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治是吧,我偏偏就要治好你!”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伏炎把暖暖轻松的像抗麻袋一样的往背上一抗,随即办公室被人大力一脚踹开。
“你放开我,放开我……”
暖暖一边大力挣扎,一边向自家boss求救。
温以宸却没有动,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然后找了个地方,轻松看起了保健指南,也好,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让昔日的这个固执的好友操刀,这下好了,省事。
冰冷的器械里,不知道由哪里吹来的冷风,吹得电灯悠悠荡荡的晃,身下很软,感觉得到是一床褥毯,侧目一看,那个古里古怪的年轻医生,拿着一把明晃晃闪亮亮的尖镊子正往她走来。
来不及惊恐。
一进门便被他打的麻醉药此时开始发挥作用,手脚不听大脑的指挥动弹不得,眼镜被他摘掉,她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看得那个人近得身前,按了某处,一道剧亮的闪光灯直直射进她的瞳孔,然后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没有痛觉,没有力气,但大脑却很活跃,能感觉到他喷薄出来的呼吸有点热,有细长的东西在她的眼睛里戳啊戳。
还听得他在耳边邪笑道:“唔,眼睛还挺漂亮的,看我把它戳成马蜂窝……”
呜呜呜呜救命啊,暖暖带着怒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向暖晴再次醒来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
现在什么时候了,boss在哪里?心念刚一转,就听到耳边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她以前的眼角膜似乎被冰冻坏过,一些神经末稍已经坏死,这才造成她的600多度的高度近视,随着时间的推移,度数会越来越高,还好你送来的及时,不然她那眼镜再戴下去,度数再换高点,就会出现长时间的头昏脑胀,记忆力消退,严重导致神经错乱。”
温和清凉的声音微微讶异道:“被冻坏?”
“看样子你这个小女朋友并没有什么都告诉你啊。”那声音多了些玩味邪魅的语调:“一般在她这个年龄阶段,就算是先天性的近视,也不可能达到这个度数,而她的眼球没有丝毫萎缩和破裂,说明曾经并没有受到过外力的重压和烫伤,所以她这种可能性,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长时间在低温度的水中冻伤,至于什么时候落的水,这就得问当事人了……”
暖暖心下震惊,难怪她最近老觉得容易累,眼睛疼,而且以前的很多事感觉都记不起来了,本来她以为可能那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所以她忘记了也没关系,现在想想原来都是长时间戴高度数眼镜戴的。
向暖晴轻轻摸着罩在眼上的黑布,坐了起来,晃晃沉重的头颅。
“你终于不再装死,舍得醒来了啊。”一听就是那个不正经的医生说出来的。
脚步声忽然响起,温以宸大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双臂一搂,就把她环在怀里,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似的问道:“眼睛痛不痛?要不要喝水?”
“不痛,就是什么也看不见。”向暖晴感觉到自己的婕毛刷过那个眼罩,沉重很不舒服,听到后面一句,暖暖连忙点头:“喝水喝水,我渴死了……”
哈哈,风水轮流转,终于可以使唤大boss了,暖暖心中那个得意啊。
却听得辰东在一旁冷笑:“你不是记起来了,记起什么了?”
温以宸倒水的手微微一顿。
暖暖对辰东余怒未消,傲娇的一扬下巴:“我偏不告诉你。”
水流声继续,温以宸端着一杯水递到她的唇边,向暖晴下意识的捧手来接,自己喝,却被温以宸包住在掌心里。
“张嘴。”
随即唇边一凉,水润过干涩的唇,说不出的舒适,但由于是被人喂着,总觉得不能畅饮解渴,由其是隔着薄薄的衣服,某人的手正毫不客气的贴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温热的掌心如同外面的炽阳,放到哪里哪就簇簇燃烧。
更何况,边上还有一个大男人看着。
真是,更渴了……
温以宸眼神里此时也是一片火热,眼前的少女身子柔软而富有弹性,本就白晰的小脸经过手术,看起来就种苍白的美,一个黑色的眼罩罩住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看起来就像一只招人疼惜的小兽,她的舌尖不经意伸出舔过自己的唇,让人忍不住乱了呼吸。
若不是边上还有个大男人在这里,他真想……
他突然轻轻微笑,忍不住捉弄她,把水移开一点,看她搠着嘴一顿乱触碰的着急模样,不由得笑意更深。
“别这么着急就调情打闹。”年轻的医生一边调整输液的点滴,一边口气懒懒道:“手术虽然很成功,但还需要留院观察一天,而且一天都需要带着眼罩,不能强光照射,不能被风吹,更不要进水,尽量闭眼休息,真正能不能正常视物,要摘掉眼罩才知道。”
说完,就出去了。
暖暖被那个调情的字眼给弄得莫明其妙,温以宸笑笑,既不在意,也没有客气的说什么多谢,一走就豪不留情的把门关上倒锁了。
一回头就发现某个看不见的人正从护理床上摸黑下来,站在床边,两手对着周围的东西一阵乱摸,脚尖在地上蹭啊蹭,而不远处就是一张挡路的桌子,连忙过去拉住她:“地上有花盆,小心。”
他语气清淡,眸光却如一张网,细细密密的把她网住,生怕她磕着碰着了,暖暖虽然看不见,但仍能感受到那炽热小心的目光,咧了咧嘴,捧着肚子不好意思道:“帮我叫个护士吧,我要嘘嘘。”
温以宸笑笑,带了门出去,片刻后,暖暖听得他声音还是只有一个人,有些疑惑。却听得他莫可奈何的说道:“现在是吃饭时间,都去吃饭了,值班的都是男医生。”
暖暖可怜兮兮的半蹲着身子,涨红了脸:“实在是瞥不住了啊……”
手掌再次被人牵住,某人平静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既然这样,我带你去。”
被尿憋急的向暖晴摸摸鼻子任他牵着走,想,这什么破医院啊,还b城第一呢,连个值班的女护士都没有,不过,请辰东这种怪咖当医生的,想必也第一不到哪里去。
彼时的暖暖还不知道,今日若不是辰东这种怪咖为她主刀,一般的医生根本就不敢做这种高度数的激光手术。
还没等她多腹诽几句,洗手间已经到了,似乎是每间病房独立配置的,所以比较小,也没有别的病人。温以宸送了她进去,她听到掀马桶盖的声音,然后他再把她转过身子,示意她可以了。
暖暖却不脱裤子,朝着黑暗处道:“回避回避,你先出去。”
“好。”黑暗道有人轻笑着答应,然后几个脚步声响起,有带门的声音。
于是,暖暖放心了,摸摸索索的脱掉她的小内内,然后小腹收缩,一阵唏唏嗦嗦声在静闭的空间响起,良久,暖暖舒服的喟叹一声。
腹中空空的感觉真好哇。
然后她又再次摸摸索索的穿她的小内内,摸摸索索的理她的裙子,悲催的,看不见真是窝火,理完了衣服,又摸啊摸啊的找马桶冲水的地方,这一摸,马桶的摁扭没找着,却摸到了一双清凉如玉的手。
一声惨绝人豢的惊叫,自“瞎子”暖暖口中突然迸发——此时应该在门外的温以宸身子忽然就靠在了她的背后,替她按了抽水,然后又撂起她的裙子,帮她把那没理好的内内象箍理平整,最后又若无其事的抱着她出了洗手间。
……
暖暖郁卒的坐在床上看电视。
当然,她不是“看”,而是听声音,新闻播了十几条,却没有一条真正听到心里去。
任谁,自己嘘嘘的样子被心目中的喜欢的另一伴给看到了,哪怕是夫妻,最开始都会有些阴影吧?
啊啊啊,她此时真是觉得阴云重重天雷滚滚,好想把boss塞到马桶里冲掉。但是,她肯定做不到。
所以暖暖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自己吃了BOSS好大一个闷亏,于是闹之赶之,就是坚决不理boss:“今天我坚决不洗澡,要洗你自己回家去洗洗睡吧。”
笑话,她现是是个睁眼瞎,洗澡的话是便宜谁。
被晾到一边的温以宸一点也没有悔改的意思,平心静气的揽住某只,摸小猫似的,“乖,天气这么热,怎么能不洗澡呢?”
“不洗不洗就是不洗。”
“还在生气?”微凉的手指一点点拂过她的脸颊,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声音低沉而玩味:“大不了,你眼睛好了,让你看回来?”
暖暖摸了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无耻啊无耻,她真是瞎了眼啊才惹上这头厚颜无耻的腹黑狼,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气质如华跟嫡仙似的呢?
腹黑大尾巴狼温以宸觉得逗得她逗够了,深知什么事都得适可而止,逼急了只会弄巧成拙,于是他把接住的枕头,放在床头,轻轻把向暖晴按下躺平,将被子给她抑好,凝视她片刻,才轻轻开口。
“暖暖,你的眼睛是在十一岁的时候冻坏的吧?”
暖暖伸手摸乱抓住他一只袖子:“你怎么知道?”
温以宸捉住她的手指放进背窝里,沉吟了一下才道:“伏炎推算出来的。”
“哦。”暖暖也没多想,忽而又笑了笑:“还算那个家伙有点真本事。”
他语气清淡:“当然有真本事,不然我也不放心让他治你。”
暖暖脸色又哀怨了下去:“就算他有真本事,他那种治法,简直看着就想晕,拿把镊子戳啊戳,不知道的还以为戳气球呢,也不知道好了之后,是不是会有很多细血点,肯定很丑……”
温以宸失笑:“别多想,他那是故意吓唬你。”
“你就会为他说话,小时候是不是跟他同一条裤子的。”暖暖佯怒,手指在半空中没有目的的戳:“重兄弟轻女友。”
他却忽然不说话了,只把脸贴了下来,凉凉的,很舒服,她忍不住也跟着磨蹭了几下,虽然她现在看不见,但是现在静下心来却更能体会到boss对她的宠溺,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很窝心想扑倒啊,可惜她现在是个向“瞎子”,装装神棍还可以,扑倒大神有心无力。
“明天不能上班了,是你拉我来做手术的,你得负责摆平后事。”
他下巴顶在她的头顶,轻笑道:“尊敬的女王陛下,我帮你请了二天假,你可满意?”
暖暖喜滋滋,伸手又去推他:“这才差不多,那你可以回去了。”
“利用完了就想赶我走?”他捏她的小鼻尖:“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我走了谁侍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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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万更伤不起……更个五千先……若是心情一好,就会暴发……
与老板斗,苦逼无比 028 医院,难道要在这里?
“我打电话给瞳子。”
“忘了告诉你,你进手术室的时候,一个叫银子瞳的已经打电话过来了,我跟她说……”他故意拖长声音卖了个关子。
暖暖用力掐他的腰:“你又说了什么污辱我清白的话。”
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痛,任她掐着,声音带点好整以暇的意味:“早知你会这么想,我就应该多说点,可惜我只跟她说了句,你跟我在一起,而且今夜不回家。”
这也太让人想入菲菲好吧,这还不算调戏,这不不算污辱清白,boss你追姑娘的概念究竟是什么啊?尽管老是被boss欺负和调戏,厚脸皮暖暖在这个事情上却总是不太习惯,脸上浮着娇媚的红晕,乖乖的窝在他怀里。
坏人!
“说说你落水的事儿吧。”
话音一落,床铺突然下陷了一半,清凉的薄荷香味笼罩住她全身,闭着眼睛也知道是温以宸钻了进来,扯过她一半被子,盖着,而被子底下却是双臂一伸,把她搂在怀里,以免被子不上心压上去,压到她的眼睛。
这个姿势太亲昵了,虽然自从确认关系后,温boss没少对她抱抱摸摸,但这样孤男寡女亲昵的贴在一块还是除酒醉后的第二次,第一次暖暖不清醒,所以觉得没啥,但现在却是真真实实的紧贴着boss的胸膛,甚至连大腿也交缠在一处,避无可避的感受着他火热的体温和男子的气息。
苍白的脸上不自觉泛起一阵红晕,暖暖扭昵道:“好热……”
“那要不要我给你降降火。”耳垂突然被含住了,随即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渐渐的越来越向下。
暖暖的心微微一紧,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叫你乱吐词,引火浇身了,虽然她跟boss已经那啥过了,但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二次还是处于一个不正常的状态,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看见不了,那岂不是很吃亏?
暖暖默了默,当机立断:“温总你不是要听我落水的故事吗,我现在就说,你不要乱动。”
那是一个关于青梅竹马有点狗血的故事,大概就是捣蛋王小暖晴和瘦竹竿那小破娃搞出的麻烦事,大冬天的,始作俑者小暖暖拉着城里来的看什么都稀奇玩什么都新鲜的瘦竹竿瞒着家里大人偷偷跑到新结冰的水库去溜冰。
那水库还挺大的,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就像玻璃似的。最开始瘦竹竿还有点犹豫,站在一边看着,但看到小女孩玩得那么开心,忍不住也参与了进去,然后
危险就这样出现了,村里的水库里面都喜欢养鱼,为了防止别人偷盗都会往水里扔很多大树枝,枯枝,城里的小孩体质很差,刚溜到中间就气喘得历害走不动了,地上太冰了,于是小女孩想了个主意,便让小男孩坐到那伸出来的枯枝上休息会,刚一坐上去。
冰裂了。
“咔噻”好大一声响,冰屑四渐。
男孩就和着枯枝一起往下掉。
女孩匆忙之间也只来得及抓住男孩的一只手,那个时候,还真得感谢男孩的体重很低,小女孩才能牢牢抓得住,并撑得住一段时间,但也只能撑一下而已,因为那稍厚的冰块经过水的浸湿,边缘一层层的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溶化。
女孩大声呼救,叫得喉咙都撕破了,小小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只是凭着本能的恐惧,不能落下水去,掉下去就完了。也不能松手,一松手他就没了。
然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更多的冰块碎裂,最后,终于,女孩也扑通一下也栽到了水里。
那一刹那,只觉得全身的肺都快被忽如其来的冷给炸掉了,眼睛鼻子嘴巴都被冻得生生的疼,还好那半截枯枝还有一半被冻僵了,并没有完全沉下去。水里太冷了,女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紧紧的抓住男孩,把他往上拖了拖,只浸了膝盖以下在水里,而女孩身子较沉,抱着枯枝,只露出一个鼻子眼睛在外面,根本不敢乱动,生怕一动那被冻掉那一半枯枝也裂开了。
但饶是如此,时不时还是会有冰凉的水一波一波浸到她的眼睛,她闭着眼睛,也抵不住那生生的冰冷和刺痛。
尽管如此,在男孩看过来的时候,她还会给他一个姐罩着你的笑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视线都被冻得有些模糊了,终于久久不见孩子回家的大人四下寻找,立即便看到掉入水库中的两娃。
当即那惊恐劲儿啊,立即把全村的人都惊动了。
听说,照顾那孩子的年过五旬的温奶奶因为这个事,受了一场惊吓,在加上大冷天的在外吹了好几个小时的冷风,又急又惊,导致急性心血管病发作,没过多久,就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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