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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问题:上一个章节里面,陈茹默记忆里,恶心的画面是什么?良子衡使用了什么方法逼她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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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04】
初晨,东方鱼肚微白,隐约的几声鸡鸣声传来,天色逐渐亮了起来。1
陈信旋独自坐在餐厅里,桌面上的早餐一口没动,手机握在手里,亮了暗,暗了亮,重重复复了几次,他烦躁的将手机摔在桌面上……视线转到了门外,天刚亮不久,路面没有多少行人往来,偶尔经过的,是拖着菜篮前来赶集的妇女,不施脂粉的清丽,带着些许黝黑,没有修饰过的身材,头发高高盘起,牵着孩童稚嫩的小手,步履匆忙中夹着些许匆忙,却是清晨最自然的风景。
冷冽的眼眸扫过墙面的挂钟,没有等司机下来,陈信旋便自己拿了钥匙,发动了车子,神色凝重地朝着兰泽给的地址出发。
布满血丝的眼瞳,黯淡的浑浊,看不清他此刻的心思。
昨夜一通电话后,他整夜不得安眠棼。
舒歌……她到底为什么逃离?
还有,那个人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今,能够给他答案的人,只有舒歌硅。
可是,她说不了话。
陈信旋熟练的把握方向盘,眼眸专注地望着前方的路面,心绪却已走远。
车子刚停下,陈信旋转头望向那紧闭的两扇大门,紧抿着唇瓣,深沉的眼眸,泛滥又纠结的情绪。
熄火拔掉钥匙,钥匙圈扣着左手中指,凸显的关节恰好卡住,陈信旋低头把玩着车钥匙。
当安静下来,悠扬的钢琴旋律,夹着悦耳的鸟啼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太阳爬上半天,金色的阳光喷洒下来,雾霾收起,袅袅升起,整个小镇拢上一层湿润的雾纱。
陈信旋沉重的心情走下车。
清凉的风吹来,乍听之下,原来,此刻传入耳中的曲子,迎合了他的心情,却违背了这美好的清晨风光。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时间,说不长却也不短,世界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在一夕之间,他们所有人都变了位置,换了身份……曾经的填满笑声的美好,是再也回不到了。
踩着柔光的台阶,陈信旋悬挂的心越加不安,他心里忐忑想要知道答案的同时,却又是抵触而不愿听见预料中的答案。
踌躇犹豫了好久,他鼓足勇气,粗厚的掌心贴上门面,一股清洌的冷,透过掌心,传遍全身……
推开门的瞬间,钢琴的旋律,清晰入耳。爱夹答列还有花儿的清香,伴随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入眼,绚烂的花丛层层交叠,夹着绿叶,连同墙壁也悬挂了几盆。周遭还种植了几棵大叶榕,悬挂的细丝,相互缠绕着,地面铺着一层厚重的树叶,静静地等待风干。
陈信旋的视线,缓缓地转移,朝着音乐的发源地张望了过去。
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一架小巧的钢琴,台面上摆着一杯茶。
深吸了口气,陈信旋才艰难地迈开脚步。
专注弹奏的兰泽,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余光瞥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着手指的动作。
见兰泽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陈信旋也没有像起初那样着急,挑了位置坐下来。几声鸟啼传来,陈信旋的视线再次转向院子,几只小鸟钻在丛中,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即使他此刻心情烦躁,他却未觉得喧吵。
煞是美丽的风景,清新自然,即使再烦再燥的心情,坐在这里的时候,都能平复下来……陈信旋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此刻,他忽然懂了。
攸然,钢琴的音律忽然断了,修长的手指还停留在琴面上。转过身,看着陈信旋发呆,嘴角泛着淡然。
平静的生活,好像看到了尽头,似乎就在不远处。
其实,在陈信旋还未到之前,Einla已经先他一步,来到这来找他们。天刚蒙蒙亮,Einla也不理满身的疲惫,硬是跟着舒歌出了门,到现在也没回来。
兰泽扬唇苦涩,尴尬的低拢着头,怎么连自己也走神?
可他随后又觉得,这是跟她一起生活久了,染上了她的习惯。
偶尔想起这段时间,
他们一起生活的点滴,兰泽嘴角泛起微笑,洋溢着幸福。
眼前浮现平日舒歌的样子,一个人卷在椅子上,本子和笔搁置在旁边,呼吸着填满花香的空气,望着孩童们嬉戏玩闹,发呆,然后就是一整天。。。。。。
兰泽嘴角的笑意忽然褪下,舒歌尤其附近的孩子在院子里玩闹。院子里填满嬉笑的吵闹声,热闹非凡,而她总是安静的在旁边看着他们,眼眸泛滥着泪光,想来是念着那个孩子吧……
眼皮快速的眨动着,以此消退眼眶里泛滥的苦涩,抬头对上陈信旋打量的眼光。
“不是说中午吗?怎么提早到了?”
陈信旋白了兰泽一眼,低着头,平静下来的他慵慵懒懒的,光亮的皮鞋踢着光滑的地面。
“阿泽,林庭延回来了。”
一年前,因为车祸而错过舒歌的林庭延,回来了,并且在拍卖会上,以重金从他手里夺走了舒歌的大提琴。
一年后,这个男人,又回来了。
“我知道。”兰泽眸色黯淡,波澜不惊,语气平淡的应道。
“他还是不肯放弃舒歌。”
陈信旋望天叹气,拧头望着兰泽,两片薄唇微张:“他回来的第一天,在霍爷爷筹办的拍卖会上,抢走了舒歌的大提琴。”
兰泽凝眸,抿着唇微笑。
“一切顺其自然吧。”良久,他眸色轻松的说道。
除了顺其自然,兰泽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
在这里一年多,每天看着她故作坚强的假装若无其事,可是内心的疼痛,他却能清楚的感受到。
他知道,只有那个男人,才会让她真心的笑起来。
陈信旋愕然,满脸不相信的望着兰泽,“难道,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兰泽挑眉。
“舒歌……”陈信旋着急,不禁加重了语气。
“你就不担心,舒歌会再次回到他身边吗?”说完,陈信旋满脸担忧地望着他,紧锁的眉头,越拧越深。
经过这番,林庭延已然认清了对舒歌的感情。这一年的时间,若不是那场车祸受了伤,怕是林庭延早就找到舒歌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兰泽垂目,眸里的光,一点点消失、“她始终,都是要回到他身边的。”
话毕,两个男人都没有再开口,无声之中的一种默契。
清晨的湖畔,雾霾还未消散,柳枝随风,轻微的摆动着,湖面微波粼粼。
两抹较小的倩影立于边沿,看似亲密相挨的画面,无声之中又透着一股陌生的间隙。
沉默了许久,Einla转过脸,望着舒歌,满目哀伤。
那天,舒歌走了,兰泽也跟着消失了……
全世界的人都在揣测,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年多没见,舒歌似乎比从前更美了。发丝微微飘动着,平静的表情,嘴角噙着微笑,Einla眼瞳泛起一阵酸涩。
她没有办法想象,那个视大提琴如生命的她,得多下多狠的心,才会将自己用了十年的大提琴送上拍卖台。
或者,从失声失语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然要与他一刀两断。
舒歌她做到了,亲手断了大提琴的梦想,也断了那份纠缠多年的情感。
Einla这样看着她,心口扑通扑通的心跳,丝丝痛意隐隐传来,她仿佛感受到了舒歌心里默然承受的痛……
良久,舒歌也跟着回过头,清澈的眼瞳对着Einla。
想了一会儿,她对着Einla比划了几个手语……
Einla蹙眉,她看不懂舒歌的意思。
看着Einla纠结的表情,舒歌嗤一声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翻开新的页面,刷刷的写下一行字:兰泽,我会去跟他谈谈。
写完,她将纸张撕下,递给Einla。
Einla看了一眼纸张里的字眼,抬头,眼里全是感激的愧疚。
她知道,这个决定,让舒歌为难了……林庭延回来了,就在A市;兰泽回去了,舒歌自然也会跟着一起回去。
回去了,就会有碰面的可能……
舒歌回给Einla一个舒心的笑容,眼底却是她看不见的忧愁。
“Einla,舒歌……”
正当无言之际,远处兰泽的呼唤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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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晚有应酬,喝了酒,没能更新~
另:已经在群里请假,没登陆告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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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六八千字!!
我和你,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05】
陈茹默慵懒的卷在沙发,薄纱睡衣隐约透着雪白的肌肤,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沙发扶手,玫红色的指甲煞是刺眼。爱夹答列纤细的手指夹着高脚杯,剩余些许的红酒。
她仰着头,红唇微张,眼神迷离望着天花板……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淌落,滑进发脚。
电视里,女主播悦耳的声音传来。
“大提琴?”
“舒歌……”陈茹默听了电视播出的声音,语气轻佻的呢喃棼。
“呵呵……”
忽然,她咧开唇,低声笑起来,眸里是狠戾的决绝。
“死人而已。错”
“你只是一个死人而已,凭什么跟我争?”
攸然,她的眼瞳睁得老大,面目变得狰狞,咬牙切齿的用力,颈脖处,血管爆现。握着酒杯的手不断加大力道……砰。
酒杯破裂,发出清脆的声音,深紫色的红酒撒了她一身,融合了她手掌受伤的鲜血,白衣上点点晕开,刺眼夺目。
陈茹默并没有理会太多,双眸专注地望着天花板,嘴角泛着冷意。
她歪着嘴角,满不在乎的翻了个身。
眼前一片雪白,她拧起眉头,那片白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年前在旧工厂的一幕……
“啊哈哈!!!”
“真是阴魂不散的贱、人”
“贱、人……”
“滚开啊~~”
忽然,她随手抄起桌面的水晶烟灰缸缸,不顾一切的朝着天花板砸了过去,只是那境面,却一直挥散不去。
“啊哈哈,缠着我又能怎样?”陈茹默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松松垮垮的睡衣,袒露大片风光,她也丝毫未予理会。葱白的手指指着前面空阔的地方,“你们,死的死,疯的疯。”
说着,她的面貌变得阴狠得可怕,白光下有些吓人。
“能奈我何?”
“啊哈哈……能奈我何?”
“啊哈哈……哈哈哈……”
空荡的屋子,一声声回荡着尖锐的叫声…
兰泽与Einla并肩走在窄小的田埂小道,一夜之间,秋风刮了起来,田里的农作物已经全部收割完毕,仅剩那参差不齐的禾头,几个小孩,在田园里嬉戏玩闹着。远处山坡的的枫叶红了,苍茫之中,点缀着一抹颜色。
秋风拂来,一股悲凉的清爽。
“阿泽,我们谈谈。”
“Einla,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Einla张口还未说完,便被兰泽打断,他停下脚步,面色平淡地对着Einla,眼眸带着歉意。
Einla用力抿着唇,咬着牙,等着他开口。
“可是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话。”
意料之中的话,可想起刚才舒歌给她的回答,Einla还是按捺不住,抬头,迎上兰泽的视线:“那如果是舒歌自己要求回到原点呢?你还是要陪她到底?”
他口中的那句话,Einla自然是知道。
半年前,他已经明确的口吻告诉她:他陪着她!
那时候,她就在想,这个男人该有多傻?明明知道她念的想的,从来都不是他,却依旧选择守在她身边……多年来,一直如此。
多年来,他从不计较自己的付出。甚至为了她,他放弃了自己如日中天事业,陪她来到这个乡野小村,过着这种无盐的生活。
她反问他,这样子,值得吗?
当他用坚定的口吻回答:值得二字时,Einla崩溃痛哭。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跟肖洒一样,输得一败涂地。
不管她们怎样努力,始终无法靠近他半步,他固执的将自己的心门守得死死的,所有的真情只给那个名叫舒歌的
女子,不管不顾,散尽所有去爱她。
即使,她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是。”
待Einla沉浸在过往时,兰泽语气坚定的回应道。
Einla抬起头的时候,兰泽已经走远,高大落寞的背影,阳光朦胧了那一层棱角,却依旧看着他倔强的挺立着。
“可她不爱你,你能陪她走多远啊?……”
湿润的声音,轻声喃喃;忽然,她笑得苦涩。
兰泽高大的身影在Einla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而后,他又继续缓步前行。
这段路,走了很久,兰泽嘴角泛起苦涩。
他伸出左手,紧握着右手手腕,依旧保持温和的微笑。
是啊,他还可以陪她走多久?
可是,不管是长是短,他都愿意这样陪着她,即使牵起的手,从来只有自己的,他也无怨亦无悔。
前方的路,笼了一层薄纱,他看不清,只想这样,跟着她的脚步,一直走,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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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歌正面对着湖畔,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走神的专注,看不清她此刻的想法。
久未见面的陈信旋站在她旁边,可她却没有半点兴奋愉悦的样子,微蹙的眉头,似乎他的倒来成了她的困扰。
他不开口,舒歌也不愿主动,两人就这样保持两步的距离,倔强的挺立着身板。
“舒歌……”
终于,陈信旋忍耐不住,上前踏行一步,葱白的手用力的扣上舒歌的手腕,逼着她面对着自己。
“你看着我。”
见舒歌低垂着眼眸,陈信旋焦急的双手搭上她单薄的肩膀,用力。
他紧张的望着她,夹着忐忑的不安,骨节颤抖的用力,连着两片薄唇都是在颤抖,舒歌感觉到,他在害怕。1
“我知道你听不见,可我还是想跟你问问清楚。”
舒歌凝眸望着他。
“最近,我听说了一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够给我答案。”
想了许久,陈信旋还是选择了真相。
他大口喘着气,心里暗自发誓,如果真的是她做的,纵使她是他的亲生姐姐,他也会亲手将她送进监狱。
只要想到舒歌跟林初雪悲惨的遭遇,他便心痛难耐。
从她们出事到现在,他始终都无法想明白,究竟是谁如此深仇大恨,要她们遭受如此屈辱,甚至不惜得罪三大家族,也要毁了她们……
几次看着林初雪疯癫痴傻的模样,他就难受的挪开视线,还有受伤失去一切的舒歌,每当想起伤害他们的人至今逍遥在外,他便辗转难眠。
可偏偏,舒爷爷却阻挠自己去追查真相。
其实,他们根本不理解他,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最亲的人,受到了伤害似的;压抑的心口,痛得无法呼吸。
当昨夜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刻冲到陈茹默或者舒歌面前,要她们告诉他,这一切,是不是是真的……可连续几次拨通姐姐的电话,他始终没有勇气问出口,于是,今日清晨,他早早的来到这里,找舒歌。
“一年前,绑架你跟初雪的人,是不是我姐?”
“你之所以选择无声无息地离开,是不想我跟爷爷为此左右为难对不对?”
舒歌缓缓地抬眸,望着陈信旋,他说那句话时的口型,烙在她的眼里。
她的唇,依旧抿得用力,双手紧紧的拽着小牛皮笔记本。
逐渐的,她染了黑眼圈的眼眶慢慢泛红,眼眸也布上一层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