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的男人。
所以当容彻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她波澜不惊的眸子首次显现出强烈的反抗。
或许夜色迷了人的眼,容彻竟出奇的在那张倔强的小脸上看见了绝代的风华,一刹那间,女人脸上
的疤痕似乎也柔美了许多,像一根根曼陀罗藤,缠;绕着一朵绚烂的罂粟般引人致命的花。一把拽住,仍
在发愣中的女人,男人炽烈的唇缓缓的覆上。
夜才慢慢的揭开其中的一角。
正文 罪欲(二)
男人的激情犹如一头狂情的猛兽,压过来便是一场血色的争夺,霸道的手臂,抬起,只是轻轻的一
下子,便把女人强自按压在墙角,低迷的月色打在男人光洁的胸膛上,古铜色的肌肤更加的摄人心魂。
“你干什么?”低低的嗓音从沙哑的喉咙管淡淡溢出,费花花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能呼吸,强忍住
窒息的危险,唇舌交缠间却在不断的反抗。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刹那的时间,男人那双清冷的眼眸竟
然变得如此炽热,以至于她碧澄澄的眸子倒影的便是男人血红的双眼。
如此的放抗似乎更加激起男人潜在的兽yue,反手一扣,把身下不断扭动的娇躯禁锢成一圈,舌头描
绘着女人优美的唇弧,容彻的眼睛变得更加暗沉,理智那根弦突然崩塌,残留的清醒告诉他,此刻自己
的兽欲被彻底激起,更有那该死的潜在药性。
容不得他去多想,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做出反应。
他的手指,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肩部,双腿抵住她的,整个人都扑倒在她的身上。两个人之间,除了
衣物,几乎不留下一点空隙。
他拼命地想要压制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手指越捏越紧,像是生生要把她的肩胛捏得粉碎一般。
费花花痛得“嘶”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容老大,你不要这样!”
容彻双目赤红,仿佛连瞳仁都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点鲜血的颜色。
这分明又不像是对她有感情才上的样子,而是纯粹的xing欲,纯粹的想要去侵犯某个地方……费花
花的眼珠艰难的转动,她想如果此刻在这个男人面前的事一头母猪,他兴许也会如斯发qing。
“嗬……”容彻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急切地想要表达什么,却只是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费花花惊惧交加:“容老大,容先生。我是丑八怪!”
男人的眼睛里,现出了挣扎的痕迹。费花花屏息静气,连被他捏得生疼的肩部,都不敢再行移动一
分一毫。睿智的头脑再次恢复,她知道此刻她只能静静的等待不知为何发狂的男人慢慢的平复翻涌的情
潮。
“丑八怪!”男人痛苦地皱紧了眉心,眼睛里的血红色,似乎褪得淡了一些,瞳仁渐渐地清明。
费花花大喜:“是的,我是丑八怪。您瞧,这疤痕,”抓住男人的手覆上自己脸上扭曲的伤痕。
她刚觉得肩部的力道放松了一些,还没有来得及挣脱,忽然看到容彻的脸部,扭曲得更加厉害,握
着肩部的手掌更加热烫,顿时大叫不妙。
“容老大,放开我!”她的膝盖微微弓起,刚刚di住他的身体,却在下一刻却被男人狠狠的ya了下
去。
她的力气……跟男人实在不能比,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间,她显得如此的渺小。
接下来的内容进群看
费花花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男人巨大的东西接下来企图,红透的脸顾不得羞涩,双手在光滑的大理石
地板上,乱摸,千钧一发之际,那灼热的东西即将顺着紧致的口攀岩而升之时,费花花的手上终于多了
一个物件,再也管不了别的,抬手,落下,“碰!”的一声,男人应声倒下。
鲜红的血液顺着男人的额迹缓缓流淌,像一条*的红丝带,缠/绕,蔓/延,直至裹住男人全身,溢出
到地面,费花花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手上还拿着,之前行凶的利器,月光下,那尖锐的金属泛着冷
硬的光泽。
倒退一步,不确定的呼喊男人的名字“容老大!容彻!容……”
却再也没有下文,空荡荡的大厅,盘亘着诡谲的死气。
正文 回忆(一)
费花花看着沾满鲜血的手,心开始一点点的冷掉,渐渐的变成一个残破的茧,吐出厚重的几乎把她
整个身躯包裹住的缠丝。
轻轻的笑出声,在月华如练的夜晚,凄凉的仿若阴冷的鬼魂。
她是该感谢上天吗?再一次看见鲜血淋漓的自己,再一次体会到蚀骨的冷意,这就是她悲戚可怜的
人生?
那一天,也是这样,在那个晚上,沾满鲜血的自己站在巨大的触屏电视面前被所有人遗弃,也就是
那一天,她进了监狱,故意杀人?多么可笑的罪名,安装在她瘦弱的几乎无法承受的肩膀上,瞬间毁灭
了她所有的纯真,所有的希冀。
费花花想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相遇,没有所谓的爱情,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惨,不会见证那场
血液流淌的晚上,不会被背叛伤的如此彻底,如此渣都不剩。
陷入爱情的女人就是个傻;逼,费花花承认曾经的自己便是这其中的傻;逼之一。
那一年,她二十三岁,年轻靓丽,刚出社会,一角踩进了S城这个经济发达,物欲横流的大都市,原
以为这就是她幸福的开始,殊不知,这便是地狱,似乎是上天故意铺盖的一场大网,把她圈在固有的阴
谋中,等待进一步泥足深陷。
最是无知年轻人,她一脚踏了进去,在一家美容会所里面,当上了美容医师,穿着白大褂的她看起
来纯洁素雅的像一朵百合花,这样的女人便是男人心目中最深的*,于是不断的追求者,不断的告白者,
或者不断的性骚扰者。
但是这位年轻靓丽的医生却一直恪守着自己,任一群帅哥洒下漫天的花瓣也丝毫无动于衷。
如果感情能够一直可控,那么或许后来也就不会出现悲剧。
可是这个世界残酷的剥夺了如果的权利,费花花最终还是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劫。
那个谦和温顺的男人,一出场便是彬彬有礼,深深陷进脸颊的酒窝,喜庆的同时,更增添了男人阳
光帅气的魅力,这样一个不管放在何处,都能发光的男人,只肖一眼便会沉沦,于是费花花的春心终于
在二十三年的清心寡欲中开始萌动,躁动的欲望在洁白的白大褂下复苏,燃烧。而那白色的衣衫变成了
更好的遮掩。
那一段日子,费花花觉得自己就相一只*的猫,褪去裹住自己的皮毛,纯洁的外表只能更加衬出眼底
赤裸裸的爱恋。
爱上一个人便是万劫不复。
于是便真的勾搭上了,一夜,同床共枕,男人深情的执着她的手:“花花,等我,在新婚之夜的玫
瑰床上,为你奏上一曲爱得赞歌!”
男人那一晚终究没有碰她丝毫,两个成年人在五星级酒店里,同床共枕一夜,却硬生生的没有发生
天雷勾地火,只有一句话,一句誓言,便足够让费花花感动到刻骨,感动到甘愿等待,等待一个已婚的
男人能够给自己留下那残曾的爱情。
是谁说男人在床上留下的话语便是彻彻底底的放屁?可是费花花甘愿去闻臭气,也不愿清醒。
于是便有了之后,傻、逼的人生。
正文 回忆(二)
费花花有时候会对这段记忆保持沉默,她把它当成梦魇,以至于不会再去伤痛,不再去悲天悯人。
可是现实生活像一个色彩混杂的大染缸,总会从一些相似的颜色中,让费花花看到曾经那场自己一
个人演出的独角戏。
男人有很多种,帅气的温柔的便是上品,而如果这个男人还会贴心的去做上那一席可口的菜肴,便
更得美人的欢心。无疑,韩伟把全世纪新好男人的称号拿了个遍。以此俘获了费花花那颗高傲的心。
陷入爱情坟墓的女人是盲目的,于是男人丁点的好处便被放大到无限宽,进而占据费花花整个胸口
。
为了爱情义无反顾,为了爱情自甘堕落。也许这句话就是形容费花花这样曾经傻过的女人。
她外表仍然是人见人爱的费医生,可是光鲜的白色医生服下裹住得却是她身上所有的罪恶和龌龊。
这个世界最底下的小三,最见不得光的爱情她却甘之如饴。
直到那一天,当男人跪在她的面前向她求婚的时候,她才感觉到天塌下来席卷而出的疯狂和刺激。
那一刻,她仿佛得到了全部。可是在得到之前,他们还有一个障碍,便是男人的妻子,那个同样二十几
岁的少妇,骄纵的霸占着男人妻子的席位,却不能给他带来快乐,带来爱情!
费花花不屑的轻视着,不屑的仇视着,最后化为一腔怒火,她勇猛的冲上去,和男人的妻子进行殊
死拼搏,不断的谩骂,不断的叫嚣,那些日子里充斥着恶意的对骂,充斥着下、*的字眼,她忍了过来,
把睿智的头脑,用在应付男人老婆的身上。
这样的时光磨了一年,一年的光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正如男人的妻子最终被气得进了疯人院。而
自己怀揣着一颗抖动的心如愿以偿的嫁入豪门,不,确切的是嫁给了心心恋恋的男人。
踩在一条鲜活生命头上的婚姻,能否幸福?
婚后,费花花常常自己琢磨这个问题,但却无人解答。
男人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既往的细致,一如既往的体贴,可是他却给不了她床上的性、福,结婚
一年,男人甚至连一次也没有碰过她。
诱惑吗?勾引吗?几乎所有的床上情趣她都准备好了,可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却一直无动于衷。
婚后的男人对着美/娇娘却无法上、床,只有三种可能,性/无/能,同/性/恋,或者另有他欢。
费花花曾经也为此纠结过,然而爱情是个毒药,温柔的*男便更是毒中之毒,她中毒已深,只会替男
人找借口,说他对疯了的前妻有愧,暂时不能美人在怀。
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多贴心的女人,然而在现在的费花花眼里,那就叫一个傻、逼。
剧情发展到现在狗血的就像是在看一场韩国电视连续剧,只不过那是演戏,这是生活。于是悲剧降
临,天地变色。
费花花记得那时一个很冷的冬天,从新加坡提前旅游归来的自己,不声不响的回房,打算给多日不
见的老公一个惊喜。
然后,她踏进了门,支开了女佣,蹑手蹑脚的回到他们的房间,那个交织着他们体香的房间,她看
到了什么?
交缠的躯体,粗重的*,娇羞的呻、吟,凌乱的被单。狗血吧,一定很狗血,费花花的手放在门边继
续欣赏着那一场活、春、宫,男人的灼热进了又出,汗珠自他头上滑下,流淌,眼内是费花花前所未见
得宠溺。
这样的眼神,一刹那击倒了费花花所有的防线,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原来在爱人的时候,眼
神竟是这样绝伦的美丽。
那一刻,费花花的心痛的几乎要掉了,凭什么,男人是她的,为什么这么多人跟着她去抢,为什么
?于是上前奋力的推开了那对男女,不,或者是乱、伦的兄妹。
女人撞在床头柜上,闷哼一声,晕厥过去,费花花憎恶的看着男人,在他没有反应之前,举起一旁
的台灯,落下,狠命的砸中,昏迷中得女人,血流成河。
男人的眼睛霎时变成了血红色,青筋暴/露的把自己的亲妹妹抱入医院,决绝的离开,没有给费花花
留下丝毫解释。
费花花悲戚的想,如果这就是结局,她或许还能原谅。可是悲剧永远比她想的要凄惨。她忽略男人
眼底叫嚣的愤怒,和难以容忍的仇恨。
只是误伤了他的妹妹,便是她的万劫不复。
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当值的女佣看着救护车来了又走,看见自家小姐被抬上担架,看着少爷跟
着救护车走了又回,看着警察把他们美丽高雅的少夫人抓走。一切的一切真的诡异的可怕,却让他们认
清了一个事实,他们的少夫人其实是个杀人犯。
费花花笑的很甜,在猩红的月光下舔舐这嘴里血液的甘甜。她失了身,男人从医院回来,由贵公子
变成了恶魔,在地板上狠狠的骑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插/入,抽/出毫不留情,毫不停顿,仿佛那就是惩
罚,费花花只记得鲜红的血液从她臀/部流下,汇聚成一滩刺眼的血色在木板上折射出罂粟般惑人的色彩
,致命的恐怖,极致的死亡。
那时候,脑海中最深刻的一句话便是男人一边侮辱着自己一边叫嚣的话语:“血债血偿!”
多讽刺!呵呵呵!多讽刺!自己当了他们乱、伦的掩护,傻、逼的当了一年的韩太太,到了最后竟
然落下这样的下场,“血债血偿”是指把她身上的血液挤干尝还给她妹妹吗?
正文 回忆结束
监狱里的月光有时候惨白的像一个午夜幽灵,透着窗外细密的枝桠,斜射进来,洒下一地支离破碎
的印痕。
费花花全身瘫软在大理石地板上,笑容渗进月光中,飘渺的剥离了灵魂。
蜷缩成一团的身躯,紧紧的包裹住自己,眼泪第一次肆意的从眼眶中缓缓*,“滴答!滴答!”像极
了时钟报鸣的声音,却有些意外的磕着心坎,直至再次体会那焦灼的痛楚。
费花花想这一辈子,她最大的错误就是名字起错了家,若果她不叫花花,是不是便不会有悲剧找*。
她很坚强,很坚强,这个世界*想没有一个女人比她更坚强,她就是鲁迅笔下的勇士,她敢于面对淋
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于是,那一场来自监狱里的对峙中,她充分展现出自己的睿智。那一场离婚协议签订中,她了解到
了为什么自己如此悲惨的原因。
那一天,天空泛着微蓝色。费花花在监狱里已经呆上了两天,整整两天的时间,她被关在最黑暗的
小黑屋,脸上擦上最黑臭的牛屎,伪装成一个最邋遢的犯人。以此安然度过了那个两日,她所说的安然
并不是指逃过了预警的鞭打,而是男犯人们嘶吼的雄性yue望。
该说不幸吧,残破的身躯即使在两天之后,臀、部的血液也仍未断过,简单的为自己找了点监狱里
的稻草塞紧,费花花告诉自己:“不怕,花花,你要活着,你不痛的,你不痛的!”
说着,说着,就坚强的抿住*,以一个勇士的姿态去消磨蚀骨的疼痛。
那一天,男人来了,提着离婚协议书,在接见室内,看着自己,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或者想要
急于解释什么,都被费花花打断,握住话筒的手,紧了紧,费花花沙哑的嗓音只蹦出了那么一句话:“
为什么?”
为什么会找*扮演这场戏中的苦情主角,为什么会欺骗无辜她,为什么要把她至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什么?
男人森白的牙齿在那个寒风阵阵的接待室内显得特别的阴冷,直直的冷到费花花的心底,直直的冷
到费花花冻结的血液。
“名字!”男人艰难的吐出口,费花花却掉入了寒潭。强忍着痛楚,转身,拿过警卫递过来的离婚
协议文件刷刷的签上自己的大名,龙飞凤舞的文字,没有丝毫停顿。
两个字就足以,足以让聪明的花花悟出所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