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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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者-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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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两个男人进屋来,他们发现了闯进的靳柯,拿起墙角的球棒,冲上前来,举棒要打。

靳柯及时制止,大喝一声:“住手,我是婷婷的父亲,你们要是敢动手,我马上就打电话报警。”乘着他们发愣的机会,不由分说,把婷婷拖出了屋子。

靳柯摇着脑袋,泪水顺着嘴角流进嘴里,一片苦涩。他打开车门,把婷婷扔上后座,发疯似的把车开得飞快。到了住地,他又粗鲁地把婷婷拽下车,又拽上楼,带进自己的住处。

婷婷衣衫不整,半躺在沙发上,她已经吓坏了,面无血色,双手掩面,肩膀颤抖,嘤嘤痛哭起来。

靳柯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拉过一个椅子,坐在婷婷的身边,声音沙哑,严厉地说:“好了,婷婷,你不要哭了!你必须老老实实告诉我,两个多月以前,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你是什么原因,变成了这样?天哪,那个506室就是个*窝啊,这是你能去的地方吗?你还吸白粉,你说,你到底吸了多长时间了?”

靳柯的连声责问,使婷婷更加伤心欲绝,她满脸是泪,哽咽着说:“大大,对……对不起,我心里难受……痛苦,一个多月前,才……才去了那个506,我只吸……吸过3次白……白粉。”

靳柯一再追问:“你必须告诉我,两个多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爸说,你回家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很久,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婷婷一想到那晚的事,心里就撕裂般疼痛,像有一个长着尖利指爪的手指在划她的心。她不堪忍受、吞吞吐吐地说:“武奋强,他……他……他强*了我。”接着,断断续续说了她在咖啡店,被强*的经过。

他带我到咖啡店,他的朋友端来两杯咖啡。我喝完咖啡以后,头开始发晕,视线越来越迷糊。我x在沙发上,他坐在对面,说着什么,但我一点也听不见。我虽然没有失去知觉,却变得浑身无力。他推了推我,看我无力的样子,于是就过来脱我的衣服。我心里在喊,不不不,不要!但是声音是太小了。我用手推,但是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他**了我的衣服,又**了自己的衣服。他抱着我,不停地摸我,亲我的身上,我感觉有无数只毛**在我身上爬来爬去。他,他忽然一把扒开我的腿,强行进入了,我肚子很痛,下面像被锯子拉扯一样更痛,我就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后,发现我躺在沙发上,身下到处都是血。我四肢无力,回到学校,在浴室洗了2个小时,一边洗一边哭,在宿舍我不敢哭,我怕小雯问我怎么回事。接下来的十几天,只要闭上眼,我都会看到红红的一片,精神很难集中,上课只是发呆,舞也没办法跳了。”(注:这段文字改编自一个女孩的网文《我的两次被强*的经历》)

被强*后,整整一个多月,婷婷都在悲愤和恐惧中度过。因为羞耻,她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人,苦涩的泪水只能往肚里吞。这么多年来,婷婷只知道弹琴、跳舞,她是个非常单纯的女孩,遇到这样可怕的事,就像一只细瓷花瓶,被一根棍棒狠狠砸中,不堪一击,摔得粉碎。她过去一直是个乖孩子,很听妈**话,不和男孩单独相处,她把自己的贞C看得比生命重要。很多人赞扬她:瞧,这女孩多么纯洁,白玉无瑕,是个好女孩,可是她却被人强*了,失去了贞C,不再是**了。她觉得从此低人一等,感到羞愧,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摆脱不了被强*的阴影。有好几次,她爬到了楼顶,她想去死,可是终究没有跳下去。

一个月以后,她的感情开始麻木,加上舞蹈作品始终没有进展,非常苦闷。一个彼此有些好感的师兄安慰她,把她带到了506,她开始体味放荡的滋味。她想自己反正已经不是**,那就不必在乎了,就破罐破摔了,只要不恶心的,她都无所谓了。但婷婷由于受武奋强的伤害太大,对男人仍有一种心理排斥,和师兄**,丝毫没有感到什么*快乐,对其他男人的求欢,也不感兴趣。师兄见她如此,便让她尝了小药丸,说可以使她精神松弛。尝了两次以后,她渐渐有一种灵魂飘荡的感觉。但今天这种白粉,还是第一次见到,正想试一试,就被靳柯打落在地上。

听了婷婷断断续续的叙述,靳柯意识到,他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在自己病发之后,他制定了“终极任务”。在临终前,他要办的7项事当中,第6件就是要为婷婷安排好她的未来,为这个可爱的女儿物色个可靠的对象。可是没有想到,婷婷却遭到这么一个劫难。他看着婷婷憔悴的面容,设想她两个多月来,受到这样的屈辱,她是这么痛苦无助。靳柯心在流血,控制不住泪流满面,他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涮满脸的泪水,又把水浇在脑门上,给发热与发胀的头脑降温。一想到自己没有保护好婷婷,让这么个单纯、可爱的女儿饱受折磨,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他的痛苦和愤怒像喷发的火山,无法控制,他抓住白色的漱口杯,猛地扔向面前的玻璃镜,“哗啦”一声,大镜子被砸得稀巴烂。

靳柯踩过碎玻璃,来到客厅,看着吓得簌簌发抖的婷婷,他的心像被锋利的玻璃拉扯,疼痛不已,忍不住上前搂住婷婷,失声痛哭。婷婷把头抵住靳柯的胸脯,搂紧大大,也哭出声来。两个人都无法抑制,放开声来痛哭,哭得一塌糊涂。婷婷哭着说:“大大,我好想小时候。你带我回到过去呀,我不想长大,不想长大!”

婷婷的这番哭喊,像一把利刃在靳柯心头搅动。靳柯满眼泪水,搂紧婷婷,疼爱地说:“婷婷,都是大大不好,这段日子,我太疏忽了,没有保护好你。你心里难受,就大声哭吧,在大大怀里,大声哭出来。婷婷,你哭够了,就要坚强起来,你要听大大的话,你不能这么作践自己,你不能再去那个506*窝,你是大大的宝贝,大大不允许你堕落下去。”

婷婷哭喊到:“大大,是我不好,我太软弱了,太幼稚了!我听大大话,今后,我再也不这样了。”

靳柯用坚定的语气说:“从今天开始,你必须住在大大这里,修养一段时间,我要帮你忘记过去,让你重新振作起来。”

婷婷一贯听大大的话,她很乖地点点头,像一只可怜的小猫,伏在靳柯的怀里,温柔极了。

两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沉浸在悲哀和冥想中。婷婷哭累了,扒在靳柯的身上睡着了。靳柯抚摸着婷婷柔软、乌黑的头发,想起童年的她和少年的她,是多么的可爱,整天“咯咯”笑着,像一个快乐的小天使。

第42章 从小就有缘

第42章从小就有缘

潘建明是1984年年初结婚的,妻子吴丽萍长得很美,是庐西市歌剧团的歌唱演员。靳柯参加了他们的婚礼。一年之后,1985年5月1日,正是国际劳动节,他们的女儿潘立婷出生。

1985年8月山洪暴发,万启传所长为救靳柯不幸去世后,靳柯当了古渡税务所长。由于他工作出色,获得1985年度市税务系统先进工作者。年底,他到庐西市局参加先进工作者表彰会议。就在会议结束后,他来到潘建明家,第一次见到了襁褓中的婷婷。

潘建明带着靳柯走进家门,靳柯和吴丽萍热情地打招呼。吴丽萍很高兴,从摇篮里抱起小婷婷,托着她的粉红的屁股,抱给靳柯看。刚满7个月的小婷婷,浑身胖乎乎的,红嘟嘟的小嘴,翘翘的小鼻头,红润粉嫩的小脸,毛茸茸的,像一个注满汁水的小香瓜,线条柔曲可爱。

靳柯拿出刚买的玩具娃娃,这是一只软塑皮小熊猫。他在手上捏出“哇哇”的声音,递给婷婷,笑着捏捏她的小脸蛋。婷婷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盯着靳柯看,靳柯到哪里,她的脸就转到哪里、她盯着是那么专注,还咧开嘴,开心的笑。

潘建明见了,拍着手叫道:“靳柯,你瞧,你瞧,婷婷和你多么有缘哎!你到哪里,她就盯到哪里。啊,既然婷婷这么喜欢你,你就认婷婷做干女儿吧。”

靳柯开心地说:“好啊。好啊,这么漂亮的宝宝,给我做女儿,我当然很愿意了。”

潘建明说:“那好,按照我们东北老家地叫法,她应该叫你‘大大’,也就是叔伯的意思。”

“叫我‘大大’?那好啊。”靳柯抱起小婷婷。亲了一口,“哦哦。我有女儿啰,好漂亮的女儿哟。”他举着婷婷不断旋转着,大笑起来。

潘建明拍着靳柯的肩膀,开玩笑说:“大大可不是好当的,要舍得花钱哟。”

靳柯毫不犹豫:“这没问题,每年婷婷过生日,我负责送生日礼物。”

1986年8月。靳柯离开了古渡税务所,被调到金县税务局,任办公室主任。虽然离开了大山深处,但金县县城依然是在山区,四周都是大山环抱。

1987年5月1日,正是婷婷2岁生日。“五一”劳动节,全国放假一天,加上星期日。有两天休息时间,靳柯便来庐西市玩,并为婷婷过生日。两天前,潘建明到金县开会,正好会议结束之后,他和靳柯一起。乘车回到庐西市。

潘建明和靳柯拎着包,同时出现在家门口。

见到婷婷,两人放下包,都伸出手来,笑嘻嘻要抱婷婷。婷婷踩着歪歪倒倒的步伐,毫不犹豫,一下扑进靳柯的怀抱。

潘建明不高兴了,板着脸问:“婷婷,你怎么不要爸爸,要大大?”婷婷童言无忌。说:“大**爸爸长得好看。我喜欢大大。”潘建明气得够呛,说:“这丫头这么点大。就古怪精灵地,白养活了,还不如养条小狗。”靳柯笑着问:“养狗怎么好了?”潘建明说:“狗不嫌母丑啊。”吴丽萍听了,在一旁使劲笑:“婷婷可不嫌我,你应说‘狗不嫌父丑’ 啊。”

一晃几年时间过去了,婷婷个头长得很快。这些年,只要到金县出差,潘建明都要带上婷婷,让她来和靳柯大大见见面,玩一玩。

每次来,婷婷都玩得非常开心。大大带她到县城外的小溪里捉鱼,带她到河沟里钓虾,到山上树林里摘野果吃,还给她捉小鸟、捉蝈蝈。婷婷最喜欢地一件事,就是让大大弯下腰,好吊在他的脖子上,荡来荡去。

1988年春,邵东林任庐西市税务局副局长,靳柯任金县税务局副局长。1990年,靳柯又接任县局局长的职位。潘建明有机会,还带婷婷来金县玩。为了让婷婷开心,靳柯常吹笛子给她听,让她唱歌跳舞。还别说,婷婷受在剧团工作的妈妈影响,舞跳得真不错,四肢非常柔软,动作协调,还可以即兴自编一些舞蹈动作。靳柯向潘建明建议,既然婷婷这么爱跳舞,不如让婷婷去受一些专业训练,向舞蹈方面发展,或许将来会成为一个舞蹈家。潘建明点头说不错,他也早有这个想法。

1992年夏天,婷婷7岁多了,就要上小学了。就在这年夏天,潘建明到金县来出差,他又带上婷婷,让她好好玩一玩,因为一上学,以后玩的机会就不多了。两天以后,潘建明要回庐西市了,可婷婷不愿跟爸爸回去。

潘建明吓唬她:“婷婷,你不回去,我就不要你了,把你丢在这儿不管了。”婷婷看也不看他,对他挥挥手:“你不要我拉倒,我就跟大大。你走吧,走吧。”潘建明真没面子,对靳柯说:“这丫头气死我了,我算倒霉,这女儿是帮你养了。”靳柯逗他说:“那就把婷婷改姓靳吧,叫靳立婷。”潘建明挥手说:“你拉倒吧,想得倒美,别做梦了。”

潘建明走了,婷婷跟着大大,开心得很。白天在他的办公室里写写画画,回到寝室里就唱歌跳舞,靳柯为了哄婷婷开心,还买了一本教魔术的书,学了,就一个个变给婷婷看,逗得婷婷非常开心。靳柯经常带婷婷逛老街,到小巷子里去吃各种各样地小吃。礼拜天,两人就出去爬山,站在山顶看山脚下的县城。婷婷玩累了,跑不动了,就让大大背她走。她趴在大大身上睡着了,口水流下来,流得大大身上到处都是。

晚上。靳柯给婷婷搭了一张小床,要婷婷去睡。婷婷却撒娇说:“大大,我不,我一个人睡害怕,我要和大大一起睡。”于是,她每天都要搂着大大睡,听大大说着故事。才能慢慢睡着。

就在1992年年底,靳柯34岁时。也调离了金县,任庐西市税务局副局长。邵东林这时已经辞职,到深圳他战友开的公司里当副老总去了。潘建明也当上庐西市办公室主任。

靳柯调到庐西市工作,最高兴地当然是婷婷。她可以经常见到大大,叫大大买东西,找大大玩了。1994年,婷婷9岁时。参加了一个少儿舞蹈***。是市舞蹈协会办的,地点在市体育馆一间体操练功房,每周有3个晚上,每晚2个小时学习时间。潘建明因为当办公室主任,接待、应酬的工作较多。婷婷妈妈吴丽萍是歌唱演员,要经常参加剧团的演出。于是,靳柯就自告奋勇,揽下接送婷婷的任务。

以后地几年时间里。只要靳柯不出差,都去送婷婷上舞蹈课。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婷婷来回体育馆,无论酷暑还是寒冬,都风雨无阻。在体育馆走道上,见到其他孩子的家长。免不了寒暄、交谈几句。不知道地人都以为婷婷是靳柯的女儿,还夸婷婷长得漂亮,和靳柯长得很像。靳柯听了,也懒得去解释,只和婷婷对着脸笑。

学舞蹈很苦,为了锻炼身体地柔韧*,要经常撇腿扳叉,弄得一群小女孩龇牙咧嘴,痛得哭哭啼啼。婷婷也很多次要打退堂鼓,不愿去练功。但靳柯都是好言相劝。买好吃的、好玩地东西哄着。又一次,这个办法也不奏效了。婷婷到了体育馆门外,说什么也不进去。靳柯气得坐在体育馆石阶上,把婷婷撂一边,无论她怎么闹腾、怎么央求,就是不理睬她,不看她,也不和她说话。两人坐在台阶上,一直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婷婷终于挺不住了,答应还是进去练功。靳柯高兴地抱起婷婷亲吻,婷婷却得寸进尺,说:“大大,你明天要给我买花蝴蝶夹,好大的那种。”靳柯说:“只要你好好练功,我就给你买。”

在婷婷练功的时候,靳柯没事,有时带书来看,但体育馆的灯光太暗,看得眼睛吃不消。后来靳柯发现旁边有个拳击***,正好时间与舞蹈班对得上,他想反正无事可做,就报名参加了拳击班。于是,靳柯送婷婷学舞蹈,顺便学习拳击,也练了好几年时间,练出了一身好肌肉。

这天,在骑车回家的路上,12岁地婷婷坐在自行车后面,摸着大大身上鼓鼓的肌肉,说:“好棒啊,大大,你也不是干体育的,干嘛这么辛苦,要练打拳呀。”

靳柯说:“练习拳击好啊,一是为了锻炼身体,二是为了保护婷婷,要是有人欺负婷婷了,大大就能教训他呀。如果没有本事,也打不过人家呀。”

婷婷好感动,从背后抱紧靳柯,说:“大大,大大,你对我太好了,比亲爹都好。”过了一会,她又小声问:“大大,你能告诉我吗,别人都有老婆,怎么就你没有?”

其实,靳柯是有结婚证的,老婆就是陈阿芳。虽然只是名义上的、没有实质意义地夫妻关系,但毕竟从法律角度,她就是自己地老婆。靳柯可不想给婷婷解释这么复杂的问题。他说:“你大大长得丑,没有人喜欢呗。”

婷婷天真地说:“大大,你哪里丑啊。你别担心,等我长大了,我嫁给你。”

靳柯笑了:“你这个蠢丫头,你怎么能嫁给我呢,我是你大大。”

婷婷说:“什么呀,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也不是我亲大大。我懂呢,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呀。”

婷婷地话,实在太可笑了,靳柯听了哈哈大笑。

1994年8月,税制改革,税务局分为国税局和地税局,靳柯分到地税局,潘建明分到国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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