬畏”,基本上不惹他,而且还尽量对他示好。我们说:“诶,曾卫,你那个锤/子现在有点服你哦!”
“妈PI!”曾卫对于我们的这类问题,一直采取这两字来回答。
那天晚饭吃了曾卫输给我们的回锅肉以后,我们三个便处于一种莫名的亢奋状态,以至于我把裤子和盆子的事情都忘记了,直到下了晚自习,都已经走到回寝室的路上了,才想起我的盆子还不晓得在哪个地方,回去洗脸、洗脚都找不到东西,于是也不管那三块人的不解,扭头就往教室跑,我心里暗暗求神保佑,曹楠还没有离开教室。
神这个时候并没有保佑我,曹楠理所当然的不在教室里面,而且教学楼里,除了初三的教室还亮起在,其他班级的教室基本上是漆黑一片。我心里暗暗把曹楠的长辈问候了一遍,刚要准备回寝室,打算直接去自来水管子下面冲一下了事,却被一个突然从漆吗乌黑的楼梯里冲出累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当时浑身的啥子毛都立起了。
平常听人说,哪个被吓得尖叫啥子这样那样的,其实都是假的,即便是真的被吓得尖叫起来,那肯定也不是当事人有意叫的,因为我晓得,在那一瞬间,我不要说叫,连气都差点遭吓背过去,人吓人,真的能吓死人!
就在我要死不得死的时候,那个黑影一下笑了起来,我一听才晓得,狗RI吓人的人影是曹楠!
“你胆子好小哦!”曹楠一边笑一边说。
我没说话,我是害怕一说话就露馅,因为我有个习惯,就是被吓了之后,在没有完全缓过劲来之前,说话声音是抖的。
“咋子嘛,”曹楠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说:“我和你搞起耍的。”
“噗~~~”我吐了口气,感觉心跳没那么厉害了,估计自己说话不得抖了,说:“你狗的死女娃子,把我黑安逸了哈!”
“我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