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二太太心疼林先生。”
林庭延微微一笑,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林太太,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去度假。”
舒歌闻言,即刻转过身满目惊讶的看着他。
“这是认真的。”
林庭延对着她的眸子,无比认真的点头,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结婚的那年,他匆匆去了美国,除了那场婚礼以外,他们再无交集;他有他的事业雄心,有青梅竹马的初恋相携,公开恩爱甜蜜,独独忘了安静守在颐和山庄的妻子;如今回想起来,自己亏欠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那你先忙,我不吵你。”舒歌脸色稍加缓和,眼里闪着光亮。
“我在旁边看书。”
舒歌说着,纤细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靠椅。
“好,但是别太晚。”
“陪你嘛!”舒歌说完,笑着闪身,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书,躺在靠椅上,安静的读起来。
林庭延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心里小声:小样,跑得还真快。
林庭延结束手上的工作,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看着躺在靠椅上熟睡的舒歌,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在她旁侧蹲下。
带茧的手拂过她的脸颊,她细腻的皮肤触动他的神经。看着她这样安静的卷在靠椅上,心疼中带着甜,心底的满足占据他整颗心房。
“舒歌,回房间睡。”
林庭延在她耳边轻言温语,弯腰小心翼翼的抱起她;而舒歌,似乎有感觉似的,往他怀里缩了缩身子。
翌日,舒歌醒来,躲在被窝里伸懒腰。
忽然手和脚好像碰到了什么,她惊愕的睁开双眼,对上林庭延睡意朦胧的眼眸。
“早安,林太太!”
“额……你怎么还在啊?”舒歌尴尬的抽回手和腿,脸上一片绯红。
“二货太太说,没人陪她睡懒觉,于是我就给自己放半天假,特地陪她睡懒觉来着。”林庭延说着,眯着双眼抿着唇笑起来。
下一刻,又一脸哀愁的样子:“可是,她好像又开始不乐意了,你说怎么办?”
舒歌听后,一脸无语。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想偷懒就直说,何必拿我当理由。”
林庭延忽然伸手无比温柔的为舒歌理顺凌乱的长发。“再睡一会儿,好累。”
“你陪着我。”
舒歌反手握住他温厚的大掌,“好啊,看来你这么努力赚钱养家的份上。”舒歌说着,咯咯的笑出声来。
林庭延脸上尽是无奈的宠溺,这张利嘴,真是一点都不饶人。
“真的困了,我先睡了。”
林庭延说完,缓缓的闭上双眼。
舒歌嘴角泛着笑意,仔细打量着他的每一处轮廓,他如孩童般的睡颜,粗矿的剑眉,淡着黑眼圈的双眼,坚/挺的鼻梁。。。。。。舒歌心里小心的将他此刻的模样刻画在心底。
伸手为他拉高被子,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的向他靠近,柔软的唇瓣在他的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舒歌正欲拉开他们的距离,后脑勺忽然被扣住,一股蛮力拉着她扑向他,她惊呼,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他吞入腹中……
他温柔而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舌头探入她口中,邀着她缠绵共舞,宽厚的大掌,在被窝里肆虐的抚弄她的敏感。
直到舒歌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不舍的松开她,两人同样喘着气,舒歌怒瞪着他,面红如花。
“你又在装睡骗我。”
“本来睡着的。”
“在你偷亲我的时候,醒过来了。”林庭延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惹得舒歌越加愤怒。
“哼,你就是故意的。”舒歌说着,翻了个身不搭理他。
林庭延挪动身子上前,单手将她拥入怀中,“好啦,你偷亲我一下,我吻回你一下,咱们扯平了。”
下一刻,林某人低吟吃痛。
舒歌手肘用力往他胸膛上一撞,闭上双眼不搭理他。
这能扯平吗?
她明明就轻轻碰了他一下而已,他刚刚差点……就只差没将她吃干抹净好么;这个臭男人,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死样子。。。。。
“不跟你说了,我要再睡一会儿。”
见舒歌闭着双眼,呼吸均匀,似乎又睡了过去。
林庭延嘴角泛着暖意,又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也跟着睡了过去。
窗外积雪皑皑,风吹动着树枝,偶尔摇下一点积雪,跌落地面。屋子内相拥而眠的两人,画面安静美好!
临近中午,两人才缓缓睁开双眼,看见彼此的瞬间,几乎同时泛起微笑。
舒歌双手叠在侧脸,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林庭延。
“起来,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
林庭延视线落了过去,她轻微扯开的领口,刚好能看见她心口的朱砂痣。
“可我不想做饭。。。。。”
舒歌似乎撒娇的语气。
“我来做。”林庭延无语,很快应下来。
“不许穿白衬衫进厨房。”舒歌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做饭的时候,穿的那件白衬衫,大冬天的,她用手洗了好久,才将染上的油渍去掉;当她举着被冷水冻得通红的双手跑到他面前的时候,竟然还被取笑一番。
他当时说什么来着?我又没让你用手洗。
当时她那个气呀,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臭男人撕碎,发誓要将他所有的衬衣都换成黑色。
“怎么,又想着将我衬衣全部换掉啊?”
林庭延噗嗤的笑出声,想到上次她大声的说:林庭延,我以你的名义发誓,一定要将你的衣服全部变成黑色。
那句话,差点没让他笑弯腰。
用他的名义发誓,她还真的是想得出来。
“才不呢,我直接扔掉得了,反正又不是我的衣服。”舒歌挑眉,下一秒,掀开被子坐起身,乌黑的长发散落一片,慵慵懒懒的样子,霎时可爱。
林庭延依旧躺在床上望着舒歌傻笑,舒歌鄙夷的白了他一眼,一脸嫌弃的模样:“林先生,你的胡子该刮啦。”
“真是邋遢的大叔,脏死了……”
舒歌说完,大笑着跑下床。
林庭延从床上蹦起身,瞪着舒歌。
余光无意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难怪舒歌说他是邋遢的大叔。
这几天熬夜赶工作,他确实没有以往那么认真的打理自己的仪容了,可是,她竟然嫌弃他……
林庭延想着,愤愤的掀开被子向洗漱间走去。
舒歌正在刷牙,林庭延忽然推门走了进来,瞥了她一眼,牙也没刷,先取出刮胡子的工具,熟练的往脸上抹泡沫,然后抽出刮刀;舒歌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好笑极了。
林庭延举着刀片,却没有落下,转头看向舒歌,眼中泛着坏笑。
“你要干嘛?”舒歌举着牙刷对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林庭延双眼迷成一条线,下一刻,捧着舒歌的脸,吻了下去。
“唔……。”舒歌手中的装满水的杯子掉在地上,牙刷还被她抓在手里,他脸上的泡沫弄了她一脸,舒歌怒瞪着他,恨不得抽那厮一顿。
舒歌用力的推开他,“混蛋啊…。”
“哈哈…。让你嫌弃我。”
林庭延像个阴谋得逞的孩子,望着舒歌吃瘪的窘态,放声大笑。
舒歌感觉一股薄荷的清凉,顾不得其他,连忙抽出毛巾,抹掉脸上泡沫…。。
“林庭延,你死定了…。。”
舒歌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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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好甜蜜的有木有?有木有?
潜水的霸王们,你们就不能冒泡一下下么?
爱这首无声情歌,你听不见我爱你究竟有多深4】
下午,林庭延前脚迈入公司,陈茹默后脚就跟了上来。
林庭延微蹙着眉头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陈茹默。
“七叔在办公室等您。”
陈茹默满脸担忧的说道。
“什么时候到的?丫”
“刚刚来不久。”
林庭延转身望向那紧闭的赤红色大门,嘴角泛着冷意:“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媲”
“阿庭,他似乎还不死心。”陈茹默眉头深锁,小声提醒林庭延。
“你要多留一份心眼,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林庭延冷笑,不死心么?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无权无势的老头子还能折腾出什么戏码来。
林庭延没有理会陈茹默,气势澎湃的走上前推门而入。
陈茹默站在原地,满目担忧的望着那紧锁的大门。
林荣晟站在玻璃前观望整座城市,高楼耸立,车水马龙,他心中盼想着,有一天自己坐在这个办公室里,傲视群雄。
林庭延望着窗口高大的身影一会儿,脸上的冷酷在推门而入的时候悉数收起,换上谦和的微笑。
“七叔今儿个怎么得空过来了?”林庭延一边说着,一边褪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只是熟络的语气始终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疏离。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个看着与世无争的好叔叔,就是当年设计他们家的人,而他的那一次陷害,逼死了他的父亲……。
想着,他的双眸闪过一丝恨意。
林荣晟转了个身,一脸感慨,“回国有段时间啦,一直没能得空,今儿抽空过来瞧瞧,变化真大啊。”
“这里的环境,不比纽约差啊。”
林庭延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A市虽然比不过号称世界金融中心的纽约,单凭这里是着林家几代人的牵挂,这个理由就已经抵上千万了;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阻碍林氏回归祖国。
林荣晟再次正对着玻璃,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射进来,一层金黄笼罩着他们。
“这么好地方,是应该回来啊。”
“七叔不是一向不同意林氏回归吗?”
林庭延心中冷笑,这老头子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说什么?
“那是之前,对A市还不够了解。”
林荣晟说着,转头看向林庭延,“现在看见了,这个地方,值得林氏在这里大展拳脚。”
“想到这里未来就是林氏中垣的天下,我高兴还来不急,哪里还会反对。”
林庭延还未来得及开口,林荣晟又说,“只是阿庭啊,将整个家族企业迁回中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语气中,透着担忧与诚恳的关怀。
“我知道。”
林庭延心中冷笑,终于进入正题了。
“元旦那天,您会跟唐棠回老宅过节?”
林荣晟不可置否的点头。
“我想那天找唐棠谈谈,让他进来公司帮我。”林庭延在林荣晟开口之前,顺着他的意思,抢先将话说了出来。
有的敌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总比留在暗处来得好;所以林庭延接下林荣晟的话,卖他一个顺水人情。
林荣晟听完林庭延的话,认同的点点头。
“那你找他谈谈,不过千万不能给他过高的职位,让他从低层做起,有稳固的基础,才能让他以后有所担当。”
林庭延笑笑点头,心里作着另一番盘算。
“我会看着办的。”
“呵呵,他得多向你学习啊!”
“说起来,你们两年级差不多,可却相差甚远…。。”
“哪里,唐棠很好。”林庭延谦虚的笑笑。
“我是看着你们两长大的,我会不知道么?”
“比起他那冲动的性子,我更欣赏你的沉稳。”
面对林荣晟的夸词,林庭延淡笑着没有接下话,嘴上不说,心却时刻清醒着。
心机得逞的林荣晟,正对着玻璃,望着玻璃镜上的自己,岁月的沧桑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沟壑,两鬓银发,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可是他依旧有资本,有能力坐上林氏执行官的位置。
他心里幻想着,自己登上那个位置的时刻……。。
◇
舒歌十分难得出现在Z-Rc,刚出电梯,兰泽迎面走来,助理跟在他旁边,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讨论着,当看见舒歌的时候,先是愣在原地。
“嗨,舒歌,好久不见!”
Einla见了舒歌,热情的上前拉着她的手,脸上洋溢灿烂的笑容。
“好久不见,Einla!”舒歌甜笑着应她,尔后看向兰泽。
“怎么今天跑来公司啦?”
“Kelly说有几首新曲子,叫我过来一趟。”舒歌对着兰泽笑笑,想起上次的事情,脸上掩不住的尴尬之色。
兰泽同样对着舒歌尴尬的笑了笑,自从上次酒之后,他们再没联系过,想到那天自己跟她说的话,还有肖洒对自己说的话,俊彦闪过一丝拘谨。
眼尖Einla看出两人的尴尬,“阿泽,你先过去,我好久没见到舒歌了,想跟她聊两句。”
兰泽闻言转过视线看向舒歌。
“你先过去。”舒歌对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兰泽点点头,“那我先过去了,你们慢聊。”说完,转身离开,脸上的尽是苦涩的笑意……
他心中暗自对自己说,兰泽,是你自己亲手将她推向别人的不是吗?
是自己胆小,没有勇气去争取,你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好好的看着她幸福就好了。
Einla望着兰泽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失,明亮的眼眸也逐渐黯淡下来。
舒歌跟着她的视线,望着兰泽高大的背影逐渐变小,然后消失。
“Einla。”舒歌伸手轻握着她的冰冷的小手。
“哦……”Einla回过神,迅速收起自己的外露的情绪,尴尬的笑了笑。
“一直知道你已经结婚的事情,可是最近才得知,原来你先生是海外林氏的总裁。”看见舒歌,Einla想起,好久前闹得满城风雨的绯闻大戏;那一次,她首次看见兰泽潜藏在心底的感情。
是那样深沉,那种爱不到的悲痛无奈;所有的悲伤,只是因为自己心爱之人,是别人的妻子;那个人的优秀,是他连同台竞争的资格都没有的男人。
舒歌笑笑,没有开口
“听说,他二十九岁的时候力排众议接管了林氏中垣,将当时风雨摇坠的林氏重新稳固;如今,还要将林氏回归中国,听闻这将会是最受瞩目的事情……”
“我很羡慕你,知道吗?。”
“羡慕?”舒歌疑惑的望着她。
“能够被如此优秀的男人爱着呵护着,难道还不值得我羡慕吗?”
Einla看着舒歌脸上的绯红,“幸福到手了,就要牢牢抓住,别辜负了那些希望你幸福的人。”
舒歌心头一颤,对上Einla清澈的眼瞳;她没有多少表情,脸上波澜不惊的平静,可是她总觉得,她说的这番话,总隐藏着别的意思。
余光瞥见正朝此处走来Kelly,Einla魅惑的秀颜已经恢复昔日冷艳的模样,握紧舒歌的手也暗下松开,扬起薄笑,“我先过去了,待会阿泽还有演出,我得跟在他旁边。”
说完,一边整理背包的带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又对你说什么啦?”
转眼Kelly已经来到舒歌身后,跟着舒歌的视线,望着Einla的背影,疑惑的问道。
她向来不喜欢Einla,Einla喜欢兰泽,这个明眼人都看出来;因为兰泽,她跟肖洒势同水火,两人见面就互掐;对舒歌也只是表面敷衍了事。
兴许是碍于兰泽,表面她对舒歌还三分客气三分亲的。
“没说什么,可能太久没看见我了,想我来着!”舒歌甩甩头,笑着说道。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她才没那么好人呢。”Kelly冷哼一声,顺带白了舒歌一眼,“也就只有你,才那么白痴的认为她是真心的,她做那么多,无非是为了给兰泽留个好印象,虚伪至极……”
“好啦,好啦,你又来了。”Kelly话还没说话,就被舒歌急匆匆打断。“其实她这个人真的没什么,只是有时候说的话不讨你喜欢而已……”
舒歌还没说完,Kelly满脸不耐,“你再说?信不信我剪了你舌头。”
话音刚落,舒歌立刻闭上嘴巴,做了一个抹嘴的动作,惹得Kelly哈哈大笑。
“你看看你,都成人妻了,还这么幼稚。”
“什么?我怎么看都是一枚美丽的姑娘好不好。”舒歌闻言,即刻将她自恋又犯二的天性发挥得淋漓精致。
Kelly额头上顿时竖起三条黑线。
心中赞叹,林庭延先生你真伟大,竟然将这货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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