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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平静的湖,湖水蓝绿透底,当日的夜晚,月明星稀下,那水我都能看到它的蓝绿,大白天的现在更清澈透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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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船上一点也不晃,稳稳的,水的清新夹着风带着一股梅香味随湖面而来。刚掀了帘,赵池便迎面进来,他往前搂我一把,把我带回房内道:“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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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地半睁半阖眼珠,伸手半扯着赵池的衣襟防止自己倒在床上,赵池却就势把唇嗅到我的唇,把我反身在上,然后一起掉到床铺上,手便开始不规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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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我低斥着,然后尚试找理由说服赵池:“大家都在船上,而且大白天的。”这话我还未说稳当,赵池已快把我的衣服扒光,只剩一袭肚兜遮不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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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晰你大概睡糊涂了,这下子都要入黑了,靖王三父子及童老先生早已随靖王府的队伍回城了。”赵池语带沙哑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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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胸前一疼,我一阵清醒,却看见赵池一双黑沉眼睛带着一点异常的红,脸上泛着一阵诡异,这时他开始为自己脱衣了,当他整个人都伏下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无能为力阻止他触碰,赵池下一个动作让我大惊得往后退,但却退无可退,他往我下身俯下来,我感到有股柔软带着湿润触碰着□那柔软的部位,这种舔吻越发缠绵紧抑,我全身痉孪不断,脑里一片混沌,只觉得一股汹涌大势而来然后把我淹没。在仅剩下的理智当中,我咬到了赵池的臂,狠狠的,嘴里满溢的清晰血腥味未能阻止赵池那股疯狂的行径,我想让脑子清晰,却只剩低低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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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落霞,如血的红霞从窗子落了进来,落到床上的两人身上。我闭着眼,紧缩一团,然后我身边的赵池醒来了,他动了一下,好一会后,他才坐起来,大概彻底醒了。我听到他穿衣汲鞋声,然后听到赵池的声音阴冷低沉至极:“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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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帘后跪下,两声齐道:“属下失职。”
“有多久?”
一向泰山压顶也面无惧色的卫风,竟吞吞吐吐起来:“一天……”接着才补上“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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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倒想知道谁有这能耐,竟然敢在本王眼皮底下干这种事。”赵池说得咬牙切齿,接着“砰”的一声大响,暴破的支裂声,赵池紧接着道:“卫风马上把童老先生找来。”男子走后,赵池对剩下的女子道:“琼欢吩咐下去,查是何人所为?”最后竟语带无力:“备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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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再回来后。随即我被抱起,我想如果当真是假睡的这刻定会被赵池发现,但是这刻我的身体是昏迷了,意识却还是清楚地感知周围的一切,这便是第九层无心经的无身、无心、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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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睿儿所说,我没心,最起码这里任何一个人也不能给我的感情带来牵衅,赵池对我身体的占有只是一种纯粹的占有,或许有感觉,但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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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洗干净后,赵池给我上药了。这下我真疲累了,连意识也渐模糊,模糊间闻到一股熟悉的草药味,像父亲的味道,暖暖的山草药味,终南山上的豆蔻草味,那个梦似乎好远了,远到我忘记了当年终南山上的童舟、云絮还有云晰曾经那么平凡幸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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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种单单只为活着而活着的心依然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它听到在一阵刀剑搏击声中,曲就一向平静无波外的掀风狂澜般怒吼:“赵池你是如何答应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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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息怒,王爷也被下药了,如今最重要先救醒王妃。”赵池的贴身侍卫卫风,他的剑抵住了曲就刺向赵池的剑,卫风第一次仅是防守没有还击,他明白这次是他们不当,靖王大怒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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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先生,如何?”赵池沉沉问道,没有人猜出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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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糊涂呀!”老人的声音悲伤至极,饮恨不已,语带哭调:“这孩子是什么样的身体,你这样折磨她,不是硬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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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童恩一辈子自以医术过人,原来不过是把拙技充胜手,世人糊涂呀,若老夫把这孩子医不好,童恩此后生生世世绝不行医……”说着老人便坐倒在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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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若果童老先生你医不好本王的王妃,本王会如你所愿,这双手怕也用不着,本王必亲自为你砍掉它。”赵池的话平静无波得让人发冷,他吩咐道:“卫风备马车,本王要到仁国寺。”说着我便被赵池抱了起来,但仅是走了两步便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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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剑风,曲就冷彻入骨道:“赵池你该知道,云晰有一点不测,不光这江山,连你,本王也能轻易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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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本王的王妃会醒,他日登天下之极尊,她便是天下极尊的第二位。”说完赵池带着我掠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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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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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还未能做到。”智空大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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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一切办法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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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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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空显然懂得眼前这人的想法,他继续道:“今日之恶果种下,王爷他日必尝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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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种下便必得尝,若果,有因必有果,池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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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可曾记得当年老纳跟迟悦太子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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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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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一阵低念后,智空大师道来:“她既是缺魄之魂,岂能再轮回,当年迟悦太子费尽正东紫气护其元神,修习《般若心经》化其痴嗔,为其修肉身,用齐朝百年紫气逆天而行,应天遣,断其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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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虽是迟悦太子定选之人,但齐朝正东紫气并非王爷,救其一命,灌正东紫气。”智空道出:“桓太子是紫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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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换第二个方法吧。”赵池直接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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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空也不含糊,徐徐道来:“正凤之身。”
第二十五章:胶洲几渡(一)
胶洲一绝指的便是胶洲湾那一片无际的荷花。
这便有了:胶洲俪人几渡,接天莲叶无穷碧,争渡,激起河滩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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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前胶洲河堤湾筑起一座小楼,黑檀沉水香原木,划了前园,胶洲城守贴出告示:河湾堤不可踏,胶洲湾不可渡,违者依律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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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洲城百姓腓意那座黑檀木小楼主人是谁?一时间整个胶洲城众说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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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是秋至了,胶洲湾那一望无际夏荷还盛况依然,胶洲湾能风靡四国成为这片天下的第一景自然有其原因,夏荷到处皆可植株,能一年四景盛放不衰的便只有胶洲湾如此得天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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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楼筑在河堤湾上,底下浮荡着平静的清清河水,屋子不大,倒雅致成趣,新雕琢的家木还泛着一股沉水香味,一条平整的檀木栈道廷伸出一座小亭。
远看河堤湾,碧绿成片夹粉浮白,突兀的黑檀木楼迥然出众,占服了这片靓丽景色,悴然间喧宾夺主,以至于多年后,百姓提起胶洲湾更多是来 自'霸*气*书*库'这座檀木小楼,当然多年后这座小楼再次被扩阔,那时小楼有一个名字,唤作绿萼荷苑,而绿萼荷苑的唯一主人她是齐朝历史以来,除却珍玉后的第二位最富有传奇色彩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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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至,秋风凉;夏荷香,粉白成缀,接天连叶无穷碧;天,高阔如洗,碧波栈道,普蓝罗裙轻倚栏,几许愁,不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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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童老先生已煎好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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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懒应道:“知道了。”一会才移动脚步,每走动一下,右脚裸处便轻轻晃动一下,那里多了一条黄金足链,我向来不喜戴首饰,最不喜往手、脖颈那里戴,这脚下更犹是讨厌,左手那对银镯因是父亲送的,我喜 欢'炫。书。网'着,所以戴了,而脖颈那条早已不是当初那条,大婚那晚被人套牢了,如今脚下那条更不让人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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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重地半闭眼来,仁国寺上,我只记得大师给我念了最后一阙《无心经》,然后便醒来了,醒来却只记得当日我与赵池同时被人下药了,后来的事情却完全模糊,但脚祼清晰的沉重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挪步走回屋子,屋子因为不大,所以一进便是厅堂了,一张圆木桌围着凳子,有上首座,然后下首处按平常般两排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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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正坐在凳子,圆桌一碗汤药,还腾升着雾气,确实刚煎好。我进门,爷爷忙招呼我坐下,坐下后对着面前那碗药大皱眉头,这药是真真正正的药,把舌头苦得喝任何蜜水都于事无补,已经喝了三个月,我大有怀疑一辈子都与药结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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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晰你看,爷爷备了果脯,有你爱吃的蜜饯。”他把一碟子果脯推到我跟前,再递来一杯花蜜水,诱道:“先喝花蜜水,再喝药,喝完再吃果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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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连连,看着眼前满头花白的老人,有点哭笑不得,端起药碗,一口气,狠狠地咽了下去。苦得眼泪都想掉,喝了花蜜水,再咬了几口果脯,好是好点,但治标不治本,也不计较了。只是自己也明白,这破身子除了不中用,实际上没有爷爷这尊活神医大概也见焰王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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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不久,我刚躺下要就寝,便听得楼下一阵噪动,有人脚步凌乱地往楼道走上来,嬷嬷闻到也起来了,只听她压低声音,薄责道:“凉菊,你这是做什么?没方寸似的。”凉菊唯唯诺诺地道个不是,嬷嬷这才问:“下面都怎么了?难道都不知道小姐浅眠易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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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菊轻道:“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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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疑惑地问:“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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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恬公子……”凉菊说完又嗫嗫嚅嚅地低加一句:“还有五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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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下面吗?”嬷嬷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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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入黑的,先前还不知是何人,文仲、武仲兄弟和侍卫跟公子、五殿下的人差点动起来,后来文仲看出了公子的侍卫才知道是咱王府人,童老先生如今正在楼下招呼着,公子说若小姐就寝了便让她好好睡着。”凉菊说完,我已翻开了被子,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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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摸索穿好鞋,嬷嬷掌灯进内了,她走过来为我穿好衣道:“小姐都听到了。”我点头应道,接过嬷嬷递来的披肩,便徐徐下楼。下得几步已听到厅堂里二哥与爷爷二人的谈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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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正站在楼梯口处,厅堂的下首第二个座位一位年轻公子雪白织锦锻袍,昏然烛火下,雪白越发洁净发亮,淡青色的竹子云纹胶缠襟领,怀里一团银丝缠金锻袍,紫玉金石华冠压顶,黑发柔亮生色耷拉一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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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恬的抱姿倒是没错,却有有点僵硬。看到我,他扬眉裂嘴,我快步往前走去,走近看他怀里的睿儿,正朦睡中,只是嘴里一直叨叨念念不断,声声熟悉的娘娘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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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向前,曲恬倒不谦让,伸手然后松手,看到他微松一口气,我低笑,他回眸也笑了,笑着便道:“以为妹妹歇了,想是二哥来得不适当,扰妹妹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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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刚躺下,未睡着听到二哥来了,妹妹还想道,二哥还真算准时辰,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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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捧着茶盘进来,爷爷伸手接过,曲恬随即递手过来接,边接边道:“有劳嬷嬷与童老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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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不甚在意道:“ 恬公子舟车劳顿;老夫下去为公子收拾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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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恬却摆摆手阻止爷爷起来,道:“童老先生不必劳烦了,恬今晚不便留宿在妹妹这里了,只是……”曲恬说着低头看我怀里的睿儿一眼道:“五殿下怕是劳烦妹妹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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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怀里的睿儿这时倒不再叫叫嚷嚷了,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怀里熟睡着。曲恬又道:“看来五殿下很喜 欢'炫。书。网'妹妹确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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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纠缠这个话题:“二哥这趟到胶洲怕是有要事在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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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恬只轻淡描写道:“一点小事,大事便是遵皇命把五殿下给妹妹送来。”他把茶放回桌间,站起来道:“这夜已深,二哥便不妨妹妹歇息了。”说完向爷爷揖手拜别道:“妹妹的身子纤弱,有劳童先生分忧,恬办妥事后再来拜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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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也跟着嘘寒几句,曲恬已先行一步往屋外走,我转身刚想对爷爷说,爷爷已摆摆手道:“且去吧。”说着,他便伸手过来接过睿儿,岂料睿儿不肯松手,双后死命地抱住我,爷爷见状从腰间拉下一排银针,轻轻在睿儿的臂间一扎,随即睿儿便安静地松懈下来,他收回银针,把睿儿接过道:“这孩子即便睡着也能凭识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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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屋子;曲恬站在远远亭子上;我往亭子前走去。走近,听曲恬道:“这胶洲夏荷确实堪称天下第一景,胶洲湾,胶洲堤,河滩无数,叶碧,花香,无时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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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一步与曲恬并肩而站,他回眸而来,风沾云轻拂过齿间一笑,青翠白玉锦锻齐飞,晏语调侃:“二哥以后可要沾妹妹裙带关系来看这天下绝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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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言:“这敢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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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恬拉着我在亭中的木桌圆凳旁坐下问:“方才问得童老先生,知道妹妹身子已大好,只是以后怕是得多加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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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应是,他又道:“妹妹在这里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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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这里如二哥所说荷香无时尽,妹妹觉得从来未如此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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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恬听我如此道,眉眼齐舒:“只要妹妹觉得好便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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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哥何不与妹妹同住?”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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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恬却道:“二哥刚才看到妹妹之时,虽觉得妹妹有所清减,但气色不错,精神也甚佳,所亦欣慰,回去禀父亲及大哥也欣然,这其实比什么也好,与妹妹同住能了兄顾妹所愿,只是妹妹毕竟已嫁人为齐王妃,二哥身边还有事务。“曲恬这次倒坦然起来:“左丞相方嗣同前阵子因涉及南通灾款一案;皇上命齐王与太子彻查;除却贪污受贿还徇私舞弊;皇上大怒;左丞相被贬;流放岐州。左丞相倒台后,朝中曾是左丞相门生的官员全都被挖出来弹劾,一时间牢连无数,朝中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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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恬说到这个份上,我倒也猜到几分了,接过道:“二哥这趟到胶洲怕也跟此事有关吧,胶洲城要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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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恬毫无保留道:“胶洲城要易;已是势在必行。这胶洲城离齐阳也不过一日路程,可北上曲阳,南至岐洲,东渡双冲,这地利占尽,扼京都齐阳之咽喉,胶洲城自然是人人必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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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可是也争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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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恬见我突然问来,反而笑了,“曲家自然想争一份,只怕也不容易,但恰逢齐王妃转至胶洲湾休养,局势渐朗,这胶洲城主只能落到靖王与齐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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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可愿二哥待在胶洲?若愿意,二哥便成这胶洲城主。”我看着曲恬笑意盎然,那张不及曲恂清俊秀逸,不及赵桓明月之姿,不及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