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青云镇来的罗府可是大公子自小定的亲家,老爷昨天还跟自己絮叨来着,说是当年夫人亲自定下的,老爷还再三嘱咐自己,跟着夫人好好地款待来人,可现在怎么说走就走了,夫人呢?怎么没瞧见夫人?都怪自己,一早就被府里的事情给绊住了,那件差事可是夫人。。。。。。
唉,想来是夫人不想自己与罗府过多接触吧?算了,不想了,听牵牛说少爷见过他们,刚才他倒是瞧见小公子了,一脸戾气地走了过去。
他想到这里,眼睛当即越瞪越大,脸色也越加地难看,心底连连哀叫着,完了、完了、完了,罗府来得人肯定是被小公子给气跑啦。
李管家想着脚下箭步如飞地追了出来,一心想要挽留下罗绮君他们,然后等着老爷回来再说,昨天老爷可是说了,下了早朝,他就立刻回来的。
李管家抱着一丝希望奋力追着,可等他来到大门口,哪里还有罗府那些儿人影儿?
却说罗绮君跟秦远四个人悻悻地出了门,脚都迈出去了,秦远却想起什么似得,让罗绮君跟两个家丁到马车旁,他则转身来到门子的身边儿,自怀里取出一块儿一两的银子,笑着塞到门子手里说道:“老哥辛苦了,这块儿银子送给你吃酒吧。”
那门子见银眼开,笑眯眯地看着秦远、老熟人一般地问道:“老弟,可是有事?”
秦远笑着又凑近了一点儿,低声问道:“就是想问问你们府里如今都有哪位公子在?”
那门子听了,便捏了捏手里的银子,满意地笑着说道:“老弟,老哥告诉你吧,府里如今只有一位小公子在的,大公子到西北军中打仗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秦远听了,便笑着连连道了谢,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待他来到马车旁,恰好两个家丁牵了马过来,他瞅见罗绮君拿过一个家丁的马缰绳,“腾”地一下就麻利地翻身上了马,稳稳当当地坐着,便担心地看向她。
罗绮君此刻端坐在马上,瞧见秦远过来了,笑着低声催促道:“秦叔,咱们走吧。”
秦远立刻翻身上马,他看着罗绮君,目光中有疑惑有担心,最后忍不住地劝说道:“你会骑马么?还是上马车吧。”
罗绮君看着秦远固执地摇了摇头,低低地说道:“没事,走吧。”说着她轻轻地一甩马缰绳,那马儿便听话地往前慢慢走去。
这五年,罗绮君骑月灵那可不是白骑的,早就驾轻就熟了。
秦远见她骑得稳稳地,便让那个家丁跟着小石头坐马车,随后他便紧忙着打马追罗绮君去了。
待秦远到了近旁,罗绮君瞥了他一眼,沉思地问道:“秦叔,我们回去如何跟祖母回话呢?”
秦远极是为难地看着罗绮君,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自然是要如实回禀了。”
罗绮君叹了一口气,凝神思索地说道:“可蓝伯伯说,祖母不能再受刺激了,今天咱们在洛府发生事儿,若是让祖母知道了,必定会刺激到她的。”
秦远听着同感地点了点头,无奈地看向远方。
他娘自小就服侍罗秦氏,两个人一块儿长大,罗秦氏出嫁的时候,他娘做了罗秦氏的陪嫁丫鬟,后来被罗秦氏指给了他爹,一直不离不弃地跟着罗秦氏,自从爹娘走了之后,他可是一直把罗秦氏当成长辈敬着的。
如今,罗秦氏病着,不能再经受刺激,可若是不实话实说,便是失职啊,他心里对此是纠结不已。
罗绮君一边儿任马儿慢慢地走着,一边儿思忖着,最后她终于做了决定,看向身旁儿的秦远果断地说道:“秦叔,君儿想了,还是不要告诉祖母了,就说去了一切都安好吧,君儿实在不想让祖母再为君儿的事情伤心难过了。”说着她轻轻地吐出闷在心里的浊气。
秦远深思地看着罗绮君低低地问道:“真地不告诉么?能瞒得住么?”
罗绮君听了,嘴角儿苦笑地说道:“能瞒一日是一日吧,最好瞒得能久一点儿,若是能托到祖母的身体彻底恢复好了,再让她知晓,我们倒不用担心了。”
秦远看向远方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看着罗绮君,认同地点了点头低低说道:“就听你的吧,能瞒一日是一日,迟一日知道,总比早一日知道的好,只是这事儿。。。。。。”
罗绮君略一思索说道:“派人留心着洛府吧,对了,也找人打听打听,今天咱们见到的那位公子究竟是谁?”
秦远听了,忙忙地低声说道:“刚才问过门子了,那是洛府的小公子,大公子如今还在西北的军中打仗的。”
罗绮君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她今天跟着来,本就没有对指腹为婚的亲事抱多大的希望,所以也并没有感到多失落,只是在心里斟酌着回去如何对罗秦氏回禀,此时听秦远如此说,便心里有数地对他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洛府若是有事,秦叔随时来跟君儿说便是了,君儿现在只想祖母能好好地把身体调养好,等着爹爹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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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云起 第一百五十九章追问
第一百五十九章追问
罗绮君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她今天跟着来,本就没有对指腹为婚的亲事抱多大的希望,所以也并没有感到多失落,只是在心里斟酌着回去后,该如何对罗秦氏回禀,此时听秦远这么说,便心里有数地对他点了点头,沉吟地低声说道:“洛府若是有什么事,秦叔随时来跟君儿说便是了,君儿现在只想让祖母尽可能地把身体调养地好一些儿,等着爹爹平安回来。”
秦远听了,沉默地看着罗绮君点了点头,想安慰她,又不知从何说起。
几个人默默地回到了罗府,秦远回头对小石头和两个家丁嘱咐了几句,就带着罗绮君朝内院走来。
他们两人进松鹤苑的时候,罗秦氏正坐在屋里跟秦嬷嬷说话,芭蕉跟枇杷在旁边儿伺候着,一听喜鹊在苑里传秦管家来了,便都忙忙地看向屋门口。
罗绮君跟秦远进了屋,瞅见罗秦氏正巴巴地看着他们,便笑着上前拜着说道:“祖母,君儿回来了,一切都好,放心吧。”
罗秦氏听得松了一口气,欢喜地瞅着他们问道:“洛府怎么样,谁见的你们?”
罗绮君看了秦远一眼,抢先笑着说道:“祖母,是他们家的管家接见的,说洛老将军早朝还没有回来,夫人有事脱不开身。”说着顿了顿,低头瞧了瞧她的穿戴,又抬起头看着罗秦氏笑着解释道:“我们这样的装扮,也不好多问。”
罗秦氏认真地听着,待罗绮君说完,又看向秦远。
秦远见了,忙强笑着顺着罗绮君的话说道:“老太太,放心吧,那李管家很好的,知道咱们是青云镇罗府来得人之后,很热情的。”说着在心里啡腹着见到的洛府小公子。
罗秦氏若有所思地看看罗绮君,又看看秦远,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来瞅向秦远笑着问道:“可见到明阳了?”
秦远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忙笑着回禀道:“老太太,没能见到,老奴问了,说他如今正在西北军中打仗的。”
罗秦氏又看了秦远好一会儿,满意地点着头说道:“原来他不在京城啊,我说怎么不提成亲的事儿呢?好,既然如此,以后咱逢年过节就先当一门亲戚走动着吧。”
罗秦氏说着,沉吟了片刻,又看着秦远追问道:“那懿旨赐婚他们家是怎么说的?”
秦远看着罗秦氏恭敬地摇了摇头说道:“老太太,李管家没有提,许是他们主子没有吩咐吧。”最后一句他怕罗秦氏过于失望地说道。
罗秦氏又看了他好一会儿,又看向罗绮君,随后便沉默地点了点头,吩咐秦远下去了。
罗绮君见罗秦氏不再继续追问并让秦远退出去了,便悄悄地来到里屋换了衣衫,重新洗漱打扮了,才笑盈盈地走出来。
罗秦氏正自沉思地与秦嬷嬷在说话,就听她猜测地说道:“如今事情不是都已经知晓了么?他们府里既然没跟咱提懿旨赐婚的事儿,咱也不好主动去问,这样就很好,说明他们如今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今儿没能见到他们家的主人,我这心里头终究是放心不下呀。”
秦嬷嬷在旁听了,忙笑着劝说道:“老太太,等你养好了身体,亲自去他们府上拜会,到时候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老奴回去后,再让秦远派人私下里多多打听着消息,现在啊,你快别想那有的没的了,还是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吧,姑娘和少爷可还指望着你的。”
罗秦氏听了,看着她懊恼地锤了锤腿说道:“唉,都是这不争气地身体,要不然今儿我就亲自去拜会了,好些儿年没见过洛夫人了,心里也想啊。”
秦嬷嬷见了,忙轻轻地抓了她的手,笑着劝道:“老太太,你就等好吧,想来洛府才到京城,估计是还没有安置妥当吧,说不定过两天洛夫人就亲自登门拜访了,您啊,这几天还是好好地将养身体吧。”
罗秦氏听了,便笑着点着头说道:“好,将养身体,等好了再说。”
罗绮君见火候到了,便笑着走近前,看着罗秦氏撒娇地说道:“祖母,吃完早饭你就一直坐在这里么?现在还是进里屋歇一会儿吧。”
罗秦氏听了,笑着看向罗绮君说道:“好嘞,祖母就听君丫头的话,进里屋歇着去,唉,老胳膊老腿了,坐久了不动,身上也难受啊。”说着她便要站起来。
罗绮君跟秦嬷嬷、芭蕉忙要来搀她,她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还是自己来吧,慢慢地活动一下就好了。”说着她慢慢地朝着里屋走去。
罗绮君等人便尾随在她的身后,跟着进了里屋。
罗绮君在罗秦氏的屋里一直呆到吃完晚饭,才回到君兰苑,红杏见了,立马迎了过来,笑着接过她手里拿地那套小厮衣服说道:“姑娘,你回来啦,今儿红杏已经走马上任了。”说着她自己倒先笑了。
罗绮君知道她说得是有关调料的事儿,便笑着说道:“好,以后就这样,青梅是不是在砂锅居啊?”
红杏笑着点了点头回道:“她自帮着姑娘拿了衣衫去松鹤苑又回来之后,便缠着红杏要小厮的衣衫,匆匆穿了就要跑出去,被红杏给阻住了,发式和样貌都没有打扮,红杏哪里敢放她出去呀,她见追不上姑娘了,便脱了衣衫,赌气让红杏给她也做一身小厮的衣衫,然后便跑出去了,到砂锅居帮忙了,喏,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说着她抬起头来看着罗绮君在她的耳边儿低低地嘟哝着说道:“姑娘,要红杏说也是,既然去了,就带着她呗,让我们空在这里纠结、担心着,小厮的衣衫,红杏这里可是有好几身的。”
罗绮君听了,淘气地眨了眨眼儿,笑看着红杏说道:“好,下一次姑娘到哪里?一定带着你们中的一个,这总成了吧。”
红杏这才满意地笑看着罗绮君点着头说道:“姑娘,这样就好了,我们也就不担心了,姑娘,现在可是要歇息。”
红杏见罗绮君一脸疲倦的样子,忍不住询问道。
罗绮君确实也感到累了,遂点了点头说道:“好,打水洗漱吧,今儿起得太早,这会儿倒有些儿累了。”
红杏忙忙地伺候着罗绮君洗漱睡下了,轻轻地关了里屋的门。
罗绮君此时闭着眼睛很想睡,脑中却不停地翻滚着,怎么也静不下来?昨晚上与阿洛相拥相处的情景,以及今天的事情,来来回回地在她的眼前闪过。
罗绮君想着今天的剑还没有练,一时间又睡不着,想到阿洛这五年除了教她剑法,都是隔一段时间进一次大草原的,今晚他肯定不会在大草原上的,便闪身进了那片原野中。
远远地,罗绮君就看到那棵大树闪着炫目的光芒,她心里顿时感到一阵讶异,心念一动,人便站在那棵大树旁边儿了。
罗绮君惊讶地看着树上的各色花朵,在繁花锦秀中,她突然看到了一个七彩的奇怪小人。
他小小的个子,约有罗绮君的手掌那般大,除了脸部与正常人相似,全身都放射着七彩地光芒。
罗绮君看了几眼,感觉眼睛让刺地很不舒服,不由伸手揉了揉眼睛,
奇怪的小人见了,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那抹儿七彩的光芒便慢慢地收敛了起来,随后,他一脸深沉地看着罗绮君。
这么小的人,罗绮君倒是第一次见到,她稀奇地正要伸出手来摸上一摸。
奇怪的小人纵身一跃,竟然躲了过去,不让罗绮君摸,然后回头纠结地看着她“叽叽叽。。。。。。”地叫了几声,瞅见罗绮君一脸不解地疑惑瞅着他,顿时颓废地坐到树上的花丛中,然后抓耳挠腮地想了一通后,又是一阵“唧唧唧。。。。。。”的悲伤话语。
罗绮君只隐隐地听明白了它说得是“早”的发音,只不知道他说得是“早”还是吃得“枣”字,不由疑惑地询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啊?什么早啊?”
那小人听了,颓废地神情立马不见了,“腾”地一跃,跳到罗绮君的手上,亲昵地亲了亲,随后一转身,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争奇斗艳的繁花中了。
罗绮君好笑地看着小精灵消失的方向,想着今日的剑还没有练,心念一动,便来到了心门,拿起那把轻灵宝剑,来到那片大草原上便一招一式地认真舞动了起来。
舞了约两刻钟,罗绮君慢慢地收了剑招,转身刚要朝心门走去,忽然见月灵从身后蓦地冲了过来,她便停了下来,伸手抚摸上月灵地头,正要低头与它亲昵地说话,蓦地感到眼前一花,待仔细一看,才发现,她已经坐到月灵的背上了。
罗绮君此刻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把她给揪上来的,身体立时坐得笔直,实则却是僵直,朝前面微微地倾去。
阿洛双腿轻轻一夹,月灵朝着那座高山便飞奔起来,待到了山脚下,月灵纵身一跃,便朝山顶冲去。
罗绮君怕月灵累着,正要止住它的去势跳下来,去被身后的阿洛伸手制止地说道:“没事,灵儿很轻松的。”
那声音就在罗绮君的耳边儿,低沉、醇厚,还有着某种诱人的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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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云起 第一百六十章送信
第一百六十章送信
罗绮君怕月灵累着,正要止住它的去势跳下来,去被身后的阿洛伸手制止地说道:“没事,灵儿很轻松的。”
那声音就在罗绮君的耳边儿,低沉、醇厚,还有着某种诱人的磁性。
罗绮君听得脸上顿时热热地,身体不由自主地便朝前倾了倾,她想尽可能地离那诱人的声音远一些儿,于是在倾身的同时,往旁边儿又侧了侧身,她竟然完全忘记了,此时此刻,她是坐在月灵的背上的,而月灵正在向上爬山,这一来,她的身体立马失去了平衡,猛然朝下边儿坠去。
阿洛眼疾手快地忙忙伸手把罗绮君给拽了回来,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紧张地看着她低声斥道:“你不要命了?”随后又低叹了一声,往后退了退身,离开了少许,手却不曾再放开。
直到月灵爬上了那座高山的山顶,阿洛才慢慢地松开了手,他甩蹬离鞍下了月灵的背,看着远方低声说道:“下来吧,给我说说京中的情况。”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