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看来真的是喝高了,我用脚在桌子下瞪了一下大双,希望他能镇压一下豆鸡眼,可是他好象也快不行了,我不瞪他一下还好,一瞪
干脆也趴到了桌子上,几秒的工夫就在梦里去和她的苗苗开房去了。回过头来再看胖子,人已经不在了,应该是上厕所吐去了。看看也差不多
了,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叫服务员结帐,还没等服务员走过来,豆鸡眼又猛的抬起了头,“代总啊,你这个人拉也确实不错,对朋友兄弟没话
说,但是你有个致命的弱点,你晓不晓得?就是你太把女人当一回事了,和老子以前一样,听兄弟一句话没错,女人嘛,就是你用钱买回来解
决性冲动的一个工具,一个玩具,老子不是说你,你老说你会这样又会那样,你觉得你会的那些东西能换成钱吗?没钱,你就是会造地球,你
也不能让别人服你。还有,看你家伙写的那些你所谓的诗,老子看了都想吐,现在的女人哪还有那么单纯的?你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啊?做梦嘛
!你要晓得,女人,宁愿冬天光着身子睡在钞票上,也不愿意盖着破旧的棉被的!”
豆鸡眼的那一席话,在当时我还不咋觉得有什么意思,到了后来,或者是现在我才明白它的真正含义,或者是曾经就明白,只是到那个时
候才真正的去面对事实。旁边的几桌子的人已经陆续的结帐走人了,走之前还带着嘲笑的目光扫视了一正在呕吐的痘鸡眼,傻不拉鸡的我,和
趴在桌子上流着口水的大双。胖子吐完回来后我就去结了帐,我负责将豆鸡眼的尸体拖走,胖子负责将大双的遗体驮回。
其他人都睡着了,去厕所吐了一圈后我也准备该就寝了。点上一支烟来抽上,抽完了还想抽,第二支,第三支。。。。。。直到抽完了最后一支
烟,我确实没办法睡了,满脑子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钱!钱才是最重要的,有了钱,你才有地位才会有人尊重你,有了钱,在大街上
把票子一撒,不用年去找,一大批女人脱掉裤子就向你跑来了!”豆鸡眼的话像是给了我当头一棒。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我问过他一次,说我想
去追一个我很喜欢的女生,你帮我计划计划,看我该怎么去做?他不经任何的考虑就问我,“你现在有好多钱?”我想了想,说这个月的生活
费还有300多,但是再过一周工资又会到了,咋个了?他扭了一下头笑着说,那你还想个球,就这么点钱,你去营门口玩一次双飞还差不多!我
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不就是请去吃吃东西逛一逛嘛,能花的到多少钱嘛,再说了,我是去追女生,又不是拿钱去砸她。他说就是我刚才那
句话,“泡女人,就是用钱砸出来的,没钱,还是至少等你先存够两千块钱再说哦!”
我们班上有不少一批长期高额的欠债者,绝大部分的都是有家室的人,想想也确实是那么个道理,虽然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依然还是
相信,真正的感情,不应该是用钱来维持的,现在没钱并代表以后没钱,毕业后两个人一起努力的工作,不也是一样的嘛,挣的多就多花点,
挣的少就少花点就是了,生活嘛,还是平淡一点的好,太有钱了也不行。但是再一深入的一想,我这样认为,或者是这样强求的认为,是不是
也因为自己本身就没钱的原因呢?或许,应该是这样,要是我本来就有钱,那我也就不会那么去想了。我笑了笑,问了一句豆鸡眼,“双飞是
到底是啥子意思哦?”
第一百零四章
你始终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说出了我的愿望与憧憬,但是你永远都不能理解。这一切本就是我的错,所以我只有选择自己默默的承受
。我告诉你这是一个误会,美丽而痛心的误会,就如两年前池塘边,那一滴无心的泪,我对她那一滴无心的泪一相情愿的理解。或许,从头到
尾都是我的错,要不然又能说是谁的?你的?我们两个的?都不是,是我一个人的错。你曾经问我,为什么我要把很多事都想得那么悲观,其
实,只要想过了就会没事了。难道真的想过了就没事了吗?我需要和别人一样的权利,一样能去全心的爱自己心爱的人的权利,可是我没有,
就如在你的面前,你觉得我有吗?
中秋节的时候,在成都工作的表弟约我一起去吃了顿饭,也算是过了节了。我忘记了也该给家里打个电话,家里倒是给我打来了电话,老
妈叫我中午一定要去吃顿好的,老爸嘱咐我别和同学喝多了。我心想,我真是不孝顺。吃饭的时候表弟问我是不是快找工作了,问得我突然一
阵心痛,是啊,就快找工作了,能留在学校的日子也不到一年了,可是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还能去抓住点什么吗?
已经有两个月都没有写日记了,晚上翻开日记本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堵得慌,记忆的洪水将前一段日子的画面统统的冲了出来,但是全部塞
在了笔尖上,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因为实在太多。于是就只在一页新纸上写下了日期,然后撕下烧掉。
突如其来的巨大反差,还让我真有点受不了。
深夜十一点,宿舍里的话题依旧是女人。大双说他真的烦他的苗苗,阿光说他正去他的女人处于最激情的时期,完了集体相邀张妖儿再讲
述一下他的一夜大战三女的光辉历史。我和大双的烟都抽完了,我跑到隔壁去把胖子的半包给掐了过来,准备晚上讨论通宵。就在我刚回到宿
舍的时候,贺川竟然打来了电话。我赶忙坐回床上准备接,大双嚷嚷着叫我把烟先给他一支,我操完了他后立即按下了接听键。大双反操了我
,说我重色轻兄弟。
“我今天晚上有事回来晚了,宿舍大门已经关了,管理员叫不起来,你帮我叫一个我们那幢楼的同学下楼叫下管理员开门。”
“恩,好的,我马上给你叫,叫了我再给你电话,”我拨通了电话:“喂,廖敏,你帮我一个忙,我有个同学是你们那幢楼的,她回来晚
了进不去宿舍,你帮我下楼去叫一下管理员。”
挂掉电话后我给贺川拨了去,第一次她挂掉了,第二次再挂,第三次还是挂掉了,直到到第四次她才接。我说:“你咋不接电话呢,人我
已经给你叫了,马上就下去给你叫管理员。”她有点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已经进去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顿时心里就很不爽快,难道进去了就没一点我什么事了吗?大双一直在一旁听我打电话,见我被一个女人这么的不在乎与轻视,在一旁
煽风点火,说得我一下子火冒三千丈。我再给贺川打电话,第一次挂掉,第二次才接,一接电话就说:“还有啥事嘛,给你说了的嘛,我已经
进去了!”
“你进去了?进去了?!!!难道进去了我就没有用了吗?难道在你眼里,只有在有用得着我的时候才能看得见我吗?”我冲着电话狂喷
着唾液。
“咋的了嘛,我说了我已经进来的,还用得着打电话吗?”
“哼哼,是这样的哦,进去了我就没有什么用了是吧,反正在你眼里我是那么的不值得重视的!”
“你是啥意思?!”
“啥意思,啥意思你自己明白!”
“那你想怎么样嘛?!”
“我想怎么样?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即使是一头心甘情愿为你做事的牛,那也是需要给点草吃的!”
“我不想给你说了,我已经很累了,我要睡觉了!”
“咋的?感觉我说的不对吗?”
“你为我做的那些事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又不是我逼你去做的!”
“呵呵,还真的是哦,全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他妈简直就是一头只知道为别人做事的牛!但是就如我刚才说的那样,就算我是头牛,
总也应该给点草吃吧?你不是说的还当我是朋友吗?难道你对你的朋友都是这么对待的?就算是朋友,总也是相互的吧?在你眼里就只知道在
我这么获取,不知道也应该明白,就算我不对你期待点什么东西,你总也要在乎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我的感受吧?”
“那你想怎么办嘛?”
“怎么办?我并没有奢球你能向我对待你那样对待我,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不管是什么付出,不说什么平等与不平等,至少你要有相互这
个意识!”
“怎么相互?那好,你觉得我应该给你多少钱?”
“钱?呵呵,这你还能用钱来衡量?在你眼里的我就只能用钱来衡量?”
“我不想再和你讨论这些了,我要睡觉了,那我们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嘛,我也不会再叫你给我做事了!。。。。。。”
“干啥,这就挂了?喂喂喂。。。。。。”
第一百零五章
在西门车站的最后一段时间,我们的生活就是火锅加啤酒,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喝到十二点多才翻进宿舍,就像过了那段时间我们就永远
都没酒喝没火锅吃了一样,抓紧我们还活着的时间要把西门车站周围的火锅全吃个遍,啤酒全喝光。白天的时间几乎没怎么出过门,早饭肯定
是没没想过要吃的,午饭的时间我们还在床上醒酒,到了晚上我们才又很是活跃,一天大吃大喝一顿也就足够了,所以一天中午我在抽空下了
楼去买瓶水,才知道我们学校竟然还在开运动会,而且都已经开了两天了,我就在想,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成都的夏天还真的够热的,热得让人很是烦躁。我们一群人终于在搬校区之前一周偃旗息鼓了,可能是喝够吃够了吧。那段时间我们也
什么课,因为有也没几个人会去上,加上闷热的天气,所以就总觉得每个人都心烦意乱的,但是却觉得很空闲,空闲得不知道能干点啥好。白
天我选择睡觉,因为睡着了就不会感觉到不舒服,其他人晚上又开始一个个的消失,我也就只能选择面朝电脑背朝床。生活就是那么混混沌沌
的,消耗在没有目的没有期望中。
贺川真是个说到就能做到的人,这样的说到就做到真让人感到心痛。从她说了不要再联系之后就真的没有和我再联系过,虽然她那天晚上
说的话很让我气愤,但是我却一直把它只当做是气话,因为我们那个时候都正在气头上。可是,她并没有那么想。一天我和她迎面擦肩而过,
她将头扭向了一边,当做没有看到我,真的就将我当做是陌生人了。当她一在我身后十几米之后,我试着去让自己当做是她没看到我,或者是
她还在生气,只要我转身去叫住她,对她笑一笑,然后说一句“咋的,你还在生我闷气啊?”然后脸皮再厚一点,也许一切都可以挽回了。可
是,我做不到,因为她已经把我当做形若陌路,已经是事实摆在了我面前。
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想这样一问题,她为什么就能那么绝情?为什么她就能做到那么绝情?!!!
问题有的时候是没有答案的,也许用命中注定来回答要好一点,或许也只有这样才算有个答案,不然我用什么来回答?我能用什么来回答
?有什么来压制自己内心的痛处?
是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在我们之间还有一个他的存在,她还有一个他在心里,而我,只是一个外人,少了也不会有一点损失。那
就随了她的愿,将我少去之后或许她会感觉到无比的高兴的。
两天之后张妖儿跑回来通知我们,说是深圳的富士康来我们学校招第一批人了。虽然我早就把求职简历做好了,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对找
工作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还不知道我将来到底要从事哪一行好,富士康主要是代工其他品牌的电子产品,我的兴趣爱好又不在那里。
一大批人跑去投了简历,但是那个时候我却在宿舍里睡觉。
几天后张妖儿就跑回来告诉我,“代总,你的川川已经签了富士康,你要不要又追到深圳去?反正深圳来我们学校招人的公司多的是,而
且富士康不久还会来招第二第三批人的。”
我也去深圳?
还有那个必要吗?
去了有什么用吗?
我去了就代表我还有机会吗?
听说富士康每年要求去实习的时间都比较早,我想她能留在学校的时间应该也就不多了,她不是说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吗?而且她现在确
实也做到了,我还能说什么?也许我们命中注定只能是对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或许这一个过客很快就会在她的记忆中消失,但我却永远也忘
不了。
一年后的现在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天是2007年的9月28日,是我们搬到新校区的前一天。那天下午,我曾经去找过她几次的心理老师龚
老师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是五点会有个比较有名气的心理咨询师会来我们学校,整个什么有关情景模拟的交流会,她觉得我值得去听一听。
交流会在七点半结束,一共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去参加的人还比较多,有学校的一些领导和老师,也有外校的心理辅导老师和外界相关人
事,但是除了我们学校的学生处的萘芳我一个都不认识。由于晚饭还没有吃,完了后我一个人去外面吃了点冷串串,喝了一瓶啤酒。回来的路
上我打开手机,发现有一条短信没有看到,可能是交流会开始的时候我调成了震动没有注意到。
是贺川发来的,时间是八点过几分。几天前我把那个号码删去了,但是我一直将那号码记在了心里。她叫我去她楼下,说有东西要还给我
。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起她会有什么东西还给我,她能有什么东西还给我,难道是以前我给她的那几个做笔记用的笔记本?管他是什么东西,
她叫我去我就去嘛,我倒想看看她还能说点什么。我给她回了短信,告诉她我已经在她楼下了。
她下了楼,手里拿着一本书,走到我面前,递给了我,我没看,也没说一句话,接过书,看着她,她看着我,大约有五秒,说了一句:“
可以了吗?”然后跑回了宿舍。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天空突然滴下了雨水。我抬头望着天空,不是吧老天爷,就算是现在的我如此的失败与狼狈,但你也不用这样的
方式来故意渲染悲凉的气氛吧?再说了,我自己都还没有流泪,你倒好先为我流起来了。但是你错了,我不会再流泪了,因为我的泪已经流干
了,就算我想配合一下你的心意流几滴,就这几滴都没有了。
当望着她已经跑过了四楼的转角处,我在心里笑了笑:“可以了吗?”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吗?还是她已经不再欠我什
么东西了?
那书是以前我借给她看的,是有关经济的,以前我对她说我已经看完了,就送她了,她是学会计专业的,用得着。其实那是我一次在外面
闲逛的时候买的,因为我知道她比较喜欢看有关她们专业的书,只是我不能这样说,因为说了她就不会接受了。书里还夹了一些东西,是以前
我送她的那些我收集的风景照片。
我走到操场的最中间,再一次抬头望着天空,雨还在下着,操场上的人全都跑回宿舍去了,除了唯一剩下的一对男女正在不远处热吻。那
本书和那些照片是我曾经那段日子最好的见证,但是现在它已经没有必要再存在下去了,因为曾经我已把它们送出,是不应再回到我手里,我
应该把它们全都毁掉,一丝丝痕迹都不留下的毁掉。当我点燃丝撕下来的第一页纸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告诉了自己,烧掉了它们之后,从此也就
烧去那段曾经的记忆。当我点燃撕下来的第一页纸时,其实我的心情很平静,要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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