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过去看看!”石一伟立刻拉了她,两人快步的向远处追去……
但就在叶璃走了很久以后,在同一个拐角处,在同样明媚的阳光下,又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同样的满脸泪痕,同样的形容凄惶。
唯一不同的是,她却只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没有一个像石一伟那样的男人陪她,这个人正是顾乐悠。
从医院出来,她并没有回家,因为她不想看见那粗俗又让她恶心的罗尚乾,更不想面对那个自从知道她怀了孩子、每天都要追问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婆婆,她深刻的认识到一点,她和罗家的人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嫁给罗尚乾,她太委屈太委屈!
她沿着人行路慢慢走着,忽然她的目光也定住了,因为她也看到了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只不过她却毫无惊喜,而是满心厌恶。
人高马大,满脸横肉,一口大板牙几乎能咬动铁梗,笑起来更是声如破钟般难听,那不正是罗尚乾吗?
虽然讨厌他,可是她却还是挪动步子要向他的方向走去,因为他现在是她的丈夫,是她要依靠的人。
“亲爱的,等很久了吧!”
但是这时忽然一个穿着豹纹裙的妖艳女人冲了出来,奔向了那罗尚乾,亲切地搂住他的腰。
“哈哈,不久不久,等美人多久我都心甘情愿。”
那罗尚乾则立刻反手抱了那妖艳女人大笑两声,旋即还在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叭——”的亲了一口,然后两人就相拥着坐上了一辆计程车绝尘而去,剩下她孤零零地站在街口。
她站了良久良久,再次哭了,泪珠一颗颗的落下来,滴在柏油路面上,但哭着哭着,她又忽然笑了起来,笑的自嘲而悲凉。
是的,她不爱这个男人,她出身豪门世家,又怎么会看得起这种地痞无赖,但是她却嫁给了他,还怀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却……他却在这个时候去找那些旧相好旧情人,她又怎么不觉得悲哀呢?呵……
她真的想冲过去教训他质问他,可是……可是她不敢,她怕他打她,她真的怕,她满身颓然的扶着路边的一棵花树落泪不止。
这只她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机械地掏出来,当目光落到显示屏上的那个名字上时,美目中忽然迸射出恨入骨髓的怒焰。
都是这个假惺惺的女人,她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她彻底惹怒景芃哥哥的那次,正是景芃哥哥出车祸的那次,她同样是和她通了电话,然后贸贸然的跑了过去,傻傻的说要整那个女人,结果却吃了大亏,嫁给了罗尚乾。
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她竟然还敢打电话给她,真当她是傻子吗?呵呵……
尽管一张因为恨而满是扭曲,但是接通电话那刻她却依然笑得甜美,“雅儿姐姐,有事吗?”
“呃……乐悠啊,你从医院出来了吗?你有没有看到你的表哥呀?我找了他很久又没找到,打电话又没人接,我想找他谈谈两家公司合作收购那个贸易公司的事。”
听着话筒里那温和又动听的声音,顾乐悠禁不住无声的笑了,美目中满是讽刺,多么端庄可人的一位淑女、多么温柔贤惠的一位贵家千金,可是谁又知道这都是面具,实质上是多么狡诈心黑的一个。
“表哥呀,他应该是去了曹家城郊的那座旧宅那儿吧,曹氏的人好像想在那儿建什么重大的工程,景芃哥哥一下飞机就过去了呢。”她又继续用那甜美无邪的口气道。
“哦,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挂了。”那甄雅一听,立刻就挂断了电话。
话筒里响起嘟嘟的忙音,顾乐悠则看着那手机阴沉而邪气的微笑,甄雅,就让我们好好的清算一下旧账新账吧!你想嫁给景芃哥哥,你想踩着我的背成为曹太太,我偏不让你如意,呵呵……
——《强婚,霸爱娇妻》——潇湘连载——
曹家祖宅,位于市郊的一条古街上,其实确切的说应该是凌家老宅,当年这座城市里有名的富贾凌家的长女招赘一名不文的曹氏穷小子为婿,后来这个穷小子又将凌家的事业无限的壮大,彻底的接管了凌家的家主之位,这凌宅也就改成了曹宅。
后来那个曹姓男子以拓展生意为由,拖家带口的去了海外发展,凌家的人兴旺发达之际,又在市中心重新置产,但是这老宅子却依然留着,并且定期的有人来打理。
四合院的设计布局,木质的门窗,暗红色的漆色,古朴暗淡的坐落在一座僻静的小巷子深处,园中还有一口深井。
在过去这一带也曾经很是繁华,只不过解放以后市政府落建在与这处大相径庭的地方,自然逐渐没落。
这里住户并不多,多半的地方又都被一些企业买去做了仓库或储物库,所以就是在青天白日,这里的人流量也很稀少。
临近中午的时候,忽然一辆计程车停在了这条小巷口,一个穿着紫色纯真丝改良旗袍裙的美丽女子下了车,然后向巷子深处的曹宅走去。
在那古旧的宅子附近,并没有看到预想的车子,女子不由很是惊讶,美丽的眉微微蹙了片刻,还是举步向着宅子走去。
轻轻推开门,就看见那站在银杏树下的另外一个对她笑得有几分古怪的女子,女子不由满眼质疑的看着她问,“乐悠,你怎么在这里?振良和景芃他们呢?”
“雅儿姐姐,”顾乐悠走过去热情的拉了甄雅的手,“干嘛一进门就找那些男人,我们说说话不好吗?”
甄雅再次一怔,看了一眼顾乐悠,脸上的笑容不由就慢慢淡了,“乐悠,我今天没空和你聊天,我今天确实找他们有正经事要做,他们到底去了哪儿,你别闹了,快告诉我吧。”
“正经事,呵呵……”顾乐悠脸上的笑容依旧,只不过那笑容里却满是讽刺,“你有什么正事,你不就是想见景芃哥哥吗?”
“乐悠……”甄雅再次一怔,脸沉了下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景芃已经要订婚了,我就是想见他也合情合理吗。”
“合情合理?哈……”听了她的话,顾乐悠的语气猛然拔高,“你所谓的合情合理是什么,不过就是用一条条毒计设计景芃哥哥身边的女人,铲除异己,从小三的位置上顺利上位,然后变成正妻,这就是你的合情合理吗?”
“你胡言乱语什么?”甄雅的一张脸顿时被气得一阵青红变幻,怒视了她,“我懒得和你吵,骄纵无知,我走了。”
“站住!”顾乐悠却快速地挡住她,满脸鄙夷和愤恨的对她冷笑,“是……我是骄纵无知,不然怎么就上了你的当,不过你今天想走……没那么容易。”
“你想做什么,顾乐悠,我的时间宝贵,没空陪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大小姐在这里耗,闪开!”甄雅也恼了,一把推开她,就走。
“甄雅……”她却在身后大声道,“那天你是故意和我说念念的事,让我去掺一脚,是不是?”
“……”
“你其实就是想让景芃哥哥厌恶我,不影响你坐上曹家大少***位置吧!”
“哦……”听她这么说,那甄雅倒是突然顿住了步子,转过头来,目光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遍,然后轻蔑的笑了,“顾乐悠,你这么说就错了,你太高估自己的影响力,十年前你在我眼中不足为患,十年后你依然在我眼中不足为患,我这么做只不过是希望能把景芃引回来而已,与你根本毫无关系。”
语毕又补充道,“再说……你现在不是已经是已婚人士了吗,整天琢磨着出轨,比我这小三又强到哪里去。”
“你……”顾乐悠被她的一席话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她的手指都有些颤,但是稍后她又冷静了下来,“我再问你,景芃哥哥出车祸那次,你也是故意告诉我,然后拿我当枪使,害得我嫁给那罗尚乾,是不是?”
“你问那次啊……”甄雅又笑了,“呵呵,那怪不得我,那是你自动送上门来的。”
顾乐悠被她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你好恶毒,好恶毒……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害了我一辈子吗?”
“一辈子?”那甄雅的一张脸顿时满罩寒霜,目光如淬了毒般的投射在顾乐悠的身上、脸上,“你还敢说,你不照样害了我一辈子,你现在能做母亲,可我呢?我还能吗?这不都是你害的吗?”
顾乐悠闻言微微一愣,但稍后她又紧紧迫使着她,“是吗?以前我相信,以为自己得了手,可是现在……现在我不信了,你那个孩子一定是因为保不住,你才故意借我的手除掉的吧,你将计就计,就是要博得景芃哥哥的同情,让他永远将你放在心里,是不是?”
甄雅听罢这番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带上了微微笑,“顾乐悠,你总算聪明了一次,的确我怀的那个孩子本来就保不住,因为我先天性体质不好……”说到这里,她的一张脸上又浮起一丝明显的怨恨,“但是谁知你那一把却推得那样狠,让我大出血,一辈子再也做不了母亲,所以这还要怨你……怨你,所以说我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你说是不是?”
“你还真是恶毒……”
看着那张绝色又高雅的脸,顾乐悠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些年她还一直以为自己是赢家,闹了半天,其实她根本就是那个被愚弄被利用的傻瓜,她真是一直低看了这个披着一张伪善的面皮的女人。
“呵呵,这是谋略,你不懂吧,那你就好好学吧,我不奉陪了。”甄雅却已不再理她,转身再次要走。
“你不只害了我,叶琉也是你害的吧?”顾乐悠立刻又在她身后大喊。
她一怔,再次顿住步子,脸上有丝丝惊慌的神色现出来,“你少含血喷人,她的死和我无关。”
“你敢说,哼……不管是曹氏公司的危机,还是叶琉的被劫持,其实都是你们甄家的人策划的,是不是?你别想瞒我,罗尚乾手下的小弟那么多人,想查出那个背后制造流言的人还不简单,那样这件事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最后这句话,她当然是讹她,她不过就是想要她承认而已,因为她的袖子里有只录音笔,她要把这些全部录下来,去给景芃哥哥听,看看她还会不会娶她。
果然甄雅中计——
“查?凭你那个罗尚乾,呵呵,你别做梦了……”甄雅又笑了起来,目光中满是讥诮,“给我们甄家人做事的都是真正的黑道,不是地痞流氓,我就是做了又怎么样,你去和你的景芃哥哥说呀,看看他信不信,再说他就是信又怎样,他现在可是要依靠我们甄家的资金呢,顾乐悠,你省口力气,别白费心思了。”
“是吗,甄雅?如果我把刚才我们说的话都去说给景芃哥哥,你说会怎么样?”顾乐悠一脸莫测又阴险的道。
“你说什么?”甄雅的一怔脸立刻大惊失色,“你录了音是不是?”
“是啊?”顾乐悠对她扬了扬手中的录音笔,“怎么样?”
“快给我——”
那甄雅见了立刻扑过来抢……
……
一五七 玩的就是心跳!
一五七 玩的就是心跳!
“你说什么?你……你录了音是不是?”甄雅听了顾乐悠的话,立刻禁不住大惊失色。爱残颚疈
“是啊,雅儿姐姐……”顾乐悠对她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录音笔,“我不只录了音,我还要把这个拿给景芃哥哥,相信景芃哥哥一定会对你的这番雄才伟略很感兴趣!”
“快给我——”那甄雅立刻扑过去就抢。
但顾乐悠又怎么会让她得逞,身形一侧,闪过,转身就走。
甄雅见了,不由大急,苦心得来的一切,她又怎么可能让它失去,再说曹景芃要是真的知道了这一切,就不可能是只是失去这一切这么简单,所以她疾步就追了上去,扯住顾乐悠。
“滚开——”顾乐悠手一推,就甩开了她,然后拎起手中名牌的鳄鱼硬皮包,大有她再阻拦她,就狠K她一顿的势头。
“乐悠,把那录音笔给我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你应该清楚这事要是让景芃知道了,会出人命的,真的……”
她那警备的模样,让甄雅无机可趁,再说顾乐悠那彪悍骄横的性情,她又怎么不清楚呢,所以改变了策略。
“怎么,知道害怕了,呵呵……可惜晚了,放心,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就等着景芃哥哥的手段吧。”
看她如此,顾乐悠的心情不由大好,嗤笑一声,倒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就向后退去。
这四合院并不大,眼见着她就要退到门口,甄雅顿时惶急的几欲抓狂,美目一转,就落到脚下的一块石头上,她腰一弯,一把就抓了起来,“嗖——”的一声就对着顾乐悠掷了过去。
顾乐悠怎料到她有这一招,尽管在看见那空中飞物划出的光影时,已经敏捷地一闪,可是那石头还是击中了她的左胸,那痛楚让她的手一颤,皮包就落在了地上。
那甄雅得此机会,立刻冲过去,就去抢那录音笔,两人顿时撕扯成一团……不过并没多久,这两美女的角逐争斗就见了分晓,那顾乐悠就以身形和经验的优势占了绝对的上风,在狠狠的给了甄雅几个耳光、并将之推倒在地上后、还愤怒的指着披头散发的她一顿鄙夷和侮辱。
“恶毒的坏女人,要不是我顾乐悠怀了孕,怕伤到孩子,今天非将你打成猪头、毁了你这张狐媚的脸不可,你最好不要再纠缠我,不然我让你好看。”语毕愤愤的啐了一口,转身便走。
但大获全胜的她却没注意到甄雅那刚刚被她踩过的手,正悄悄地摸向一边的那块石头,所以在她的手触到院门的那一刻,忽听身后一声异响,猛然回头是却已经晚了——
“嘭——”的一声,那块石头正中她的头,她那双美目中立刻浮起了满满的愤恨和不甘,但是转瞬间就慢慢的黯淡了,殷红的血从她的头上慢慢的流了下来,她的身体也慢慢的软倒在地上。
甄雅则坐在毫无气息的她身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视线落在那面孔有些狰狞的顾乐悠身上,她立刻惊慌的爬了起来,去试她的鼻息,但一试之后,她的一张脸不由瞬间一阵惨白……
死了……死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慌乱无措的泪水不由瞬间淌了满脸,匆匆的爬起来就要跑,但跑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目光四下逡巡着,忽然落到院中那口还盖着盖子的井上……
二十分钟后——
春日的阳光洒落在那小小的四合院里,一片清明干净。
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美丽女子正拿着一枚精致的梳妆镜,站在院子里细致的补着妆梳着头:腮红粉底扑上去,那苍白的脸颊顿时红艳粉润起来;眼影眉笔描上去,那哭的狼狈的眼睛也瞬间妩媚亮丽起来。
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她满意的将镜子化妆盒等物,收起来,然后又向着院中那已经恢复本初的水井投去一瞥,美目中的慌乱不在、无措不在,只剩下一片阴沉和怨毒的冷光。
顾乐悠,这不能怪我,谁让你要阻挡我呢。
你知道吗?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事最初错了,就只能一步步错下去,因为我怕了失去。
美目再四下望了一眼,直到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她才从包里掏出一部俗艳的大红手机,解锁按下信息键,找到那罗尚乾的号码,飞快的书写了一行字发了过去——
别找我,我去了姑姑那儿,过两天就回去。
顾乐悠的姑姑在临市,顾乐悠只要是挨了罗尚乾的打、或受了婆婆的气、再或者无聊了就会去哪儿放纵两天。
发好信息后,她又拿出一个灰色的小东西冷冷的审视着,这就是那顾乐悠准备揭发她的东西,那支录音笔。
她美目再次冷冷的眯了眯,然后拐向南房一边的那个外通的厕所,手轻轻一挥,亲眼看着那两件东西慢慢地沉入那片污秽之中,才跺到门口走了出去。
她并没有马上回家,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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