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真的有病。
8点接到李婶的电话说她回主屋了,问李婶她有说昨晚在哪里过夜的么?李婶说没有,如果我想知道就帮我问。想了想告诉李婶说算了。离家出走快一个星期了,确实该回去了。回去后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只知道不能让她走。
晚上又收到短信,接着李婶立刻打电话来说她又出门了。晚出早归的多不安全!咬牙,我明天回去。
在敏家借宿,乖乖的睡地板,白天也只是固守电脑前那方寸之地。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要是惹恼了敏的男友,我就真的无家可归,流落街头了。
算算时间,不凡公司里的职工都应该走的差不多了。搭了电梯上顶楼,打算开口“求”不凡回主屋。正遇上不凡拿了西装和公文包从公寓里出来,这是他自己主动回主屋了,我白跑一趟涂添尴尬。
“你想和我谈谈?”不凡先开了口。“我还没想好。”转身欲逃。“那你给我在里面好好想。”不凡像老鹰捉小鸡般把我扔进公寓里。咔嗒一声,反锁了门,“我回主屋。”门外再没了声响。呆愣半晌,我这是被穷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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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会前和靓闲聊,靓倒是很明白我想问什么,直接说她昨晚离开到现在还没出现在主屋。暗咒一声,她真能躲。下班时打电话回去,李婶说依然没看到她。忿忿不平的收拾衣物文件,想好今晚回主屋的。
锁门,转身,她撞入我的眼。这是来向我解释了?有些期待,有些欢喜。她还没想好?恼羞成怒,反手把她关入公寓,告诉她待在里面好好反省。
回主屋,去各长辈那问安,姑婆婆说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好的。回屋,发现属于她的东西大半不见了,她果然要走。那剩下的东西是她打算舍弃的了?包括我?
无所事事的在顶楼公寓混日子,多久没这么悠闲过了?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正遇到牢头来送午饭。牢头不发一眼的扔下午饭就走了,风卷残云般扫空盒饭,不凡公司的午饭做的不错哩。丢垃圾时看到垃圾桶里有一份完好的早饭,心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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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饿到,巴巴的提前赶到公司送早饭。扭开门锁的同时,调整面部肌肉,严肃,严肃!她竟抱着被子酣眠,她竟然还睡得早?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欲拍上她的小屁股。起早了有些困呢,在床的另一侧歇一下好了。
早晨差点就睡着了,我真没出息。送午饭时她正巧起床,一嘴牙膏泡沫,迷茫的盯着我。扔了午饭就跑,怕自己破功给她好脸色看。
思考自己目前的处境,我这是被软禁了还是被绑票了?不过牢头还真不错啦,一日三餐定时供应,想来是打算留活口了。顶楼的空气真不错,深吸2口气,洗洗我的黑心黑肺。趴在栏杆旁看风景,路面上的车和行人小的像蚂蚁。人通常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其实都是苟且偷生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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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时给她送饭,借机看她一眼。把她关在顶楼也是迫不得已,心里脑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若是放她离开,就再也找不见了。我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怎么走,时候有她相伴。但是在我,在她都不能冷静思考的前提下,我不想放开她的手。分开又不是完全分开,藕断丝连的程度正适合现在的我们。
你有想过么?不凡离家出走后关我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
来不及回答他什么,也不知道回答他什么,他就关上了房门,落寞的背影让我有些想哭。
被关了这几天,放任自己的大脑空空如也。按我原先的想法,自己离开了就一了百了。黛儿会得到王医师的救治,不凡会回到以前正常的生活。而我?一辈子孤单,和不凡相见不如怀念,偶尔他会想起我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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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算什么?自己都没有好好想过,却要求她想一下。实在是被他孤云野鬼般的样子给吓到了,送饭时看到她眼神发散的看着楼下的地面,这可是18楼啊,万一,万一她一个不当心掉下去怎么办?人不可以六神无主,知道她和我一样不想思考,但彼得她思考,心里有烦恼的事情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算放风么?他坐在沙发上看书,我正好换了环境,欣赏一下别样的风景。说老实话,每天趴在顶楼看楼下车水马龙也是有些腻味的。对了,我明天能回一次家么?
主屋?他问。不是啦,娘家,厚着脸皮开口。下午我陪你回去2小时。他生冷开口后又埋首书本。嘻嘻,这男人别扭起来还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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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嘛要带她来楼阁?看到她有气,不看到她又静不下心来,怎么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拿本书装样子,有些贪婪的看她,多久没好
好看她了?
她想回主屋?呵,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她要回的是娘家。不让她回去岳父母会担心的,告诉她“知道了”。立刻吞回自己的知道了
,“知道了”这三个字让我吃的苦头还不够多么,以后再也不说“知道了”。
中午煮了面条,和不凡一起吃的 ,当做他同意我回娘家的谢礼。
老妈说这个星期三两家父母自己聚过了。双方父母还算比较开明的,说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都是成年人了,父母不会跟在身后收拾烂摊子。
拿了2套换洗衣物,日常的穿着都偷偷搬回了娘家,主屋只剩华而不实的礼服。“还有什么要拿的?”不凡主动接过了我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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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吃外卖不利于身体健康,让李婶准备了一些半成品个,冰到顶楼公寓的冰箱里,她饿了自己也可以煮来吃。中午本想带她外面吃到,开门时闻到面食的香味,自己拿了碗筷候在桌边,量她不敢少煮我这一份。
下午押送她回娘家一次,看她在换取洗衣物。结婚时她并没有整理出什么东西去主屋,我原想着主屋不缺物件,岳母家也不会丢弃她的旧物,她的私人物品放哪都没有关系。如今看来,她在婚前就为自己留了后路,是我不值得以来还是她心防太重不肯依赖我?
有些无趣呢。今日周末,公司大楼里没有人上班,想到我孤零零一人被锁在这大楼之上,有些高处不胜寒。一天冷过一天,小花园里也是枯枝败叶的景象,蹲在地上把枯叶拢到泥土里,来年化作春泥再护花。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看到不凡腋下夹了文件电脑进来。他不发一言的在地毯上坐下,自顾自的办公。赶紧去烧了热水泡了茶,他会不会留到晚饭后呢?我想要他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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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她的主屋,大家似乎都有些不习惯。可以清楚看到大家的想法,她去哪了?看到沙发边掉落了一本童话书——长发公主,捡起来随手翻阅,想我现在在她心中是囚禁她的男巫还是救赎她的王子?
耐不住寂寞,抄起公文包去顶楼公寓,看到她闲散自得的在摆弄花草。一屁股坐地上,上网看财经新闻。身边突然多了温暖。她挨过来递上一杯茶。随手搁在茶几上,那么烫,我怎么喝得下去!
闲够了,也颓废够了,决定给自己找事情做。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索性改善自己的居家环境吧。顶楼公寓里有不少闲置的物品,我正好可以利用一番。
深秋了,在屋内的角落里都铺上地毯,光着脚踩在上面又软又暖。反正不出去,就套着浴衣随便晃,简单轻松。哼着歌整理冰箱,上次不凡有带菜过来,分类整理好,最后把快过期的食物都扔掉。
不凡走前顺手带走了我的垃圾,追上去问他可不可以带我把电脑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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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送晚饭,屋里温暖的空气诱惑着我进屋。忍住,忍住,她不主动开口留我,我绝对不可以迈进去。拎走垃圾袋,看到里面有空的牛奶盒,想着明天要带食物和日用品来,她的电脑寄存在朋友那里顺路的话就帮她去拿一次。是因为顺路才去的!
保安看到我提了袋垃圾有些震惊,怕有人发现她在顶楼所以辞退了原来的保洁工,堂堂总经理沦落到小工的地步怨谁呀?端正面孔,告诉保安公司高层干部的垃圾里可能会泄露公司机密,一定要亲自丢弃才行。
晚上九点多,不凡扭开了房门。先递来电脑,再递来一袋蔬菜瓜果。“我等你。”他叹了口长气,一怔,再抬头门外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他已经把门锁好了,电脑先放到桌子上,再去厨房理蔬果。拆开纸袋,发现一支含苞待放的长颈白玫瑰躲藏在一对胡萝卜,西红柿和土豆里。他一定去过敏那里了,敏多嘴和他说了什么?唉,自己不愿想不愿谈,还埋怨敏多嘴真是有些过份了。
接了半杯清水,插好玫瑰放到床头,似有若如一股香,我是该好好想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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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拐到她好友的花店去拿她的电脑,是我送的那一只,没被她丢弃真好。她好友问我含苞的花好看还是盛开的花好看?智力测试么?随口答含苞的花好看,盛开的花太过张扬。
“女人的心就和花朵一样,半吐露真心的时候最诱人,男人最喜欢,一旦把自己的心事全暴露在男人面前,男人反而不会珍惜。”她好友颇有感慨,递给我一枝含苞的玫瑰让我带给她。
一路上想着她好友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她的心根本就是个蚌壳,关得紧紧的的蚌壳,哪是半开的花苞呀,连花蕾都比不上!
好,我大男人有气度,我再退一步,等她那个蚌壳开花。
也该想了,不凡还等着呢。列表,写下题目——我需要交代的问题。第一条,我为什么隐埋巅峰身份。第二条,我为什么不同意巅峰接手黛儿的case。第三条,我为什么瞒着他避孕。
恩,写好了,好累哦,今天就先想到这里吧。。自欺欺人的哼着走调的小曲去泡澡,时间那么多,我等明个再慢慢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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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去看她,惊慌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她跑哪儿去了?出口被我反锁着,而且直通我的办公楼面,她根本逃不出去。她不会跳下去了吧?眩晕着走到栏杆旁,没发现有鞋子,该是没跳下去。可是,跳楼的人也可以穿着鞋啊,不对,她在屋内根本就不穿鞋。要不要往下看?耳畔传来女鬼幽怨的声音,和她好像哩。
太好了,她没事。浴室的门微拢,泄露一池春光,只是春鸟的叫声实在不悦耳。
看了下我的三条,拿笔陈述理由。写下“理由1:”,支着头转笔,转笔,转笔。呀,到午饭时间了,先去做拌饭吧。
下午,上网聊天打游戏,我很忙的。
晚上,困了,困了,要睡了,明天再把理由1补充完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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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上楼帮她消灭剩菜,晚上她可以烧新鲜的吃。看到茶几上有几页纸,称她不备,偷窥一下。第一页纸上写着——我需要交待的问题,不错,态度很好。看到第二页,一共三行字,确实都是她应该交待的,没看到我关心的几个问题,可能她想由浅入深,先交待小问题做铺垫。只要她肯想就好,我愿意等。
晚上去放风,吃自己煮的烂食都快吐了,想念李婶的手艺,想念阁楼的甜点。不知道竹屋里大家都好么?好想偷偷去看他们一下呀。
回到顶楼公寓,发现放风后思路也打开了,操起笔刷刷的编理由。理由1:这么见不得人的身份没必要公开,我就是我。理由2:黛儿这种小毛病王教授治得好不需要花钱求巅峰。理由3:黛儿毛病没治好前不是怀孕的好时机,再说不凡自己说知道了答应黛儿,我这是维护他的诚信,推点责任给他,我又不是傻子,自己包揽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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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静下心来想问题,我也不能落后。在阁楼,她陪着的时候心里最平静,想我所关心的问题。她纸上列的那3点是我想知道的,但我更想知道在她心里我是丈夫还是爱人?她为什么要把那么多事情藏在心里,我不是她倾吐的对象么?在那些她隐瞒的事情暴露之后,她为什么想的不是解释祈求原谅,而是离开呢?我们的婚姻,我们的感情,就这么轻易地被她放弃了。我生气是应该的,她出事前当蚌壳,出了事又当鸵鸟,她那些聪明才智都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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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班去楼上吃饭,有人为自己煮饭也是一种幸福,直是我不知道这种幸福是短暂的还是长久的。她貌似安分的给了我一叠纸,说是认罪书。收到电脑包里,晚上回去再看。
同意他在父母家吃晚饭,岳父的手艺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啊,看她那副感动的样子。
把她关回顶楼公寓,明天就接她回主屋吧。一张纸的废话,一张纸分我一半罪过,总算还有一张纸说出黛儿的病王教授是可以医治的。
暂时不管王教授为什么不医治黛儿的病,还推脱给巅峰的原因,我有空会再去和王教授谈。
但是我要的其他答案呢?要不是现在再冲到顶楼公寓会惊动到主屋的人,我真想跑去好好“揍”她一顿。
你再给我想。不凡一大早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颤巍巍的结果被退的陈述书,看他那铁青的脸色是不满意了。跳下床,好冷,再跳上床,裹好被子揽罪状:“是我觉得黛儿的病没治好之前怀孕不好啦,和你没关系啦。”
“起床,刷牙吃早饭去。”不凡丢过一盒小笼包,李婶亲手做的哩,“那三点的理由我勉强接受,但是其他的再给我想。”缓刑缓刑,但是不凡的其他指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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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着脸吃早饭,看到小笼包想到她的馋样,让李婶给我装一盒外带。怨气忡忡,飙车到顶楼公寓。她倒好眠?“起来,你再给我想清楚。”一手挥开棉被。
“好冷。”她哇哇叫的在床下乱蹦乱跳。不忍心的把棉被还给她,看她立刻把自己裹成一颗肉粽。也知道我想“揍”她?她用棉被把自己武装的密不透风,好让我无从下手。
哪舍得“揍”她,这辈子算是栽了。再大的火气压回腹中,把小笼包丢给她。用美食利诱她瑞深刻的思考一下,给出我要的答案。
不凡到底要求我想什么呀?抱着李婶做的南瓜饼,坐在厨房里很认真的思索。无功不受禄,不对,贫贱不能移,我不能因为不凡给我的一点点好处就胡乱招供。再说了,我也没东西可招了呀,总不能为了几口好吃的,给自己捏造点莫须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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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的病有空再去请教一下王教授。
昨天回家央了李婶给我做好吃的,李婶立刻猜出这是用来哄骗她的,谁让我点的都是她喜欢的菜。“少爷,你什么时候才把少奶奶接回来呀?”李婶询问,可能也是代替母亲问。这两周母亲又担起了家事,难免操劳。
其实只要她解释了我心头的疑惑,我就立刻接她回来,可是她这个少根筋的,何时才能想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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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线,遇到老头子,问我现在处境如何?好吃好睡的像头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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