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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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荡-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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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行了吧,我现在失业呢,你当着我哥们面照顾下我仅存的一点自尊吧”

说完,张扬又是一声长叹:

“大家第一次来我家,不扯没用的了,来来吃起来,喝起来。”

那天那顿饭吃的就像张扬地心情一样,充满压抑。或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经是在讲挣扎了,张扬理所当然的喝大了,但是绝对没有醉。理由是他借何丽丽去洗手间之际,一把搂住老赵,认真地说:

“少玩点游戏,找个姑娘吧!”

老赵大惊,无奈的敷衍:

“哥们真努力过了,但爱情这个东西与哥们绝缘啊!”

“狗屁!哥们告诉你,自肺腑的话啊,你听好了:爱情就得犯贱,而且还要一次又一次的犯贱。什么时候犯到自己都恶心了,女人就来了!”说完,小心翼翼地望了望洗手间方向。

老赵笑了好半天,终于再次开口:

“跟你们说啊,操!我他妈要是妞,早爱上我了……”

从张扬家出来,大家心情都被他们两口子搞的乱乱的,不知不觉想到了一年后的自己。不过这样的担心只保持了不到一分钟,忽然我电话响了。

“喂,猪猪,还在黑油亮家吗,我和沫沫逛完金三角回来了,我们在眼睛湖呢,过来接我们,速度!”

“我……我们还喝着呢,你们先回去吧……”

“你们在马路上喝呢啊,你自己听听全是汽车地声音。我告诉你,新生报道,很多纯情小妹妹哦,我们一直在流口水!快点啊。”

“那我更不去了,你知道我的为人。再说了,没听过那个很古老的传说吗能在燕大校园里看到美女的人都会长生不老的……”

“是吗,那看来我和沫沫要成仙了……等等,你什么意思!混蛋,有种就别回来!!!”说完挂了电话。

“怎么了,小柳她们在什么地方呢?”猴子问。

“俩傻妞逛完了,现在在眼睛湖呢。叫咱过去接。”

“操!闲的不是,天都快黑了。回去陪老赵去。”

“不过好像新生报道哦。校园里全是大一的。不少美女……”

“**,今天啊。”

“要不,咱去看看?”

“走,看看!”

悠悠的晚钟,响起在下弦月的雾气里。校园里牧书而归地人,漫步在路灯昏黄地树影中。

车灯带水激起了一片糜烂地霓虹。眼睛湖里泛着荡漾地月光,让人难眠。宛如一场丘比特专长的话剧。

我们见到了届入学后地新生。那么多张无忧无虑、充满青春活泼的笑脸。憧憬着美好的新生活!应该没有太多的痛苦和烦恼。

寂静地暗影里,老赵在湖边抽着烟。拼命的看着新来地女生,忽然仍掉烟头,感慨道:

“我刚入学的时候,脸上也是这笑容吧,你们信不,不出2年。她们一定变成和我现在一样的操行。”

“别他妈感慨了,总有充足的理由来缅怀咱的过去。其实内心谁都知道,以前那点理想和激情是一一跌落还是一一实现。只有傻比才会清楚的去裁判。我看啊,在学校里,谁也无法改变自己延续一条射线地命运。哥们只相信结束才是新的开始。**。你看那姑娘真不错啊,个儿高,腰细……”我抱着小柳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个大一的新生。

小柳一把把我推开,

“色猪,滚远点!还姑娘?个高腰细?知道不要脸怎么写吗?我还没死呢,也不知道收敛着点儿!”

“你们俩呀……真让我没法说。”沫沫表情严肃的看着猴子。

猴子顿时一惊,

“我可没有看美女啊,而且我最讨厌丧宁那股劲了,还暴他妈地能说。当了婊子还要立个高的牌坊……”

老头哥在一边架着秧子:

“就是!丧宁典型的流氓得志,”

没等我反击,猴子已经开喷了。

“滚吧,你还不如他呢,你说你哪里有点大哥的样儿,关键时候一定甩出一句,你有事,叫我们忙,你先走了。你他妈一干屎事。准叫兄弟们帮你顶雷。大二假期我和你一起送牛奶,风大。你说你骑不动了,先叫我走,自己偷摸买了二斤李子,顶着大风自己全吃了,操!你就不怕酸死啊!你不知道兄弟多心寒啊。”

老赵见风头不对,马上接茬道:

“其实我感觉啊,大学4年别的东西说多了,都他妈是扯淡,大家能聚到一起,就是最幸福的。那些艰苦岁月,有饭同吃,有钱同花…其实**早就在我们心里实现了…对于老头哥那样非自主偶然型的小地主胸怀,我们宽大处理吧。”

但老头却不依不饶,

“甭跟这废话,告诉你们通过前几年在宿舍对猴子梦话的分析,我有足够理由相信猴子在幼年时代就很色,甚至用极尽意淫手段无数次强奸了他们小学里所有还算有点姿色的女老师,很黄,很流氓!”

“不许你诋毁我家猴猴!”沫沫顿时不干了。

“就是,我他妈喝水只喝纯净水,牛奶只喝纯牛奶,你们说我能不纯洁吗?”猴子解释道。

在大笑声中,我却沉默了。点了根烟缓缓道:

“哥们忽然现这日子很无聊,整天不知道干什么,连巢穴也不想回,回去了更无聊!甚至觉得特别沮丧,干什么都觉得没意思。不喜欢凑热闹,可是一个人待着又觉得很难受,逼着自己去和老赵上网玩游戏,不过玩一会儿就烦了,没耐心,心里像压着一块板儿砖,烦躁地厉害,现在就是面前来只公牛,它要敢和我叫板,我也直接给丫顶翻!”

话音刚落,沫沫笑了起来:

“猴子你看,地球太危 3ǔωω。cōm险啦,咱们快闪吧!”

“操!丫病的不轻啊!小柳他还有救吗?”猴子不怀好意的问。

“这还真不好办了,他曾经渴望在骚动不安中能够激情澎湃。或许这已经成了一种奢望。最真实的情感告诉他,正有一种尖锐的疼痛袭击他的内心深处,别和女人一样有多种悲哀的理由,现在看着我的眼睛,答应我明天去华联陪我买裙子。”说着小柳用力掐向我的大腿。

整整一个夜晚,我们都呆在眼睛湖旁边上,望着海地方向,夜风起地时候,微微泛起了凉意,我们依偎在一起,几个人的身体一齐在风里抖动,沫沫紧紧地抱着猴子,而她居然酣然地睡着了。

我们就像是黑夜里地生物,本能地积攒在一起,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享受安谧。每个人的脑中都在想着想不明白的琐碎事,断断续续的,没章法,也无迹可寻,思绪万千。

时光在无奈中消逝,直至,学校保安来了,把我们轰出了校门。

那年秋天,在我眼里已不再充满无穷激情、波澜壮阔,而是飕地一下,盾地杳无。

大学里最后的那些日子过的匆匆却依旧那么的麻木,这一切都来源于我们的疲惫心态,或许,是该和大学生活做个了结了。

此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接到系里通知,有个姓钟的导师找我,我无精打采的去了信院的综合楼。

钟凯,研究生导师40多岁,高大的东北人,见面说话开门见山,他曾无意间看过我搞的燕大在线和江湖,比较满意。现手头上有个工程,很想我参与进来。程序和数据库他手下的小弟已经搞了一些,但程序比较凌乱加之美工差的叫人作呕,令老钟十分不满。

我实在懒的答理他,更不想自己费劲,他去赚钱。于是以诸多理由拒绝。他忽然笑了,笑的脸上的肉上下颤抖。

“这次给板材做个这个网上交易系统触摸屏,学校很看重,你完全可以把它作为你的毕业设计,另外据我所知,你毕业前重修的科目真不少啊,其实那还不是小问题,过不过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呵呵,你觉的呢?”

顿时我的心凉掉了极点,停在那儿,两只眼球在眼眶里转了有三四个来回,钟凯拿出根儿烟推了推我,我下意识的闪了一下。

他再次问我:

“来一根吗?”

我仍然站在一边,半天才说:

“行!要不……我试着帮您弄弄吧。”

第二章 狗一样的大学生

从信院办公楼出来,我捧着一叠XX板材交易系统的资料,兜里揣着从钟凯那里顺来的一包

不管怎么说吧,学生进了学校,仿佛就是要被老师虐的,此前我一直认为黑子当年在学校只是个比猴子还暴躁的好战分子,可在走出钟凯办公室后,我猛的现黑子绝对是个英雄,而英雄总是极少数的。()

回到文耀里街口就着羊汤吃了2个烧饼,另外还买了一份儿馄饨。

进了巢穴,九点半,禽兽们全都出了窝,只剩老赵像只壁虎一样横趴在床上,看样子是刚通宵回来,在朦胧中闻到馄饨的香气,立马儿还魂,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馄饨急不可待地往嘴里送。吃了几口后,老赵看了我一眼,显得特别兴奋,

“来来来宁,你猜昨天哥们在沙漠操了一晚上小黑,操出什么了?”他手里拿着勺子一副张牙舞爪的摸样,笑得合不拢嘴。而眼下叫我犯愁的是那个工程,我根本不在意他在沙漠得到了什么,望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往我屋里走去。老赵一看我若无其事的表情,顿时大怒。一个菜花向我喷来。

“*别看手里那些高科技了!我说话你到底懂不懂啊?”

“那你卖了吧!点卡钱回来不说,还大赚一笔。”

老赵稀里哗啦的喝着馄饨汤,抽空抬起脑袋一脸自豪地跟我说:

“不卖!先牛比几天!现在哥们是名人。*”几句话的功夫,一碗馄饨叫他吸溜干净了。带着得意的笑容倒床又睡着了。

我回到自己地屋。躺在大炕上一边听着歌。一边心里忍不住思考着我地工程,忽然隔壁的老赵哼哼了几下,然后在傻笑中又安静下来。

在那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不管人有着怎样的追求,有些幸福永远停留在离你很近的地方。平常的日子里你可能不会留意,但只要你努力过了,总有一个瞬间,它会突然在你地面前显现,像一个丰满的美女,结结实实的倒在你怀里。让你美。让你兴奋得叫出声儿来。

第2天我按要求又去了信院办公楼,之前负责这个项目的是个在读研究生,叫叶陪德,见了我先是一番虚假的恭维,然后还说要请我吃饭。不过一上午我都没有看见导师钟凯的踪影。

中午我们在约定好地学校世纪餐厅见了面,我仔细地观察这个研究生,小个不高,一副尖嘴猴腮地嘴脸,长得比猴子还猥琐。南方普通话,侧面看极像冯小刚,起初像查户口的问长问短,把我家三代以内的成员打听了个遍,连我的家庭背景都一一详询,饭都吃完了,才慢慢说:

“钟老师出去进修了,把这个工程交给了我,你也知道之前做的那几个实在不行。虽然我们读研究生了。但学的都是纯计算机,网络编程是新起的东西。所谓术业有专攻,全靠你了老弟,其实我也很多事做,策划书在你那里,你就看着设计吧,钟老板回来前你最好做出个样子。告诉你啊,他这人阴着呢,当心你毕不了业。”

实际上,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之前,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把整个工程都交给我。我做好了,他的功劳,做坏了,我毕不了业。

所以,当他跟我说出这句话地时候,我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很明显我被钟凯和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的孙子给玩儿了。

叶陪德看我不说话,轻轻地一笑:

“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对你也是个不错的锻炼,今后当人们说起来XX板材网上交易的触摸屏,你可以自豪的说,那是我参与弄的,我也是看你很聪明,才把这个任务给你,其实你不知道很多人想参与还进不来呢。”

我听他这么说话,胸口一阵痉挛,感情这个孙子忒不是东西了。我立刻打断他的话:“您可别这么说,如今这年头,人可都是为自己活的,但再怎么样也不能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吧……,哪有你这样的啊,我粗人,这么说你能接受吗?”

他抬了抬眼镜,眯着小眼,龇出一口黄牙,似笑非笑地说,

“呵呵,没事,没事……我明白你地意思。我以前和你一样,在学校想混好,把研读下来,就要忍辱负重。”

“傻比德行,你明白个屁!要识趣儿的赶紧滚蛋,等这事完了,老子我干死你!”我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嘴里还是斯文了一把:

“你能明白就好,前辈,所以说呀,研究生导师是最牛比地,也是最幸福的。研究生呢,也就是您了,简直就是狗,导师叫你吃屎,你绝不敢不吃,即使吃了,嘴里还得叫好…………真香,跟他妈咖喱酱一样。不过你还不是最不幸的,像我这样被抓小尾巴的才是最不幸的,居然被狗牵着走。哦,对了,其实我觉得毕业不毕业无所谓,家里不缺我这点钱,可我现在却特别想毕业,因为我只想让老爹看得起。但如果我毕不了业,你觉得你能吗?”

说完一口气吹完了半瓶公牛,之后狠狠地把瓶子在他面前一放。只见他青了脸,低着头,眼都不敢抬,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我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阵窃喜,无比的兴奋。而眼下,我必须把那个项目做好了,要不我真的很难毕业!

第三天上午,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准时响起,我走出教室,到厕所放水。刚拉开裤链。就看见河马和另一个同学,肩并肩亲密的对着小便池。

“你觉得哥们有戏吗?”河马问。

“难!不过有个考研辅导班,通过率挺高的,要不你去试试?”

“多少钱啊?”

“请地都是专家,逢周六日开课。3个月3000。”

“**,太贵了吧。”河马吓得把即将放出地尿憋了回去。

旁边同学尿完一个哆嗦:

“你现在去还有希望,因为时间就是资本,正所谓:有尿当尿直须尿,莫等无尿空抖鸟!”说完,系好裤子出去了。

河马沉默了许久。自言自语道:

“操!我还是找工作吧!”

说完像放下了一个包袱。一泻千里。

其实一进入大四,大家都把学习挂嘴边,可我们一句听不懂,而他们好像过了个假期全学会了一样,为此我们也就跟着着急了几天,也不是不想学,但是真不知道该从哪本书学起。最终还是自己把自己逼急了,放弃,跑到MU里在打宝杀怪中找乐。无意间打开好友列表,现此前一起玩的同学都不在线,失落啊。

而班里的上座依旧不是全勤,导员老邹对班上的这种现象态度变化颇大。基本不怎么点名,或许是忙着照顾考研军团懒得搭理我们了,又或是想在最后一年给我们留下一个慈祥的印象。

我真地不知道我们当时哪里来的那么大勇气,依旧是混在电脑前度过的,懒得学习,无事可做。饿了就串门。吃完东家,跑西家;跟猪一样地颓废;以河马为代表的一群人自然是忙着开始为前途而奔波。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像狗一样地可怜;而以沫沫为代表的另一群考研军团则昏天黑地地在教室里面啃书准备考研,过着连猪狗都不如的生活。

我地英语6级两次没过,离家里帮我联系地研究生越来越远。

对于前途,我们只是在电脑劳作后,极度疲惫的时候,才下意识谈起。

但往往一谈到这个话题总是不欢而散。

9月下旬的一天晚上,猴子以思念故居和不打扰沫沫闭关为由,搬回巢穴,大家正在电脑前疯狂的砍着怪,正当杀得来劲的时候,忽然所有电脑显示器一起熄灭…………老区又停电了。

“看!只要一和丧宁组队准停电。”猴子开始大叫。

“你滚!出问题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一便秘就怪地球没引力。”我开始反击。

饱经风霜的老头哥一声长叹:

“念了十几年书,想起来还是幼儿园比较好混!我现在感受到压力了。”黑暗中他费劲的摸索桌上的吉庆。忽然猛的大叫:

“怎么就一根了,谁干地!”

“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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