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爷爷见陶麦这副苦而不宣的模样,心里明了,不由得跺了跺脚,“这臭小子,以为他结了婚就会忘了苏家那个丫头,谁知……”
林爷爷是真生气了,他一向为这个孙子的出色而引以为傲,可他的个性却偏偏十分强硬,当年他爸压着他从军,关在部队三个月最后还是让他逃了,后来他勉强愿意从政,可还没干两年,为了苏家那丫头硬是弃政从商,真真气死了他们两个老的。
“麦子,委屈你了。”林爷爷不怎么会安慰小辈,但只单单这一句话,却让陶麦眼眶瞬地发热,她其实很想对爷爷说,她不委屈的,真的,至少每周还有同床异梦的二四六,至少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亲身经历时会那么痛而已辶。
“你放心,我和你爸爸会想办法的,你是启辉的妻子,我们只认你。”
这句话,更让陶麦热泪盈眶,即使是生她养她的母亲,也从未对她说过半句体己话,撇开林启辉不谈,尚若她能真正拥有像林爸爸林爷爷这样的亲人,或者,她也心有足焉。
谈话结束,陶麦刚刚泡好的茶也凉的差不多了,她小心地端到林爷爷面前,脸上带着一种亲昵的笑意,林爷爷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见陶麦这样的神情,知道她是把自己整个身心都融入了这个家里,对他这个老头子是打心眼里尊敬爱戴侍奉的,这样情真意切心无城府的一个女孩儿,纵然身世凋零,也惹人怜爱澌。
林爷爷想着,心里盘算着要为孙媳妇想想办法,否则,自己的宝贝孙子说不定真能被苏家的丫头勾走了。
不一会儿,林爸爸和林启辉双双进门,两人都穿着运动衫,进来时脸上可见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林妈妈拿了毛巾就去给他们擦汗,而后催他们上去洗澡再来吃早饭,一家人,融洽、温馨。
这样的画面,是陶麦在梦中想了无数遍的,她现在二十五,若干年后到林妈妈这个年纪,她是否也有这样寡言少语却分明爱着自己的男人 ?'…87book'是否也有这样一位出色耀眼的儿子或是女儿?以她目前的感情和婚姻状况,这真的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吃了早饭,大家各忙各的,眼看着林爸爸的假期就要结束了,一家人都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林启辉虽然嘴上不说,行为上对林爸爸也颇多抵抗,但实际上,陶麦知道他是个极为尊敬父母孝顺长辈的人,因此,为了让林爸爸安心地回部队,当着他们的面,他有意无意间会表现出对她的照顾,就像三年前刚结婚那会儿,他领着她在众人面前演戏,暗示着他结婚了。
上班的途中,车上,林启辉对陶麦说:“中午我来接你,一起回去吃饭。”
陶麦知道林启辉说的是回林家老宅,想到林爸爸林爷爷对她的疼爱,她自然毫无意义的同意。
对于爷爷和父亲对陶麦不断加深的喜爱,林启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越认定陶麦,遥遥以后的路越加难走。可他可以让自己不去喜欢陶麦,却无法阻止爷爷父亲不去喜欢她。
这样的状况,难免令他觉得焦躁。
陶麦下车,看着林启辉疯了似的加大油门冲了出去,徐惜刚好走了过来,望着车尾好奇的问陶麦,“谁啊,一大早的,不要命啦。”
陶麦往公司走,“谁知道啊,难以捉摸的家伙。”
徐惜一脸八卦的还要再问,陶麦忙转移话题,“你的偶像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新闻?”
一提起自己的偶像,也就是方倾墨大明星,徐惜立刻言笑晏晏,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偶像的种种事迹,当然都是正面赞赏之词,“听说他新近主演的一部言情大片这个月就会杀青,六月份进入宣传阶段,七月份进行首映式,哎,恨不得时间过得快点,早点能看到他的新片。”
陶麦越听越无奈,在徐惜口中,方倾墨都成神了。不听吧,又怕她提起林启辉,不是她怕同事知道她已婚的事,只是怕被人知道林启辉的背景后自己的婚姻受人诟病,平凡的生活,小打小闹的幸福,才是她所追求的。
“那他的新片叫什么名字?到时候,我也去看看。”被徐惜感染的,陶麦一早就想看看方倾墨的主演的影片。
“叫《逐鹰》,女主角是当红影星刘妍,其他配角都是一线的大明星,这部片,不但明星云集,更是帅哥美女齐上阵,投资上千万,保证好看。”
《逐鹰》?这个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
“嗯,等出来了,一定去一饱眼福。”陶麦被说的也有些期待了,不知道这部电影讲的什么故事。
徐惜聊完了偶像又开始八卦起她的新房客。说有人租了她楼上的阁楼,是个绝色大美女,美得令人过目不忘等云云,陶麦叹气,怎么哪里都有绝色啊。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陶麦早早的守在外面,林启辉来迟了几分钟,已有出来觅食的同事看到了他,纷纷投以惊奇的目光,视线掠过他的路虎。
陶麦赶紧上车,催促,“快开车。”
林启辉脸色不好,这陶麦这是什么态度,眼巴巴对他献殷勤,又怕让人见到他!
到林家时,张姨已经准备好饭菜了,但林爷爷和林爸爸都在楼上的书房,张姨便叫陶麦上去叫他们下来吃饭,陶麦颠颠的跑到书房,房门关的紧紧的,她只好敲门,“爷爷,爸爸,吃饭了。”
书房里,林爷爷和林爸爸正说到要紧处,林爸爸有点怀疑的问:“这样行的通吗?”
林爷爷浓眉一翘,“怎么行不通?他是你儿子,你该了解他,除了喝酒误事这个短处你能利用,其他的,你给我说说看,哪一点他不是做的滴水不漏?”
正文 69第69节 庆功宴
“麦子,你来了……”
甘霖穿着一身干练的小西装礼服,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却又干净利落,俨然有股逼人的女强人气息。
陶麦迎上去,对着甘霖笑,“甘霖姐。”
甘霖冲她点点头,“谢谢你能来,我们走吧。”
甘霖带头走向电梯,陶麦看了眼触目所及的奢华,心里微酸袅袅,时光会所,她不是第一次来了辶。
电梯停在四楼,甘霖姐说整个四楼今天都被他们剧组包下来了,用来庆祝电影的整个拍摄工作全数完成,陶麦不禁问:“是《逐鹰》吗?”
甘霖边笑边点头,“是。”
甘霖把陶麦带进一间大包厢,包厢里闹哄哄的,有疯狂地扭动肢体跳舞的、也有大声拼酒的、还有k歌的……甘霖巡视了一圈,并未见到方倾墨,“麦子,你现在这里等等,我去找找方先生。澌”
陶麦进了大包厢,在靠门的位置寻了个座位坐了下来,静等方倾墨。
起初并没人在意她,可时间一长,有眼尖的忽然就看见了她,见陶麦并不是他们剧组人,又长得还可以,晃着身子就坐到了她身边,“喂,你好,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来这里?”
其实剧组会忽然出现一些女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那些个想当明星的女孩子,想尽了办法往导演面前钻,眼前的这一个,釉瓷似的白皮肤,大眼睛,不是绝对的美女,但十分耐看。
陶麦不胜其扰,站起来就走,喝的醉醺醺的那人却伸手扯住了她,陶麦使劲一甩,那人滴溜溜从沙发上摔了下去,可见喝了多少酒。
出了包厢,陶麦左右看看,不见人影,信步往右手边走,经过一间包厢时,里面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陶麦无意中往里扫一眼,这一眼,却把她彻底震在当地。
淫。靡的灯光下,一对男女动作激烈地纠缠在一起,女人的长裙被推至腰间,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挂在男人的后腰,男人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在她身上乱摸,男人的长裤不断往下坠,腰身激烈摇摆。
“过来!”陶麦还未有所反应,一道大力猛地拉开了她,方倾墨上前一把关上了包厢门,再转头看向陶麦,“他们这群人,有时候疯起来是什么都不管的。”
陶麦这才回神,如果她没看错,刚刚的那个女人正是刘妍,《逐鹰》的女主角,当红影星,在公司时,徐惜还特意拿了《逐鹰》的海报指给她看,海报上她饰演的女主角看起来美丽聪慧强势,但现实中,真人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娱乐圈就是如此。”方倾墨见陶麦一脸的震惊和匪夷所思,又低低地解释。
陶麦微微侧了侧头,认真地看着方倾墨,他说娱乐圈就是如此,那么他呢?
方倾墨无意再谈这个话题,一把握住陶麦的手,“跟我走。”他们站在这里,有点不妥。
陶麦想要甩开方倾墨的手,可她努力了几次都不成功,只好双脚钉在地上不走,“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方倾墨紧紧盯着陶麦的双眼,清秀的眉眼,一笑,会变成一汪清透的月牙,清新雅致。
陶麦睁大眼看着方倾墨不断靠近的俊脸,他的呼吸渐近,热热的,拂到她脸上,陶麦微微后仰着头,避开他,方倾墨见她这幅抗拒娇俏的模样儿,顿生捉弄之心,猛地把她压在一边的墙上,制住她的双手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贴着她的耳朵魅惑万千的说:“看了刚刚的一幕,你是不是也心血澎湃了?嗯?”
他咬的她好疼,陶麦吸着气,肯定出血了,疼死了,她挣扎着想要躲开,可她的扭动反倒像是欲拒还迎,她只好不敢再动,目光所及处,方倾墨线条优美的侧脸近在嘴边,只要稍稍一够,就能……以牙还牙。
陶麦张大嘴,毫不留情地咬回去,方倾墨猛哼一声,却是倾身把陶麦死死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的疼痛似得。
四楼的电梯门忽地开了,电梯里站着几个男人,其中一位矮墩墩一脸精明的男人见电梯门开了便往外走,有个人忽然说:“王总,错了,这里是四楼。”
王总啊了一声,连忙抽身回去,“还是林总清醒,看样子是我喝多了,我还以为这里是一楼呢,呵呵。”
抬眼看向四楼的过道间,林启辉眼里瞬地一刺,如果他没看错,颓靡的灯光下,被一个男人紧紧抱住的正是陶麦,他名义上的妻子。
电梯门缓缓合上,狭窄的视线中,他看到她张嘴吻上了那个男人的耳朵,男人背对着电梯门,他看不清模样,但看身段,颀长有力。
电梯里,王老板还在说:“哎,现在的小年轻真开放。”
林启辉垂着的双手忽地紧握成拳,面色微微泛青,随行的杨勋摸了摸鼻子,刚刚是他不小心按错了电梯按钮到了四楼的,谁知好死不死就看见他媳妇儿和人幽会,不过,他不是拿人家不当一回事吗,这会儿额头青筋暴露的,是为什么?
陶麦和方倾墨完全不知刚刚有人看见了他们,方倾墨从未被人咬过,起初,是真疼,可下一秒,他就敏感的感觉到那疼的地方有玫瑰花瓣般柔软的、温热的触感,奇异的让他不再疼,反而有种如电流般的酥麻传出,血液陡然升温。
“陶麦……”他动情似的低喃,双手沿着女孩儿的后背摩挲向下,探寻这具娇软的躯体。
本来只是对战恶狼,可恶狼的情绪莫名的就发生了变化,气氛顿觉暧。昧不清,陶麦心慌地一把推开愈来愈沉醉的方倾墨,喘着气摸着自己的耳朵讨伐地瞪着他。
方倾墨有片刻的惊怔,他是不是禁欲太久一点点诱惑都抵抗不了了?他怎么能对陶麦生出欲。望?怎么能?
“你到底叫我来干嘛?”陶麦恶声恶气的问,她不懂,今天的庆功宴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凭白无故的叫她来做什么?
正文 70第70节 洁白的床单
“来,启辉,陪爷爷再喝一杯。 ”
林爷爷见差不多了,孙媳妇也吃过了,大手一挥,“来,麦子,启辉喝多了,你扶他去休息。”
陶麦依言去扶林启辉,但林启辉却一把推开她,身子微晃地站了起来,“我不要你扶。”他自己一步一晃地抓着楼梯扶手往上爬,背影,冷硬。
陶麦咬着唇,尴尬地站立一边,目光盯着林启辉冷硬的背影,林爷爷见此情形,眼神一黯,“麦子,他喝醉了,你上去照顾他吧,他脾气硬,你多担待着点。”
陶麦点点头,跟了上去,她走进林启辉卧室时,林启辉已经躺到了床上,陶麦见他闭着眼睛,心知他喝醉了。只要他一喝醉,就会沉睡,叫也叫不醒辶。
陶麦拿了自己的睡衣进浴室洗澡,出来时,林启辉还是原来的睡姿,只是他眉心微蹙,睡的并不舒服。陶麦知道他多少有点儿洁癖,睡前必要洗澡。
“林启辉,你醒醒?你要不要去冲个澡?”陶麦试着叫他,手推着他的肩膀,他还穿着衬衫西裤,鞋袜衣服都没脱,怎么睡的舒服?动手帮他脱去束缚,当解他胸前衬衫扣子时,蓦然觉得这一幕在不久前好像发生过。
手,滞住,呆呆地看着林启辉深刻的俊颜,他似陷入深度睡眠,对周围毫无所觉,陶麦不知为什么缩回了手,起身去开门,门打开了,她却有点怔愣,她要干什么?叫人来帮林启辉换衣服吗?叫谁?林妈妈?张姨?还是林爷爷林爸爸?无论是谁,都觉不适合澌。
她不是他的妻子吗?她这是在想什么?她出去叫了别人,林爷爷林爸爸又会怎么想?犹豫挣扎了半天,还是关上门,自己动手脱了他的衣服,又打来水擦拭他的脸手。
一阵阵清凉袭上肌肤,原本双眼紧闭的人忽地睁开了眼,陶麦见林启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吓了一跳,他不是睡着了吗?而且他的目光……像一只不清醒的饿兽,有点吓人。
林启辉确实不清醒,他的视线都是模糊的,他看到眼前有三张陶麦的脸,在不断的晃动,陶麦侧身清洗毛巾,他满眼只看到她的侧颜,还有一只小巧的耳朵,耳垂上破了皮,透出殷红。
她一动,那抹殷红跟着晃动,在林启辉眼中,不断的扩大、扩大、再扩大,他觉得自己的头快要涨开了,碎裂了,好难受。
陶麦忽见林启辉捶打着自己的头,好像很痛苦一样,惊得拽住他的手臂,林启辉鬼使神差就看清了眼前人,翻身就压住了她,陶麦猝不及防,惊诧莫名的看着不清醒的林启辉。
他……他居然撕扯着她的睡衣,睡衣在他的大力撕扯下,上面的纽扣颗颗掉落,瞬间就露出两团耸立的雪白,陶麦被咬到的兔子似的急红了眼,她不要,不要被林启辉当成一个替身占。有。
她拼了命的挣扎,抬腿就朝林启辉的胯下踢去,即使醉酒,他的反应也是出奇的迅速,轻而易举地躲开,并握住了她的脚踝,陶麦大喊,“林启辉,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苏柔遥,我是陶麦,你不爱的陶麦。”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喊,她的第一次,被他当做了替身,她是多么的痛,多么的屈,可这样的错事,无意中发生了第一次,怎么能让它再发生第二次?
她爱他,爱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不要这样稀里糊涂的发生关系,不要像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林启辉脑袋一片浑浊,耳边回响的都是“我是陶麦”,反反复复撞击着他的大脑,“我知道,你是陶麦。”
他顺手扯下她的睡裤,好像清醒又好像不清醒的进行着本能的动作,一种压抑已久的感觉冲破牢笼,不管不顾地主宰着这具成熟的男性躯体。
任陶麦再怎么大喊大叫,亦或者殊死顽抗,终敌不过男人强悍的体魄,矫健的身手,发生了,就这么发生了。
眼泪,没入发丝,星星点点斑驳了枕巾。
没有前奏,没有言语,只有本能的索取,坚定的、如离玄的箭,一下又一下,紧密地占着她的身体,明明是如此水乳交融,她却感觉不到爱意,这种事,与她想象的,差了十万八千里。没有心心相惜,没有爱的传递,没有灵魂的共振,性,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但显然,对男人而言,并不是如此。
他不爱她,可仍然那么火热猛烈地侵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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