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想什么?难道想害死她?”姜天啸压抑地怒吼着,眼底带着焦虑。
血狼无奈,他也不想让这个丫头死,所以只好乖乖地放了她。
得到自由的霍羽诺颤抖着双腿不敢看鬼索的脸,那把在月光下泛着冰冷光芒的枪还是精准地对准她的头部,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死亡只在瞬息间。
“在她成年之前,你们不准再来千阑山,否则就等着收尸吧。”鬼索状似不在意地说着威胁,处于暗处的冰冷眼睛直直盯着霍羽诺不断颤抖的身子,嘴角蔑视地勾了勾,鬼魅般地收起手中的枪,悠闲地往他的小木屋走去,转身的同时晦暗地下着命令。
“跟我回来!”
没有人敢质疑鬼索的决定,曾经叱咤风云的杀手,脾气变得更加的古怪和乖张,可是他手中的枪却还是神乎其技。
霍羽诺快速地跟上,心里坎坷不安,蓦然觉得遍体生寒,深深的无助盈满心头,泪大颗大颗地滴落,身后传来姜天啸幽魅的声音,他说,“我等你成年就来接你!”
虽然血狼没说什么,可是她能感觉到他令人窒息的压迫气势紧紧地压榨着她,让她浑身不自觉地紧绷,本能地想要逃避他的视线。
呵~她周围每个人的心思她都不懂,原本以为鬼索看在母亲的份上会好好教她好好待她,可是他却用冰冷的枪管对准自己。
那一刻,是说不出的悲哀和无助,还有对自己处于弱势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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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羽诺回到小木屋时,意外地看到鬼索竟在认真地擦拭着刚刚对准她脑袋的枪。
她在边上站立良久,鬼索才开口说话,他问她是怎么惹上南方和北方的两尊黑道魔神,而她巨细无靡地一一告知了他,他面无表情好半晌才说,
“你再强,估计这辈子也别想逃出他们的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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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她第一次反抗了鬼索的决定,她坚决地告诉他她不会利用自己的身体来臣服仇人以及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人。
作为惩罚,她被关进了一座笼子里,一座里面有一头饿狼的笼子里,手里仅有的只是一根又短又细的竹子,鬼索带着死亡的气息说:如果你能活着出来,便不再强迫你。
霍羽诺出来了,满身是血地昏倒在鬼索的面前。
鬼索冷笑,继续训练这具自从接受训练便伤痕累累的躯体,他严厉的态度像他的眼睛一样,冰冷而无。
“女人在力量上永远比不过男人,所以你练得只能是灵活以及与人搏击中最关键的克敌制胜技术。”
“你的对手拳脚的冲击力肯定很大,如果你想躲过其拳脚而去攻击其要害是不明智的,弄不好还会将你引入寝技,受到对方的桎梏。”
“目前世界上还没有子弹打不穿的肌,所以……枪将是你永远的伙伴。明天开始练习击。”
“即使你明天就要杀了你眼前的人,但是你今天也要对他微笑,你的微笑是仅次于你身体的武器。”
别的练习霍羽诺都能完美地完成。唯独笑,她不会,她记得自己从五岁开始就不会笑了。
“你看你是什么表?”鬼索把霍羽诺硬扯到镜子面前,镜子里照出一位长相甜美五官精致的少女,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紧紧盯视着自己,这还是她在千阑山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样貌,自己都惊讶于她的美丽,只是……眼尾间那份带着仇恨的白痴模样却让人皱眉不已。
她是不是装了五年的白痴装成本能了?她怎么可以是这幅仇深四海的表呢?
“你什么都写在脸上,这只能让人更加容易看穿你控制你,你要学会隐藏自己的真正绪,你要发自内心地笑。”
“从明天开始,嘴里含着筷子,就保持这样的弧度,无论何时你都得给我笑。”鬼索把一张保存良好的照片递到霍羽诺的面前,见到照片上的人,霍羽诺僵硬地扯起了嘴角。
照片上,是古晏年轻时露出的纯真笑容。
“即使是面对惨淡的死亡,依然要笑着面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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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六个月她就满十六岁了,她的生日在七夕,属于情人的节日,是爱情鸟飞翔的日子。
每当她的生日,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休息一天,这是鬼索格外厚待的地方。
霍羽诺含着一抹温柔的笑,射下空中疾驰飞过的雄鹰,琉璃眸意味不明地闪动,里面噙着的仍然是笑意。
没人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今年十六岁的生日怎么度过?是否可以安然度过鬼索给的劫?
不远处,身材瘦长的鬼索喝着烈酒,以往幽深的双眸变得更加的深刻,一贯阴郁的脸更加地难看,附带着一种病态的灰白颜色。
“监狱里有人想见你,跟我来。”说完,径自走开,霍羽诺优美地转身跟上,嘴角依然是那抹固定不变的笑。
傍晚的夕阳洒下难得的光辉,把少女的身影拉的修长美丽,蓝色的狱服包裹住她玲珑却充满肌肉的躯体,充满了柔美的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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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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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监狱的会客室。
这是一位高雅睿智的魅力型中年女人,高挑修长的身材奇异地散发出一种彪悍冷冽的气质,一张优雅平静的深邃脸孔,带点睥睨之姿的眼眸,整个人看起来端庄而肃穆,鬼索说她叫纪晗歆,昔日是西部黑道纳普斯家族的当家主母,被人陷害住进了监狱。
面对如此犀利锋芒的打量,霍羽诺不应该笑的,但是她那一双黑亮的琉璃眸还是忍不住地洋溢着笑意,同时也在偷偷打量对方。
纪晗歆突然笑了,意味不明地对着鬼索点头,然后……突然对霍羽诺发动了进攻,结实的拳脚招招致命地袭上霍羽诺的身体。
霍羽诺惊讶于对方的狠辣,招招避实就虚地还击,危险中出其不意地送出一记凤眼拳,直重对方的小腹,让纪晗歆疼的倒退几步。
只是瞬间,纪晗歆便笑着直起了腰,对着鬼索大加赞扬霍羽诺,说她身手敏捷,动作灵活,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鬼索只是郁着脸,不置一词,但是目光却闪着平时没有的光彩。
“没事我走了。”嘴角依然噙着一抹温柔的笑,心里却很不痛快,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把戏。
“等一下,”纪晗歆叫住霍羽诺,高雅的脸上一片淡定,不知何时手中挟住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传过她清朗的嗓音,“你听说过西部黑道的纳普斯家族吧?是足以与南方姜家相抗衡的黑道世家,如果你想替你的父母报仇,光靠自己一人之力那是不可能的,还必须要有强而有力的后盾。”
“我可以给你背后的力量,但是有条件。”
霍羽诺讥讽地笑着,条件?又是条件!她有什么资格跟人谈条件呢?就连身体都是被人用做条件来交换了,纪晗歆又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见霍羽诺只扯着一抹笑,始终没有任何绪表现,纪晗歆突然又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至少她不仅人长的美,自卫本事也不错,更重要的是,这颠倒众生足以魅惑任何男人的笑更是坚定了她的心中所想。
眼前的少女,足以配的起她的儿子——塞恩?纳普斯。
一张照片无声地递到了霍羽诺眼前,照片里一名宛如天使般纯净的少年睁着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看着她,心中讶然,这是……她在疗养院认识的塞恩。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顿时像冰化成水一样地漾开,嘴角的笑意更浓,
“只要你跟他结婚,就能拥有整个西部黑道势力的支持。但是前提是,你要先找到他并救他出来,他是我唯一的儿子。”纪晗歆继续说着,睿智的眸子泛出几许无力和酸涩。
“呃……他怎么了?”虽然有一点了解塞恩的况,但是霍羽诺还是故意地问出了口,纤细的指指了指照片上的少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真是想不到他竟然有这样的出身背景啊。
纪晗歆突然狠狠地吸干了口中的烟,淡然开口,“我老公的妹妹勾结外人意图夺取纳普斯家族的权利,把我送进了监狱,而我的儿子——可怜的塞恩,纳普斯家族唯一的血脉却不知道被放逐到何方。”
“喔,那他父亲呢?”霍羽诺实在不应该笑的,可是该死的嘴角肌肉竟然不受控制地保持那个微笑的弧度,她真的是含筷子含的时间太长了,整整一年多呢,估计嘴角的肌肉可能僵化了吧。
“塞恩十岁时他父亲就死了。”纪晗歆说着,口气平淡的毫无感情。“你愿意么?”
神秘的琉璃眸望向一直保持沉默的鬼索,他故意带她来见纪晗歆就是希望她能答应吧,他无疑是在暗中帮助她。
可是……霍羽诺不自觉地伸手摸上自己的后腰,那里有个展翅飞翔的爱情鸟,是母亲亲手刺上的,母亲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只爱情鸟,然后过着平凡人的生活。
鬼索突然看着霍羽诺,深邃的眸子有着冰冷的温度,带着某种信仰破碎的绝望悲鸣的深沉颜色,一字一顿地说,
“你自己决定!”
而后,转身离开,瘦削颀长的背影无比孤单和萧索,霍羽诺望着那个背影突然觉得难过,嘴角的笑终于首次僵住,黑漆湛亮的眸子迷蒙一片。
半晌,回头竟然看见纪晗歆眼里对鬼索的怜悯,霍羽诺疑惑地一怔,旋即对着纪晗歆点头应允,
“我答应跟塞恩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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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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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廊城,原氏家族的主住宅区。
原眯着眼引~着眼前的男人,一双如嫩葱的小手抚摸着男人坚硬宽阔的膛,修长的腿也不安份地摩擦着男人的下体,觑见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急促难耐,娇声撒娇着,“现在可以了吗?”
该死的男人,要他们瞒着哥哥帮她办点事就这么难吗?哥哥已经开始与姜家准备她与那个姜天啸的婚事了,她怎么可以束手无策?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人,所以……她一定要在结婚之前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更加火热暧昧地贴近男人早已热血沸腾的强健躯体,吹一口气到男人的嘴边,紧贴着他的唇问,“可以吗?去帮我杀了她。”
男人欲~火难耐,郑重地点头,抱起原就想行动,“不,等你回来之后才可以要我。”
没想到竟被原拒绝了,碍于她是原氏小姐的身份,男人拧了拧眉,忍了。
“等我杀了她以后再来找你,到时别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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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从监狱回来之后,鬼索的行为就变得怪异很多,脸色更加地灰白,几乎跟死人差不多了,还经常地咳嗽,霍羽诺有几次都看见他咳出了血。也不再去监狱和女犯人纠缠了,整个人整天就毫无生气地躺着,或是起喝酒!
“请你不要这样糟蹋自己!”霍羽诺僵硬着笑,低着头想上前扶住鬼索,却被鬼索一把推开。
“你滚开,我最讨厌你的笑了,一看见就想起背叛我的古晏!你为什么每天每夜地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人都死了,为什么我还是无法忘记你,为什么?为什么啊?”
鬼索疯癫地痴语,大口大口地咽下烈酒,突然哽住,喷出一口鲜血,呵呵地大笑起来。
“终于,我也要死了吗?”鬼索郁的眼神内竟蕴含着期待的神色,让他原本毫无温度的眸子看起来湿润而迷人。
这个男人,昔日是如何地光鲜呢?
霍羽诺再次向前想要夺过鬼索手中扁平的酒瓶,她知道鬼祟肯定得了重病,她必须照顾他。
猝不及防中,霍羽诺的身体却被鬼索强悍的蛮力拉进了他的怀抱,顿时,整个人的躯体僵硬的不知所措。
“你……你……我还没满十六岁。”霍羽诺木讷地说着,嘴角的笑有些微的扭曲,但是依然勾魂夺魄。
“古晏,古晏,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鬼索着了魔似地痛苦呓语着,仿佛自己一个人置身于另一个孤独寂寞的可怕深渊里。
霍羽诺震撼了,鬼索竟然把她当成了她的母亲,是怎样的感让他这么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呢?心里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懊悔,某种彷徨无措的绪让她觉得难受。
就在两人都沉浸在某种负面绪时,一声沉闷的爆破声传来,鬼索郁的眼睛猛然凶厉地睁开,同时猛地推开霍羽诺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破空而来的子弹,下一瞬身子已经敏捷地滚到一边拿出了步枪,跟着不断地发,而对方的子弹也如雨点般飞来。霍羽诺机敏地躲避着,手中鬼魅般地出现一枚小鸟形状的飞镖,倏地出,一道银光闪过,对方相续响起惨叫声。
几名黑衣男人在他们的视线中倒进血泊里,依稀可以看见他们眼中的不可思议和不甘。
终于,激战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阴暗的小木屋里静的压抑,一股不安让霍羽诺遍体生寒,走到鬼索身边发现他躺在地上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眼内是从未有过的明亮。
他突然微微一笑,“我有没有说过你笑的时候最像她,像极了,也……美极了,就是你现在的笑。”
说完,大口大口的鲜血漾出鬼索的嘴巴,霍羽诺惊的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势,震惊地发现,一颗子弹穿胸而过。
是……是为了救她,为了救她啊!
她怎么会不明白,怎么会感觉不到,他始终是关心她的啊!
他就以这样的方式化解她十六岁的劫么?
泪不受控制地滚落而下,可是……嘴角依然维持着那个笑的弧度,唇有些微微地抖动。
抱着冰冷的尸体,突然觉得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无边无际的黑色孤寂叫嚣着想要吞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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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在笑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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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廊城,原氏家族的主住宅区。
这里是自成一系的格调建筑,中间显然地突出了一栋主体私人宅邸,粗犷又不失典雅的现代化建筑,白色的墙面给人干净的视觉感受。
就在隐隐散发着王者之气的住宅里,某间健身房内,一头绢白色头发的男人凶悍地跟三个大汉对打着,赤~精壮的口赫然蛰伏着一头血色的狼头,在汗珠的折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无形中配合着主人野的脸,带着震慑心魂的魄力。
突然,一名身穿黑衣的男人脸色惊慌地走了进来,慢慢地靠近一名长相异常清俊的男人身边低头耳语几句,然后战战兢兢地退立一旁。
“什么事?”同时撂倒三个大汉的血狼脱身走到观战的夏逸盛身边,接过女佣递过来的毛巾擦拭满身的汗水。
夏逸盛耸肩,转头示意刚刚走进来的黑衣男人直接对血狼报告,黑衣男人头也不敢抬地忽然跪下,
“我弟弟赵沿受了小姐的命令去了千阑山。”
闻言,血狼擦拭的动作有些微的停顿,而后平静地问,“结果呢?”
“赵沿和一同过去的四个兄弟全都死了。”
血狼狭长的眸子快速地闪了闪,脑海浮现一双神秘的琉璃黑眸,忆起那感的娃娃音,又或的迷迭香,脊椎陡然窜过激的电流。
琥珀色的眼眸稍纵即逝地划过一丝嗜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纤长白皙的手优雅地锁住跪在地上的男人喉咙,竟直接把身高足有180cm以上的黑衣男人提了起来,而后慢慢地看着他的脸色由紫红最后涨成青紫,原本鲜活的生命顿时变成了一条死鱼,砰地一声跌落在健身房的地板上。
其他众人早已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唯独夏逸盛低低地叹息一声,“你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他们是受了表妹的指使,你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
血狼很快地横他一眼,对着边上一直跟随他的心腹班交代,“去查清那个女人的下落,第一时间通知我。”
边上被无视的夏逸盛突然冷哼一声,“还不到十六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