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虽然来了,可心却没有来,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看手机的次数比看她还要多。
定定的看着他,双眸中写满了忧伤,心不在焉的楚逸煊,让她的心里着实堵得慌。
在楚逸煊的身边两年,她觉得自己可以很淡然的对待楚逸煊的三心二意,哪怕心在滴血,却还是可以展露笑颜。
“没有!”楚逸煊心不在焉的回答,他甚至懒得解释反复看手机这样不正常的举动,也许他真的在等电话,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电话打进来。
微微抬眸,与叶怡满是关切的眼相对,不自在的勾勾嘴角,似笑非笑。
“没有就好,我还担心你为了陪我而把正事给耽搁了!”叶怡很勉强的挤出一抹晦涩的笑,身子挪过去,头亲昵的枕在他的肩上柔柔的问:“你想我了吗?”
楚逸煊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当然想!”
“嘿嘿,我也好想你!”就算他说的是谎话,她也爱听,精致的脸上,这才有了会心的微笑:“逸煊,我搬去你那里住,好不好?”
“你在这里住得不好吗?”同居就意味着她要介入他的生活,他自由自在习惯了,暂时还没有被人管束的打算。
“这里也好啊,可是一个人住好孤单,我想你陪我!”虽然她早已经料到他不会答应,却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唇角绽放了一抹苦笑,暗暗的嘲讽自己太傻,太天真。
“Joyce,很抱歉,恐怕我不能答应。”楚逸煊沉吟片刻,拒绝了她的要求,大手落在了她的肩头,紧紧的一握。
“好吧,不去你那里住也行,但你要多抽时间陪我!”叶怡突然感觉自己像怨妇一样,被楚逸煊冷落的感觉真不好受,每天都在胡思乱想,她很怕,怕楚逸煊有一天厌倦了她,虽然开始和他在一起她就有了分手的心理准备,可走到今天,她的心理准备已经不堪一击,如果真的分手,她也许会崩溃。
“好,我尽量吧!”楚逸煊木然拥紧叶怡,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朝手机看去,没有来电没有短信,静悄悄的像已经关机了一般。
叶怡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楚逸煊的怀里挣脱,在行李箱里一阵翻找之后把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递到楚逸煊的面前:“逸煊,我给沈韵清也带了礼物,你帮我拿给她吧!”
楚逸煊挑了挑眉,伸手接过:“买的什么?”
“是一副钻石耳钉,我觉得挺配她,就买下来作为上次……那件事的补偿!”叶怡小心翼翼的盯着楚逸煊沉静的脸,因为忐忑,心脏一阵乱跳。
楚逸煊点点头:“好,我拿给她!”
叶怡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把盒子打开,笑着对楚逸煊说:“你说漂不漂亮?”
“还不错!”楚逸煊瞥了盒子里的耳钉一眼,漫不经心的说。
“你别看这耳钉简简单单,可是珠宝设计师Elan获得国际大奖的设计,这副耳钉有个很美的名字‘自在花开’,你看,耳钉从侧面看像不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寓意是就算无人欣赏,只要是花就该美美的绽放。”叶怡一边解释一边全方位的像楚逸煊展现耳钉独特的美:“沈韵清的模样其实长得挺好的,她就是不注意打扮,我想她打扮一下,肯定能找到爱她的男人”
听了叶怡的话,楚逸煊的心里很有些不悦,剑眉一蹙,把装耳钉的盒子随手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她不需要这个!”
“怎么会不需要?”叶怡愣愣的看着楚逸煊,那耳钉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看,自言自语的说:“这么漂亮,她带上一定好看!”
楚逸煊冷声说道:“那你自己给她!”
叶怡抿着嘴,很委屈的盯着楚逸煊,良久才轻轻的应:“好吧,我明天去拿给她。”
“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说着楚逸煊就站了起来,拍了拍坐皱的裤腿,拿起外套也不穿,只是随意的搭在肩上就要走。
没想到他说走就走,叶怡大吃一惊,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抱紧他的腰,她万万没想到,分开半个月,他不但不留下来过夜,连吻也没有给她一个就要走,难道他已经厌倦她了吗?
思及此,心痛如绞,眼睛里就氤氲了一层薄雾。
楚逸煊回头看了一眼叶怡,沉声问道:“怎么了?”
叶怡的头埋在他的后背上,声音闷闷的说:“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Joyce,我今天晚上还有事,明天晚上陪你!”虽然楚逸煊一开始没打算走,毕竟叶怡去旅行走了半个月,他是该留下来陪陪她,可突然就没了心情,不管是叶怡还是沈韵清又或者是别的女人,他统统不要,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嘛,我不要你走,我去旅行半个月,你就不想我吗?”叶怡紧紧的抱着他,难过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都说小别胜新婚,可为什么在她和楚逸煊的身上就不应验了,半个月不见,他不但不热情,反而更加的冷淡了,叶怡急了,希望扭转这个局面,竭尽全力的要挽留楚逸煊。
就算被他的冷漠伤害得体无完肤,她也认了,谁叫她爱得更深爱得更真呢,如果爱情是一盘赌局,她亮了底牌之后,便注定了必输的结局!
她铁了心不让他走,如果他这一走,也许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断了,而她还没有爱够,还在期盼着做他妻子的那一天。
“刚刚我不是说了吗,我也想你,把手松开,有什么话你就说,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楚逸煊柔声问道,在他的记忆中,叶怡是个很懂事的女人,她从来不会违背他意愿强留他,而今天,她的眼泪让他很是意外。
叶怡死死的咬着嘴唇,强忍下大哭一场的冲动,他读不懂她的心事,那她只有敞开心扉,把心事说出来:“逸煊,你不觉得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了吗,我们半个月没见面,你总共给我打过多少次电话,我知道你忙,记不起给我打电话可以理解,可是今天晚上,你也不愿意留下来陪我,在你的心目中,我还是你的女朋友吗?”
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被她快速的反手擦去。
流泪有什么用,也不见得可以挽留他的心。
“Joyce,不要钻牛角尖,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吗,不约束对方,开开心心的在一起!”看她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楚逸煊犹豫了片刻,掰开她的手臂,转过身面对她。
叶怡眼里的泪晶莹夺目,楚逸煊却觉得很陌生,坚强如叶怡,在他的记忆中,潸然泪下的时候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而此时,她的眼中饱含热泪,让他如何不动容。
“是啊,我们是一开始就说好了,但这就是你不顾及我感受的理由吗,我以为离开一段时间,你会很想我,可是,你根本就不想,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叶怡激动的控诉楚逸煊的薄情,在一起两年,她越来越感觉他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了,如果她不主动找他,也许他根本想不起这个世界还有她这个人,更不记得,她是他的女朋友。
不能抑制的眼泪如泉涌般流淌,定定的凝望他朦胧的面部轮廓,心痛欲绝的问:“你真的还爱我吗?”
楚逸煊惊异的回望她,没想到,叶怡竟然这般的脆弱,原来坚强只是表象,她只是把所有的情绪都深藏在了心底,努力配合他的脚步,做他身边的女人!
长臂一展,楚逸煊把叶怡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背,安抚她受伤的心:“很抱歉,我没顾及到你的感受,我是爱你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突然间想起沈韵清的话,如果他爱叶怡,就不应该伤害她,他终究还是伤害了她。
听到那声久违的“爱”叶怡开心的笑了,就算是谎言,她也会相信。
“逸煊,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真的好怕,怕你爱上别人就不要我了,我知道我不该约束你,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心平气和的看你和沈韵清走那么近,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当个好妈妈,以后周末把孩子接过来让我带他们,不要再麻烦沈韵清了,为孩子操劳了这么几年,她也应该有自己的时间。”想起楚逸煊和沈韵清出双入对她就夜不能寐,她好怕楚逸煊会爱上沈韵清,到那个时候,她就真的在楚逸煊的心中没有了位置。
楚逸煊沉吟片刻,不得不做出决定:“好,就照你说的办,只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两个小调皮可没那么容易对付。”
“嗯嗯,我一定会努力的!”叶怡喜出望外,这就意味着,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楚逸煊在一起,而离她的目标,也更近了一步。
在叶怡的软磨硬泡下,楚逸煊最终还是留在了她的公寓没有离开半步,而他心事也被叶怡通过种种手段赶出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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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煊,你把孩子接过去住几天吧!”早上八点,楚逸煊就接到了沈韵清的电话。
“忙着约会没时间带孩子了?”楚逸煊半躺在床上,薄薄的被子只盖在他的下腹部,他说话的声音吵醒了身旁的叶怡,叶怡闭着眼睛,朝他更紧的挪过去,头枕在他的胸口,嘴角还有酣然的笑。
“不是,我这几天有点儿不舒服……”不等他开口,沈韵清又急着说:“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我坚持一下。”
一听说沈韵清不舒服,楚逸煊的眉就紧紧的蹙到了一起,口气生硬的说:“既然不舒服就离孩子远点儿,别把病毒传染给孩子。”
沈韵清无奈的摇头,楚逸煊果然是记仇的人,她说过的话,又给她还回来了。
“待会儿我送他们去幼儿园,你今天下午就去幼儿园接孩子吧!”
“知道了,有病就快去医院,别要死不活的让人烦!”话一说完,楚逸煊就把电话挂了,扔在床头柜上,缩进被窝抱紧了叶怡。
“是沈韵清,她病了?”叶怡闭着眼睛,含含糊糊的问。
头埋在叶怡的颈项间,落下细碎的吻,没好气的说:“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叶怡突然睁大了眼睛,急切的问:“她有男朋友了?”
“谁口味这么重看得上她?”楚逸煊嗅了一口叶怡身上的芳香,不屑的说。
“呵呵,看来是我误会了,刚刚听你说她忙着约会没时间带孩子,还以为她有男朋友了。”在楚逸煊的脸上亲了一口,缓缓的坐了起来,薄被下滑,露出雪白的香肩,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青紫色吻痕。
“开玩笑!”楚逸煊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掀被子起床,进浴室去洗涮。
叶怡也披上真丝睡袍跟了进去,殷情的给他挤牙膏倒漱口水,笑嘻嘻的说:“逸煊,今晚我和你一起带孩子,好不好?”
接过叶怡递过来的牙刷,楚逸煊爽快的应允:“好啊,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你要帮我带那两个小调皮!”
“谢谢,我一定会努力当个好妈咪!”叶怡信心百倍,双手握拳,高举过头顶:“fighting,fighting!”
楚逸煊并不担心叶怡当好妈咪的能力,他担心的是沈韵清,不知道她生了什么病,连说话的声音都那么虚弱,本来还打算去看看沈韵清,可接到文启骏的电话,他就完全打消了去看她的念头。
文启骏在电话里别的没说,就说沈韵清病了,让他去看看她,楚逸煊回了他一句“要看你自己去看,我没空”便挂了电话,不再关心沈韵清的死活。
沈韵清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吃了紧急避孕药也会怀孕,医生的解释便是紧急避孕药一个月只能吃一次,而她连续服用数次,便导致了避孕失败。
不管是医生的建议还是她自己的意愿,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暗骂自己粗心,这两天早上起来她总是想吐,一开始还以为是急性胃炎复发,便吃了几次胃药,可还是不见好转,若不是文启骏强行送她进医院,或许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肚子里有个宝宝。
在得知结果的时候,沈韵清就傻了,第一件事就是求文启骏不要把她怀孕的事告诉楚逸煊,虽然文启骏百般不愿,却还是经不住她的哀求,最终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上午有课,约了医生下午做人流手术,虽然沈韵清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可文启骏还是提前来到医院门口等她。
“谢谢你来陪我!”一夜无眠,沈韵清憔悴了许多,面对文启骏,连挤出笑容也很困难。
“是朋友就别这么客气!”踏上医院门前的台阶,文启骏忍不住再次询问:“要不要通知楚逸煊,让他过来一趟?”
沈韵清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求你,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如果楚逸煊知道她怀孕,不知道会怎么想她,说不定会以为她是故意的,要用孩子胁迫他复婚。
虽然很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可沈韵清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走的每一步,都很艰难,还没上手术台,她就已经快要虚脱的倒地,若不是文启骏扶着她,也许她根本走不到手术室。
做完检查,沈韵清躺在了手术室外的病床上,麻药顺着葡萄糖一点一滴的进入她的血管,虽然说是无痛人流,可她还是怕得全身颤抖。
“文启骏,我好怕!”她无助的抓着文启骏的休闲服衣角,晶莹闪烁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别怕,人流不是什么大手术,医生也很有经验,不会痛的。”文启骏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懂装懂的安慰道。
“嗯,我知道,可我还是怕……”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片刻间已经泣不成声,躺在病床上,她就想起生小腾小驰的情景,别人生孩子顺顺利利,她生孩子就盆腔子宫大出血,时至今日,她甚至还清楚的记得鲜血不断涌出的感觉。
“别怕,有我在呢,我会乞求上帝保佑你!”文启骏做了个阿门的动作,很虔诚的祷告之后对沈韵清说:“我已经告诉上帝了,他答应我,一定保佑你平平安安。”
抽泣完全控制不住,沈韵清艰难的挤出一声:“谢谢……”
医生算准了麻药已经发作,便让沈韵清进手术室,可这个时候的沈韵清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文启骏果断的扶着她,往隔壁的手术室走。
看到那可怕的手术台,沈韵清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她强忍着眼泪,艰难的坐到了手术台上。
“你出去吧!”
“嗯,有事你就叫我!”文启骏也识趣的没多做停留,快步离开。
“把裤子脱了,脚放上面。”在医生的指导下,沈韵清分开腿躺到了手术台上,虽然有麻药,可她还是有感觉,医生的每一个动作,她都清楚的感觉到了。
眼泪越流越多,她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了一般。
这世界真是不公平,为什么风流快活之后却是女人遭罪,下辈子,她不想再做女人。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她一直担心的大出血并没有发生。
当医生告诉她手术结束的时候,她还暗自庆幸自己还活着。
从手术台上下来,她又经历了一次痛不欲生,鲜血模糊了她的眼睛,手不停的颤抖,连从裤兜里取卫生棉都变得很艰难。
走了许久,才走出手术室,她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身体也痛得麻木了,竟然还能笑出来:“我没事了,还活着!”
“快躺下休息。”文启骏上前,把沈韵清扶到病床边,体贴的为她脱鞋,抱起她的腿放到床上去。
“真的只是一个小手术,有十分钟没有?”躺了一会儿,沈韵清恢复了一些体力,苦中作乐的笑着说:“比起生孩子来说,这就是小菜一碟了。”
医生说了人流后的禁忌,开药再订下复查的日子,沈韵清便在文启骏的搀扶下离开。
“谢谢你!”一个人到医院来做人流是很悲催的事,还好有文启骏在,沈韵清忍不住再次感谢他。
“别谢了,你已经谢了我很多很多次!”文启骏把座位稍微调低,让她能舒服的躺着。
虚弱的微笑:“大恩不言谢!”
“嗯,不用言谢!”
把沈韵清送回家,文启骏并没有离开,他怕她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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