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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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你我-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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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同时向对方靠拢,躲过一个又一个身体,起码用了足足三十分钟,我们终于碰到了对方的手,她一下子跳到我的怀里,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在那个到处充满祝福与温馨的人潮中。
  当12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们长时间的接吻,之后和人群一起唱起了歌曲,并向身边的陌生人送去祝福。
  这是我过的最有意思的一个圣诞节,她也是。
  那个冬天,我们去看画展、在公园晒太阳、看别人溜冰、听伤感的歌,认真的爱着对方。
  她靠着我,我会给她讲海边上发生的事情:这个时候应该有人在冬泳,海鸥会停在沙滩上散步,大人会带着孩子捡贝壳,起风的时候,浪会很大,拍打着堤岸,水花四溅。这个时候的大学校园里的,人们肯定在教室里学习,暖气热乎乎的,大家哈出的热气会把教室的玻璃蒙上一层雾气,顽皮的我会用手掌勾勒出脚丫的形状,会为参加考研的艰难而暗自叹气。
  她说她从来没想到会再次遇到我,并认真的问:“是不是因为我在这里,你才报考西安的大学?”
  我很想告诉她:“是的。”但这个答案太虚假。
  想起原来报考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想离家远点,再远点。
  而这座城市,有太多的歌者,张楚、郑钧、许巍,都是我深深喜欢着的,我的灵魂总是在听到熟悉的旋律的时候而震撼。我只是想知道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为什么那么寂寥。
  来过之后才知道,原来,人们在哪里,都一样。




网瘾

  她的专业考试依然很艰难,总能看到她时不时的皱眉头,我想考试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小时候,每次考试的时候自己也会思考很多问题,而现在已经渐渐厌恶了。
  其实自己心里最痛恨司法考试,因为它要求你是一个全才,你必须要懂得宪法学、法理学、民法学、刑法学、行政法学、诉讼法学、国际法学、经济法学等学科的主要内容,还要知道一些外延扩展。
  我都称不上人才,怎么会考过呢?所以还是省下那二百块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寒假回来之后,新的小区楼房已经在建设中,爸爸说至少要三栋房子,我没做任何表示。我们父子之间好像很少说话,从小就如此。他们都说我遗传了妈妈的智慧,父亲的性格,可能吧。去姥姥家的时候,他们就问我找没找女朋友,毕竟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我就说不着急,慢慢来。
  叔叔家的弟弟,一个十七八的孩子,一直迷恋上网,经常偷家里的钱,每次都消失一两个月。叔叔很生气,经常和婶婶吵架,追问孩子究竟是谁惯坏的。两个人吵架的时候,妹妹就在旁边哭。于是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他。
  听别人说,好像有几次看到弟弟在某条街上,在路摊买东西。我就在那儿附近找了好多网吧,也没有找到。有一天坐车去朋友家玩,不经意间看到了他。他就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一家超市的旁边,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头发至少有三四个月没有剪过。
  我用脚踢了他几下,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吃了一惊,赶紧蹲下探他的鼻息。还好,呼吸正常。给家里打过电话,叔叔一会儿就来了,狠狠一脚踹在弟弟的身上。他总算醒了过来,但还是神志不清。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我就说:“看你这个熊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浑身脏丑,还不如个乞丐,至少他们不会偷父母的钱!”
  他恬不知耻的笑着,说昨天晚上通宵了,到现在还困得厉害。叔叔气得浑身发抖,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回去之后,我给了他30块钱,让他去理发洗澡顺便吃点东西。婶婶说给他算过命,先生说他是走马星,而且几年之内不会改变。我就和叔叔商量:“实在不行就让他去当兵吧,或许部队能让他改变。”叔叔也只好同意,我就联系中学同学,让他帮忙。
  回家之后,给燕歌发了短信,她也说当兵或许是个出路。然后赶快辩解说:“我入军校可并不表示我就是坏孩子。”
  那个寒假过得很快,也很忙碌。在一个清冷的早上,我参加了侄子的婚礼,看到人们热热闹闹,自己也感觉开心,真的不知道自己结婚那天会是什么心情。席间我喝了很多,并且有点想吐,他们就说怎么酒量越来越差,我说缺少锻炼的缘故。
  看到漂亮的新娘子,穿着那一袭婚纱,感觉真的向往自己的婚事。敬酒的时候,他们都开玩笑:“就剩下你一个人了,要加油啊!”我腼腆的笑着,心里挺乐呵。
  见到妹妹的时候,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因为没有看到可欣。我们在街上走的时候,我就询问可欣的情况,妹妹却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害怕见到她,却还是打听她的消息。”我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关心一下你的好朋友不可以吗?”
  “估计她不会再需要你的关心了,她又开始恋爱了。”
  我听了之后,说不出什么滋味,究竟是若有所失还是解脱呢?
  每一个家庭都在准备过春节,除了我们。按照习俗,我们是三年之内不能贴春联,放爆竹,以示对死者的缅怀。
  去看望爷爷的时候,他的坟墓上有了一些枯草,感觉很冷。那一片坟地,不知埋葬了多少人,也许爷爷并不孤单。可是我的思念,却永远成不了现实。我们跪在冰冷的地上,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那个寒夜,我们在别人的爆竹声中度过了春节。




天使

  早上起来推开门,发现外面下了厚厚的雪。出来拜年的人们喜气洋洋,我坐在路边看着放鞭炮的孩子,打羽毛球的男女。我知道,自己又长了一岁。
  和几个从小就一起玩大的伙伴步行来到河边,走在厚厚的冰面,我就快步滑了出去,感觉像飞一般。大家玩得很开心,大叫大闹的,相互试图扳倒对方,一直到中午。
  在嫂子家吃午饭,大家一高兴,酒就喝得多了起来。喝完白酒就开了黑麦啤酒,最后二哥拿出几瓶红酒,大家喝的热热闹闹,感觉正合适。结果一出门,我就吐了,还没吐完,三哥他们也吐了起来,我们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燕歌打来电话的时候我一点也不知道,醒过来的时候,胃里还是火烧般,头像裂了似的,看到有好几个未接,就急切的问她出什么事了。
  “过年呀,想问候一声,你都不接,好像什么大人物似的。”
  听出来她的恼怒,我连连道歉,并说:“其实也很想向你父母问候一声的,就怕不合适。”
  她沉默了一下说“算了吧。”
  但我总感觉,她好像还有些什么话要说,只是并没有开口。
  节后的同学聚会我并没有参加,妹妹打来电话,我就托辞说自己身体不'炫'舒'书'服'网'。结果谎话被当面揭穿:我领着小外甥在广场上玩耍的时候,正好碰到她们。可欣站得远远的看着我,我轻声说了一声:“嗨。”
  那个下午我被逼着请她们吃必胜客,其实我一点胃口也没有,而且远没有想象中好吃。
  一盏盏路灯开始照亮街道的时候,那一大群人散去,只剩下我、妹妹和可欣。可欣说要去做头发,我没有理由推辞。还好,妹妹也在那里陪着我,我们一直等到夜里11点多钟。
  快做好的时候,她妈妈也来了,说怎么耗了这么长时间,并把我拉到一边说自己的女儿不听话、把她气坏了之类的,并让我多劝劝她。
  我什么也不能说,只是微笑。
  然后我送妹妹回家,她和妈妈回家。
  最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一直到多年后的现在。
  有时候我就想:在同一座城市,怎么会遇不见呢?她肯定会走我们熟悉的街,或许在我转身而过的时候,她正好出现。
  也许,过完那个春节,我们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缘分,路已至此,没有回旋。
  情人节那天陪妹妹逛街,她礼貌的送了我巧克力,我吃的很开心,却没有送她一束花。她就说我小气鬼,其实我才不小气呢。
  自从燕歌告诉我我送她的种子不是很好之后,我就真的订了一束花,在离开西安之前,并要求花店小姐在情人节那天送给她。
  在妹妹埋怨我小气的那一刻,燕歌就打来了电话。我听出了她的兴奋,她只是不停的说没有想到,夸我真好,最后问究竟是多少朵花呀。
  我告诉她:“送你199朵玫瑰。”我知道她也喜欢伍佰的歌。
  在广场上玩耍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对方也看到了我们,稍微一愣,就把摩托车又驶了回来。
  原来是中学时候的语文老师,我们都很开心,聊了一会儿,走的时候,我买了一束玫瑰送给了他。妹妹说:“你怎么给他买呀?”
  我不怀好意的说:“他回家后,老婆肯定会责问,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妹妹就说:“你怎么还是这么坏?”
  我说:“难得遇到一个熟人,老毛病又犯了。”
  晚上的时候,燕歌问我和谁在一起,我说是妹妹,她将信将疑。
  回到家后躺在床上,她再次打来电话:“今天你送了花给我,为了表示感谢,我为你唱一首歌吧。”
  然后就唱了那英的《我不是天使》,声音很低,只是没有唱完就结束了,她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我就说:“好啊,你说吧。”
  但是她还是没有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情:“还是等你回来以后再讲吧。”
  那一夜,我一直梦到她在我耳边轻声歌唱,天使飞翔。




差距

  我坐上了去淄博的大巴,一路上晕晕沉沉,我知道我要去看望大学时候的死党,只是不知道这时的我们是否还一如既往。
  但是在检察院门口看到对方的时候,依然那么兴奋,那么难以自已。我参观了一下他的办公地点,在里面坐了一会之后就一起溜了。
  晚上,好几个大学同学特意赶了过来,大家就一起吃饭聊天,畅谈过去的岁月峥嵘。席间有一个女孩估计是触景伤怀,竟然哭了起了,我们都不知道如何规劝,就任由她在那里哭泣。
  每个人的心情都或多或少不是很好,像是那四年给我们留下了灰暗的记忆。
  在酒吧里面喝酒的时候,几个衣着暴露小姑娘围过来问我们需不需要激情,我们笑笑拒绝了。对嗑药或者□,我是很抵触的。而死党竟然也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使我重新再认识并深感欣慰。
  晚上闹了好久也不愿意睡觉,几个人就聚在灯下打保皇,贼喊捉贼很是开怀。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死党早已经去上班了,果然还是原来那个“铁人”。
  中午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马路上闲逛,没什么方向感,顺着主要道路竟然真的找到了他们单位。看到他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研究案卷,真是难以置信。
  或许,人都会改变,只要你一踏入社会。
  另一个兄弟也从青岛赶来,于是大家又开始拼酒,唱歌,逍遥自在。他们告诉我,可能都快结婚了。而我也把最真挚的祝福送给他们还有他们所爱的人。
  在那座陌生的城市里,我见到了好多同学,大家都很快乐,有了新的生活,我们的话题也变了很多,很少再谈论球赛,而更多的是现实问题:工作、钱、女人、地位。
  我不是很习惯,但是我喜欢和他们在一起。
  临走的时候,哥们送给我一M的正版碟,感伤的说:“或许,只有你还在玩这个游戏。”
  坐在火车上,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有一些感动。我们都是陌生的人,只不过在同一座城市相遇,通过彼此的了解成为朋友、兄弟。虽然大家很少联系,可是那份默契依然。多年以后看《士兵突击》,知道了那个东西叫:不抛弃、不放弃。
  我一直在思考燕歌所不曾告诉我的事情,可是我怎么也猜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她那么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告诉我。我真的想见到她的时候就把一切问个明白,但是我们见过之后,我却没有问。我怕破坏了气氛,因为她看到我时很高兴:“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来接你,你就不能接我一次?”
  “那么,我们互换一下角色吧。”我开玩笑的说。
  “好啊!”她就真的买了一张站台票,走进了候车大厅。
  我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无奈,无语。
  看到她在人群里走出来的时候,我还是走上去抱住了她。她却说感觉和接我时的心情没什么不同。
  我说:“少来,你有意在里面多呆了半个小时,就是为了让我着急。”
  她哈哈大笑:“让你也知道列车晚点时我的恼怒。”
  我们在路边吃东西时,我问她究竟什么事情一直瞒着我,她还是笑而不答。我开始相信,事情并不怎么严重。
  回到寝室之后,一起收拾屋子。一切又完好如初,回到我喜欢的格局。她躺在我的床上,嘴里叼着一支烟,慢慢做出吐烟圈的样子,我就说:“要不要给您老人家点上?”
  她扔给了我,我点上,吸了起来。那天的天气很差,空中灰蒙蒙的,我们都像被感染,不想出去,不想说话,静静地躺在屋子里面。
  她说真的没想到我会送花给她,那个早上甚至还恼怒我竟然连个电话也不打,不做任何表示。
  当听到敲门声时,是妈妈打开的门,然后妈妈愣了一下,她就跟着跑了过去。看到那一大束红色的玫瑰,心里美滋滋的,就像吃了一个冰激凌。妈妈就说这么多花,放哪里呀。结果她就把她们家所有的盆子都搬出来放上水,让花浮在上面。
  我问她,如果我什么表示也没有做的话,她会怎么办。
  她想了一下:“我就上街随便找个男人给他100块,让他做我一天男朋友。”
  “100块?那你岂不是吃亏了?”
  “哪有的事,我会让他给我买花,请我吃饭,买衣服,买化妆品等等等等。”
  “那么,你说如果我给一个女的100块,让她陪我逛街,结果会怎么样?”
  “你呀,肯定会被抽一耳光,然后110把你抓去。”
  我想了一下,或许真会这样。这,就是男女的差距吧?




未来不曾来

  晚上的时候,她非说要洗澡,我就让她回家去洗,她不愿意。没办法,我们去了宾馆。
  洗澡的时候,她把水开到最大,哗哗的流,一直洗了很久都没出来。我猜,她是在想着如何把未说的事情告诉我。毕竟,我也不是笨蛋。
  我躺在被窝里面,看着她裹着浴巾出来,然后一下子跳上床,钻了进来,躺在我滚烫的身体上。
  我就说:“先把事情告诉我吧。”
  她笑着说:“美色当前,你能忍住?”
  但是还是很顺从的趴在我的胸膛,右手轻轻摸着我的脸。“寒假你回去之后,姐姐回来了,说是给我联系了一家医院,我可以去那里上班,而且这样子,姐姐也多一个伴。”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我的表情可能很僵,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得很激烈。
  “那也很好呀,毕竟找到了工作,而且,你也不亏欠姐姐了,你们都为彼此做过一个利她的选择。”
  “可是,你怎么办?”她的表情像是要哭。
  我?我能怎么样,我还有一年的时间要留在西安,一个人在思念里度过。我猜我言不由衷:“没什么,我毕业之后也去上海不就好了,说不定那时候你把房子都买了,就等着我入住了呢。”
  她没有再说什么,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又一次感觉世界末日来袭。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她在看着我,我就假装还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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