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舍不得大哥。”
展御宸脸色一寒:舍不得柳如风?
紫苓抡起粉拳直打他:“都是你,你明明知道我欠了他们好多好多,还拿他们威胁我,你混蛋!”
所有的人她都欠了,就唯独不欠他的?
“最可恶的是,明明我恨不得杀了你,怎么会也舍不得你呢?为什么!”
“当真舍不得?”展御宸被她修理着,却是开怀不已,早知道她喝醉了会给他这么多惊喜,他就该天天给她喝酒才是。
“你为什么要威胁我?为什么!你这个暴君!”紫苓手脚不歇,每指控一句,便奉送展御宸好几下拳脚,当真是酒状人胆。
展御宸大笑着制住乱动的她,紧紧搂在怀里:“不嫁就不嫁吧,你若一开始便说不嫁,朕又何苦要威胁你?还落了个暴君之名,你就不欠朕什么?”
紫苓听到“不嫁”,酒虽未醒,乱了一天的心却是咻然平静了:“不要我嫁了?”
“要嫁也要嫁在我北寒国。”展御宸轻吻着她的脸,心情是异常的好:“朕可不想便宜凌少霆。”
“不去南国,不离开东哥?”紫苓又问。
“对。”展御宸满口答应。
“你不会杀他,也不会为难柳家了?”紫苓又问。
“朕什么都不会做,只要你不离开。”
“那。。。。。。”
“够了。”展御宸盯着她,黝黑的眼眸一动不动。
紫苓嫣然一笑,萦绕心头多日的担忧一解开,再没什么顾虑,安心的闭上眼,将头埋进展御宸宽厚的胸怀中,含笑入睡。
展御宸看她入睡,一边动手给她解开外衣,一边轻轻在她耳畔道:“明日再与你算算你欠朕的。”
“非礼勿动啊皇上。”一声若有似无的嗤笑在窗外轻轻响起。
展御宸脸色一凛,将紫苓放到床上。
“别走。。。。。。”紫苓梦中含糊的轻叹哀求,双手扯着展御宸的衣服不放。
“朕会回来的。”展御宸轻笑,将她小手放入被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转身微微推开窗户,跃了出去。
“梓菱,梓菱别走。。。。。。”紫苓梦中皱眉,不安的辗转反侧。
“怎么样?”展御宸走进御书房。
“过了今夜,他们的尾巴会露出来,我们再使劲一拽,不愁抓不住狐狸。”柳如风靠着柱子,笑看展御宸。
“很好。”展御宸点点头,又问:“云儿呢?”
“与那张继武是一见如故。”柳如风揉揉额头:“下次请让施丞相照看小孩。”
展御宸笑:“怎么,你不喜欢云儿?”
“我不喜欢小孩。”
“他是柳如烟的儿子。”展御宸道。
柳如风脸色一变:“不可能!”
“紫苓亲口告诉朕的,朕也确定了他的身份。”
“她也说了那是她给你生的孩子。”柳如风可没忘记那私定终身的事。
展御宸笑:“她是随口胡诌的,朕几月前才认识她,如何来一个九岁大的孩子?”
“九岁?”云霄九岁了?那确实有可能是柳如烟所出:“那你那天在柳府为什么默认此事?”
“不默认要怎样?揭穿她,然后等着她追杀朕?”展御宸可是至今没有忘记紫苓那时候的眼神。
柳如风扬眉,也对!
那天他还奇怪展御宸答应了紫苓什么,原来一是默认他们曾“私定终身”,二是默认云霄是他的儿子。
“对于你私下找紫苓的事,他们该怀疑了吧。”展御宸又道。
“怀疑得不到佐证,他们能怎么样呢。”柳如风笑。
“那就卖一点给他们。”展御宸说着,转身要走。
“这么急,紫苓还没睡下吗?”柳如风调侃。
“柳如风小心你的眼睛,下次再看不该看的,朕就挖了它!”他可没忘记他刚刚说了什么非礼勿动,若他没看,怎知他在动什么?
柳如风嗤笑,转身也出去。
紫苓想转过身,腰却被什么紧紧缠住,她皱皱眉:“梓菱,放开我。”
没有动静。
“梓菱。。。。。。”不对,梓菱早就不和她在一起,那是东哥?
紫苓睁看眼,一具赤裸的胸膛映如眼帘,东哥没这么魁梧吧!她困惑的抬头,只见展御宸鹰目微睁、薄唇勾笑的正看着她,一时大惊失色:“啊!展御宸?!”
展御宸唇边的笑扩大:“醒了?”
“你,你,我;我。。。。。。”紫苓听他说话,确定不是做梦,忙手脚并用的对展御宸又推又揣,抽身往后退去,一边又低头检视衣服,发现自己只着单衣,更是惊慌:“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呢?”展御宸笑,低头看向被紫苓蹬开的棉被,隐约可看到他全身只着单裤。
“啊,你这个暴露狂!”紫苓脸颊刷的红了一片,急急的闭上眼不算,双手还死死的捂住整张脸。
展御宸伸手拉下她压在身下,伸手拉开她双手,轻笑逗弄她:“昨夜你可喜欢抱着朕这暴露狂呢,现在又何必拘泥?睁开眼来。”
“你胡说,我才不会,不会。。。。。。你放开我!”紫苓挣扎着使劲推他,他却是不动如山,紫苓只好转过头就是不敢睁眼。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展御宸可没忘她拉着他,要他别走:“昨夜可是你要朕别走的,你再不睁眼,朕让你也变成暴露狂。”
“你乱讲,明明是你,是你。。。。。。”紫苓被吓得豁然睁眼,欲据理力争。
“我怎样?”展御宸额头抵着紫苓,唇在她脸上游移。
“你,你。。。。。。不可以乱来,停下来,拜托你!”
“恩?”展御宸微微抬起脸。
“亏你还是一国之君呢,居然趁人之危。”他稍微移开,紫苓脑子便转了起来,想起昨夜自己似乎喝酒了,可是为什么喝呢?
“朕不是圣人。”展御宸又低下头去:“紫苓,你会害朕耽误了早朝。”
早朝?这早朝议事让紫苓豁然想起来了,她是要远嫁南国了,难道展御宸想在她远嫁之前夺走她的清白之身吗?
“滚开你这个混蛋!”紫苓玉手一挥,将正偷香的展御宸打偏了脸。
“你这女人!”展御宸抓住她双手扣在她头顶,阴鸷漫上双眼:“知道打朕的脸会有什么下场吗?”
“了不起千刀万剐,也好过被你这等羞辱!”紫苓咬着下唇,泛红的双眸满是不屈。
展御宸盯着她紧咬粉唇的皓齿,缕缕血丝正从那里漫出,看得他触目惊心,怒气翻腾,开口冷冷的道:“你将朕对你的温存当做羞辱?”
紫苓不语,只是双眼含恨,目光如寒剑般盯在展御宸脸上。
“朕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羞辱!”展御宸一手捏住紫苓下颚,逼她松齿张口,薄唇随即复上,粗暴的蹂虐粉嫩的菱唇。
紫苓奋力挣脱不了,眼里漫出水雾,恨意深植心底!
展御宸尝着她唇畔甜甜的血腥,俊脸染上她的泪痕,心底怒气咻然熄灭,点点不忍漫成了满满的心疼,吻渐渐轻柔,诱哄着紫苓与他一起沉醉。
阵阵酥麻让紫苓大脑渐渐空白,满心满眼只是展御宸。
“娘,娘。”云霄软软的声音忽然响起,渐行渐近。
紫苓身子一颤,理智瞬间恢复,她急急的推拒着展御宸,摇头欲摆脱他的吻。
展御宸唇微微移开,懊恼的眯起眼,那些该死的宫女做什么去了!
“小皇子,公主还没醒呢。”展御宸正想着,就听到繁花拦住云霄的声音。
昨夜皇上将公主抱回来后就不曾离开,也没让人进去伺候,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景,让云霄闯进去,她们只怕会脑袋不保。
“哦?娘昨晚上喝了酒,我想看看她会不会难受。”云霄道,一早起来他就往御书房去了,见父皇不在,太傅也还没来,想着还有时间便跑了回来。
“云儿,进来吧。”展御宸见紫苓焦急的看着自己,惶然的眼里甚至含着哀求,俊颜一柔,心早就软成了一汪秋水。开口说话间,他随即起身下床,套上了单衣。
紫苓怨怼的看着他,以眼指责他不该叫云霄这时候进来。
展御宸只笑,待要说话,宫女已经打开外厅的门,有人往内室来。
“父皇你怎么在这里?”云霄嚷嚷着自己打起内室的帘子,走了进来。
“那你怎么在这里?”展御宸看了看一脸不自在的紫苓,一边着衣,一边笑问云霄。
“我担心娘,娘,你怎么了?”云霄趴到床上,见紫苓脸颊一片嫣红,下唇还破了,便着急起来:“娘,你是不是生病了?”
紫苓皱眉,恨恨的看了展御宸一眼:“娘没事。”
展御宸扬眉,穿着完毕,打上玉带,宫女已经端水进来。
“不行,我还是去找御医来看看。”云霄说着就要出门。
“东哥,娘没事,不用御医。”紫苓拉住他,转开话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呀?”
“我怕太傅等急了,谁知道我去了御书房,他都还没到呢。”云霄说着转过头看展御宸道:“我看父皇也不在,就来找娘了。”
“这么乖啊?”展御宸洗了脸,见紫苓还赖在床上不动,知道她是怕羞,便拉着云霄出去:“跟父皇去看看是不是太傅偷懒了。”
看他们出去,紫苓对宫女道:“你们也出去吧。”
宫女躬身退下:实在是习惯了,她们伺候公主,只用将她需要的准备妥当,不得近身。
宫女退出去了,紫苓却是怔怔出神,怎么也猜不透展御宸是什么意思,反弄得他自己心乱如麻、心慌意乱的。
展御宸端坐朝堂,看着满朝重臣,有些意兴阑珊:“有事上奏。”
“皇上,臣有本。”施丞相马上道。
展御宸知道他又要老调重弹,脸上却是不露神色道:“丞相请说。”
“皇上,昨夜承皇上设宴,微臣等三生有幸,得见小皇子尊颜与舞灵公主芳容,臣窃以为,小皇子与公主母子情深,一但遣嫁公主,恐小皇子与皇上会生间隙。”施丞相道。
众臣哗然:虽然有不少人认为遣嫁公主太突然,尤其那“公主”育有皇子更是不妥,然这是皇帝的决定,便有疑问也无人敢提,今天施丞相当众提及,自然让众臣为他捏了一把汗。
展御宸冷冷勾唇:“朕想,有这想法的,不只丞相一人罢。”
“臣以为,皇上若能在公主远嫁前,选得贤良淑德的女子立为皇后教养小皇子,那么遣嫁公主无有不妥。”施丞相身后一人上前道。
“吴大人,古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再贤良淑德的女子,也不是自己的亲娘。”施丞相道:“何况公主不只下有小皇子,上还有老迈的老郡主与老将军,皇上不念公主养育小皇子之情,也该体恤老郡主与老将军才是。”
“丞相大人说的是,行孝固然重要,然比起行孝来,为国尽忠则更重要,无国那来的家呢?”那人又道。
展御宸脸色一沉:“就只有丞相与吴侍郎有意见吗?”
“皇上,臣以为丞相大人之言在情在理。”又一人道。
“户部李大人认为呢?”展御宸问。
“回皇上,臣以为,公主之名荣耀至及,舞灵公主既得皇上垂爱,公主应义不容辞的远嫁为皇上分忧解劳才是。”那被点到的李大人回道。
“张大人认为呢?”展御宸又问。
“皇上,臣以为,公主不宜远嫁。”那人上前回道,却是张继武张继文之父。
“臣到以为另选一位公主远嫁才妥。”柳如风忽然道。
另选一位公主?皇宫里除了皇帝的嫡姐惜珂长公主外,就是月前才刚赐封的舞灵公主,另选,要选谁呢?
“柳爱卿指的是朕的长姐惜珂公主?”展御宸脸色阴霾,双目含怒的射向柳如风。
“皇上,长公主寡居多年,皇上实在应该多关怀长公主才是。”柳如风冷冷回道。
众臣倒吸一口气,再无人敢言语。
施丞相皱眉:这柳将军自从前太子妃过世,舞灵公主进宫后,与皇上矛盾日渐加深,常在朝堂上与皇上针锋相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呀!
有人不敢言语,有人为柳如风担忧,而有人则是暗自偷笑。
展御宸高坐在上,自然是明明白白看在眼里,他冷笑道:“柳将军与舞灵公主果然是兄妹情深,尽管朕没有亏待于她,将军还是难以忍受从此不能再见到她呀!”
“臣不敢,只是皇上既然舍不得自己的亲姐姐,自当也明白臣对舞灵公主的一片心。”
展御宸手一动,龙椅上的龙头被他生生拧了下来。
柳如风看着展御宸的眼一抽:来真的?
展御宸怒瞪他:你到是说得很顺口嘛!
柳如风瞪眼喊冤:我是违心的!
展御宸松手将那已然变形的真金龙头丢开:“此事再议吧!”
众臣见展御宸脸色阴暗,眼里杀气隐现个个是心惊胆颤敛声屏气的,怕一个不好,皇帝的怒火烧到自个儿身上来,那被拧下来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头颅了。
“皇上,三日后,就是礼部选中的吉日了。”施丞相却是不怕什么的,直言道。
意思就是不议不行了?展御宸瞪着施丞相。
“那么有什么可行之法呢?告诉南国,没有公主过去了?”展御宸咬着牙,忽然想起今晨紫苓对他没来由的那一耳光,想是为着这远嫁,难到她忘记了昨夜他们的话?另外今天早上他扣住她的手时,她手上戴着的那丑东西是什么?手镯吗?
“皇上金口玉言,自然还是舞灵公主远嫁去。”户部的李大人道。
“听说皇上还与公主私定了终身,就不知道皇上的金口玉言当时对公主说了什么海誓山盟呢?”柳如风见展御宸闪神,憋着笑嘲弄的回了那李大人一句。
展御宸眯起眼,敢在朝堂上拿他对紫苓妥协的那子虚乌有的事来取笑!
“朕曾亲口允诺紫苓,将来会为柳家指一门好亲。”展御宸不阴不阳的回敬。
“咳咳!”柳如风轻咳几声:“皇上大可不必当真。”
那李大人哑然,顿了顿道:“皇上金口玉言,怎能不当真,莫非将军想抗旨么?”
“是呀,皇上大可先给将军指婚。”吴大人道。
“其实将军大可不必伤感,公主远嫁南国也是一国后妃,荣耀非常。”李大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