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哥哥,你来了。”李婉玉欣喜道,福身请安。
南宫逸棣翻身下马,急上前扶起那双纤弱双臂,轻声道:“婉玉,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一段时日不见罢了,怎会多了这么多的礼数!你身子骨弱,理应躺在床上多做休息才是!”
“我……”
“好了,先进府再说。”南宫逸棣轻柔地打断了她的话,“虽说开春了,可起风时还是有点让人经不住,你莫要冻病了身子。”
李婉玉点了点头,苍白的脸颊浮起了两抹淡淡的*。
微风乍起,一股极好闻的淡淡香气霎时扑入了鼻翼,南宫逸棣这才察觉两人靠的太近,忙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手。
“婉玉,怎不见你大哥与二哥?”南宫逸棣问道,一路上都不见李承卫李承华两兄弟,他觉着有些意外。
闻言,李婉玉抬头轻声回道:“大哥忙于兵营里的事,一连几日都不曾回府了,今早又遣人送来话说最快也得明晚才能回府。二哥是见婉玉最近几天吃不下府上的菜,午膳后便骑马去了普陀寺。”
“去普陀寺?一去一回至少得一天的时间。”
李婉玉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
“王爷,请!”
南宫逸棣抬头,皱起了眉头。
见状,小翠忙开口低低道:“王爷,请!小姐该是累了,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南宫逸棣看了看身旁的李婉玉,脸色确是露有几分倦乏神色,犹豫了进了将军府三小姐的阁楼。
一进屋,小翠立马端来了各式点心,又忙活着泡茶。
“婉玉,听说你病了很长一段时日,南宫哥哥今日才知道,现下你有没有觉着哪儿不舒服?”南宫逸棣忧心问道,眼瞳温柔地看着眼前羸弱的女子,满目的担忧神色。
“谢谢南宫哥哥关心,婉玉现在觉得好多了,只不过有时会觉得心口闷得难受。”李婉玉柔声回道,两颊透出淡淡的绯色。伸手接过一旁小翠手里的茶杯,递给了南宫逸棣,柔声道:“南宫哥哥,这是二哥不知从哪买回的茶叶,虽比不上逸王府的龙井铁观音,却是香味清扬,十分独特,南宫哥哥试试看。”
南宫逸棣接过茶杯啜了一口,笑着点了点头,良久叹道:“婉玉,你是个性情温和又知书达理的女子,世上谁人娶了你都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你南宫哥哥这一生只爱……”
“只爱柳公子对不对?”李婉玉抢道,声音发颤,泪水几瞬间便盈满了眼眶,病弱的姿态,楚楚可怜。瞧见对座之人默然承认,不由地垂下了螓首,双肩微微*起来。
悲从中来,难以压抑地低低呜咽起来,哭的好不惹人疼惜。
南宫逸棣顿时自责不已,后悔自个儿本不该这般直接,伸手向那纤弱双肩拍去,忽又顿止,收回了手,疼惜地看着眼前抽泣不止的人儿,默不出声。
良久,李婉玉才止住了哭声,收拾了心情,抬头硬扯出了一抹微笑,暗哑低道:“婉玉让南宫哥哥见笑了。”楚楚模样,好不惹人疼惜。
南宫逸棣笑着摇了摇头,道:“婉玉,世上比你南宫哥哥好的大有人在……”
“今日既是南宫哥哥来看婉玉,便说这事可好?”李婉玉抢道,“说起来婉玉有好长一段时日不曾向南宫哥哥讨教一两招,眼下正是个好时机,婉玉是否有幸得南宫哥哥赐教?”泛红的眼眸紧紧地看着对座的人,哀求之意不言而喻。
南宫逸棣不忍再度惹得她哭泣,看了看窗外渐黑的天色,点头应允。
李婉玉这才微微露出了笑容,忙亲自沏了杯茶递了过去。
小翠忙摆好了棋盘。
两人品茶斗棋,竟也出奇的认真。富丽的闺楼,安静地只听见子落棋盘磕出的清脆声响。
……
红唇软舌,雪肤香肌,淡香缭绕,低低哦吟……
……
“王爷,睡在这儿当心冻着了。”女子声音低低传入耳里,南宫逸棣缓缓睁开了眼,眼前景象模糊。
“本王这是……”
“王爷该是太累了,与小姐下棋时下着下着便打起瞌睡来了。”小翠低声抢道。
闻言,俊逸的脸庞不由地微微发红。
竟然在下棋的时候打瞌睡做起了春梦来!
甩了甩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亥时。”
“亥时?”南宫逸棣惊道,一看窗外天色,果真一片漆黑,“怎么不早些叫醒本王?”
闻言,小翠垂下了头怯声答道:“小姐见王爷实在太累了,便吩咐了小翠先让王爷小睡一会儿……”
“本王即刻便回府了,你快去备好马匹!”南宫打断了小翠的话吩咐说道,整了整衣袍。
小翠点头回道:“是,王爷!小翠这便先去叫醒小姐……”
“不必了,你家小姐既然已经睡了就别吵醒她了,你只管快去备好马匹!”南宫逸棣吩咐说道,眉头微拧。
女子闺房待久了,尽染了一股子淡淡脂粉气,回府得先洗浴一番,去了这些脂粉气,否则小东西铁定闹脾气。
一想到府中那人,南宫逸棣不由地扬起了嘴角,心情变得特别好。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盛春,柳色好(上)
早春清寒料峭,微雨时疏时密。
梨落院里,如雪梨花清寂盛放,于细雨之中,潋滟莹白如同琼玉莹洁皎然。
还寒微风乍起,雪白的花瓣纷至而落,斜飞飘雪,铺陈了一地的雪白,引得廊上不少过往之人驻足。
自年初起,京城暗流日渐涌现,微妙局势日趋紧张。忠义王府那儿,隔个三五日便有形形色色的访客登门,上至朝中权臣,下至江湖草野。府里那二人的小日子过的是蜜里调油,用夏莲的话来说是恨不得时时腻在一块儿。奈何朝中大事所迫,南宫逸棣总要隔三岔五地出去一趟,挨了好几日才风尘仆仆地回府。
一连数月,皆是如此。
一转眼,又是五月时节。
翠碧小池,红莲肆意绽放。
粉色花瓣轻盈重叠,艳丽的好似胭脂般晕然而成,灼灼如火。红瓣间,数点水珠在日光的映照先,光晕流转,衬得粉莲姿色嫣然,*夺目;那碧绿莲叶上盈聚的清滢露珠映着日光,兀自耀出满眼的璀璨。
微风徐来,碧荷滚珠,巍巍颤颤。璀璨光华滑落碧池,荡起圈圈涟漪。
满池的莲叶莲花摇曳跌宕,娉婷生姿。
碧落斋里一院的沁脾荷香。
池畔的小亭,柳焉伏在睡榻上敛目小憩。荷香洗脾,宁神静气。
纤长眼睫一颤,缓缓掀开。
适才好像听到了那人在唤他。
柳焉不由地抬起上身,转过了脸来。
五官俊逸身形欣长的锦衣男子正阔步而来,一身雍容华贵的气质慑人心神。
来人不是王府那人又是谁人。
霎时,清艳绝美的脸儿笑靥漾开,宛若清水白莲,却又是那样的明媚不可方物,映得一池红莲黯然失色。
薄唇微启,似有话说,忽又生生止了下来,怨恨之色顿时浮现了眼眸。咬了咬唇,柳焉又重新躺回了睡榻,拾起不知何时掉落榻下的书本翻了翻,细细看了起来。
南宫逸棣心里头顿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小东西闹脾气了!于是加快了步子走了过去。
“怎么?腰还疼是不?我不是有吩咐夏莲替你抹药酒推拿么?”南宫逸棣拧眉问道,撩袍坐在了榻畔。
“你……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柳焉气道,拍去腰间又揉又捏的手,狠狠地瞪了一眼,而后视线调转了书本,嘲讽道:“逸王爷是大忙人,柳焉不过是个萍寄于此的过客,怎敢劳烦繁务缠身的王爷牵记!”
南宫逸棣先是神色一僵,而后嘴角弯得老高,忽地揽过了那纤细的腰身。
柳焉顿时失声惊呼,天旋地转地落在了来人怀里。
“怎么了?生我的气了?”南宫逸棣在怀里人耳旁故意呼着热气道,双手轻轻揉捏着他的腰处,看着怀里人那瞬间泛红的耳壳,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极是得意的笑。
他的心头肉实在是太敏感了,身上每一处敏感点他都了如指掌。每偷袭一处,心头肉便会呈现出异样的风情,用楚阳的一句玩笑话来说,天生的尤物。
“怎敢?”柳焉回道,拍开腰间并不安分侍候的手,作势起身却反被紧紧地锁在怀里。
“别动,帮你揉揉。”南宫逸棣低声讨好哄道,双手在腰处轻重适宜地来回揉捏起来,“敢情本王爷的贴身侍候一点也不称心头肉的心?”
柳焉冷哼了一声,伸手捏着后腰,眉心蹙起。
都过了快四天了,腰还是有点酸痛,想是那回当真是太过放纵了。一方面是他不安好心,不知节制的索取,另一方面是自个儿食髓知味般地追寻那波*,主动引诱撩拨。
“上面一点……上面一点……”柳焉趴在了南宫逸棣怀里指示道,眉头仍旧蹙着,“上面一点……对……对,就是这儿。”
南宫逸棣依照吩咐双手不停地轻揉着,宠溺地任由他指挥。
“再往左边一点儿。”柳焉吩咐说道,神情舒服接近慵懒。
“嗯……”地一声*溢出了唇瓣,不带一点*,可飘入有心人的耳里却莫名撩动了心弦。
“这样好些了么?”
“嗯……”柳焉漫不经心应道,嗯得个风情万种。
顿时,南宫逸棣下腹那处不由躁动了起来,不安分地扭动了腰。
柳焉顿时感觉到了身下人微微挺起的欲望,想起方才自个儿不经意间忘情地*,脸儿不由地浮起了两抹绯色。
幸好他此刻正枕在那人胸前,否则此一番风情落入那有心人的眼里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疼……腰疼……你再给揉揉!”柳焉低低嚷道,手指揪了揪他前襟。
南宫逸棣不由叹了口气,压下那处躁动,认命地好生伺候着怀里人。
优美的唇角扬起,纤睫敛下,清艳的脸儿神情很是惬意。
夏莲支的招很是管用,自个儿运用起来是越来越顺手了。
逐渐,那双手变得不安分起来,在腰间四处*。
只要别做的太过分便好。
柳焉敛目而憩,不做搭理。
“嗯……”一声*溢出唇畔,复又戛然而止。
柳焉咬着下唇蜷曲在南宫逸棣的怀里,全身轻微地战栗开来。
方才眼前“贼人”在他股间尾骨上轻轻摁了一下,顿时一波电击般的酥麻自尾骨处袭向四肢百骸,让他不可抑制地*起来。
“焉,我想……”
“休想!”柳焉抬头狠狠瞪了眼前一脸期盼的“贼人”道,清艳的脸儿透出了淡淡的嫣色。
“保证不会弄疼你……”南宫逸棣在他耳畔恶意吹着热气,双手*腰处。
“休想!现在不许!今夜也别想!”柳焉迭声怒道,毫不客气地拍开那双不怀好意四处点火的手。
“什么?今夜也不行?为何今夜也不行了?”南宫逸棣有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
“不许就是不许!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柳焉索性敛下了眸,纤丽的眉微微蹙起。
“我禁欲少说也有四日了!”南宫逸棣竭力争取。
“就是一个月也不成!”柳焉毫无商量余地地回道。
“太医说不及时发泄的话会伤身体。”南宫逸棣不死心。
“不成……说什么也不成!”柳焉这回是铁了心不答应。
南宫逸棣顿如霜打的茄子瞬间没了神采,垂头无奈道:“那我该怎么办?焉,你道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反正不许你碰我!你今夜若执意用强,往后你便休想再靠近我!”柳焉恶狠狠地说道。
南宫逸棣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双手安分地继续揉捏着。
突然,柳焉抬起头来狠狠道:“不许你找别的女子!你若是背着我找别的人……”顿止,寒光潋滟的眼眸翻涌上一股极强烈的恨意,恨恨道:“我便也去找别的……”
南宫逸棣蓦然一个翻身,死死地压住了怀里人儿,支手紧紧扣住那纤细的腕骨,捏住了清瘦的下巴,狠狠地压上那绯色薄唇,啮咬啃噬,撬开密齿吮住那慌乱闪躲的软舌,狠狠*,任身下人儿如何奋力反抗也是无济于事。
南宫逸棣掠夺性的惩罚,直至身下人呼吸极是不畅才停下来。
“柳焉,你是本王的人,任何人也休想染指,你可听明白了?”南宫逸棣低道,刻意压抑的嗓音起伏不稳,幽黑眼瞳微敛着直直看了身下人,不辩怒色,可那眉宇间竟有股上位者摄人的霸气。
纤长的眼睫止不住地抖瑟,掩不住眸底的战栗,咬了唇,柳焉倔强地别过了脸去。
其实,他心里头明白,是他自个儿触到了那人的底线才会激怒了那人。若当时他自个儿示弱,像平时那般向那人低个头,那人便不会如此待他,只是他到此时也是无论如何做不来的。
看着身下人儿心里头分明是极度害怕,却倔强着不肯低头示弱,南宫逸棣不由心疼地放软了口气,缓道:“焉,往后不许你讲这种话了,如若下回再犯,惩罚可不止这般轻,你可记住了?”方才当真是吓坏倔东西了,他明显感受到了倔东西的每一处肌肤都还在止不住地战栗。
柳焉仍旧将脸别在一旁不肯说话。良久,转过了脸冷道:“好,方才的话你不爱听我往后便不说。但是,你若真负了我,我便杀了你的姘 头,而后……”
“我怎会负了你?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你杀了那人再杀了我,我绝无怨言!”南宫逸棣抢道。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盛春,柳色好(中)
“杀你?倘若是从前我当这样做,可现下不那样想了……”柳焉冷冷讥讽说道,直直望着身上人,眸底涌动着极致的恨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疯狂而又凄绝的笑顿时漾开在那张清艳绝美的脸儿上,抬首凑在身上之人耳边,低柔缓道:“我先杀了你那不要脸的姘头……而后……再自行了断好了,权当谢罪!”
“你……”南宫逸棣气道,才说了一个字便被身下人拉下了颈子吮住双唇,吞下了后面的话。
两人一阵狂乱的啮咬吮。渐渐,舔吮缠绵,旁人皆红着脸绕道避开。
良久,南宫逸棣才放开了身下的人,紧紧拥在怀里。
柳焉躺在身旁人怀里急促*着,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枕着灼热的胸膛,听那心跳沉缓有力地传来,眸光渐渐迷离。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逸棣开口叹息了问道:“焉,你当真狠心,若我被人设计,你也当以死来惩罚我么?”言语时双臂又加了分力道,似欲把怀里人揉入骨血之中。
柳焉顿时心头一紧,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良久,低道:“你当真难受的紧么?”
“嗯!都憋了四天了!”南宫逸棣回道,心疼怀里人的逃避,心疼怀里人的倔强。
“好!今夜我便好生侍候你一回罢了!”
闻言,南宫逸棣收紧了手臂欣喜道:“焉,我就知你舍不得我……”
“慢!”柳焉蓦然又开口道,“不过这回我在上面,我要抱你。”
南宫逸棣顿时僵化,急急低柔诱哄说道:“这怎么成?不是一直是我在上面么?”
“不成?为何不成?”柳焉反问道,“每回都是那样,这回换我不成么?难不成你真当我是你的男宠,专门供你发泄?”眼眸流露出幽怨忿恨的神色。
“乖张的倔东西怎会有这种想法?我从未当你是那一类人,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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