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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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爱你的-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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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科凉凉瞥他一眼说,你出来是躲着带孩子吧,你要是不珍惜现在的休闲时光,我就打电话给嫂子了。
  堂哥愤慨,你又威胁我!你总是威胁我!行,我找叔叔下棋去总可以吧?
  我寒寒地看着秦科,你太坏了,我好怕怕……
  他冷笑着俯视我,才知道怕?晚了!
  堂哥走后,他们在楼下看电视,我和秦科在二楼卧室里看碟子。
  我坐在地板上,一边盯着屏幕一边往口里扔葡萄。
  秦科问,好吃么?
  我眼睛不离屏幕,把盘子推到他那边说,自己尝。
  他又把盘子踢了回来。
  我不解,一转头就被他得逞了。
  原来是想吃我的嘴巴呀,想吃你就对我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吃呢,你说了我是一定会给你吃的啊。
  等一下。
  我离开他,把他的爪子从我衣服里拽出来,问,你的手,它在干什么?
  他很困惑地看了看他的手,又很纯真的看着我,说,我问它了,可它不告诉我。
  我想笑来着,刚一咧开嘴,他的嘴又上来了,这次还加上两只手。
  我是反抗被压制,再反抗再被压制,好不容易从他怀里逃了出来,我两手交叉护住胸前说,不要,我要把我曼妙的胴体献给新婚之夜!
  他笑,不要?由得了你说不要?
  于是,我们上演了原始人的追逐战。
  我一边跑一边开心地叫,救命啊!强奸啊!救命啊!强奸啊!
  我承认我玩得太high了,完全忘了这个房子还有别人。
  所以当秦妈妈敲响房门,并支支吾吾问“你们怎么了”的时候,我瞬间石化并感觉到我的脸已经成功地丢出银河系了。

  谁和谁有一腿(2)

  沙发上,我陪秦妈妈坐着看连续剧。
  开始时秦妈妈就微笑地说了,大清早的待在房里有什么好做的,不如下来陪我看电视吧。
  经过昨晚一役,我心虚地觉得,秦妈妈的前半句话里藏着很深很深的寓意。
  所以我不得不正襟危坐,背挺得直直的,脖子也竖得僵僵的。
  那个国产电视剧播着什么我并不关心,只不过这一集再不完,我这挺着过直而僵硬的身子骨就要“嘎吱”——崩掉了。
  秦科接了个电话,合上手机说,一个朋友今天过生日,打电话要我们过去聚聚。等秦帅来了咱们就一起走。
  我心中顿时充满了光明,并替我笔直的脊椎骨像那位素未谋面的朋友表示衷心的感谢。
  没等一会儿那个秦帅堂哥就来了。
  他穿了一件花格子的嬉皮衬衫。要命的是,他还在上面打了个黑色的正装领带,更要命的是,他还指着那条领带抖着眉毛颇为得意地问我,弟妹,看看,怎么样?
  难道要我说,你打的这条领带就如同小丸子他妈脸颊边那条褶子一样的囧吗?
  可他都喊我弟妹了呀,所以我只得违心地说,十分得,恩,有创意。
  据秦科说,他的那个朋友生在“十一”,所以他爸爸不可免俗地给他取了“周国庆”这个响当当的名字。
  周国庆本人以为这个名字会让他怂一辈子,没想到反倒是这个名字给他带来桃花运。他的现任女友,也就是他大学里一门选修课的同学,在第一节课后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喂,你十月一号生的是吧?还真是一个容易看穿的名字呢(旁边配注一个鄙视的表情)。周国庆当时那个气啊,本来这个名字就让自己窝火,偏偏这火头还让人挑起来了。自此呢,他就和那女生铆上了,铆着铆着最后竟然铆出了爱情的火花。
  回想我和秦科那段儿,我感慨,误会不愧为滋生爱情的温床啊。
  周国庆他们包了一个大包间,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
  我扫了一眼,竟然看到个眼熟的。
  那个拿着酒杯向我们微笑点头的美人不就是李佳人么?
  我下意思抬头看秦科,可他只是面带浅笑却并不说话。
  倒是旁边的堂哥说话了,他说,啧,怎么她也来了。
  我看向堂哥,他表情臭臭的,怎么秦家的男人都不喜欢李佳人么。
  旁边突然蹿出来一人,拍了拍秦科的肩膀笑道,哟,这就是你媳妇儿啊!恩,比我的那个要漂亮多啦。
  这话音刚落,他耳朵边就多出来一只手,手的主人说,周国庆你说什么呢我没听到,你说大声点儿!
  周国庆一边护住被揪的耳朵一边说,你没听到,揪我的耳朵干嘛?
  女孩儿的手果断地旋转90°,就听到周国庆哀嚎,这女人疯了么?哎呀,我错了,我错了行么,看在我生日面上放我一马。
  女孩儿闻言松了手,然后笑得甜甜地对我们说,今天犬夫生日,大家来了就好好的玩吧。
  我看哪,这女孩儿以后绝对不输我妈。
  有人把卡拉OK的话筒递过来,说要新来的秦夫人唱首歌。
  我无助地看向秦科,我的演唱功力他是见识过的。
  记得第一次唱歌给他听后,他就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后你如果给我们的孩子唱摇篮曲,他绝对不会睡着反而会吓醒。
  我为难地拿着话筒说我唱的不好,四周的人开始起哄,秦科笑着说,去唱吧,用你的歌声打击他们。
  我点点头,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硬要我唱,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我挑了一首对我来说还算是唱得不错的《柠檬树》。
  点歌的那位说,没有中文版的,英文版的行吗?
  我想了想,应该差不多,于是点了点头。
  歌曲的前奏是一样的,我刚刚开始放心就发现不对了。
  当我还在唱第四个单词的时候,屏幕就已经翻页了。
  我汗,怎么中英文速度不一样吗?
  唱了好几句却怎么也追不上这首歌的节奏,终于,那个滚动的蓝色字幕彻底惹毛了我。
  参加过英语演讲大赛的人还会输给你么?
  我握紧话筒全力以赴,最终当我念完全部歌词的时候,还整整领先了字幕一句话!
  我气喘吁吁地放下话筒,却发现下面的人个个表情凝重,疑似便秘。
  回到沙发上的时候,秦科笑得肩膀直抖。
  我恼羞成怒,有那么好笑么。
  他搂着我的腰笑着说,你还真是个活宝。

  谁和谁有一腿(3)

  这世上有呱呱叫的酱板鸭,就一定会有啾啾啼的小黄鹂。
  李佳人微笑着在众人的叫好声中站起来,点了一首《广岛之恋》。
  她笑着说,这是一首男女合唱呢。
  说完,她看向我们这一边,款款走到秦科面前,伸出手递过话筒,头俏皮地一歪,轻快地说,帮个忙吧。
  我很费解,李大姐,这可是情歌啊,您这样做是不是有欠考虑?
  秦科看着她不说话,堂哥忽然笑嘻嘻地站起来,说,这首歌我拿手,来来来,我和你唱。
  李佳人灵活地躲开堂哥拿话筒的手,娇俏地一笑说道,我跟你同桌好几年,听你唱的还少么?
  四周有人在哄笑,李佳人转过头,微微弯下腰,向秦科递出话筒,一缕卷发从她肩头滑下。
  她就这么直视着秦科,唇角微弯,说,来吧。
  身边的秦科缓缓站起身,看着李佳人,笑得很淡。
  台上二人并肩而立,秦科的声音很好听,李佳人的唱功也出色,这首情歌被他们演绎得很完美。
  我盯着李佳人,吸着奶茶里的珍珠,转过头问堂哥,李佳人是你的同学又是秦科的邻居,她跟秦科很熟吗?
  堂哥笑笑,抓了抓额角说,恩,说是邻居也只不过是住在一个大院打打照面,也不是特别熟。
  我看着堂哥说,上个月,李佳人外出旅行还特意去看了秦科的呢。
  堂哥灌了一口奶茶,笑着说,啊,那可能是因为她以前当过秦科的家教,有些往来。但是,他们现在早就没怎么碰面了。
  我看着台上的两人放下奶茶杯说,不行了,憋不住了,我要上厕所。
  站起来向外走,当我快走到门后的时候,“啪”的一声,音响熄了,音乐声戛然而止。
  我看着众人抱歉地笑,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好像是踢到线了。
  等我解决了水利问题再回来,线已经重新接好,只不过他们没有再继续那首歌。
  话筒开始长期滞留在周国庆和他那口子手里,俩人从《恋爱达人》唱到《选择》再唱到《纤夫的爱》最后唱到《抱一抱》,唱的大家没了脾气,纷纷转了摊子打起牌来。
  我们这一桌有李佳人和另外俩男的,我自告奋勇打头阵,秦科在旁边看着。
  作为江家子女,麻将技艺几乎是作为一种本能的存在,一般来说对付几个小罗罗根本不是问题。
  可今天我似乎不在状态,一把没胡不说还连放了几把炮,输得是山穷水尽疑无路,落花流水惨兮兮。
  再这样下去怕是连回家打车的钱都保不住了了,我只得传位于秦科。
  秦科笑着敲我的脑门,真是笨。
  我愤愤地站起来把位子让给他,谁知他倒好,一把把我拉到他腿上坐着。
  李佳人看了我们一眼,旁边那俩男的倒是见怪不怪。
  我推他,他用手制住我,说,别动,再动车钱就没了。
  呵,不动就不动吧,话说他这个腿的位置我也是肖想已久的。
  可是,秦大爷,打牌就要好好地打,有你这样一只手摸牌,一只手摸我的么?
  这边厢,我奋力与他的魔手作斗争,那边厢,他竟然就这样旗开得胜了。
  几轮下来后,下家的那个哥们叼着烟数着面前几个孤零零的钢蹦感叹,秦科啊秦科,你就是一笑面虎啊。

  谁和谁有一腿(4)

  我看着桌上那块长方形的的生日蛋糕,心里真是对周国庆同志佩服得五体投地。
  长得挺聪明伶俐的,脑子里都在想啥呢。好好的一块生日蛋糕不但弄得形状怪异不说,上面居然还用红色的糖汁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什么“周国庆爱孙苗淼,我对你的爱如潮水绵绵无尽期”。
  还是堂哥一语道破天机,你这哪是生日蛋糕啊,简直就是一块碑文!
  反正最后那蛋糕是没人下得了嘴,被毫发无伤地搁在了远处。
  刚才打麻将输得清洁溜溜的那个哥们儿往口里塞了根虾条又喝了一口酒,愤懑道,秦科,待会儿我们再来,打纸牌!
  秦科靠在沙发上笑得很混,行啊,你取了钱再来。
  那兄弟估计是被秦科这态度刺激到了,把酒杯往桌上一磕,怒道,我最讨厌你这德性,阴险得跟那吐信子的蛇一样!刚刚我明明看到你在桌子底下调戏你老婆来着,居然还能分出心思来胡牌,你真是,真是!
  他到最后也说不出“真是”什么,索性脖子一扬开始灌酒。
  这一席愤慨之言没把秦科怎么着,倒是把我囧个半死。
  敢情我们刚才那些揪揪打打摸摸掐掐全被人看到了啊?
  孙苗淼表示不理解,我看秦科挺正派的人哪。
  周国庆无限爱怜地看着她,这个世界太黑暗,你还太单纯。
  李佳人抿了一口葡萄酒,笑着对孙苗淼说,秦科啊,阴着呢。我初二那年,刚搬到他们院子里。有一次给我妹妹送练习册,跑到他们的学校,找到他们班,一群半大不小的萝卜头在身边撺掇。我顺手截住一个长得可爱的,仔细一看哪,咦,这小男孩儿好像在哪见过。我就跟他说,喂,麻烦把你们班的李文婷叫出来一下。那男孩儿很可爱也很温顺,微笑着点点头转过身就往班里走,边走还边喊,李文婷,你妈来找你了!
  李佳人往我们这边扫了一眼继续笑着说,后来呢,书是怎么交到妹妹手上的我不记得了,我是怎么回到家的呢也很模糊,脑海里唯一清晰的就是那句清脆的嗓音——“你妈来找你了”。那时我才多大,怎么经得住这一声“妈”呢。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子,总在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哪里不对。再后来啊,我就发现那小男孩儿,原来是我们院子里的,叫做秦科。之后我还问他,那时怎么就眼神不好胡乱认人呢?猜他怎么说的?他笑得很可爱说,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是新搬来的,开个玩笑而已。我就很郁闷,这小子原来什么都清楚,故意的啊,就这样一句玩笑让我的少女时代打上了阴影。
  愤慨的那位兄弟更加愤慨了,一根咪咪虾条飞过来,说道,你小子连佳人姐都敢耍!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想到了李佳人那时在车上说过的“以前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黑过”,这算是其中一件么。
  愤慨兄继续道,江雯,你在他手底下可要当心,千万不要被他阴了去。
  我不知道说什么,抬头看向秦科,恰好他也正看着我。
  他浅浅笑着,拍我的头说,怎么呆呆的,真信他说的?我可是再怎么动坏脑筋,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我笑,这么膈应人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划拳,喝酒,摇色子。
  白酒兑红酒,喝得我直发晕。
  秦科去厕所方便,我靠在沙发上,孙苗淼又递过来一杯,我摇摇手,再喝就要遭罪了。
  手机“当当”唱起来,我眯着眼看,上面显示是叶帆的。
  我说,喂。
  那边不说话。
  我说,你小子有钱啊,打长途逗人玩儿是吧。
  那边终于说了什么,周围太吵愣是没听清。
  我打开包间的门往外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说,国庆不回家,在外面玩得痛快是吧?!
  我笑,是有点痛快。话说回来,你这话说得怎么像是怨母口吻哪?
  他说,我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你,你不回家是多么的可惜。我买了一大……堆漂亮的礼花,现在就准备点了。
  我看看外面,天色果然已经暗了下来,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外面的礼花破空的声音。
  我说,哎唷哎唷,人家好好想看哦,看不到好好可惜哦。满意了不?
  叶帆不接我的腔,他说,我要点了,你来听听看礼花的声音。
  不能近距离看礼花,近距离听也是可以的。
  叶帆开始倒计时,我向走廊的玻璃窗走去。
  快走到玻璃窗的时候,我忽然停住了脚步,外面的烟花在玻璃窗上映下五颜六色,叶帆在电话里兴奋地叫,你听到了么?你听到了么?
  电话那头礼花正“砰砰”作响,可是再响也遮不住拐角处他们的说话声。

  谁和谁有一腿(5)

  阿甘他妈对他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个吃到的是什么味道。
  可我现在却觉得,人生其实是一包隐形炸弹,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炸得面目全非。
  李佳人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从上面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站在楼梯拐角处的他们,朦胧的灯光下,秦科的表情我怎么样也看不真切。
  他靠在楼梯栏杆上,似乎是笑了一下,说,到底是谁想怎么样?我记得上次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是不是也应该适可而止,不要再做些无意义的事。
  秦科这种冷淡又带些戏谑的腔调,在我和他的日常小打小闹时常常听到,那时听起来带着甜蜜,这个时候刮进耳朵里却带着寒心的冷。
  我看见李佳人抬起手挽了一下头发,搭在了秦科抱着的手臂上。
  她温柔道,我承认我以前做错了,可你也不能拿感情开玩笑啊。不要再说气话,不要再跟我闹了,好吗?
  秦科挪了一步退开她的手说道,你好像根本没有弄清楚状况。是我说得还不够清楚还是你太自以为是了?其实呢,不管是怎样,我都无所谓,我只希望你不要去做一些多余的事情,造成困扰就不太好了。
  李佳人声音有些哽,困扰?谁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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