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还是在寒阳回来的第二天中的?难道……是那天家宴?难怪我觉得奇怪平时酒量很好的我只喝了几杯就醉的不行了,回来之后还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可是酒是寒阳自寒王府带回来的,难道是寒阳给我下的毒?不会呀!怎么说虎毒不食子的,他为什么要害我呢?
“是栾迪救了我?他要什么条件?”喝了一碗粥,我都没弄明白到底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还是寒阳想害我,所以我又想起了栾迪。我记得之前是我让滕翡请他来的,可那是有条件的,现在他不光要救茹庆兰,还救了我,我总的有个准备呀。
“他救小姐是因是还当年欠我的一个人情,至于能不能救夫人还要看小姐您的。”滕翡如实回答。
“我的?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他也是想以身相许嫁进这茹府。虽然有真正的茹菲絮的记忆在,我是有些喜欢栾迪的,可那毕竟不是我自己的感觉,我心里只有一个桃小一我是不会娶他的。而且这个栾迪不是已经在暑国娶亲了吗?所以才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仙岛国。
“冤冤相报何时了!小姐是不是也该化解一下两家的恩怨呢?”滕翡高深莫测的给我来了一句。
这家伙在想什么呢?化解两家的恩怨?我也想,可是谈何容易呀!我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我拿什么化解呀?郁闷的躺回床里,我看我还是先找到是谁给我下的毒才比较重要。这次害我的这个人很明显了,我看我还是要从寒阳身上下手比较容易。
“来,影。”我躺在床‘上大声的喊了一下,马上‘唰’‘唰’两道黑影就从窗子跃进跪在我的床边。窗外是翠静潭呀!他们平时都是隐藏在哪里的?我百思不得其解。而之所以是叫他们两个,是因为我发现在他们五个人中来和影性子是比较沉稳,心思比较细腻的。
“去期念苑给我查查老爷那里是不是有一种叫‘含情’的药,然后让去给我查查为什么秋雁归还没有回来。”我盯着天花板心情真的有些糟糕。我真的不希望是寒阳做的,他毕竟是我这具身子的生父,就算他再不喜欢我,我不想与他为敌。
“是。”来和影领命下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滕翡。“小姐您……怀疑老爷?”滕翡不敢相信的问。
“我也希望不是。”我转过身去,身体到现在还是很乏力的,可想而知这个毒药有多猛。难怪那天我会无缘无故的那么想念桃小一,若不是我努力克制,恐怕当时就会要了甹绘翎。那样我还有什么脸再去见桃小一?我两世期盼的爱情可就真的结束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爱情,即使那个人是我的生身之父也不可以。
☆、中个毒居然还被误会3
因为栾迪的身份不便公开,是以滕翡的朋友身份住进雪歌苑的,所以被安排在了西厢房。而西厢房是个比较偏僻的地方,门前有高大的玉兰花树,平时很少人来打扰。坐在窗前,栾迪呆呆的望着洁白绽放的玉兰花出神。
“唉!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我们俊俏的小神医栾迪含恨离国,又偷渡回来呢!原本不过是个丑丫头。”门口‘嗖’的一下闪进一个黑影,然后一个黑衣蓝发的男子邪魅的靠在书柜上慵懒的开口。“你见过她了?对她下了什么毒?”栾迪看清来人,皱着眉站了起来。
“下什么毒有什么关系?这世上还有你栾迪解不了的毒吗?还是关心则乱在大名鼎鼎的小神医身上也适用了?”男子抬头,精致的小脸上一双桃花眼泛着无比邪魅的光芒看着这个从小斗到大的人。“没事就别来烦我,斗了十几年你不累我还累呢。”栾迪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闭目养神,他从仙岛国跟他到暑国,现在又从暑国跟他回到仙岛国,为的就是在各种人身上下毒给他解,他都不会觉得无聊吗?
“师兄你知道吗?从来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不喜欢,你爱的东西我都想毁灭。这也就是为什么同是圣医老祖的徒弟,你成了小神医,而我却成了毒仙子的原因。你喜欢白色,所以我就疯狂的爱上了黑色。你喜欢救人,那我就喜欢将人痛苦的杀死。你喜欢你家里那三个如花似玉的娇妻美妾,我就喜欢拿她们实验我各种新发明的蛊毒。既然你不喜欢那个丑丫头,那我也只好……”幽灵儿邪魅一笑将剩下的话省略在了栾迪的愤怒中,从小到大他唯一能用来激怒栾迪的就是茹菲絮,而他就是喜欢激怒他。
“别动她,否则……”
“否则怎样?难道是你忘不了当年的情?”不等栾迪说完幽灵儿就打断了他。
“随你。”栾迪起身离开,不知道是不想与幽灵儿继续纠缠下去,还是不愿意再提及当年的往事。
随意的走了走,抬头竟然看见三楼的窗口发呆的茹菲絮。虽然现在才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可是却失了快乐天真的沉思着,难道她这些年过的不快乐吗?天之娇女的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转念一想那不正是自己要的吗?当年是她撇下誓言,放弃了自己让自己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她的不快乐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吗?
还是她在为她口中的那个小一伤心?仙岛国的女子果然都是薄情的,想到这里栾迪不自觉的痛苦的抿了一下嘴角,转身向翠静潭走去。
而此刻在书房的我正在为刚得到的回报闹心着,为什么?为什么是寒阳下的毒?当时只有六岁的茹菲絮究竟做过什么?能让她的亲爹有杀了她的念头?握紧手中的‘含情’我真的有些茫然了,若是其他人干的,我必以牙还牙。可那个人是我亲爹呀,要我怎么下的去手?仔细想想梅全草,会不会也是他让人放进被子里的呢?他究竟有多恨我?连自己的孙儿都要算计进去?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打断了我。
“进来。”我把‘含情’藏在袖子里,然后端坐在书桌前才应了。
“小姐。”竟然是好几天都没露面的甹绘翎,或许是感冒好久的原因,此刻人瘦了一圈,却越发显得妩媚动人了。进得屋来翩翩行礼,然后规矩的唤了我一声。
“甹公子的感冒好些了吗?”连中毒再加上这几天忙,我是真的把他忘干净了。“原来小姐还记得人家,那为什么好多天了连个影子都不见呢?”甹绘翎扭着纤腰来到我的书桌前,双手撑着书桌蓝琉璃一样的眼睛放着淡淡的绿色光芒,好像自从他上次被劫以后就没再见他眼睛这么有光彩了。
“甹公子的眼睛真漂亮!”确实是太忙了把他忘光了,只得乱说一通。甹绘翎似乎很享受我的夸奖,细长的孔雀眼对我抛了一个无比魅惑的媚眼以后‘咯咯’的笑了起来。“天气真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在屋里呆久了我都快发霉了。”甹绘翎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一脸的向往。
从亭阁的后门出来直接到了翠静潭畔,因为那天的惊吓,所以我不再喜欢泛舟湖上了。我们就沿着翠静潭畔慢慢的散着步,甹绘翎的心情好的就像此刻的阳光一样,不时的说着笑话,一路我们都是笑声不断。或许他天生就是我的开心果,不管有多烦,只要有他在我就能笑出来。
突然,一阵哀怨的洞箫声从翠静潭的中间飘了过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很小,应该是在蓝荷盛开的位置。我记得以前我就说过我对古乐器还是很有研究的,洞箫本身的音色圆润轻柔,幽静典雅,所以特别适合凄婉的心情。我不知道现在能在翠静潭上吹箫的人是谁,但是我肯定那是个深情的男子,箫声里有淡淡的哀怨却压不住他心底浓浓的思念。“小姐可是扣住哪家的绝色公子了?怎么会有人在你的湖上吹《诀佳人》呢?”甹绘翎也认真的听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恢复正常还不忘打趣我。
“《诀佳人》?好名字。”我望着那片碧绿中的幽蓝有些好奇,能吹出这样一首曲子的会是怎样一个人呢?“呵呵!听闻这是暑国的一个有名的神医所著的,甚至还有配词呢。不过这首曲子极难,能吹的如此之好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暑国的神医?栾迪!听到这里我就没了兴致,虽然我的内心是很喜欢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的。可那毕竟是前一个茹菲絮残留在我心底的痕迹,所以我有些排斥。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也没等我回答,甹绘翎望着那片蓝荷轻轻的念着。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有一段难忘的情,和着栾迪的箫声读起来也是别样的哀怨。“甹公子有心上人?”
“有。”甹绘翎将目光从湖上收回,一个字说的简洁明了显然是不愿意再提了。人家既然不想说,我当然也不会刨根问底的去追问。
从翠静潭回来,甹绘翎的心情完全没了去时的好。爱情一物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份伤疤?可每个人都不愿意遗忘,宁可让那锥心刺骨的疼痛随时侵蚀。
可还没走出几步,突然天降一物,出于本能我双手将这个东西接住。一看,竟然是一个一臂长陶瓷的娃娃。“前师嫂,这是送你的礼物,若觉得身子有什么不妥,就请找我师兄吧。告辞!”突然一道邪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抬头一看,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男子浑身散发着英气,披着蓝色的发没做丝毫的装饰背对着我说话。说完,转过头来嘴角一端勾着弧度,一双桃花眼泛着暧昧的光晕,说不出的邪魅。然后也不等我反映,几下就跳离了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其实我是可以喊来去无影踪将他抓住的,可就是没那么做。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对那张邪魅的脸有了一丝的好感,或许是在这仙岛国呆久了,这种男子的英气我还是第一次见,所以难免勾起对现代男子的回忆。
愣了一会儿,再低头看我手中的陶瓷娃娃,我有些糊涂。先不说这前师嫂到底说的是谁,就光说叔嫂之间送礼有送这种东西的吗?真是个怪人。不过这娃娃选的还真不错,选料细腻,画工精湛,粉萌粉萌的惹人喜欢。“这是小姐在老君山惹下的情债?”甹绘翎看我一脸傻笑的望着怀里的陶瓷娃娃继续拿我打趣。
是吗?会是真正的茹菲絮在老君山时惹下的吗?不过若按正常来说,即使他的师兄和茹菲絮有过一段什么,既然没婚配他又加了一个前字,那不应该顺理成章的叫我师姐或师妹吗?怎么也轮不到这样一个怪称呼吧?前师嫂!有性格。
抱着陶瓷娃娃回到房间里我就开始觉得不舒服了,先是双手奇痒,然后跟着就从双手上泛起了宛如高粱米大的红色疙瘩,越痒越抓,包越抓越大。这我才肯定那个邪魅的男子哪里是来送礼的?根本就是来害人的。“怎么办?”跟着我回屋的甹绘翎也发现了不对,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继续挠下去怕把毒素加重。
“茹戏,去把翠静潭上的栾公子请来。”若是中毒还是直接找栾迪好了,反正也注定要欠他的,不如就一起还好了,老躲着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双手和双臂现在奇痒难忍,我不能抓只好分析其他的来转移注意力。邪魅男子说若有不妥找他师兄,难道栾迪就是他师兄?而他根本就是冲他来的?
☆、中个毒居然还被误会4
等不及栾迪来,甹绘翎不让我抓,我就双手放在一起蹭了几下,真的是痒死了。滕翡听说我中毒了匆匆赶了回来,这会儿和甹绘翎一人一只手抓着不许我挠,可这哪里忍得住呢?疼忍忍就过去了,可这痒绝对是钻心的难受。大约一刻钟后栾迪才不慌不忙的闪身进来,靠,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被他害的?可他怎么还能这么潇洒呢?
栾迪看看屋里摆着的那个陶瓷娃娃。“她没事,只是中了一些痒粉。”说完掏出怀里的小瓷瓶给我撒了些东西在上面,马上双手就不痒了,红包也明显的下去了。“痒粉里还搀了一些春药,因为她挠过所以药粉已经顺着血液进去了,至于解毒的方法……你们俩自己决定吧。”栾迪抬头淡淡的看了看滕翡和甹绘翎,温润如玉的脸庞一丝什么都看不出来。
滕翡脸红红的看了看甹绘翎,甹绘翎一脸尴尬的看了看滕翡,俩人什么也没说。可我这个气呀!他小神医栾迪什么毒都能解,何况只是区区的春药呢?明显就是不想给我解,靠!姐还没找他算账呢,居然这样玩姐。“堂堂小神医连个春药都解不了?”我从床‘上猛地站起来,然后掐着腰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栾迪,这家伙欺人太甚了。
“你既有保室身边又不泛美男相伴,何须我多此一举呢?”或许是因为我气的忘记了分寸,此刻点着脚整张脸都靠近栾迪俊美的脸庞,竟然看出他那张自打我看见就一直都是如玉般美丽却没有丝毫变化的脸居然有些红了。“是嘛?”我带着长长的尾音看着栾迪,玩心大起。
“滕翡带甹公子和亭阁的下人出去感受一下夏日的灿烂吧,申时再回来准备晚饭也不迟。”我邪恶的笑了。
“你想…干什么?”我看着栾迪有些打结的舌头,突然觉得一报还一报似乎并不过分。滕翡有些犹豫了,毕竟茹庆兰能不能救醒就在人家栾迪的一念之间,而我此刻明显就是将那一念转化成负数嘛。不过看我此刻的坚决也没办法,只好‘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甹绘翎见滕翡出去也跟着走了,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颜色复杂的看了栾迪一眼。
看见人都走光,我继续向栾迪靠近,甚至抬手捻起他宽大的君子帽下散着的头发,手感不错!丝丝滑滑的像极了挺实的蚕丝,黑色的发却闪着玫瑰金的颜色,真是好漂亮。“听说你现在是暑国人了?”点着脚太累,我只好恢复正常,可别看这栾迪只大我一岁,现在却明显比我高出一颗头还不止。我恢复原来的高低,却将扯着他的发拉紧了,我赶忙松了松,还真不舍得拉疼他。
“那又怎样?”见我没那么靠近了,栾迪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暑国男子向来开放,三妻四妾更是再寻常不过。而我听说你在暑国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娶了三房漂亮的妻妾了!”我继续玩着,拖着长长的尾音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却似猫儿在叫一般,让人心神荡漾。“嗯。”栾迪的回答虽然简短,可明显喉头费力的滑了一下。哼!小样,姐就不信我一现代人在你一个古代人身上还搞不来解药。
“小栾栾……那你应该不介意……给我……当解药喽……”我继续拖着尾音,轻柔的把话说的暧昧。再抬头看栾迪,此刻不光脸红了,甚至连耳根和脖子都红的可以滴出血来了。怎么这就受不了了?真是娶过老婆的人吗?“你胡说,别以为我和你仙岛国的男子一样,我对你们这种没操守的女子没兴趣。”不知道为什么栾迪突然推开我,刚才的羞涩一闪而过的放佛只是我的错觉。
“那可怎么办?人我可都打发走了,你又不给我解药,我不吃了你也没其他办法呀!”看着他那还有余温的俊俏脸庞,我准备重新再战。我就不信你不拿解药出来。“解药,解药。在你的世界里从来都是你自己最重要,你何时为他人想过了。”栾迪瞬间气白了一张俏脸,狠狠的瞪着我,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大错。可他这一指责我就明白了,难道是当年的那个误会?我准备循循善诱。
“当年的事,我想遗憾的不止你一个人。”我收起暧昧,一脸认真的抱着胳膊来到窗前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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