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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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者-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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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在她离婚的那段时间。不少媒体发地一些报道,纯粹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一想起来,沈娅斌就恨得咬牙切齿。

沈娅斌越想越窝火,扔掉报纸,立刻翻找电话号码本,给《东州商报》地胡主编挂了个电话。这个老胡,曾受人之托。为人事问题找过她。她给他帮过忙,还参加过他摆的酒宴。给足了他的面子。怎么说,这老胡也算是个熟人了。

沈娅斌接通了胡主编的电话,对着话筒怒斥道:“老胡啊,你们报上发的狗屁报道,我看了,简直是胡说八道。你们怎能这么不负责任?我非常了解靳柯,你们怎么能这么写人家。不是毁人声誉吗,让人家今后怎么活?”

老胡是个耍笔杆的人,一向恃才自傲,从没真正把沈娅斌放在眼里过。他装腔作势说:“沈部长,我们报社日子难过啊,不得不靠抢发有价值地新闻,来增加一些销售量。对我们企业的艰难,你们领导要体恤啊。你说我们不负责任、胡说八道。这是冤枉我们啊。我们得到内部消息,报道提到地事都有事实根据,不是信口开河。其实,我们没有提任何人姓名,也没提单位名,怎么就毁了靳柯的名誉呢?再说。对社会的蛀虫、**分子,要揭露、要批判,这也是我们媒体的社会责任啊,我们也要弘扬主旋律……”老胡口若悬河,他已经得到消息,沈娅斌就要调北京工作了,何必还要在意她?于是给她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

沈娅斌说:“什么内部消息,你倒给我说说,有什么事实根据,说人家干女儿就是**?”

老胡于是继续侃侃而谈。把曹喜乐搜集到的一些资料、看到的视频内容、潘立婷这段时间住在他家、与他亲密交往、同时失踪等情况。都一一对沈娅斌详细说了。

沈娅斌听后不禁哑然,搁下电话。心里也打起鼓来。既然有视频资料作证,恐怕就假不了。只听说照片可以嫁接,可没听说摄像片也能拼凑。于是,她也开始怀疑靳柯,是不是瞒了她许多事情。她也拿捏不准,他这个干女儿,到底是不是他地情人。为什么他会这么糊涂,让一个女孩子住在他家?是不是他俩真地有情人关系。这两天,沈娅斌地确给靳柯打了无数次电话,都联系不上。他哪里都不在,手机也一直关机。这家伙到底去了哪儿,在搞什么名堂?他的举止地确有些奇怪,莫非真如报上所说,他收了大量贿赂款后,又和情人畏罪潜逃,逃到国外享福去了?

沈娅斌越想越伤心。坐在沙发上,什么事也不想做。

从感情上说,她爱靳哥、仰慕靳哥,不愿他有事。他最好能平平安安的。几天前,靳哥还答应过她,在她回北京之前,和她在一起吃顿饭,送送她。沈娅斌当时就打定主意,这次见面后,无论如何都不放过靳哥。还使用上次哪个苦肉计,装作喝醉酒的样子,一定要拉着他去宾馆,开一个豪华包间。她迷恋靳哥这么久了,临分手了,还不能和他做一次爱、疯狂一次,这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太对不起这段感情了。她知道靳哥不愿和他结婚,一定会拒绝,那她就和他说清楚,他俩就是这***,以后决不会缠住他。都身处两地了,想缠也缠不上。

沈娅斌心里愤愤不平。可恨的靳柯,为什么不愿和我结婚?我本来也可以不回北京地,都是你,对我爱理不理,把我逼回了北京。你不愿和我结婚,真没道理啊,我虽然岁数大了些,但配你还绰绰有余啊,你都51岁的老男人了。再说,我相貌也说得过去,气质不差,也不是丑女啊,怎么就迷不住你?是了,一定与潘立婷有关系,她还是大学生,还是跳舞的,当然比我年轻,比我漂亮。**,男人怎么都这个德*,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靳柯,你这家伙跑哪去了?婷婷到底是不是你的情人 ?'…87book'我回北京的机票都买了,就要走了。你说要请我吃饭地,要送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还不和我联系?

沈娅斌想着,立刻掏出手机,又一次拨打靳柯的手机。等了好一会,还是那句:“你拨打的手机,现在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她恼怒至极,把手机狠狠地砸向沙发。谁知手机在沙发上弹跳起来,跌在地上,一下子摔成了两半。

与此同时,汤洁也在办公室看到报纸。读过这篇报道,她一阵心惊肉跳,不禁为靳柯和婷婷担心起来。她也非常气愤,但她放心的是,报上说靳柯接受巨额贿款、携情人畏罪潜逃,都是在胡说八道。她知道靳柯和婷婷去了哪儿,只不过是去九华山散散心,根本不是什么逃离境外。不过她也十分担忧,婷婷这次出门,一定会对靳柯大胆表白,靳柯如果顶不住她的**,和她做了出格的事情,婷婷倒也真成了他的情人。那靳柯就惨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为此,汤洁请了假,特地赶到教堂,来替靳柯和婷婷祷告。汤洁是个虔诚的**徒,她确信,祷告是与神的沟通,能拉近与神地距离,祷告能带来能量,只要相信这点,不断祈求耶稣,态度十分恳切,所祈求地事就能实现。因为耶稣亲口说过:“你们祈求的就给你们。你们奉我地名无论求什么,我必成就。”

汤洁跪在教堂,手握项脖上套着的小十字架,盯着墙上的耶稣,他面容是如此痛苦不堪,浑身是血,为赎大家的罪孽,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她心中充满虔诚与希望,口中喃喃说道:“啊,我主耶稣,我恳求你,万分真诚,万分迫切,恳求你,用你仁慈的心,伸出你万能的臂膀,庇护靳柯和婷婷,帮助他们,饶恕他们的一切罪孽,让他们平安,不要受到恶言的伤害,能最终躲过这场劫难。阿门!”

她跪在教堂,反复祈祷。她想,是啊,只要我态度恳切、迫切、恒切,只要我缠磨我主,反复祈求,我主既有慈爱又有权柄,我这么诚心实意恳求他,他还能不应允我吗?

她一遍又一遍祈求耶稣,在教堂里跪了整整半个小时。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潘建明像平时一样,拎着二胡,来到公园。不过这段时间,他成功说服了妻子,她不窝在家里看电视了,也和他一起出来活动。

吴丽萍挽着潘建明,两人亲亲热热走着,忽然发现别人的眼光有些异样。潘建明拉住一个熟人,问道:“怎么了,我老婆挽着我,你们也奇怪吗?一个个眼神都不对。”

熟人说:“怎么,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你们女儿的事呢,你们竟然还蒙在鼓里。你们赶紧回家,上网看看吧,你家婷婷出事了,你们还乐得起来,还手牵手的来唱戏?”

两人听罢大惊失色,连忙掉头回家,打开电脑上网查看。潘建明打出“潘立婷”三字,很快搜出许多条信息,一看标题就魂飞魄散。看了几篇报道,意思都差不多,说靳柯是个伪君子、大贪官,收受贿赂100多万,婷婷是靳柯的**,已经和靳柯畏罪潜逃,可能已经逃往境外。

看了几眼,吴丽萍当即就嚎啕大哭:“呜呜……妈呀,这可怎么办啊!这个该死的靳柯,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婷婷这个傻丫头,怎么这么傻啊。呜呜……好你个潘建明,瞧你交的好友。就是你,从来都不关心女儿,就把女儿交给靳柯。这下可好,女儿给人家拐跑了。呜呜……可怜的婷婷,我怎么办啊?”

潘建明挺着的肚皮,坐在椅子上直喘气。他头脑一阵发胀,胸口刀剜似的痛,厉声吼道:“你嚎什么嚎,还嫌不乱啊?情况还没问清楚,就乱哭乱骂。别嚎了,还不赶紧去打电话,把婷婷找到。”

第61章 武奋强饮弹

第61章武奋强饮弹

这几天,武奋强一直精神不好,焦躁不安,食欲不良,沉默少语,天天夜里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也总做噩梦。他心里十分不安,隐约感到,一个巨大的危机正向自己逼来。

那天晚上,在酒店健身馆,武奋强和靳柯格斗,居然自己输得很惨,被打得狼狈不堪,跪地求饶。这对武奋强来说,是天大的耻辱。这几天,他一直为这事耿耿于怀。他痛恨自己,无论如何,就是被打死,也不该跪地求饶,这哪里是血*男儿的举动?一想到这里,他就悔恨至极,把脑袋往桌上磕,头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红包。他始终没想明白,自己这么年轻,身强力壮,反应迅捷,一个堂堂的拳击冠军,怎么就败给了他,败给了一个从未上过拳台的50岁老头?

其实,武奋强根本不懂。他的哥哥武奋斗早就告诉过他,人的强大有两方面,一是身体,二是灵魂。哥哥曾劝过他,锻炼身体是必要的,有个强健的身体,是男人强大的标致。但更要锻炼灵魂,多读一些好书,多思考一些人生哲学问题。灵魂就是精神、智慧和理智,往往灵魂的强*,*身体的强大更重要,才是真正的强大。但武奋强当时傲气正盛,根本瞧不起学哲学、在大学当老师的哥哥。他认为哥哥只是一个书呆子,不会挣钱,不会办事,只会耍耍嘴皮,根本没把哥哥的话往心里搁。

武奋强到死都没想明白,他败给靳柯地真正原因。其实。他败在靳柯手下,不是败在体力和拳击技术,败就败在他的灵魂非常脆弱,智力低下。他因为涉案在身,心里负担沉重,被靳柯准确捕捉到心理上的弱点。在靳柯强大的心理攻势下,他神经早已混乱。斗志悉数瓦解,给靳柯有可乘之机。靳柯又不讲拳击规则。手脚并用,用了几招凌厉的泰拳,打得他躺地不起。

不顺心的事接二连三。没想到当晚,就在武奋强满脸挂花的时候,霍迈可又来与他翻脸,把他臭骂了一顿,说他道德低下。强*了潘立婷,给她带来巨大痛苦。所以,被靳柯用拳头狠狠教训,是他活该,罪有应得。最后,霍迈可还借口武奋强在酒店私置无线摄像头,影响了酒店声誉,和他撕毁协议。要收回他在酒店地房间。

武奋强当时就想发作,想骂他过河拆桥、背信弃义,想叫黑道朋友来大闹一场。但他又想到全省正在开展警风整顿活动,害怕事情闹大,被霍迈可揭发出问题,不好收场。只能忍气吞声,灰溜溜收拾了东西,到朋友家去住。他不敢回家住,是因为他脸上、身上多处挂花,他不好交代,没脸见到父母。

更让武奋强揪心的是,他敏感地嗅到,童大为被杀一事,正如初春地冰冻河面,表面毫无动静。低下却暗流涌动。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漩涡,也许。他很快就要被卷了进去。

他估计的一点不错。为破童大为被杀一案,公安部门按照武正龙副**的指示,派出了精兵强将。专案组人员经验丰富,很快就发现了三个疑点,并把侦查目标对上了武奋强。他们到电信局,查了武奋强的手机通话记录。在案发后,武奋强接到过两个电话,一个是名叫汤正东的人打进的,一个是酒店保安打的报警电话。武奋强也打出了一个电话,仔细一查,接话地是福建省的一个姓范的酒店老板。于是,公安人员分头行动,很快就通过宾馆登记的信息,抓到了在云南旅游的汤正东,又通过福建的范老板,找到了当晚失踪的服务生王甘生。

审讯汤正东遇到了很大困难,他对付审讯很有经验,矢口否认童大为的死与他有关。但找到王甘生,解决了大问题。王甘生指认了汤正东,正是他开瑞虎越野车,案发后从酒店离开。

不到3天时间,已让杀人案**大白。专案组同志松了一口气,但毫无乐趣可言。几个人私下议论时都说,武奋强真是个蠢货,警校白上了,警察也白当了。他涉嫌杀人,居然还用自己手机联系,让案件侦破毫不曲折,缺乏挑战*,太没意思。这些优秀刑警,破案也力求艺术,越难破地案件,工作劲头越大。而童大为被杀一案,毫无破案乐趣,就像花钱买票,却看了一场倒胃口的电影,令人沮丧透顶。

是的,正如他哥哥武奋斗所说,武奋强就是个灵魂弱小之人。他不是智商不高,而是自由散漫惯了。过去读书,他从没有用过心,不爱看书动脑筋。工作了,办事也从没严密计划,都是随心所欲。但这些年,他却也总是一帆风顺,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他自小就习惯了,有了当官的老爸,什么事情都能轻松搞定。他养成了我行我素的*格,把什么都不当成一回事。这一次,他也以为杀人的事,不会查到他武奋强头上,即便查到他,老爸也会帮他摆平。

但事情哪会这么简单?案件侦破后,省公安厅王厅长慎重其事,带着专案组成员,亲自登门,来到省委武正龙副**地办公室,向分管领导汇报案情。

武正龙心情不错,笑眯眯和大家一一握手。“坐下,都坐下。”他让王厅长和专案组同志都坐在他身边。

王厅长坐下来,注视着武**,心里有些难受,因为马上要说的话,对这位父亲来说,无疑有些残忍。但他别无选择,必须得说。王厅长脱下帽子,搁在一边,翻开手中的笔记本,一边看着,一边简明扼要汇报案情。最后,王厅长合起本子,请示说:“武**。你看,要不要立刻抓捕涉案嫌疑人武奋强?”

武正龙看上去不露声色,坐在沙发上仔细听着,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红。他大感意外,没想到,童大为被杀一案,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地小儿子。没一会儿。他就目光呆滞,面色绯红。血压飙升,头脑一阵眩晕,一下子歪倒在沙发上。

王厅长慌忙挥挥手,让身边几位同志出门,赶紧回避。王厅长知道武**随身带着降压药,便倒了一杯水,从他口袋里掏出药片。扶他慢慢坐起来,让他吞下一粒药片。

过了好一会儿,武正龙才渐渐缓过气来。他用手支撑着脑袋,低声说:“老王,给我一点时间,我下午亲自把武奋强送给你们。”

王厅长戴上帽子,恭敬地握住他的手:“那好,武**。您注意身体,多保重。请留步。”说完离开了办公室。

武正龙心情沉重,欲哭无泪。他抓起电话,找到小儿子武奋强,让他中午回家吃饭。同时,又打电话。叫了大儿子武奋斗,让他不要带孩子,一人回来。他也给妻子打了电话,让她多炒两个菜,说中午两个儿子都要回来吃饭。

中午,武正龙回到家里,放下提包,慢慢脱掉衬衫。餐桌上已摆好满桌的菜。他不声不响,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茅台,打开酒瓶盖。走到餐桌前。拿来4个小酒杯,把酒杯里都斟满酒。他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放下酒瓶,心情沉重地坐下来。

两个儿子一前一后进了家门。武奋强先进来,刚脱下警服,武奋斗也推门而入。他搁下手中的水果篮,拍拍武奋强的肩,笑着问候大家。武奋强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只对哥哥点了点头。

武正龙盯着两个儿子,目光呆滞。他们长得如此差异,哥哥武奋斗高高个子,带着眼镜,是个瘦弱的书生。弟弟武奋强肩阔腰圆,一身警服,又健壮又帅气。他俩有差异毫不奇怪,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武奋斗是前妻所生,长得像他地母亲。这兄弟俩,武正龙一直喜欢地是小儿子,想让他有大出息。可是,世事总难如人愿,更没想到,他会涉嫌杀人,今天却要为他送行……

武正龙眼睛有些湿润,对两个儿子招招手,让他们过来,又对妻子招招手,叫她也过来。于是,一家四口各占一方,都围着餐桌坐下。见到武正龙的异常举动,面对满桌地菜和满杯的酒,妻子和两个儿子都十分诧异,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要这样?

武正龙也不解释,让每人都把杯中酒喝了,才说:“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喝酒,十分难得。今年春节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今后,这种机会就更少了。”

大儿子扶着眼镜,不解地问:“爸,你怎么说这种话?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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