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地讪笑着,移开视线。可是没过一会,又情不自禁地转回来。
很快地,寒艺辰便好了。
而后,少女把画递给流茧。
接受到流茧不解的目光,慢条斯理的解说起来。“这是最后一副画,你带回南岸,蔡经理知道怎么做。”
虽然她就站在流茧的身前,但是没有拦挡住摄像头拍摄的位置。
“记得好好欣赏一下最新版的南岸!”
看不到表情,只看到她那犹如曼珠沙华般妖冶的唇角轻扬,带着三分邪魅,三分神秘,四分不明寓意。
好似被少女蛊惑了一般,流茧怔怔地接过画。当看清画面的时候,心不由地颤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碰撞了一下。
察觉到沈冰彤细微的动作……
一个箭步,寒艺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少女跟前,双眸微眯,嘴角冷冽的抿起,“最好收起好奇心,并不是所有的事物都需要用眼睛去看。”
他的话不名意味,有带着几分警告。
沈冰彤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悬在那。过了好一会儿,才惺惺收回手。
正如流茧的感觉一样,她对眼前这名充满了好奇。
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一探究竟。
你在为谁担心(4)
只是,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十八九的大男孩身手那么快。
现在,沈冰彤开始相信背后策划一切的是站在眼前的两位。
她并不是好奇少女长什么样,而是看不到她的表情,而她却可以看到自己的,这种看不到的感觉很不好。
流茧也是一样。
相对两位好友的好奇,方巧琳到显得淡定的多。
在她看来美好的事物就该带有神秘色彩,倘若去除这层面纱,即使再美好,也会出现或多或少的缺憾。
很多事物,只要用心欣赏就够了。
此时的气氛有些紧张,诡谧迷乱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淡淡的,放肆地弥漫着,有着吞噬一切的魔力……
“辰辰,你好凶哟!”少女佯装害怕地捂着胸口,“我可怜的小心肝啊。”
唰地一下,某男的脸变的青黑青黑,恐怖异常。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朝少女逼近,双眸微眯,唇角飘逸地扬起,带着清浅的笑意。“杞歌!”他柔声唤道,轻飘温煦的声音就像是秋收时节的音符。
她仿若没看出笑容背后的正真含意,“恩!”
而后,迎上寒艺辰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去。“难道你就没好奇过吗?”
寒艺辰的脚步明显顿住了,眸中闪过一丝尴尬。
那个时候,他可是很疯狂的。当时,好像还鼓动全校师生集体行动。大家三三两两的围堵在她可能的出现的地方,一旦出现就扑过去。
不过,到最后他都没看清她长什么样。
最后的最后,他不再好奇了。
“想起来了吧,当时的辰辰……”少女故意把话说到一半顿住,如樱花般粉嫩的嘴唇邪魅抿起。
“杞歌!”他低吼一声,一团无形中的怒火在噼里啪啦地燃烧。
少女呢,自然是见好就收。
她可不想真的把他惹祸了,不过,辰辰,这个称呼真的好萌。
“安啦安拉,淡定淡定!”之后视线落在流茧身上,想必有些事情她快想通了吧。
言归正传道:“你的室友是他,寒艺辰!”
顿了顿,接着说:“他呢,每周只过来一次作画。而我呢,想起来的时候才回过来一趟!”
你在为谁担心(5)
“因此……”
“是不是彦柏让你们来的?”流茧打断杞歌的话。
想了许久她才想到,现在南岸的装修风格跟自己前段和子灵、蓝沫所构想的一样,甚至在细节上面还要精细几分。
虽然只是冲冲一瞥,但是她可以肯定,那就是。
难过,那一眼便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那一眼便牢牢记在心中。
忽地,杞歌勾起唇角,一抹邪惑的弧度如涟漪般轻轻荡来,还有三分神秘,三分意味深长。“你就那么肯定是他吗?”
她的声音空灵悠然,宛若天籁,淡淡的,如清灵幽静地山涧溪流涓涓的音符。
“除了他,还能有谁!难不成是子灵或者蓝沫?”流茧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寻求答案。
“不可能是子灵和蓝沫!她们们两个不会搞那么多花样,况且已经好长一段时间联系到不到她们……”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到了听不到的地步。
似乎被自己的话语惊醒了一般,暗自揣测着:子灵跟蓝沫是不是窜通好了,故意让她联系不到,然后给她来一个surprise。
见流茧陷入沉思中,杞歌依旧浅笑,看似漫不经心道:“看样子,他在你心里的位置不简单!”
砰!
心陡然漏了一拍,好像内心深处的琴弦被人在不经意间波动了一下,飘出几个细微的音节。
还未仔细品味,就消失了。像是落进撒哈拉沙漠的水滴,眨眼即逝,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仿佛被看穿了心思一般,流茧下意识的反问道:“如果不是他,会是谁?”
这个问题问的毫无意义,之前她自己都说了不可能是子灵或者蓝沫。
说道底,不过是一个逃脱的出口。
然而,话一出,又把自己困自己了。
“我泡了点茉莉红茶,你们尝尝!”不知道什么时候,杞歌手里多了一个托盘,而托盘上有5杯冒着热气,飘逸着醇香的红茶。
入口,温和带着红茶特有的芳香以及茉莉的清香。
似乎被口中的热度所感染,淡淡的清甜,占据了整个味蕾,似乎加了些许的蜂蜜,令人回味无穷。
你在为谁担心(6)
流茧的不自然就这样被杞歌轻而易举地带过了。
因为杞歌深知,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清楚,要给对方空间,让她自己慢慢想,慢慢去感悟,那才是心里最诚实的感觉。
从刚才到现在沈冰彤一直明目张胆地观察杞歌。
她发现杞歌身上有一股说出来的特殊气质。
那种温和似水,清淡如百合,妖冶如曼珠沙华,但是却能够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
那是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也是一种能够让人毫无保留说出心里话的气质。
好比流茧,压抑了那么久,最终在她面前释放。
忽地,沈冰彤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便问道:“是你寄的碟片!”反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话语。
似乎,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肯定是杞歌。
嘴角宛然溢起,邪魅妖娆,仿若晨星流转变迁,在最正确的世纪折射出来的绚烂。“这似乎并不重要。”
清魅的语气愈发的邪乎,唇角勾勒起的呼吸越发的诡谲。“最重要的是,能够顺利拿下。”说到这,她便没再说下去。
沈冰彤心中一惊!
虽然杞歌没有明确的说出拿下什么,不过她能感觉到好像杞歌什么事情都知道。
对她,更加好奇了。
在茉莉红茶的余香中,杞歌的手机突兀响起。
莫名地流茧的心也跟着震动了一下,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详的事情要发生,整颗心悬了起来,惶惶不安。
在通话过程中,杞歌的唇角再也没有像先前那般轻慢或者邪魅的漫起。
而是冷然地抿起,带着不易察觉的冷冽,身体自然流露出来的气息也既然不同。
那种气息,让流茧更加不安。
突然,轰!一声巨响,流茧整个人跟着震动了一下。
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声源地方向。
那声巨响是从吧台上的笔记本发出来的。
流茧打开一开,银屏里的画面是一片狼藉,混杂着鲜红的血液,刺眼惊心。
没由地,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干涸却嘴角发不出一个字音。浑身的力气,在那一瞬间被抽空了。
你在为谁担心(7)
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只知道那颗拳头般大小的心颤抖的很厉害。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彦柏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慌乱之余,余角处瞟到杞歌,不由自主地将那通电话和彦柏联想到一起,跑了过去,一把拽住杞歌。
“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彦柏出事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彦柏出事了?”
没有听到回答,她又继续追问。“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彦柏出事了?”
“说话啊,你告诉我?”
“是不是?”双眸紧紧盯着杞歌,眼里除了慌乱便是不安,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疏离和淡漠。
方巧琳和沈冰彤被流茧的举动吓了一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能手足无措地看向杞歌。
“说话啊!”流茧一时激动,拽着杞歌的力道重了几分。“为什么不说话,只要告诉我是或不是。”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烈,她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好不好,是不是彦柏出什么事了?”
语气明显比原先要轻缓了许多,隐隐中夹着几分哀求。
杞歌暗暗对寒艺辰打了个手势,然后反握住流茧的手。“放心吧,没事!”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软,就像是明媚阳光下正在绽放的棉花,暖暖的,很'炫'舒'书'服'网'。
安抚的话语,毋庸置疑的语调。
像是具有神奇的魔力,瞬间抚平了流茧那颗惶惶不安的心。
“可是,我在电脑上看到了很多很多的血!”对于这一点她无法释怀,一想到那片鲜血,又开始不安。
“呀!”杞歌像是从【炫】恍【书】然【网】惊醒般,歉意地笑了笑。“你们来之前,我在看一个恐怖片,忘了关。”
“吓到了你,不好意思啊!”
流茧有些狐疑地看着杞歌,心里隐隐还是有些不安。可是又无法否定杞歌的话,况且听她的语气也不像是在撒谎。
“别介意,她啊,就是这么一个坏毛病,老喜欢弄一些惊悚的声音吓人。”寒艺辰在一旁帮腔。
这下,流茧全信了。
然而,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你在为谁担心(8)
等到杞歌走后,流茧依旧沉浸在恍惚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脑海里总是不断地浮现那一大片一大片,殷红殷红的血迹。那么的妖艳,如同盛放在时节里的蔷薇花。
然而,又是那么的刺目惊心。
越想越是不对劲,越想胸口越是压抑,感觉好像被什么压着,无法逃脱。
“小茧同志,怎么了?”方巧琳一边观察流茧的脸色一边说:“是不是哪里不'炫'舒'书'服'网'?”
“是啊,你有没有哪里不'炫'舒'书'服'网'?”
斟酌了一会,沈冰彤又说:“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到底怎么了?”
流茧对两位好友的关心置若罔闻,思绪依然在飘荡。
猛地,她想到了什么。
“流……”沈冰彤刚想说些什么,流茧就猛地站起身,冲到吧台,按下播放键,欣赏起那所谓的恐怖片。
她从头看起,一直一直看到血迹遍布那一幕。然后又重新播放,反复地研究前后的剧情,看到那片血迹思绪总是逗留。
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十遍。
心里有疑惑,可是又看不出什么端倪,眉心不由地蹙起。
寒艺辰不禁暗自庆幸,好在流茧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不知道杞歌那边是否顺利。刚才的那通电话,他可以肯定百分百跟彦柏有关。
☆☆☆
四个小时后,杞歌乘坐直升机到达法国。
一下飞机,迎接她的人便拥簇上来。
然后又训练有素地跟在她身后,一字排开,为首的是林。
“怎么样?”杞歌开口询问。
“目前为止尚未查出是什么人突袭,按照小姐的交代,少爷已经被送往制定地点,依旧在昏迷中。”
“还没动手术吗?”
“由于子弹离心脏的位置太近,几位医生都不敢轻易做手术,他们都说小姐是这方面的权威,坚持让小姐为少爷做手术。”
眸心骤然一敛,唇角微抿,立刻散发出凛然的气场,令人莫名的心生恐慌。“一个小时后,我要知道是谁突袭彦柏!”
语气轻柔,却隐含着不容拒绝的震慑力。
那气势,决不输给男人。不同的是,她像是高贵的天神,有着不容亵渎的神威。
你在哪,我想你(1)
“注射强心剂50毫升!”
看了一眼心电图,流茧再一次吩咐。“加上药量,快!”
雪白的手术房里,人们各个带着口罩,穿着白褂衣,来回穿梭,神情肃穆而又淡定。各自遵守在各自的岗位上,聚精会神,确保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
“彦柏,你必须撑过去!”
“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死!”
“难道你就甘心把流茧交给其他人照顾!”
杞歌一边刺激彦柏,一边做着抢救措施。
“彦柏,听到没有!”
“你不能死!必须给我撑过去!”
“你知不知道,其实在流茧心里你很重要!”
“很重要,很重要!”
“如果你不想她抱着遗憾过一辈子,就给我撑过去!”
然而,心电图显示的数据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混蛋!你不能就这样死了!”
“如果你死了,我就告诉流茧真相,让她这辈子都在自责和内疚中度过,永远得不到快乐!”
“或者,让她陪着你下地狱!”
“这好像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彦柏,你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说完,又看了一眼心电图,很明显他的心跳指数波动地很激烈,有恢复的趋向。
杞歌又说:“你很清楚,我所的生不如死不是肉体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
“精神上的痛苦远远大于肉体上的。她所承受的精神痛苦是你远远无法想象的,倘若一不小心她精神崩溃了。”
说到这,她顿了顿,口罩之下,如同曼珠沙华般妖娆地唇角轻扬逸起。“我会治好她,然后再一次刺激她,反反复复,绝不给她自杀的机会!”
“听到没有,即使你死了,我也要让你死的不安生,永不瞑目。”
“彦柏,为了流茧也为了你自己,必须撑过去!”
“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听到没有!”
嘀嘀嘀嘀嘀嘀!心跳指数在最危机的时刻恢复到正常指数。
杞歌的一颗心终于悬了下来,轻声呢喃着。“就知道你宝贝她,舍不得她受苦。”
你在哪,我想你(2)
那一夜,流茧惊呼着彦柏的名字从梦中惊醒。
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紧紧地收缩在一块。
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不由地回想起梦中的情节,看到雪白的病房里,正中央的手术台上,彦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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